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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萬錯,行凶作惡,但愛自己的孩子是本能。

“你要是不想見她,又回來做什麼?”厲小蕊說:“死者為大,你看一眼就出去吧!”

誰知男孩的話還沒說完。

他理都不理厲小蕊,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你不是很能耐嗎?不是說要讓我恨你一輩子嗎?你起來啊!你起來讓我恨你啊!你就是個膽小鬼,除了逃避什麼都不會……”

厲小蕊無語,剛才還說她死得好,現在又怪她死。

這男人怕不是腦子有毛病?

“你的臭錢,有一分錢是乾淨的嗎?”

“就像你這個人一樣,你背叛家庭,背叛爸爸,是你把我們的日子變得一團糟,你害得我和爸爸都被人嘲笑,我恨你!”

厲小蕊翻了個白眼兒,對男人說:“根據我們調查得知,她每個月一號都會給你打生活費,你的學費都是她支付的,她自己人生破破爛爛,卻從未放棄你的人生。”

厲小蕊頓了頓,繼續說:“她把你送去好學校,和那些出生比你好,家境比你好的人,享受相同的教育資源,她就算有錯,也輪不到你來指摘她,輪不到你來恨她。”

男人沉默著不再說話,又站了一會兒,他突然抱著屍體大哭起來。

隻是哭,卻不再說一句話,看起來怪疼的。

厲小蕊輕輕歎了一口氣,也不再催促,隻靜默地站在一旁。

等男人哭好之後,她低低說了句:“節哀。”

男人依舊是不搭理她,轉身離開。

處理完工作之後,天都慢慢地黑了下來。

厲小蕊走出法醫室,將口罩拿下來,就看見梁遠舟正拿著一個梅乾菜燒餅朝著這邊兒走來。

她突然想起自己中午忙的忘了吃,現在餓得不行。

“梁隊。”

厲小蕊喊著了梁遠舟,一雙眼睛發光似得盯著他手裡的燒餅:“可以借你的燒餅填填肚子嗎?這會兒怕是,買不到了。”

賣燒餅的是流動攤位。

在馬路上喊一聲,等你追出門的時候,那燒餅攤已然跑出去好遠,如何喊都喊不回來。

梁遠舟看了眼手裡的餅子,也知道厲小蕊工作起來不要命,最終還是把餅子給了她:“八塊,記得轉給我。”

“哦。”厲小蕊笑了笑,拿出手機給梁遠舟轉了過去。

她挺喜歡這樣的,還怕他不要錢呢!

自己不貪小便宜,下次還能再搶他的。

晚上十點,酒店的套房裡。

酒醒的道士晃了晃手中的鈴鐺,回應他的是一陣冷風。

他又使勁兒晃了晃手裡的鈴鐺,想召回的靈體久久沒有回應。

道士猛地一怔,旋即罵了句臟話,“媽的,敢壞老子的好事。”

他穿了道袍忙起身。

拿出手機群發了一條消息:“我的孩子們,速來開會。”

說完他就去把房門給打開,不多時就有人出現在了房間裡。

五個,十個,二十個……

隨著人越來越多,寬敞的房間變得狹窄起來。

老道士大聲地說:“把你們養的靈體都召回來,讓我看看,還有多少能用的。”

屋子裡三十幾個人,隻召回了十幾個靈體。

沒召回的那幾個縮著脖子站著,等著被批評,絲毫不敢看自己的師傅。

老道士倒也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隻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說:“大家以後行事小心些吧!城裡這段時間來了好些高人,收走靈體是小,就怕他們連你們一起收拾。”

有膽小的人害怕地叫道:“大師,我可是交了學費的,你說過包教會我們養靈體的,現在靈體被人給收走了,我們拿什麼練手?”

老道士看著說話的出頭鳥,說:“以前我承諾你們的自然會做到,但局勢在變,城裡來了很多高人,想要繼續學,學費就得再加十萬。”

第255章 無可救藥

“十萬?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就是,之前那五萬學費已經是我的全部家當,你現在要十萬?就算把我賣了也給不起啊!”

“騙子,哪有什麼高人,我看是你想坐地起價,故意把我們的靈體給收走了。”

屋子裡鬨哄哄的,不少人都在憤怒的表示抗議。

最後集體要求老道士退錢。

錢自然是不可能退的,這老道士精明的很,當時收費的時候是現金,也沒給人收據,現在隻要他不承認,沒人能證明他收了錢。

見局勢自己快要控製不住,那老道士說:“我也沒說非要你們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等城裡的那些高人走了之後,你們再繼續上課。”

有人問:“如果高人一直不走呢?”

老道士沉著臉罵那人:“不可能,等高人一走我就立刻教學,把不信任我的人都排在最後,特彆是你和你。”

他指了指剛才的兩個出頭鳥。

這一招果然很有用,其餘人都不敢吭聲。

因為他們知道,拜師這件事是他們心甘情願的,當時信任這老道士,沒給自己留一點兒後手。

如果這老道士耍賴,他們是絲毫沒有辦法的。

顏臻把池沼送走之後,就回了自己的雲水齋。

司罪像個沒事人般,如往常一樣拿著甜品往雲水齋送,今天何岩也來了,他是來買古董的。

他看上了一副字畫。

這家夥是個狠人,買古董對半砍價,差點兒沒把脾氣好的池笙給氣死。

她儘量淡定從容地對男人說:“不好意思,我們這兒不還價,如果你覺得這幅畫不值這個價位,您可以選擇不買。”

很快就要笑不出來了!

何岩撇了撇嘴,繼續看彆的古董。

突然見顏臻回來,何岩心情大好,拿出黑卡對池笙說:“剛才我看上的那幾樣都包起來,我買這麼多,你們可有什麼贈品?”

“沒有。”

池笙笑著說:“我們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

“怎麼會是虛頭巴腦的呢?哪怕是不值錢的東西也行,主要是圖個心理安慰。”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了一個櫃子。

那櫃子裡鎖著顏臻畫的符咒。

池笙立馬就知道他存了什麼心思,忙說:“那些都不是贈品,是要花錢買的,一萬元一張。”

“一萬?”何岩表示吃驚,看向顏臻:“我一直以為顏臻小姐視金錢如糞土,沒想到賣的符咒這麼貴,我畫的都才賣二百一張。”

司罪冷嗤:“你什麼斤兩?能跟顏老板比?”

顏臻算是看出來了,這倆人是打算在她的店裡駐紮。

不過有他們在也好,以後的客人可以交給他們來應付,她就有時間去傅氏集團,陪陪傅硯了。

那家夥愛吃醋的很,聽說傅景川去傅氏之後,傅硯就開始消極怠工。

傅景川總是在老爺子和念卿夫人麵前抱怨,說自己都快成生產隊的驢了,而四哥就知道上班摸魚,總是見不到人,最過分的是,應酬都讓他去。

如果不是舍不得家人,他真恨不得立馬買張機票回分公司。

這勞什子副總,他不當了!

長輩們為著家庭和諧,都是勸著他的,說當弟弟的就是得辛苦些,讓這些哥哥,等傅硯回來一定好好說說他。

結果傅硯直接不去老爺子那兒。

管家來傳話,說老爺子有話要對他說,傅硯直接回:“我不想聽,讓他憋著。”

管家的臉都綠了,生怕氣著老爺子,硬是編了個謊:“四少說他最近不太舒服……”

老爺子氣得冷哼:“他能哪裡不舒服?我看他是看我不舒服。”

“……”管家低頭不語,心想算你有自知之明。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白薇回家之後感覺到家裡氣氛凝重,問了傭人之後猜到發生了什麼,就開始在老爺子麵前拱火。

她對老爺子說:“爸,我以前早就對你說過,傅硯的性格不適合坐上位,他有朝一日得了權勢,是連您老都不會放在眼裡的,您看,我說準了吧?”

老爺子心裡有氣,他一輩子什麼人都見過。

並不會聽信白薇的讒言,反而冷喝她:“你回來就不能說點兒好話?這個家散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見老爺子這兒走不通,她就去找傅景川。

還帶著傅景川最喜歡的遊戲機。

她笑容溫和對傅景川說:“你四哥這是在拿你當免費的勞動力呢!說白了還是打心底裡看不起你,覺得你翻不起什麼大浪來,沒本事搶了他的權勢。”

傅景川聽了這話麵色一沉:“姑姑如果沒話說,就不要找話說了,那是我們傅家的產業,就算哥哥不願意做我也很能理解,畢竟咱們傅家子孫那麼多,為公司付出的又有幾個呢?”

她眼底滿是嘲諷:“我哥操持著傅氏集團這麼多年,養活了那麼多人,稍微休息一下就被你這樣的人惡意揣測,換作是我,我也想撂挑子的。”

拜我:“……”

這兄弟倆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銅牆鐵壁了?

白薇笑了笑:“你還是太年輕了,看不穿彆人的心思。”

“誰說的,你的心思我就看的很透。”傅景川盯著白薇,絲毫不顧及她是個長輩,說:“你今天來就是為了激化我們傅家的矛盾,恨不得我們激烈內耗,自相殘殺,最後你撿漁翁之利。”

“胡說。”

白薇麵色沉冷,激動地站起來:“我是被傅家長大的,也算是半個傅家人,你說我那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誰知道呢?可能就是單純的看不慣,就想破壞吧!”

傅景川將杯中的茶一飲而儘,說:“我就不送姑姑了,若姑姑想過得好一些,就請管好自己的嘴。”

言語中帶著要挾的意味。

白薇氣得麵色鐵青,“你這孩子,真是好賴話不分,這人的本性是自私的,你以為傅硯是為你好嗎?把累活兒都甩給你,他去逍遙自在,你啊!就是個天生的……”

“我樂意,他辛苦了那麼久,哪怕是在家裡歇兩個月,我也能接受。”

白薇氣得拳頭緊捏,她瞪著傅景川,恨恨地說:“我看你簡直是無可救藥了,你知道你哥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嗎?”

第255章 差距

“姑姑,你是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沒智商嗎?你挑撥離間的樣子真的很可恨,你不是我的%e4%ba%b2姑姑,可傅家這些年對你足夠好吧?我真的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恩將仇報?”

傅景川說完之後,冷冷笑了一聲,用白薇聽的見的聲音說:“爺爺可能覺得委屈,早知道這樣家宅不寧,還不如養條狗看家護院。”

“你……”

“我不送你了,彆讓我喊保鏢來。”

白薇顫唞著嘴%e5%94%87,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他真是搞不懂,被人家這樣的情況,都是爭奪權勢恨不得對方死。

這傅景川倒是好,容不得彆人說他哥半句不是。

而且那個顏臻,也不知道給這些人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們一個個的都這麼喜歡她,偏袒她。

明明隻是一個窮鄉僻壤長大的鄉巴佬,小門小戶的,家裡又窮。

整天穿著土裡土氣的旗袍,連個名牌包都沒有,作為傅硯的妻子,她也不怕給丈夫丟人。

再看看她的女兒蘇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