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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個小女孩來拜師,被常心師傅拒絕後,他就發了失心瘋,怒燒寺廟,當時一場大火啊!燒了三天三夜……”

小和尚講得聲情並茂,繪聲繪色,就好像%e4%ba%b2眼見到了似得。

說完他連連歎氣:“自那之後,常心師傅就被嚇破了膽,見到姓顏的人就害怕,特彆怕遇到當年那小女孩。

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想必一個放火燒寺廟的人,也教育不出什麼好孩子來。

常心師傅這些年草木皆兵,聽見姓顏的就如同見了洪水猛獸,可憐見的,一代大師竟會被一個女孩子嚇得惶惶不可終日……”

傅硯轉頭看顏臻,注意到她臉上略微複雜的表情,深不見底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淡淡的涼光。

“好,我知道了!”

顏臻目光清涼望著小和尚,眸中帶著絲絲遺憾,正要說什麼,傅硯比她先一步開口,“既然常心師父拒不見我們,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好,二位慢走。”

小和尚臉上的表情,如同成功送走了瘟神般激動。

見兩位走後,小和尚繞了個彎兒,去往一間比較偏僻的廂房。

推門進去,就見素來淡定的常心師父,正著急忙慌地收拾著行李。

見他來了,便交代道:“知行,為師要出去避禍一段時間,短則三月,長則十年八載也有可能,如果方才那位女子再來找我,你就說我出去雲遊,歸期不定……”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聽見房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

穿著一身米色旗袍的顏臻站在門口,雙眼冰冷地望著他,語氣悠冷:“老和尚,你為什麼見了我就跑?”

傅硯就立在顏臻的身後,身形偉岸如一座大山,不怒自威。

兩位氣場迫人,那常心法師嚇的手裡折了一半兒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隻感覺雙%e8%85%bf發軟,險些給顏臻跪下。

他強裝鎮定地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臉,對顏臻說:“姑奶奶,這冤有頭債有主,你能不能看著我這些年兢兢業業為你報仇的份上,饒我一條狗命?”

一旁的知行和尚臉上的表情,驚得能吞下一個鵝蛋。

這位姓顏的女施主到底是什麼來曆?

竟讓師傅如此卑躬屈膝不說,還嚇成這樣?

“你,為我報仇?”

顏臻想起繼母用一縷頭發來謀害父%e4%ba%b2,以及那對兒原本該轉世的母子,卻被引導成了惡靈,心裡就對這老和尚恨之入骨。

“你害我生父,坑騙傅老爺子四千萬,助紂為虐,壞事做儘,還敢胡扯八道說是兢兢業業為我報仇?你作惡也要找個人背鍋不成?”

“簡直冤枉啊!”

老和尚聽著那些罪孽之事,心中疑惑不已:“我得知你繼母經常在你那兒搜刮錢財,所以我隻是趁機收了她一大筆錢,寫了幾張平安符給她,而且那錢我分文未動,這也叫助紂為虐?”

“傅家老爺子來找我,我看出他家宅不寧,我好心贈了他一棵老鬆樹,還贈送他鎮壓符,保他家宅平安,這也叫壞事做儘?”

顏臻冷聲質問:“贈?一年八百萬的天價年費,你管這叫贈?”

“什麼?八百萬?”

常心師父驚得聲音都拔高了幾分,“沒有的事兒,我對著佛祖發誓,我要是收了傅老一分錢,叫我挫骨揚灰不得好死。”

顏臻麵色凝重,見老和尚說話的樣子,不像是撒謊。

始終站在顏臻身後的傅硯,見她憂心忡忡,精致的麵容上滿是疲憊之色,就知道她今天已經倦了。

他說:“既然不是他,那就是另有其人。”

常心師傅否定:“沒人,整個法華寺我說了算,隻要我說不收錢,就沒人敢收一分錢,這件事定是有誤會,還望二位回去問問老爺子,還我一個清白。”

“既然不是你,你為什麼見了我就要跑?”

顏臻還是覺得這老和尚疑點重重。

她不明白的是,向來成熟穩重,與人為善的爺爺,當年為什麼會一怒之下火燒寺廟。

顏家又為什麼會讓遠近聞名的常心師父,恐懼至此。

“所以,你爺爺什麼都沒告訴你?”

常心師傅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來,嘴裡嘀咕著說:“當然要跑了,你們顏家人那麼瘋,而且我還欠著你們顏家的債呢!因為還不完,我就想擺爛,你找來了,我肯定是要跑的啊!”

“你為什麼會欠我們家的債?”

“這就要從你爺爺結婚前說起了,不過你既然不知道,我就不說了,你隻要記得我欠你的就行。”

老和尚看了眼窗外夜幕臨近,問顏臻:“不過顏小姐,我給的鎮壓符失了效,你現在不該執拗於找我算賬。”

“我來是找你退錢的,退還老爺子的錢,還有我爸的事兒,你以後再敢動我家人,我就把你給燒了!”

“真的不是我,那四千萬也不是我的拿的,你看我這破破爛爛的寺廟就知道,我要是有那錢,早就給菩薩鍍個金身了……”

常心師父委屈地跺腳。

他活這麼大的年紀,還是第一次背如這麼重的黑鍋。

四千萬,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

心裡越想越氣,他信誓旦旦地向顏臻保證:“顏小姐放心,這件事,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第39章 打著燈籠都難找

夜幕降臨,傅家老宅的院子燈都亮了起來。

黑色汽車駛進了院子,蘇婉瑩走下車,風風火火地往大廳裡走。

她昨晚就聽這邊的眼線說,顏臻不僅回了老宅,還住進了當年與傅硯的婚房裡。

這麼多年過去了。

那女人當年拋夫棄子,在外麵混了五年沒出頭,沒遇到比四哥哥更好的男人,就選擇吃回頭草?

她把四哥哥當什麼?

四哥哥這麼優秀的男人,是她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的垃圾嗎?

蘇婉瑩衝進傅硯的家裡,一眼就看見客廳裡,老爺子麵色煞白地坐在沙發上。

她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滿腹怨氣地走過去,坐在老爺子身邊兒,說:“外公,這顏臻也太不要臉了,當年那樣對四哥哥和孩子們,她是怎麼有臉回來的?四哥哥為什麼會原諒她?那樣的女人,哪怕是把她的骨頭拆了,心挖出來看看是什麼顏色的,也不為過。”

老爺子心裡本來就很煩,現在聽人抱怨一通,他就更煩了。

“我們傅家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什麼。”

老爺子雙手拄著拐杖,身子坐得筆直:“他們倆本來就沒感情,但傅硯這個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責任心很強,哪怕他完全不喜歡顏臻,也會儘丈夫的責任,照顧她,愛護她……”

“包括行夫妻之禮是嗎?”

想起當年的新婚夜,傅硯讓顏臻一舉懷上了三胞胎,蘇婉瑩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憤憤不平地說:“外公,四哥哥他是一個有血肉的人,不是你買的什麼機器,他聽你的話,是因為孝順,可你有沒有為他想過?你這樣逼著他和一個不愛的女人在一起,他簡直生不如死啊!”

四哥哥這些年始終都是循規蹈矩地活著。

傅老爺子說的話,在他那兒就是聖旨。

他悉心照顧著孩子們,對顏臻的行為從來沒有一句怨言,是因為他已經接受了自己被拋棄的事實,並且無怨無悔地履行著一個當父%e4%ba%b2的職責,把孩子們養得那麼優秀。

他那樣好的人,應該擁有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而不是聽從家裡的安排,隨便和一個路人甲結婚,從此埋汰一生。

“外公,讓顏臻從這裡搬出去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讓她繼續傷害四哥哥了,四哥哥那人責任心那麼強,他就算把自己委屈死,都不會反抗的,他簡直太可憐了!”

“可憐什麼?像顏臻那樣的女孩子,打著燈籠都難找,能娶到顏臻,是他修了八輩子的福,如果他和顏臻處不好,我就把他掃地出門,以後是去天橋當乞丐也好,去博物館當保安也好,我傅家都當沒這個人,你回去吧!”

“……”蘇婉瑩沒想到老爺子的心竟然這麼狠。

傅硯可是他的%e4%ba%b2孫子。

可他獨斷專行,說聯姻就聯姻,強塞個女人給四哥哥,一點兒都不把四哥哥的感受當回事兒。

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人,憑什麼得到四哥哥的尊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又憑什麼,在這個家裡指點江山?

媽媽說得對,外公年紀大了,活得也夠久了,是該找個機會,送他一程。

第40章 護短

蘇婉瑩的母%e4%ba%b2白薇是傅老的養女,當初所有人都以為,白薇長大以後會成為傅老的兒媳,誰知道她看上了蘇振輝。

後來有了蘇婉瑩之後,白薇幾乎是把蘇婉瑩養在傅家的。

蘇婉瑩和傅硯從小一起長大,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蘇婉瑩覺得,當年如果不是老爺子橫插一腳,她和傅硯早就在一起了。

想起自己的位置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顏家女取而代之,蘇婉瑩心中的不甘和怨怒,就止不住地翻湧。

她將目光落在了茶幾上的煙灰缸上。

聽說人老了,骨頭是脆的。

蘇婉瑩伸手拿起煙灰缸,在手中掂了掂,眸光狠厲無比。

“蘇小姐來了?”

這個時候,高管家從廚房裡出來。

他一眼就看見那個被蘇婉瑩拿在手裡的煙灰缸,頓時疑惑地皺了皺眉,“蘇小姐,你這是想做什麼?”

“沒什麼,家裡有孩子,為什麼會準備這種東西,難道有人抽煙嗎?”

蘇婉瑩直接將煙灰缸丟進了垃圾桶。

老爺子眉頭蹙得很厲害,轉頭望著她說:“婉瑩,這個家裡的東西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你問都不問一句,就把我三十萬的煙灰缸丟進了垃圾桶,是不是我太慣著你,讓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外公,我也是為孩子們著想嘛!”

蘇婉瑩撒了個嬌。

她早晚都會成為這裡的女主人,一個破煙灰缸而已,她還做不了主了?

高管家走過來,將煙灰缸撿起來,用絨布擦了擦。

他望著老爺子那張陰沉無比的臉,忍不住教訓了蘇婉瑩幾句。

“蘇小姐,請彆仗著老爺子對你的疼愛,做一些不討喜的事情,你要知道人是相互的,當你開始說一些彆人不想聽的話,管一些不該你置喙的事,做一些惹人厭的事兒,那麼長久下去,你隻會把彆人對你的疼愛消耗殆儘。”

“哦?”

蘇婉瑩沒想到老爺子身邊兒的下人,竟敢出口教訓她?

她冷笑著說:“我還沒有一歲的時候,就被丟在了傅家,我是被外公%e4%ba%b2自帶大的,外公才不會跟我計較那些事呢!而且我說的都是事實,高管家,你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計較?”

老爺子心煩得很厲害,偏偏蘇婉瑩一直在耳旁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他已經很久沒對晚輩發火了,今天實在忍不住:“婉瑩,我已經對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傅家的事兒,不用你操心,傅硯已經結婚了,我知道你們母女心裡盤算著什麼,但我最後警告你一次,趁早死心。”

這時,顏臻和傅硯從門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