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兒看了眼,沒見到人。
“奇怪。”
她拉開門。
幾個身材魁梧的西裝大漢從側麵兒走出來,直接推開了房門。
女子嚇得尖叫了一聲被人一把按在牆上,冷聲威脅:“把嘴閉上,抱頭蹲下。”
女人立刻閉上了嘴,驚恐地蹲在了牆角。
傅盛林剛掛了電話就看見走進來幾個人,他慌亂起身給自己穿了件浴袍,厲聲大吼:“你們什麼人?知道我是誰嗎?”
“有人要見你。”
領頭的西裝男聲音低沉:“那場車禍是你製造的吧?你應該知道是誰想見你。”
“什麼車禍?”
傅盛林心裡咯噔了下。
那人明明說已經處理得很乾淨,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而且他是通過第三方下達命令的,傅硯就算是查,也隻會查到第三方,他這邊兒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這些人是怎麼懷疑到他頭上的?
看著他裝傻,西裝男也不多說什麼,架著他就往門外走。
傅盛林掙紮的很厲害,一路罵罵咧咧,領頭的男人失去了耐心,一把卡住了傅盛林的脖子,說:“酒店走廊與電梯裡的監控都已經關了,你如果想之間死在這兒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們處理起來會有點兒麻煩。”
“你們,要我是命?”傅盛林害怕地瞪大了眼睛,仔細相信傅硯的處事手腕兒,這件事兒他不是做不出來,“我真不知道車禍怎麼回事兒,你們有什麼證據嗎?絕對是有人陷害我,我到現在連誰受傷了都不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啊?”
傅盛林繼續裝傻。
他被人塞進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裡。
車子很快離開酒店,出現在了城外的一棟彆墅倉庫裡。
倉庫裡堆放著雜物,長時間沒人打掃裡麵布滿了灰塵,地上鋪著一層透明的膜布,牆上也是,這些都是為了日後好清理。
傅盛林心裡越來越害怕。
他開始後悔惹傅硯了,彆看他平時對他恭恭敬敬,見了麵也會主動向他打招呼,喊他六叔。
可他發起狠來,是六%e4%ba%b2不認的。
秋天已經開始冷了,傅盛林沒穿外衣,一陣風吹來他冷得渾身發抖。
一道漆黑的身影從黑暗處走來。
氣場強大得叫人心生畏懼。
傅盛林被頭頂刺眼的燈光迷了眼,他一開始以為是傅硯,當即就哭著喊冤,直到他看清了那人的五官,“怎麼是你?傅硯呢?我要見傅硯。”
砰!地一聲。
賀洲狠狠一腳踹在了傅盛林的肚子上,揪著他的領子冷聲質問:“你為什麼要害她?她哪裡得罪你了,你一出手就要她的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就因為看不慣?覺得她高攀了你們傅家?”
賀洲冷笑了一聲,有些殘忍地說:“可怎麼辦?你看不上的人在我們四爺手心裡是塊兒寶,你動了他的心頭肉,比直接動他,還嚴重。”
傅盛林痛得蜷縮的地上,他忍著痛問:“什麼情況?是侄媳婦發生了什麼嗎?”
他們沒有十足的證據,所以他絕對不能承認。
沒承認最多是被打一頓,傅硯再瘋批,也不會真的要他的命。
可如果承認了,他肯定會牢底坐穿。
“你以為不承認我們就沒辦法了?”賀洲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灰,對著門口說:“把人帶進來。”
緊接著一個光頭男被人推了進來。
他一見到傅盛林就嚇得跪下了:“傅總,我已經把錢退給你了,你當時隻叫我處理一個鄉下女人,可你也沒說那女人這麼有背景啊……”
說完他指著傅盛林,對賀洲說:“是他,一切都是他花錢讓我做的,是他騙了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求你們放了我的家人,我老婆孩子是無辜的,求你們……”
…
醫院裡,顏臻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傅硯的臉,她的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手指剛動了下,就被傅硯緊緊地握住,放在了他的臉上。
顏臻微微一笑,整個人虛弱極了,似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我以為,我這次在劫難逃,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
話還沒說完,她抬頭就看見了站在傅硯身後的何岩。
她突然明白了什麼,一張臉蒼白得厲害,可礙於傅硯在場,她卻是什麼都沒說,也沒問,隻重新閉上了眼睛。
“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查清楚,讓你承受痛苦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傅硯伸手撫摸著顏臻的頭發。
何岩大概猜到了顏臻是不想見到他,有些失落地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病房。
他的助理有些心疼地湊過來,噘著嘴說:“少爺,你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她卻連一句謝謝都沒有,真是不知道好歹。”
何岩扯了扯%e5%94%87角,壓下心頭的失落,笑了笑說:“我也不是白救她的,我向傅硯索取了條件的,關鍵時刻他能護我兩次。”
“就他?”助理不屑地撇撇嘴:“普通人傷不了你,能傷著你的都不是普通人,傅總又不是術士,他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拿什麼保護你?”
“就憑他的妻子,是最厲害的術士。”
何岩想起顏臻剛才暈倒的樣子,以及傅硯眼底的心慌,心中有隱隱酸楚。
夫妻倆的感情看著挺好。
指望他們離婚大概是不可能的,可對一個術士而言,顏臻是個絕佳的伴侶,他不想就怎麼放棄。
“不如我們直接把人搶了,帶到國外去怎麼樣?”女助理想了個法子:“反正你也沒想過要那女人的愛,又何必太顧及她的感受呢?”
第255章 不放過
何岩回頭看著助理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麵色嚴肅地對她教訓道:“金靈,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還不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嗎?我雖然混賬,但我還沒混賬到那個地步。”
奪人妻子,何況還是傅硯的妻子。
傅硯雖然不是術士,可他有足夠的錢請來很多有能力的術士。
若是他真的兵行險招把顏臻給截走,那麼他和他家人的下輩子,都彆想有安寧日子過。
代價太大,不劃算。
公司裡,傅景川忙得腳不沾地,傅硯的工作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雖然他能熟練應付,可這邊兒是真的忙,比國外忙多了。
傅景川突然覺得爺爺當年把他派去國外掌管分公司,並不是想流放他,而是讓他去享福的。
看看傅硯這些年過的日子就知道,那簡直比牛馬,輕鬆不了多少。
好不容易忙完了工作,傅景川連個放鬆的懶腰都沒伸,抬腳就往門外走,去地下車庫急急地取了車往莊園裡開。
他沒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去了傅硯的房子。
李管家見他來得匆忙,以為他有什麼急事兒,忙迎上去問道:“五爺,我有什麼能幫您的?”
“四哥和四嫂在家嗎?”
傅景川在玄關處換了鞋,走進客廳。
坐在沙發上正在看iPad的天睿慢悠悠轉過臉來,一看見是傅景川,驚喜地笑起來:“五叔?你好久沒來看我了。”
李管家跟著進了門,說:“四爺和少夫人有事兒,還沒有回來。”
“還沒回來?”傅景川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忙拿出手機給傅硯去了個電話,張開就問:“在哪兒?”
“醫院。”
“哪個醫院?”
他已經往門外走。
天睿的手都張開了,還沒抱到人,人就走了。
傅景川直接驅車到了醫院,急急忙忙趕到病房,看見顏臻是醒著的,他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下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顏臻此刻穿著病號服,腦袋上,手上,%e8%85%bf上都是紗布。
他看著一顆心都揪緊了:“是誰乾的?”
“人已經抓到了!”傅硯抬頭望著傅景川。
經過這件事兒之後,他再也無法信任自己的家人,冷冰冰地對傅景川說:“她沒什麼事兒,你也不用擔心,回去吧!”
傅景川沒聽到凶手的名字,追問:“是誰?故意的?”
傅硯點頭,眼底帶著濃烈的恨意:“是傅盛林。”
“真是反了天,這件事必須得讓家裡所有人都知道,嫂子既然嫁入了咱們傅家,那就是我們的家人,連自己的家人都下手,還出手這麼重,說什麼都不能原諒的,這次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不然下次不知道他又要害誰。”
傅硯原本就有這個打算。
然而他已經抓到了人,人在他手裡,他想怎麼樣處理都行,何必這個時間再去驚動老爺子?
老爺子年紀大了,有點心事兒就睡不著,到時候若是氣壞了身體,傅盛林不心疼,他還心疼著。
傅硯忙對傅景川說:“你先彆急,等明天再說,今晚讓爺爺睡個好覺。”
傅景川怔了下,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麼,隻好放下手機。
他坐在床邊兒望著顏臻,頭上纏那麼多紗布,肯定是傷得不輕。
“嫂子?”傅景川湊過去。
顏臻也盯著他,不過此時太疲累顏臻並不太想說話。
傅景川滿眼心疼:“你現在腦袋還清醒嗎?你還記得我嗎?”
顏臻沒說話,隻是點了下頭,傅硯擔心她累著,忙抓著傅景川說:“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你回去吧!你在這兒什麼忙都幫不上,反而吵得她不能好好睡覺。”
“誰說我幫不上忙的?”傅景川不願走:“你不是要留在這兒守夜嗎?我可以跟你換崗。”
“用不著,我這幾天可能會很忙,公司那邊兒還指望著你,你沒事兒就趕緊回去,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好,你用不著瞎操心。”
說著就把傅景川給推出了病房,‘砰’的一聲關了門。
傅景川有些傷心,明明是%e4%ba%b2兄弟,一定要這樣防著他嗎?
他在走廊裡站了會兒,抽了一支煙,最後深深地看了眼病房亮著燈的窗戶,他打開手機找到了賀洲的號碼,離開了醫院。
…
郊外彆墅的倉庫裡。
頭頂的燈光雪亮,將沒有窗戶的屋子照得透亮。
傅盛林被打得滿身是血,癱坐在地上,腦袋眩暈不止。
他此前還仗著自己是傅家人的身份,以為賀洲不敢真的拿他怎樣,可挨了兩輪打之後他才知道,這賀洲就是個瘋子。
倉庫的門打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口,傅景川邁著長%e8%85%bf從車內下來,一見到他,傅盛林宛如見了救星似的忙爬起來,跪著朝傅景川挪去。
“景川,快救救六叔啊!賀洲這小子瘋了,竟然放任這些人打我,你看他們把我臉給打的,我還沒結婚娶媳婦兒呢!我這要是毀了容,你覺得你爺爺,會放過傅硯嗎?”
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鏢對傅盛林說:“你彆搞錯了,從始至終都是我打的你,賀先生一句話都沒說。”
傅盛林厲聲辯駁:“你是賀洲的人,他沒說話就是默認,把我打成這樣,你們誰也彆想撇清關係,景川,快帶我走。”
傅景川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走到傅盛林麵前。
抬起皮鞋狠狠踹在了傅盛林的臉上,他伸手揪住傅盛林的領子將他提起來:“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