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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可聽不得這話,你是孩子的爹,快呸掉。”

陸庭遠照做,呸了一聲。

“我今天有些情緒化了,對不起。”,梁滿滿道歉,吵架是兩個人的事兒,道歉並沒有什麼丟人的。

陸庭遠一把將她擁進懷裡:“不要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你懷著孕辛苦,我卻無法為你分擔。”

這下,梁滿滿之前的那些情緒全部煙消雲散,隻剩下滿滿的感動。

“咕咕咕……”

她的肚子叫了起來,真是尷尬了。

陸庭遠放開她,“好了,我%e4%ba%b2自下廚做了幾個菜,你嘗嘗?”

“嗯。”

“來,我抱你。”

陸庭遠直接將她從床上抱到了桌子前,把餐具放到她麵前。

看到四個菜,有葷有素,賣相看著還不錯,梁滿滿又小小的感動了一把。

有梁真的指揮,加上陸庭遠本身就聰明,四個菜都沒翻車,味道雖然和梁真做的有些出入,但是第一次做,已經很好很好了,不能打擊男人的自信心。

梁滿滿夾了一個豬蹄,邊吃邊說:“真好吃。”

“你隻要想吃,我就給你做。”

“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那我今天晚上想吃番茄滑蛋牛肉和蔥花餅。”

“好,我給你做。”

梁滿滿是真的餓了,每道菜都吃了不少,剩下的沒吃完的都被陸庭遠自己解決了,自己的勞動成果,還是很珍惜的。

吃完飯,梁滿滿主動道:“把安胎藥熱了端來吧。”

雖然鬨脾氣,但是安胎藥是必須要喝的,她要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負責。

陸庭遠開門出去的時候,看到梁平梁安詢問的目光,隻是點點頭。

兩人知道,這是哄好了,不約而同地朝陸庭遠豎起了大拇指。

這場吵架就這樣結束,陸庭遠從中學到了一個家庭和睦的方式:娘子最大,娘子開心,全家開心。

其實是梁平說的:老婆最大,Happy wife ,Happy life。

……

晚上放工的時候,梁安通知新來的一百個人來領取自己的口糧,滿庭莊所有下人們都是一個月發一次口糧,固定的每個月底,但是新來的人不能餓著肚子乾活,便會提前發一部分。

不用多說,這些人在領到白米白麵、%e9%b8%a1蛋、鹽巴的時候是多麼的震驚和欣喜。

他們很多人在家的時候都沒吃過這麼多的白米白麵呢,更彆提在人牙子手裡了,那是能活著就不錯了!

正月過去了,二月來了。

都說二月春風似剪刀,寫的就是春風溫柔和煦,可是今年的春風卻是真的如刀子般,吹在臉上就像是在抽你大嘴巴子。

春天絲毫沒有要來的跡象,這反常的天氣,讓大家不免更加擔心。

就在這酷寒中,梁滿滿的身孕已經滿了三個月了,雖然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

但是聽方郎中的,四個月前最好還是臥床,她調整心情,每日就窩在家裡看話本子、畫畫,或者陸庭遠他們閒下來的時候湊一桌麻將。

日子不緊不慢過著,就又到了送貨的日子。

這次,路上的流民比上次更多了,進城的費用又漲了三文錢,變成了八文錢。

要知道,八文錢不多,但卻是很多人好幾天的飯錢了。

現在世道掙錢難,很多人不舍得花這麼多錢進城。

城外聚集的流民越來越多,時不時的還能看到一些屍體,現在天冷,若是再熱點兒,這些屍體很快腐爛,可是會造成瘟疫的。

看著這種局麵,兄弟倆憂心忡忡。

梁平有心提醒:“官爺,我看城外很多屍體,那些屍體還是早日挖坑燒掉吧,否則腐爛之後可是會造成瘟疫的。”

官兵上下打量了梁平一眼:“哪來的毛小子,用得著你來教咱們做事?”

梁平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勸:“官爺,屍體腐爛造成瘟疫,那受難的可是所有人不是?趁現在還有時間……”

“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聽你的?你以為你是皇上嗎?”

梁平的話被打斷,那官兵看著頗為傲慢,也對,這個世道,官府哪裡會將人當人看。

他一個普通老百姓,自然是不會聽他的了。

第112章 天下烏鴉一般黑

上次的關大人被罷了官,還指望著能換一個清正廉明的好官,但如今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

雖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但是他能力有限,該做的已經做了。

“再不走,小心爺手裡的刀!”

那官兵拿刀在梁平眼前晃了晃,梁安連忙將梁平拉走了。

兩人分頭去“送貨”,雖說城外流民多,甚至有餓死的,但是城內該繁華的照樣繁華,歌舞升平,一片祥和。

這讓梁安想到前世學的一首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無論什麼年代,最受苦的還是底層的人民。

梁平正在醉香樓和掌櫃的交談,順道問:“我看城外聚集了很多流民,彭掌櫃知道怎麼回事嗎?”

彭掌櫃扒拉著算盤,“害,北方從去年秋天就開始乾旱,有些地方水井和河道都枯竭了,百姓們活不下去,逃到這邊來了唄。”

“這麼大的事兒,朝廷不知道嗎?”

“知道又能怎樣?”

梁平一想也是,與其指望朝廷,還不如指望自己。

“那你們這酒樓的生意……”

彭掌櫃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便哈哈一笑,“梁東家放心,隻要不是胡人打進來了,咱們酒樓都不會倒閉的。

大順朝多少富貴人家,隻要他們在,酒樓就在,因此,您也沒必要擔心您的鬆花蛋生意,咱們還是能繼續合作的。”

梁平一想也是,隻要那些富貴人家在,就有生意可以做。

兄弟倆各自完成自己負責城池的送貨任務後,便在潮州城彙合,倆人剛到潮州,就看到街上亂哄哄的,有不少官兵手拿武器氣勢洶洶的在街上到處抓人,路人一哄而散。

路人的尖叫聲,哭喊聲,亂成一團。

梁平隨機拉住一個大嬸問:“大嬸兒,發生什麼事了?”

“官兵又在抓少男少女做藥引子了,不少人擔心兒女被抓,都帶著孩子躲了起來,小夥子,你們也不要在街上晃蕩了,趕緊回家躲著彆出門了!”

梁平憤怒,上次就已經有過這種事情了,這才過了多久,又來。

梁安將梁平拽上樓,“哥,咱們管不了那麼多的,先躲開那些官兵吧,彆惹麻煩。”

梁安說的有道理,他們管不了那麼多。

……

而此時的朝堂,各種聲音沸沸揚揚,亂成一團。

皇上已經很久沒上朝了,太子執政,這是一個多月以來皇上第一次露麵,一露麵關心的卻不是民生大事,而是一心想著自己的長生不老之術。

如護國公這樣的老忠臣,自然極力勸說皇上。

“皇上,生老病死乃自然規律,切不可逆天而行,否則必遭反噬啊!”

太子冷笑一聲:“哼,護國公,父皇乃上天之子,本就不同凡人,何來反噬一說啊?”

太子黨自然跟著附和。

“太子殿下說的有理,皇上乃天子,這長生不老之術的修成指日可待!”

吏部尚書出列,大聲勸:“皇上,如今四海皆大旱,許多百姓已經流離失所,若是再任憑事態發展下去,恐對我大順朝的江山不利啊!”

陸向懷不敢懟護國公,但是懟吏部尚書卻是敢的。

“楚大人此言差矣,正是因為天下大旱,咱們才更應該支持皇上,皇上修煉法術,得道升仙之後,才能保我大順朝的江山萬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就是,楚大人如次唱衰我大順朝,可是起了什麼謀反之心?”

謀反的罪名多大?那可是要殺頭株連九族的!

吏部尚書慌忙跪下:“微臣絕無此心,微臣隻是一心為我大順朝的江山著想,為我大順朝的百姓著想啊,還請皇上明鑒!”

護國公也跟著跪下勸:“皇上,楚大人字字句句都是從大順朝的江山社稷出發,心憂天下啊!”

朝堂上吵成一團,皇上扶額坐在龍椅上,“眾位愛卿彆吵了!吵得朕頭疼,你們若是有長生不老的好法子,儘管直言,若是沒有,就趕緊散了吧!”

“皇上!”

有幾個大臣還想再勸,太監尖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退——朝——”。

早朝散去,大臣紛紛離開,太子儘是得意,父皇潛心修煉,自己就能一直執政,這大順朝的江山,就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如今朝堂上那些不同的聲音,在他這裡就成了劃分敵人和自己人的標準。

比如護國公和吏部尚書,一心跟自己作對,等自己在朝中站穩腳之後,一定會鏟除掉這些老賊!

太子正準備離去,剛好看到十五皇子準備離開。

十五皇子的母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他也是皇上最疼愛的兒子,曾經有意於立十五皇子為太子。

隻是當時十五皇子年紀小,母妃出身又不高,被群臣反對,這才作罷。

但從此,心%e8%83%b8狹隘的太子就將十五皇子視為眼中釘,總覺得隻要他還在一日,自己的太子位置就坐不穩。

“十五弟。”

十五皇子轉身朝太子行禮:“太子殿下。”

“十五弟,今日朝堂之事,你是如何看待的?”

十五皇子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身份敏[gǎn],因此在朝堂之上儘量隱身,除非迫不得已,否則不會參與朝堂的爭論。

今天他就一言沒發,被想到還是躲不過。

“父皇英明,太子殿下是父皇欽點的繼承人,自然也是受上天厚愛的,想必所做的一切,都是受神明保佑的。”

這番話說的很是官方,沒說支持也沒說反對。

太子嗤笑一聲:“十五弟還真是巧言善辯啊,這是你的心裡話,還是隻是為了忽悠本殿下的?”

十五皇子明白,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會被太子刁難,隻要他這個人還在,就會被太子忌憚。

“臣弟是肺腑之言。”

“哼,但願如此吧!”

太子意味深長的看了十五皇子一眼,才轉身離去。

十五皇子看著太子的背影,心下黯然,其實他有一番雄心大誌,也想施展自己的抱負。

但是顧及母妃,也由於自己的身份,他隻能忍氣吞聲,裝作一個閒散皇子,但即便如此,太子還是不肯放過他。

朝堂上發生的事情梁平和梁安並不知道,此時擺在他們麵前的有一個難題。

幾個官兵正在抓一個少女,那少女聲嘶力竭的哭喊,她的爹娘在旁邊不停地給官兵磕頭,求他們放過自己的女兒。

可那些官兵根本不理會他們的求情,一腳將兩個老人踹倒在地,眼看著少女就要被拖走,那婦人直接撲上前,抱住了一個官兵的%e8%85%bf。

官兵手裡的長纓槍一下一下的狠狠打在她身上,但無論官兵怎麼打,她都死死的不鬆手。

男人在一旁大喊:“閨女,老婆子”,轉而又向官兵求情:官爺,求求你們放了她們吧!要抓就抓我吧!”

“嗬嗬,你一把老骨頭都快埋進土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