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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望著琉珠,說:“琉珠,我不是已經把你放了嗎?你還跟著我做什麼?非要我找你算一算在泳池裡作惡的賬?”

琉珠緩緩地跪在了顏臻的麵前,一個頭狠狠磕在地板上,哀求道:“小天師,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吧!她的魂被那天殺的給收起來了,不能輪回,也不能回到身體裡,求你救救她。”

“你女兒的魂,被章老板拘著?”

這倒是有點兒出乎顏臻的意料。

因為章老板身上沒有靈氣,看著是絲毫不動術法的。

沒想到竟然會拘魂,那剛才聲淚俱下地求著她,隻是在演戲?

“他是無心拘的,他要對付的人,是我……”

琉珠說起了自己被丈夫害死,含恨而終,想複仇的事兒。

“在我被害死的第七天,也就是回魂夜,我試著附身在了我的女兒身上,我%e4%ba%b2手給我丈夫熬了一碗毒%e9%b8%a1湯。

可我忽略了一點,我女兒是不會做飯的,而我丈夫吃了一輩子我燒的飯,我把%e9%b8%a1湯端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就察覺到,女兒被我附身了。”

想起當時的場景,琉珠頓了頓,繼續說:“他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怕我,他甚至還要挾我說,如果我敢用女兒的手將他害死,那麼女兒也會被我害得去坐牢的,弑父的罪名,會讓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琉珠意識到自己不能連累女兒,就離開了她的身體。

後來她的靈魂就一直飄著。

她每天都跟在自己的丈夫身後,看著他在葬禮上,抱著她的骨灰哭得死去活來,把來吊唁的人都給感動得不行,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深情顧家的好男人。

隻有她知道,丈夫用錘子砸她腦袋的時候,有多麼狠心。

他砸了她一下之後,她已經暈倒在地上,動不了。

丈夫沒有為她打急救電話,反而是尋來一個口袋,將她的腦袋給包住,又揮起了錘子。

她心痛,頭痛,直到最後感覺不到痛。

她的靈魂已經剝離了身體,飄在空中看著丈夫將她的頭砸得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又看著丈夫打開了窗戶,直接將她給丟出了窗外。

她的靈魂頓時也跟著墜了下去,隻是再也沒了痛感。

那天下著雨,潮濕的水泥地上,她看見自己摔得麵目全非,腦漿迸裂,鮮血被雨水浸染流得到處都是,把撐著傘路過的人嚇得半死。

而她張著嘴痛哭,卻如何都流不出一滴眼淚。

因為靈魂沒有淚。

她嫁給丈夫二十幾年,每天為丈夫準備一日三餐。

為他洗衣服,做家務,像個免費的保姆,為他仔細打點好生活的一切。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青澀的小女孩熬成了中年婦人,把最好的青春年華都耗進了那場婚姻裡,那個男人身上,可萬萬沒想到最後卻落到那樣的下場。

她怎能甘心?怎能不恨?

“後來我丈夫喝醉了,不小心說出了我死得真相,我女兒為了給我報仇,拿菜刀想砍他,結果被他一把推倒撞在了櫃子上,然後就靈魂離了體,誰知我女兒見到我之後,就不願意回去了,說寧願死也不願回去……”

“後來,那惡魔找來了道士,想將我女兒強行送回去,結果那道士學藝不精,把我女兒的靈魂給拘著了,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好在那拘魂的法器沒帶走,就被那惡魔放在保險櫃裡。”

傅硯和顏臻麵麵相覷。

顏臻說:“得讓章老板把保險櫃打開。”

“保險櫃……”

剛從那個房間裡出來的服務員,聽見顏臻說這三個字,頓時警覺起來。

他驚道:“我早就覺得這些人有問題,來拍綜藝是假,來搶劫是真。”

第95章 她現在是你嫂子

“這不難辦。”傅硯說著拿出手機,給傅景川去了個電話:“你嫂子有件事要拜托你做。”

一聽說是顏臻找自己,原本睡得正香的傅景川突然就來了精神,他翻身下床,風風火火地跑到二樓。

顏臻穿著月色旗袍站在走廊處,頭頂燈光泛著淡淡的暖色,照在她身上,畫麵猶如打了柔光的鏡頭,唯美得叫人挪不開眼。

“嫂子,你找我?”

傅景川大跨步走過去,看來那被柱子擋住的傅硯時,臉上的笑頓時一收,冷冰冰地說:“四哥也在啊!”

“景川!”

顏臻望著麵前高挺白淨的大男孩兒,覺得那件事挺為難的,他想了想說:“有件事……”

“我做,隻要是你交代的事兒,我都做。”

不知道為什麼,傅硯看著傅景川這副殷勤的樣子,心裡滋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傅硯很了解這位弟弟。

傅景川體重一百八十斤,就有一百七十斤反骨,老爺子麵前都沒這麼聽話的人,麵對顏臻的時候,也未免太過於乖順。

這小子,該不是對他嫂子存了什麼非分之想吧?

想到此,傅硯眉頭一皺,伸手扣住了顏臻的肩膀,沉聲說:“去讓章老板把保險櫃打開,我們要拿一樣東西,你嫂子支支吾吾不好意思開口,是怕你覺得為難。”

房間裡,章老板正拿著毛巾給女兒擦拭著掌心,他放在%e5%94%87邊深情地%e5%90%bb了%e5%90%bb女兒的手心,對床上的人說:

“寶貝,你一定要醒過來,爸爸把不相乾的人都清理掉了,再也沒人打擾我們的生活,你要醒過來,不要丟下我……”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

服務員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就看見自己老板正拉著她女兒的手在%e4%ba%b2,服務員愣了下,隻當是老板傷心過度,父愛泛濫。

“我說多少次了,進來要敲門!”

章老板厲聲大吼,氣得一腳將盆兒給踢翻。

那服務員嚇了一大跳,忙進來把地上的水給收拾了,說:“老板,那群人有問題。”

他把自己剛才聽見的對章老板說了一遍,然後分析道:“他們惦記你的保險箱,肯定不是好人,要不要我叫保安將他們趕出去。”

“讓我想一想。”

章老板此刻心裡很亂。

他很想自己的女兒能醒過來,同時也怕那件不能見光的事兒,被隨之公之於眾。

那穿旗袍的女人的確是有本事的。

拿著她的符咒之後,這腦子都清明了很多,那種被惡靈纏著的森冷感也沒了。

如果就這麼把他們給趕走,女兒這輩子恐怕都難醒過來。

兩件事在他的腦子裡極限拉扯,久久都給不出答案。

然而此時門口已經站著一道挺拔的身影,是一張新麵孔,不過顯然是和他們一行的人,那氣場都差不多,隻是比之前那沉默的男人還高傲些,那臉上沉冷的表情,好像他欠了他錢似的。

“先生,請問你有事嗎?”

章老板儘量調整好語氣,把他當作客人,恭敬地詢問。

傅景川一步踏進了屋內,偏著頭瞧了瞧躺在床上‘睡著’了的年輕女孩兒。

他沒問女孩兒為什麼會如此,直接問了顏臻交代的事兒,“老板,我們想在你的保險櫃裡拿個東西,用完就還給你,還請配合一下。”

直接是命令的口%e5%90%bb。

章老板拒絕道:“抱歉,我不能答應你,我想任何一個酒店老板,都不會向初次來的客人敞開保險箱的。”

“你不是想救你女兒嗎?”顏臻站在門口,遠遠地望著章老板,說:“你上次請來的大師,把你女兒的魂給拘了,此刻就在你的保險箱裡。”

“……”章老板愣了下。

之前他被琉珠的惡靈攪得夜不能寐的時候,的確請了個大師來驅趕。

最後那大師被琉珠嚇得%e5%b1%81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就跑了,連自己的法器都掉在了這裡……

當時他看那法器挺少見的。

生怕那大師回來尋,找他賠,所以他就鎖在了保險櫃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好,我這就去拿!”

得知那東西竟然拘著女兒的魂,章老板立馬就站起身,“在我的書房裡,我這就去拿,請各位稍等一下。”

服務員也跟著去了,他一邊走一邊嘀咕著什麼,好像是在勸那老板彆相信他們。

傅景川懶散地靠在門框上,衝著顏臻眨了眨眼睛,說:“嫂子,我厲害吧?隻要我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顏臻抿%e5%94%87微笑,不語。

她有點兒想提醒傅景川,其實有時候說話不用那麼直接的,太直接會讓對方誤會,比如剛才,他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明目張膽的土匪。

然而最後顏臻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怕傷了這位小叔子的自尊心。

約莫等了十幾分鐘,章老板去而複返,手裡多了個不知名的物件兒。

傅景川伸手拿過來,在手裡晃了晃,好像是個鈴鐺,他不解:“嫂子,你說這玩意兒能拘魂?真的假的?”

“真的。”

顏臻伸手將鈴鐺拿過來。

傅景川沒撒手,笑著開玩笑說:“沒想到我嫂子這麼厲害,竟然還會這種術法,如果哪天我出了意外,不知道嫂子會不會把我拘起來?”

“不會的,你年紀輕輕不會出意外。”

顏臻加大了力氣,用力將招魂鈴給奪了過來,然後走向章嫣然。

傅景川正想跟過去,被傅硯給揪住了手臂,他沉聲說:“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有什麼話不能等會兒嗎?我想看嫂子是怎麼把那女孩兒給救回來的。”

然而傅硯沒有依著他。

他把傅景川帶到了一個角落裡,確定周圍都沒人之後,他才說:“顏臻是你嫂子,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和她說話的語氣和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要是叫旁人看了,不定會怎麼誤會你。”

“是嗎?怎麼不對勁了?”

傅景川懶散地靠著牆,看著樓下的目光卻是放空的,他說:“不過四哥,經你這麼一提,我倒是突然想起來,當年爺爺本來是想讓我聯姻的,是我不同意,躲在國外不回來,所以她才嫁給你,當了我的嫂子。”

“你想表達什麼?”

傅硯的眼神裡染了火,“她現在是你嫂子,如果你敢說出一個我不想聽的字,我馬上就把你綁了丟到國外去。”

第95章 惡魔對她痛下殺手

看著傅硯神情激動的樣子,傅景川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望著他森冷到幾乎要吃人的眼睛,說:“四哥,你彆那麼緊張嘛!我隻是說了一件事實而已,說起來,你難道不該謝謝我嗎?”

“謝你什麼?你沒聽爺爺說嗎?姻緣都有定數,你和她沒緣分,所以才輪到我,既然這樣你就安分點兒。”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說:“彆做出讓她為難的事兒。”

她是一個保守的女孩子,絕對不會做出那種有悖人倫的事兒,傅硯之所以找傅景川說這些,就是怕他有天突然發瘋,嚇著她。

而此刻的房間裡,顏臻已經把章嫣然的靈魂給放了出來,她一見到自己的母%e4%ba%b2,就衝過去緊緊抱住,母子倆難過地哭成了一團。

琉珠用力推開自己的女兒,安撫她說:“孩子,你不能繼續耽擱了,快回去吧!你才二十歲,你還有大好的年華,彆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