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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寶附和:“五叔一直都很好。”

“……”天睿沒說話,轉頭看向麵色陰沉的傅硯,糯糯地補充了一句:“我覺得,咱爸比也挺好的。”

老爺子自然也察覺到了傅硯眼中的煙火味兒。

媛寶正伸手拿桂花糕,手太短了拿不到,老爺子順手給她遞了一個過去,然後抬頭望著顏臻,深情嚴肅地說:“孩子,有些事爺爺不說,但不代表心裡沒數,白薇她是我老戰友的女兒,我在他墳前立過誓,一定會哪她當%e4%ba%b2女兒對待,所以……”

老爺子說著,轉頭看向了傅景川:“哪怕是她嫁出去,也是不能斷絕來往的。”

“爺爺多慮了!”顏臻也很懂事:“我知道姑姑不喜歡我,不過她也不敢真的對我做什麼,至於婉瑩,不過是女人之間的瑣碎口角而已,我是不會往心裡去的。”

老爺子聽完之後欣慰點頭:“不愧是老顏教出來的孩子,這格局和心眼兒就是跟一般人不同。”

“……”傅景川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陰陽怪氣地說:“得,你們都格局大,就我一個人小心眼兒,得了吧?”

“才不是!”

顏寶走過去,趴在傅景川的背上,笑眯眯地說:“五叔是最好最好的人了!我喜歡五叔。”

傅景川一顆心都要被萌化了,伸手揪了揪小顏寶的臉蛋兒,說:“五叔隻有顏寶喜歡了,好慘。”

他繼續陰陽怪氣。

除了顏臻覺得有些尷尬之外,傅硯和老爺子都懶得搭理他,像是早已經習慣了似得。

這老五的性格,彆看在外麵冷冰冰的,誰也不理。

在家裡就是個話癆,從來藏不住話,誰都不能欺負了他去。

今天傅硯的工作不忙,就留在老爺子這兒陪他說話下棋。

傅硯從來都知道,老爺子對白薇的寵愛是因他的老戰友,對蘇婉瑩的寵愛是因為白薇,所以他從小就對老爺子照拂的人,頗為照拂。

可也正因為如此,他在五年前犯了一個錯誤,氣走了顏臻。

這件事兒他雖然不說,卻也一直哽在心裡難受著,他問:“爺爺,如果某天我和白薇姑姑鬨翻了,你會怪我嗎?”

老爺子在棋盤上落下一枚黑子,掀起眼瞼看傅硯,笑了笑:“我老了,你們晚輩之間的事兒,我管不到那麼多。”

傅景川在一旁聽著,眉毛挑了挑。

他哪兒都沒去,留在這兒帶孩子。

顏臻倒是有些無聊了,一個人歪在沙發上,看著手機上江知魚的短信轟炸,說那個姓司的少爺,又將酬勞翻了十倍。

“老大,好多錢啊!”

“你要不就乾脆從了他吧?能有多難的事兒啊?”

顏臻輕輕歎了一口氣,被人為難的感覺,不太好。

這時,管家突然咋咋呼呼地跑進來,大叫著說:“不好了,不好了,婉瑩小姐她,出車禍了!”

大家齊齊轉頭看著顏臻。

“……”顏臻目光疑惑,有些不解:“都看著我做什麼?我剛才不是說過她坐車會出事兒嗎?”

蘇婉瑩是被救護車抬去醫院的。

隨她一起的還有傅月。

白薇見自己女兒傷的那麼重,而傅月卻完好無損,她氣得揪著傅月的衣領,惡狠狠發火道:“副駕駛是全車最危險的地方,憑什麼你沒事兒,我女兒卻出事兒了?是不是你害的?”

“冤枉啊!這就是一場意外,我什麼都沒做。”

傅月向來知道這位姑姑的脾氣。

沒事兒的時候就難纏。

這出了事兒,更是不好對付了。

她後悔今天當了個好人,就不該抱著僥幸心理出來的。

傅月慌亂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符咒。

原本完好無損的符咒,卻破了一個洞。

她驚道:“是嫂子的符咒替我擋了災,不然我就死了,被你女兒給害死了,是她讓我陪她來醫院的!”

“什麼符咒擋災?”

“就是這張符咒,嫂子算出了婉瑩姐今天會出事,叫她彆坐車,可她非不聽,我也是抱著僥幸心理拿著符咒跟婉瑩姐上了車,我以為這符咒也能連帶著替她擋一擋的,看來是我想多了……”

“你有這好心?既然知道這符咒能擋災,顏臻為什麼隻給你,不給我女兒?你們好狠的心啊!你們一家人都想害死我女兒!”

第199章 傷著你

“嫂子給她了,就是這個。”傅月把那張破了一個洞的符紙,豎在白薇眼前,把當時的情景向白薇說了一遍,有些嘲諷地說:“姑姑為什麼要把人想得那麼壞呢?嫂子是真心想幫婉瑩姐的,是她自己不要,能怪的了誰啊?”

白薇拿著那張符紙,有些不敢相信。

老爺子喜歡玄學,而顏臻恰好又是個懂玄學的。

在這一點兒上,自己女兒就完全輸了,永遠都討不到老爺子的歡心,得不到他的認可,更沒有可能再嫁入傅家了!

她當年花費了那麼多的心思,當年給傅盛華下藥,結果卻便宜了念卿那個女人,第二次鋌而走險給自己下藥,沒想到卻陰差陽錯和蘇振輝滾在了一起。

她當年機關算儘都沒能贏得了念卿那個女人。

現在她的女兒還是不能嫁入傅家?

難道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彆的女人穩坐傅家少夫人之位,將傅家偌大的產業收入囊中嗎?

憑什麼?

憑什麼啊!

她在傅家努力了那麼多年,盤算了那麼多,計劃還是要落空嗎?

“姑姑,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傅月儘量保持著禮貌。

她覺得白薇這母女都不可理喻,卻又礙於白薇是長輩,不敢多說什麼,索性找了個借口離開。

回了莊園之後,傅月拿著那張用過的符紙,激動地湊到顏臻麵前:“嫂子,你太厲害了!要不是這張符紙,我可能就回不來了!你簡直就是我的恩人啊!”

傅月的性子咋咋呼呼的。

一時間,整個莊園上下都曉得了這件事。

大家恍然大悟!

原來上午真的是白薇不知好歹,汙蔑了顏臻。

原來這位鄉下來的女孩子,不僅懂玄學,心腸還好,哪怕是被人汙蔑陷害,依然會掏出符紙來救人。

這心%e8%83%b8,這格局。

不愧是能穩坐少夫人位置的人,一般人簡直比不了。

三個孩子要睡午覺了,傅硯和顏臻先一步離開。

他們一家子都走了,老爺子也伸手懶懶打了個哈欠,準備午休,其餘人看著也不好再留,紛紛找借口回家。

傅月鬨著要去顏臻那裡玩兒。

她一路上鬨哄哄的,轉頭看著念卿夫人從車上下來,立馬就像一隻耙了耳朵的狗兒,乖順地喊了一聲:“媽。”

念卿夫人冷漠地‘嗯’了一聲,沒看她一眼,轉頭望著顏臻笑:“小臻今天竟然在家,難得有空,來陪我坐坐,說會兒話。”

“好。”顏臻轉頭對傅硯說:“你先把孩子們送回去睡吧!她們下午必須要睡一覺的。”

傅硯點了點頭,讓孩子們和念卿夫人打完招呼後,先走。

顏臻抬步就往念卿夫人的住處去。

突然感覺手臂一緊,是傅月拉住了她。

她回頭疑惑問傅月:“怎麼?你不想去?”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兒事兒,就不去打擾你們了!”傅月說完就鬆開了顏臻的手,急急忙忙地跑開了。▽思▽兔▽在▽線▽閱▽讀▽

傅景川伸手揪住傅月的後衣領,問道:“老六,你怎麼每次見了媽都這副德行?媽也沒拿你怎樣吧?”

“我什麼德行了?”

傅月推開傅景川的手:“彆拽著我,我真有事兒。”

“你能有什麼事兒?你就是想躲,走,去哥那兒好好說說,你在彆扭什麼。”

“……”

念卿夫人沒搭理他們,領著顏臻就往屋子裡走。

傅盛華也剛回來,他手裡拎著個紙袋,笑嘻嘻地說:“小臻來了?來的正好,我買了剛出鍋的糕點,快來嘗嘗。”

顏臻笑著接過紙袋,陪著念卿夫人坐在沙發上,問:“爸,您這是特地出去買糕點了嗎?”

“不是。”傅盛華輕輕歎了一口氣:“我資助的一個學生發生了意外,死了,家裡人剛把靈堂擺好,我去看了下。”

“您資助的學生?”

“嗯。”傅盛華點頭:“我在姑蘇資助了十幾個學生呢!從小學到大學的都有,出意外的是個大學生,哎!可惜了!”

“聽說是救人溺水的,被警察撈上來之後,連個去認屍的人都沒有,直到政府追發獎金,他的父母才出來認人。”

“那孩子也可憐,父母離婚,母%e4%ba%b2改嫁,爸爸又是個賭鬼,他活著的時候沒人管,這死了,政府發放獎勵金,被救的孩子也給了一大筆錢作為報酬,他們倒是一個個都出來爭,出來搶了,你是沒看見,在孩子的葬禮上,他們是怎麼為了三萬塊錢搶的頭破血流的。”

“不過說來也怪,孩子的水性不錯,以前還在遊泳館裡兼職過遊泳教練,怎麼會溺水呢?”

顏臻沒說話,不過看著傅盛華身上沾染著的絲絲怨念,就知道那孩子的死,肯定沒那麼簡單。

她拿了一塊兒糕點給念卿夫人。

念卿夫人咬了一口,對糕點讚不絕口,顏臻忙又遞了塊兒給傅盛華一起嘗嘗,她自己拿著一塊兒咬了一口,問:“他是在哪兒溺水的?”

“味道是不錯,你喜歡,我以後每天買給你吃。”傅盛華耐心哄完妻子,才轉頭回答顏臻的話:“就是在咱們姑蘇北橋的那條河,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行人,沒想到竟能淹死人,奇怪。”

說著傅盛華打著商量的語氣,問妻子:“我在想要不要給那孩子買塊兒墓地,他們家人那麼歹毒,肯定是隨便找個地方就把他的骨灰給揚了,可憐的孩子,喊了我那麼多年的‘傅伯伯’,死了還真有點兒舍不得。”

念卿夫人是個心軟的,她點頭說:“你既然想,就打個電話吩咐人去做吧!”

顏臻看著傅盛華隻是去參加個葬禮,身上就沾染了那麼多的怨氣,那死者的靈體怕是已經黑化,想要索命了!

作為玄學師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那種事發生。

顏臻在手心裡寫了個散怨符,伸手甩出去打散了傅盛華身上的怨念,她問:“爸,那靈堂是設在哪兒的?遠不遠?”

“不遠。”傅盛華報了個地址,“你不會想去看看吧?彆去彆去,他們為了搶錢還打著呢!說不定還沒打完,場麵亂著呢!你去彆仔細傷著你。”

第200章 知道了老婆

“你爸說的對。”念卿夫人拉著顏臻的手,眼底滿是關切:“對了,你和傅硯相處的怎麼樣啊?我看你的臉色越來越憔悴,是不是……”

說到這兒,念卿夫人頓了頓,看向自己的丈夫:“你去看看廚房把藥煎好了沒?”

那是治療她身上蠱蟲的藥,這些天都在按時吃,明顯感覺身體比以往好些了!

知道婆媳倆是想說點兒私房話,傅盛華也不在這裡礙事,笑著說了聲‘好’,就起身走向廚房。

念卿夫人說:“我那兒子孟浪的很,你彆慣著他,咱們女人還是身體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