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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和張小蘭,她也睡不著了,獨自在院子裡的涼亭裡坐著。

看看空間,梁平留言說送貨很順利,上次拒絕再下訂單的那家酒樓,在知道知縣大人被流放,馬上要上任新縣令的時候,立馬就改了口,一次性追加了三個月的訂單。

梁平吐槽這些商人聞風使舵,梁滿滿卻不這麼認為,商人的天性就是追求利潤,有風險,主動規避,也是正常的。

他們不也是商人嘛,沒準兒背後還會被人吐槽奸商呢!

還有一條,“卿不在側,度日如年,望卿保重,回家之日,再表相思。”

梁滿滿猜到是陸庭遠寫了讓梁平放進去的。

看著陸庭遠的字條,梁滿滿有些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家裡的事兒她沒跟陸庭遠他們說,隻說一切安好,免得他們在外麵操心。

梁安把所有漢子都叫上了,這座山群綿延幾百裡,不知道張小強上的是哪座山,人手多更容易找。

每個人手裡都拿著火把和武器,有的是弓箭、有的是大刀,反正能防身的都帶在身上。

一群人懷揣著惴惴不安的心往山裡走去。

據張老爹說,張小強去的是牛頭山的後麵,那裡植被茂盛,樹木的種類很多,很容易找到花梨木。

牛頭山,那可是到了深山的,梁安的心情有些沉重,但願張小強沒事才好。

越往深山走,山路就越陡峭,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艱難,漢子們個個都小心翼翼地。

梁安看了一眼,程英也跟在其中,雖然隻是個女子,但動作利索,絲毫沒拖後退。

做家具用地都是花梨木,張小強一直都是砍的這種木材,花梨木喜陽,要找山脈向陽的那一麵,範圍就縮小了很多。

一行人跋涉了兩個時辰後,終於到了牛頭山,夜裡不好辨彆方向,梁安隻好根據前世學的地理知識,再根據月亮的方位,找到了牛頭山的陽麵。

深山是野獸最容易出沒的地方,不能直接喊,否則引來野獸麻煩就大了。

來的人加上他和程英一共有五十二人,梁安把他們分成了十組,分頭去找,天亮的時候在這裡集合。

梁安帶著光頭這一組,擇了條最難走的路。

往前走了一裡地的時候,隱約看見路上的草有趟過的痕跡,梁安心裡一陣激動,看來他們真來對了地方。

深山裡的夜格外的黑,密密麻麻的參天大樹把月光遮擋的一點兒也透不進來,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即使拿著火把,也隻能照亮附近兩米內,遠處便看不到了。

梁安很想用手電,但是這麼多人,他沒法拿出來。

又往前走了兩百米,一陣微不可查的聲音傳來,梁安突然停下,伸手示意後麵的人停住。

光頭在他身後,小聲問:“怎麼了?安主子。”

“噓~”

都不再吱聲,周圍一片寂靜,然後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連帶著一聲低吼。

幾人頓時緊張起來,拿著武器的手使了使力,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碰上什麼野獸了?程英縮著身子躲在光頭後麵。

忽地,前麵一棵樹劇烈的晃動了起來!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撞著樹。

這一下,不止把梁安他們驚到了,也把樹上的張小強給驚醒了。

從下午開始,他就躲在這棵樹上,奈何這熊瞎子耐力知足,居然在下麵守株待兔般守了他一下午。

熊瞎子視力不好,晚上更是看不清,但聽力卻是十分靈敏的,剛才被梁平他們幾個人的腳步聲吵醒,下意識地就想到自己的獵物,然後就開始撞樹。

熊瞎子在樹下守了一下午,獵物都沒吃到嘴,這會兒正十分狂躁,撞樹的力道更是凶猛,要不是這棵樹是棵上千年的古樹,足夠的粗,恐怕早就被它撞倒了。

張小強也十分惱怒,他在樹上不吃不喝已經大半天了,這畜生還是不肯放過自己,若是僵持下去,恐怕吃虧的還是自己。

憋不住的張小強想通過喊聲給自己壯膽:“你這畜生,有本事就上來啊,在底下轉圈兒撞樹算什麼好漢?”

嘴上這麼說,但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這隻是給自己壯膽而已,要是這熊瞎子真的能上樹了,自己也就死定了。

寂靜的夜裡,他的喊聲格外的刺耳,梁安自然是聽到了。

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人沒事兒就好!

但張小強還沒發現他們,他們也不能直接喊,會引來熊瞎子。

梁安用口型吩咐,讓後麵的幾個人吹滅火把,隻留下他手裡的這一支,雖說熊瞎子視力不好,但是也不是真瞎,這麼多火把亮著,還是很危險的。

大家照做,幾支火把吹滅後,梁安手裡的火把就更顯得渺小無力了。

梁安指了指自己,然後指向熊瞎子,最後又指了指光頭等人。

意思就是他上去解決熊瞎子,讓光頭等人站在原地不要出聲不要動。

光頭瞪大眼,那怎麼行?熊瞎子可是十分凶殘的,安主子這麼上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他剛想反駁,但是梁安的命令的眼神和手勢,讓他把話咽了進去。

第60章 熊瞎子

下一秒,梁安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撿起一顆石頭就狠狠的朝熊瞎子砸過去。

本就狂怒不止的熊瞎子,這下被徹底激怒,低吼一聲就朝梁安衝過去了。

梁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熊瞎子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就算他們這麼多人,就憑手裡的這些弓箭和大刀,恐怕也沒有取勝的把握。

熊瞎子撲過來的一瞬間,梁安立馬蹲下一個打滾,滾到了熊瞎子肚皮那裡,手裡也沒停,一支大頭針狠狠的紮入熊瞎子的肚皮,再將注射器推到底。

肚皮是熊瞎子最為脆弱的部位,就這樣生生挨了一針。

梁安不敢大意,雖然打了麻醉劑,但是這熊瞎子體型巨大,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立刻倒下的。

挨了一針的熊瞎子有些狂躁,不停地怒吼,四肢亂抓,已經沒法紮第二針了,梁安順勢從空間拿出電警棍,朝著熊瞎子就刺了過去。

“主子,小心!”

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麵竄了過來,看見熊瞎子的爪子朝著梁安撲過去,頓時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一個翻身跳,直接趴在梁安的身上。

那熊瞎子的爪子拍在光頭的背上,光頭頓時皮開肉綻。

梁安手裡的電警棍已經狠狠的擊在了熊瞎子的頸部,熊瞎子掙紮了兩下,才緩緩倒地。

他這才顧得上去看光頭,萬幸,受麻醉劑的作用,熊瞎子的力道小了很多,但即使如此,光頭的背上的衣服還是被抓爛了,露出深深的幾道印子,不斷地往外冒血。

樹上的張小強聽到了光頭的聲音,有些不敢置信,主子來找他了嗎?樹太高,他看不清,最終還是緩緩從樹上爬下來。

“主子,你們怎麼來了!”

“你沒事就好,你家裡人很擔心你。”,梁安來不及做過多的解釋。

說話的功夫,程英幾人也過來了,看到光頭背上的傷,連忙撲到跟前,著急的都哭了出來。

“強哥,你怎麼樣?”

光頭強忍著巨大的疼痛,“我沒事兒。”

“行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們幾個去把人都喊來。”

“是!”

幾個人應聲去了,安排好了這些,梁安又讓人去砍了幾根木棍,有兩根留著做擔架,剩下的待會兒還有用處。

張小強上山的時候拿的有繩子,用繩子在兩根木棍之間繞幾圈兒,再%e8%84%b1下自己的外衣墊上去,一個簡易的擔架就做成了。

看主子%e8%84%b1衣服,張小強和另外兩個漢子也趕緊把衣服%e8%84%b1了,“主子,還是用我們的吧,夜裡涼,您把衣服穿著。”

梁安看了一眼,接過了三件衣服,但是都墊在了擔架上,山路崎嶇,軟和一點兒才會舒適一些。 思 兔 網

搞定了擔架,讓人把光頭抬到擔架上趴著。

光頭雖然疼的齜牙咧嘴,但是看到眼前的安主子,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安主子是三個主子裡麵話最少的,但做事卻十分有情有義,他當時第一次跟梁安碰麵的時候,就是搶劫,安主子不僅從沒計較這些,現在還如此照顧自己,更讓他覺得跟對了人,為安主子當下這一掌,他心甘情願。

有一片火把朝這邊湧過來,是下人們過來了。

火把多了,照亮的範圍就廣,這下大家才看見,不僅張小強找到了,而且還有一頭熊瞎子躺在地上。

剛才去的人已經跟他們說了這邊的情況,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是真正的看到熊瞎子的時候,還是唬了一跳,這熊瞎子提體型巨大無比,目測有五百斤,怎麼會就這樣被解決掉了?

梁安吩咐:“來幾個力氣大的,把熊瞎子綁好,抬下山去,再來兩個人抬擔架。”

大家不知道熊瞎子是怎麼死的,連一個刀口都沒有,光頭也不知道安主子是如何打敗了熊瞎子。

反正,這巨大無比的熊瞎子就是栽在了安主子手裡,幾個壯漢七手八腳的就把熊瞎子綁了個結實,用粗木棍穿在繩子裡,八個人抬著往山下走去。

梁安算了算,這一支麻醉劑,至少可以讓這熊瞎子昏迷八個小時,這點兒時間足夠他們下山了。

等下山以後,再把這熊瞎子處理了。

回去的時候大家心裡暢快多了,雖然抬著東西,但腳步卻絲毫沒有慢下來。

張小強走在連安身邊,頗為不好意思道:“安主子,都怪我,害的你們大半夜的還來找我。”

梁安拍拍他的肩膀,“誰說怪你了?不過下次不用跑這麼危險的地方來砍木材,彆的木材隻要結實耐用都可以。”

頓了下,又接著說:“說來還是怪我,沒叮囑過你,來找你是我應該做的。”

“安主子,您彆……”

梁安打斷他的話,“好了,人沒事兒就好,趕緊回去吧。”

張小強不再說話,去和抬擔架的人換了個班,專心腳下,一路往山下走。

抬著擔架和熊瞎子,隊伍走不快,一直快到天亮的時候,才到了山腳下。

梁慢慢一夜沒睡,一是陸庭遠不在身邊她不習慣,最主要的還是擔心張小強和梁安他們。

現在聽到遠處的動靜,趕緊就朝門口走。

剛到門口,就看見一夥人抬著一個黑色的家夥,走進一看,居然是一頭熊。

張小強抬著擔架,梁滿滿一眼就看見了她,見他沒事兒,心才放了下來。

梁安指揮大夥兒把光頭抬到他住的地方,把熊瞎子抬進他們住的院子,然後讓程英跟著他來拿藥。

家裡有一些止血和跌打損傷的藥,都是梁平他們外出的時候買的,光頭沒有傷筋動骨,就是皮肉被熊爪子抓開,上些止血藥和幫助傷口愈合的藥就好了。

就是這段時間得在床上趴著休養,每天早晚要換藥。

梁安把幾瓶藥遞到程英手裡,交代了一下用法,“程英,賀強這段時間就拜托你照顧了,有什麼問題,及時來跟我說。”

程英重重點頭答應,拿著藥就急匆匆的去了。

這會兒天亮了,大夥兒圍著熊瞎子議論紛紛,有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