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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陸二嫂掩住嘴小聲跟陸清鳶說,“有些土方子裡麵有孕婦的屎.尿。”

陸清鳶:???

她不理解,並且大為震撼!

“童子尿都算輕的了,”陸大嫂見她小臉皺巴到一塊兒,也輕聲道,“還有公%e9%b8%a1的蛋生吃,說什麼越新鮮越好,嘖,那玩意兒誰吃得下啊!”

陸清鳶捂住嘴,“大嫂,二嫂,彆說了,我聽著難受!”

“不說了,”陸二嫂笑著給她拍了拍後背,“所以說,現在五嬸子對幺奶奶不耐煩也是能理解的,誰讓她之前那麼糟踐五嬸子。”

“咱們五叔那個人吧,”陸大嫂撇了撇嘴,“啥都聽幺奶奶的,要不是那年五嬸子鬨著不跟他過了,他估摸著還是那個老娘罵他媳婦兒一聲不吭的人呢。”

陸清鳶回想了一下她五堂叔那個人,的確不多言不多語的,就是過年的時候跟她爹和叔叔們坐在一起聊天,也是最沉默的那個。

“小妹,你要記住,公婆是懂道理知道分寸的,那就算了。”

陸大嫂一臉嚴肅地跟陸清鳶道。

“要是遇到那種腦子不清醒的,你就得多個心眼,把男人的心抓住了,他護著你,這日子就能繼續過下去。”

“對,”陸二嫂滿臉讚同,“跟你過到老的是你男人,長輩和孩子們,早晚都會離開你。”

陸清鳶眨了眨眼,“要是他家人不講道理,他又不願意跟我單獨出去過日子,我就不跟他過了。”

“那也行,”陸大嫂點頭,“反正我們是你堅實的後盾!”

“就是,小妹你這長相,還有這文化,還能找不到好男人?”

陸二嫂對小姑子十分自信。

“咳咳,”過來端水喝的陸清明把她們說的話全部聽進耳裡了,見三人扭頭看過來,他嘀咕道,“還沒開始過日子呢,就開始想分開的事兒了?”

“哎呀,也是說上頭了。”

陸大嫂有點不好意思。

“是啊,”陸二嫂的臉也有一點紅,“小妹,我們還是希望你對象和他家都是好的。”

“我知道,大嫂、二嫂,你們都是為了我好,”陸清鳶一手抱住一個嫂子的胳膊,然後略帶嫌棄地讓陸清明走開,“我們姑娘家說話,你彆聽。”

“行,”陸清明端著搪瓷杯搖了搖頭走了,心裡還挺同情那個未見麵的未來妹夫的。

當然了,如果這人真的不行,他也是絕對不會讓妹妹跟對方繼續接觸下去。

他一走,陸清鳶三人就咯咯笑。

陸母三人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小消息。

“嫣嫣那孩子有對象了,我們快離開你們五嬸家的時候,她正好回來,提了兩斤肉回來,說是她對象買的呢。”

陸大嫂好奇地問,“是哪家的?”

“不知道,你們是沒看到你們五嬸子的臉色,可能她都不知道呢。”

陸二嬸搖頭。

長輩都不知道的對象,那多半是陸嫣嫣自己談的了。

眾人不再多問。

陸清鳶倒是想了一下,那個對象會不會是潭長安,可轉念又想,是不是也沒什麼關係。

如果真的是,她倒是可以旁敲側擊地提醒一下堂妹,就怕堂妹不需要她的提醒,反而誤解她就不好了。

約定好明天一早過來幫忙後,晚上陸二叔和陸三叔他們就回自己家做飯吃了。

那些他們帶回來的山貨也先放在陸清鳶他們這邊吃,反正明天一天他們兩家還會過來乾飯。

夜裡陸清鳶睡得不是很好,半夜悶熱得很,把木窗打開後,透了一會兒風。

陸清鳶擔心陸奶奶那邊,起身拿起火柴點燃煤油燈,剛出房門就看到陸父提著煤油燈從陸奶奶房間裡出來。

“我去看過了,沒事,回去睡吧。”

陸父對小女兒柔聲道。

“好。”

陸清鳶聞言笑了笑,轉身關上房門,吹滅了煤油燈,躺下繼續睡了。

這回倒是沒多久便睡著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聽到公%e9%b8%a1打鳴才驚醒。

陸清鳶趕忙穿好衣服起來,她走出房門的時候,手裡還拿著陸父給她做的木梳,一邊梳頭一邊往外走。

“大嫂,娘,你們怎麼不叫我?”

進灶房看到正在做早飯的二人,陸清鳶微嗔道。

“你昨天跟著那幾個小子爬上跑下的也累了,今兒又是下雨,起來這麼早乾什麼。”

陸母往灶膛裡加了一塊柴,扭頭看向她。

“小妹,今兒可得打扮得好看些,雖然你本來就好看,但多裝扮一下,那肯定是更好看些。”

剛去清掃了%e9%b8%a1圈的陸二嫂笑著從灶門處進來,對正在編辮子的陸清鳶說。

“他要是覺得我合眼緣,我就是灰頭土臉,他都覺得好看。”

陸清鳶麻利地把辮子紮好,將木梳往牆上一彆,就洗手過來幫忙了。

“這話說得好,”陸二嫂笑個不停。

“確實是這樣,”陸大嫂想起自己跟陸清明第一次見麵,她就是剛背了柴回家,身上臟兮兮的,可陸清明回去後,還是跟公婆說就她了。

陸母也想起這事兒,打趣地看了陸大嫂一眼,陸大嫂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怎麼沒看到大哥他們?”

“你大哥一早就去鎮上買東西去了,你二哥和你爹去看田了,昨晚的雨有點大,怕漲水把田坎衝垮了,可得去看看才放心。”

陸母說。

“這兩天雨的確多,”陸二嫂想起開荒的事兒,“新來的書記非要開荒,荒地那邊的土硬得很,邊上還有石子地,這挖起來可不輕鬆。”

“誰說不是呢,不過就跟你們爹說的一樣,”陸母叮囑t著兒媳婦和女兒,“不滿的話咱們自家人說說就算了,可彆撞到新書記手裡去。”

“知道了。”

陸清鳶三人異口同聲地應著。

第14章

陸父和陸清天回來的時候,褲腳濺上了不少泥點。

“得虧今年的蓄水溝砌了石子兒在裡麵,不然這樣大的水,肯定會衝垮溝坎,田裡的秧苗就遭大罪咯。”

陸父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溫白開後說道。

“往年吃那麼多次悶虧,今年可算沒出事兒了,”陸母聞言笑了笑,“不過這也是陳書記堅持讓大夥兒騰出時間去弄的,還是有些本事。”

陸父點頭,表示讚成。

陸清鳶和陸大嫂她們把早飯端上桌。

其中陸清明的那份早飯,被單獨溫在專門給陸奶奶熬藥的那個小爐子上。

吃過早飯後,陸二叔和陸三叔兩家人也過來幫忙了。

把兔子宰殺好放在一旁,待會兒時候差不多了就可以燉上。

蕨菜、木耳這些也得趕緊焯水,該涼拌的現在就涼拌上,等會兒要炒肉的木耳,則是切成絲放在牡丹瓷盆裡備用。

陸清鳶還燒了兩大暖壺的開水。

家裡所有的搪瓷杯都清洗了一遍放在一旁晾乾,待會兒人來了,就可以泡茶端上去。

“行了,剩下的我們來忙,清鳶啊,你去陪奶奶說說話,”陸二嬸笑著拉起陸清鳶的手,讓她彆跟著忙活了。

“就是,快去,彆站在這,”陸三嬸直接把人往灶房外推了。

“那我過去了?”

陸清鳶哭笑不得,索性洗了手拉下衣袖,去陸奶奶房裡了。

陸奶奶剛換上一件過年時陸母給她做的棉衣。

老人畏寒,即便是初春,對她來說也有點冷,所以和小輩們身著春衣不同,她穿的是棉衣。

“奶奶,我給你挽發。”

陸清鳶笑著從櫃子裡取出木梳,輕輕為陸奶奶梳著那一頭白發。

她有一根木簪,簪頭是一朵梅花,這是陸爺爺去世前,給陸奶奶雕的。

這些年陸奶奶一直用這根梅花簪彆發。

“這雨下得好,也不好。”

聽著木窗外傳來的雨聲,陸奶奶笑道。

“怎麼說?”

陸清鳶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下雨,一大家子都在家,都能為你掌掌眼,但雨太大了,這路稀拉拉的,不好走,”陸奶奶解釋。

“春雨如絲,滋潤萬物,地裡的莊稼可喜歡它。”

陸清鳶收了手,陸奶奶反手摸了摸腦袋後麵的頭發,側頭看她,“我瞧著還精神嗎?”

“精神,”陸清鳶看著明顯瘦了很多,臉上更顯蒼老的奶奶笑道,“咱們生產隊鮮少有婆婆能有你這麼精神。”

“這嘴甜得喲。”

陸奶奶笑著指了指她,然後拉著她小聲叮囑著,“今兒這個場麵,可得把你五嬸子請來,她是你們的牽線人,要是不把人請過來,那就是沒禮數了。”

“奶奶放心吧,娘說她昨晚去五嬸子那就是為了這個事。”

陸清鳶回握住老人略涼的,“我去生一爐子的火。”

“好。”

陸奶奶應著,家生和路生跑了進來,一左一右地圍著她說話。

“祖奶奶,你今天真好看。”

“祖奶奶,你比昨天還要好看呢。”

“哎喲,你們這兩個小家夥,嘴比你們姑還要甜嘞。”

聽到陸奶奶的笑聲,走出房門的陸清鳶也笑了笑。

家裡有兩個生火的鐵爐子,都是陸清天在供銷社那邊帶回來的瑕疵品。

雖然帶了點瑕疵,但農家用著隻要能生火取暖,難看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家裡還有五十多斤的煤炭,陸清鳶在火爐下麵放上木炭和苞米殼引火,等木炭完全燃燒起來後,再往上麵加錘好的小塊煤炭。

火剛生好放在屋簷下散味兒的時候,陸清明打著一把大黑傘,背著買好的東西回來了。

“大哥,早飯在煎藥那個爐子上溫著。”

陸清鳶上前幫著把竹簍放下來,然後對彎下腰用木片戳腳上泥巴的陸清明說道。

“知道了,”陸清明戳著泥巴,“把東西全部提出來吧,裡麵有一包核桃酥,專門給你買的,你記得拿回房間放好。”

“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陸清鳶小聲抗議,“你應該給家生他們買。”

“他們也有,”陸清明笑了笑,“我疼自己的妹妹也不行?”

陸清鳶抿嘴一笑,把他買回來的肉還有排骨提到灶房去,至於那包核桃酥,她打開以後裝在瓷碗裡,跟家裡人都分了一些。

舒北秋和父母到陸家大院的時候,陸五嬸就在堂屋門口站著和陸母說話。

見人來了,陸五嬸立馬高聲招呼著他們。

灶房、堂屋裡分彆出來了幾個人。

“快快快,進屋坐。”

“這雨下得大,路上不好走吧?”

“茶是剛泡上不久的,這會兒入口剛剛好,喝點茶水解解渴,暖一下`身體。”

舒北秋三人得到極大的歡迎。

舒母和舒父把背過來的見麵禮交給陸父和陸母。

然後就被他們拉到火爐邊坐下,對上滿臉笑意的陸奶奶。

陸二叔和陸三叔還有陸清明他們則是拉著舒北秋說話。

陸清鳶把搪瓷杯放在舒北秋手裡,得到舒北秋帶著笑意的道謝聲。

陸五嬸很健談,有她在中間,兩家人相處得很好,吃飯的時候,陸二叔和陸三叔把他們家的桌子抬了過來。

陸清鳶他們家的堂屋還挺大,擺上三桌沒有問題。

長輩們坐在一桌,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