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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敏。

她猶豫著按了接聽,齊敏暴怒的聲音就急不可耐地砸了過來:“媽你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給朱麗婷二十萬?”

“我……”

徐天嬌就知道要出事。

隻是沒想到,大兒媳婦這麼快就找她鬨了,她忙問:“小敏,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齊敏聲音揚了幾度:“朱麗婷都發朋友圈炫耀了,我一開始還不相信,看來是真的了。”

“媽,你們是誠心想氣死我嗎?朱麗婷生了兒子,我也生了兒子,你為什麼這麼偏心?朱麗婷的婚房比我的婚房大了足足五平米,這要是按照房價來算成錢的話,那可是整整十萬塊啊!我這心裡本來就不平衡,你竟然又給了她二十萬?為什麼啊媽?你小兒子是你%e4%ba%b2生的,你大兒子就不是你%e4%ba%b2生嗎?”

齊敏來自小康家庭,娘家不算富裕,過日子斤斤計較慣了,從嫁進門開始就在追求平等。

那時候,徐天嬌的小兒子還在上大學,小兒子每年的學費加生活費是五萬,齊敏看著就不高興,讓他們掏錢買了婚房,說要搬出去住。

那時候家裡的條件不太好,無奈之下,徐天嬌和丈夫隻好向%e4%ba%b2戚借錢給兒子買婚房。

原本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輪到小兒子畢業結婚買婚房的時候,齊敏又找家裡大鬨了一場。

原因是他們的婚房太舊,要換跟弟弟一樣新的,而且還要和弟弟買在同一個小區,同一種戶型,以後房價漲跌也都不吃虧。

後來因為錢不夠,換房子的時候,齊敏的房子比朱麗婷的小了五平米。

妯娌倆從此就跟仇人似得,見了麵不是吵就是鬨,搞得兄弟倆的關係都很尷尬。

徐天嬌歎氣:“不是這樣的小敏,你聽媽媽解釋,那個錢,不是我給的,是你外公給的。”

“外公?那個鐵公%e9%b8%a1會給錢?我生兒子的時候,他看都沒來看一眼,就外婆拿了幾件不知道從哪個垃圾桶裡撿來的舊衣裳,他們家會給朱麗婷二十萬?媽,你是不是覺得我好騙?”

“不是你那個外公,是你的%e4%ba%b2外公。”

徐天嬌趕緊保證:“這件事說來話長,那二十萬我會想辦法補給你的,實在不行,讓小婷分你十萬也行,你先彆生氣,彆嚇著孩子……”

“媽,你到現在了還在給我畫大餅嗎?你又不是不了解朱麗婷那個性子,錢進了她的口袋,還可能吐出來嗎?您就是偏心,我也不是非要你的錢,我隻是想要個公平,我們都是你的兒媳婦,我也不比她差,你憑什麼單單給她錢?還二十萬現金,我嫁到你家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多錢,有你這樣偏心的婆婆,我這日子真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齊敏說完就開始哭。

徐天嬌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的大兒媳,隻無助的望著徐老,哀求地說:“爸,您要不,再幫幫我吧?借我二十萬也行。”

徐老百億身家,二十萬對他而言,實在不算什麼。

看著女兒為難的樣子,他心疼的皺緊了眉頭:“彆慌啊嬌嬌,咱們現在就去找外孫媳婦兒,不就是二十萬嗎?爸給她就是,你彆慌,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是小事兒。”

“……”顏臻在一旁看著直搖頭。

清官難斷家務事,剪不斷理還亂。

剛才叫徐阿姨什麼都彆管,她嘴上答應,實則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無奈之下,車子又回了剛才的那個小區。

齊敏的住所和朱麗婷隔著兩棟樓,雖然不是同一個樓層,但都是獨棟電梯,直接到家。

徐天嬌按響了大兒媳的門鈴,響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

來開門的齊敏眼睛都哭腫了。

她兩歲的兒子,正在爬爬墊上玩積木,客廳裡到處都是玩具,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齊敏看見自己的婆婆,不但沒有好臉色,還生氣的彆過臉去。

而徐天嬌見狀趕緊上前哄她,兩人坐在沙發上,一個在哄,一個在哼。

顏臻和徐老望著這一幕,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插手。

直到徐老吩咐保鏢把那箱錢擺在茶幾上,齊敏的臉上才勉強露出了笑容。

她擦了擦眼淚,對徐老解釋道:“外公,我真的沒有想鬨,我就是想要一個公平,可媽太偏心了,我待她就像%e4%ba%b2媽一樣,上次她腰痛,還是我帶她去醫院看的。”

齊敏想起來就覺得委屈:“我伺候了她半個月,是半句怨言都沒有,可她的腰才剛剛好,朱麗婷就生了孩子,我對朱麗婷說媽身體不好,讓她請個月嫂照顧她月子,可她又吵又鬨的,說媽在裝病,還說媽偏心我,隻給我伺候月子,非讓弟弟來把媽接過去。”

齊敏接著說:“整整四十天啊!我媽累的腰都要斷了都不能休息,而且連膏藥都不能貼,朱麗婷說怕那味道熏著孩子,你說她這樣的不孝子都能拿錢,我這樣的為什麼不能?我主要不是想要錢,我就是想要個公平。”

徐老歎了一口氣,“是我這個做外公的不對,你彆見怪,不過我說句實話,今天這個錢啊!我遲早都會給你的,因為外公我自己有五個兒子,他們從小到大雖然相互謙讓,恪守家庭禮儀,但我向來都是一碗水端平,你明白吧?”

徐天嬌看了眼那箱子裡的錢,勸齊敏,“好了小敏,你外公把錢給你送來了,你就彆生氣了,彆氣壞了身子。”

“嗯,謝謝媽。”

齊敏笑著起身,忙給大家倒了茶。

顏臻在一旁看著,雖然徐阿姨兩個媳婦兒心裡的彎彎繞都很多,至少在倒茶的這件小事兒上,小兒媳是讓婆婆倒的,而大兒媳則是自己倒的,順便還給婆婆倒了一杯。

見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顏臻也不想打擾彆人一家團聚,就稱有事兒纏身,先離開了!

徐老經曆了剛才的事情之後,忙拉住顏臻,小聲地說:“孩子,爺爺說過會給你百分之二十的家產,我財產贈予書已經寫好了,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跟我去做個公正?”

第49章 來客

顏臻忙拒絕:“那太多了爺爺,我按照行情價收費,你給我兩萬就行。”

“那怎麼行?我女兒可沒有那麼廉價,說百分之二十,就一分都不能少……”

門裡傳裡徐天嬌的聲音:“爸,小敏留我們在這兒吃飯,您方便嗎?”

“方便。”

老爺子拉著顏臻說:“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改天我去找你。”

顏臻笑著搖了搖頭,獨自離開小區。

外頭烈日炎炎,顏臻站在路邊等車。

正巧遇到顏玉柔,和一位穿道袍的男人,從一家茶社裡出來。

顏玉柔見到顏臻,忍不住嘲諷道:“喲,這不是傅家的少奶奶嗎?這麼高貴的少奶奶,出門也是要自己走路的啊?”

“廢話,長了%e8%85%bf不自己走路,還要彆人幫你走嗎?”

顏臻知道這位妹妹看她不順眼,也不想繼續跟她抬杠。

不過,注意到顏玉柔身邊兒的那位道士,顏臻皺了皺眉。

光看那道士的麵相,顏臻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

“這位,是做什麼的?”

顏臻冷眸盯著道士,問顏玉柔:“你該不是又在找什麼歪門邪道來害爸爸吧?我警告你顏玉柔,如果被我發現,我會叫你們母女倆吃不了兜著走。”

“嗬!這位小姐好大的口氣!”

不等顏玉柔開口,那道士冷哼了一聲:“那貧道就拭目以待,看小姐的本事了。”

這個時候,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轟鳴而來,停在三人麵前。

車窗搖下來,江知魚漂亮的側臉露了出來。

她穿著火辣的吊帶裙,肌膚白的耀眼,一笑起來,簡直傾國傾城。

“顏臻,你看信息了嗎?我把人約在雲水齋了,快上車。”

江知魚微微偏了下腦袋,眼風不經意一轉,就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臉上的笑一點點兒收斂,僵硬,最後轉換為憤怒。▂思▂兔▂在▂線▂閱▂讀▂

“是你!竟然是你這個臭騙子!”

江知魚推開車門,氣勢洶洶地下了車,走到顏玉柔麵前,對著她旁邊兒的道士罵道:“臭騙子,連姑奶奶的錢你都敢騙?兩塊錢的地攤貨,你賣姑奶奶兩萬?你把姑奶奶我當豬宰呢?”

“誤會,都是誤會!”

那道士笑著後退了兩步,然後趁江知魚不注意,撒丫子就開逃:“是你自己願意買的,我是不會退錢的,拜拜您嘞!”

“嘿你個死騙子,彆被我逮住!逮住我弄死你!”

江知魚氣得摩拳擦掌。

這架勢,把一旁的顏玉柔都給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生怕引火燒身。

偏偏江知魚還對著她問了句:“你跟那狗騙子是一夥兒的?”

“不是,我是他的客戶。”

“哦,下一個受騙者是吧?嗬!”

江知魚冷笑了一聲,見顏臻已經上了車,自己也回了駕駛座,一腳油門兒離開,讓顏玉柔吃了一嘴的汽車尾氣。

‘雲水齋’是顏臻開在姑蘇的一家古董店,這幾天才裝修好的。

江知魚的辦事效率很快,已經命人把倉庫裡的古董都給搬了進去,店鋪已經開始正式營業。

裡麵除了江知魚之外,還有一個店員名叫池笙,負責日常接待。

兩人剛走進‘雲水齋’,就看見沙發上坐著位穿著旗袍,長相十分秀氣的女孩子。

女孩看著也就二十出頭,雙手有些緊張的放在膝蓋上,手指上戴著一枚訂婚戒指,氣場明豔動人,可清秀的眉宇間,卻有著幾分憂愁。

“周小姐,這是我們老板。”

池笙向女孩兒介紹道。

女孩有些局促地站起來打了聲招呼:“顏小姐好,我叫周妙怡,我的未婚夫這段時間很不對勁,我懷疑他想殺我,可是我沒有證據,我每天都處在擔驚受怕中。”

想起以往深愛自己的男人,對自己起了殺念,周妙怡就泣不成聲:“我懷疑他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不然他不會這麼對我的,我也找法師看過,可什麼都查不出來。”

顏臻在走到沙發前坐下,語氣平緩地說:“你先彆急,慢慢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你的未婚夫不對勁的?”

“大概是一個月前。”

“哦?你未婚夫不對勁之前,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嗎?”

周妙怡想了一下,回道:“他帶我去旅遊,我們被瓢潑大雨困在了民宿裡,困了整整三天。”

“那民宿在什麼地方?可有什麼特彆之處?”

周妙怡仔細回憶了下:“民宿在山上,因為我未婚夫想帶我去看日出來著,可沒想到連著下了好幾天的雨,我因此還耽誤了工作,特彆之處就是,特彆的香?”

“從民宿回來之後,我家好像也有那種香味,而且我的未婚夫明顯變了,他之前每天都會為我做早餐,也記得我的每個喜好,可他現在變得好陌生,有次趁我睡著的時候,他還用手掐我的脖頸,差點兒把我掐死。”

江知魚聽完之後瑟瑟發抖。

這睡在枕邊兒的人,如果想要自己的命,那可是防不勝防的。

顏臻仔細盯著眼前的女孩兒:“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