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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瑩隻覺得失了麵子。

然而事實上,大家根本沒注意她。

徐老推了推臉上的老花鏡,望著顏臻一臉感歎道:“這就是顏首長的孫女兒啊?哦喲!長得和顏夫人年輕的時候很像呢!”

“我們都是你爺爺當年的戰友,以前在一個軍區,顏臻啊!你小時候爺爺還抱過你呢!記得我嗎?”

顏臻隱隱記得。

她恭敬笑著和各位爺爺打了招呼。

大家棋也不下了,話題圍繞著顏臻展開來。

茶室內笑聲陣陣,顏臻成了團寵,逗得各位爺爺眉開眼笑的。

蘇婉瑩看著這一幕,委屈地紅了眼眶。

她說:“外公,您怎麼能把我當作外人呢?顏臻姐姐在結婚那天就留下一紙離婚協議離家出走,她從一開始就沒把您當作家人,你對她這麼好,我真替您感到不值。”

一聽這話,傅老臉色變了變。

他望著顏臻,聲音低沉:“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沒告訴爺爺?”

蘇婉瑩見挑撥離間有了效果,立刻補充道:“姐姐這一走就是五年,也不知道在外麵過得好不好,交了幾個男朋友?結婚了嗎?生了幾個孩子?”

她越說越離譜。

老爺子回頭給了蘇婉瑩一個眼刀,示意她閉嘴。

“孩子!”

老爺子拉著顏臻的手,非但沒生氣,反而十分自責:“是爺爺沒管教好傅硯,我竟不知道你剛進我家門,他就給你委屈受,我回頭定要找傅硯好好算賬,替你討回一個公道。”

顏臻連連搖頭,心裡自責,不敢開口。

向來嚴厲的老爺子,麵對顏臻的時候,卻是慈祥又耐心。

蘇婉瑩看著好生嫉妒。

身側的手緊緊捏著,眼中泛著陣陣冷意。

以傅家現在的門庭,傅硯想娶什麼樣的女孩娶不到?

明明是顏家高攀了傅家。

顏臻不僅不知好歹,還在新婚夜讓傅硯難堪,讓老爺子對傅硯生了嫌隙,攪得家宅不寧。

真不知道老爺子把這樣的孫媳婦,留著做什麼?

“外公!”

蘇婉瑩見不慣老爺子寵著顏臻,總想法兒的打岔。

她拿出一塊兒帝皇綠的翡翠觀音吊墜,獻寶似的送到老爺子麵前。

她笑著說:“外公,這是我特地給您準備的壽禮,找了好多人,好不容才買到的。”

老爺子對翡翠情有獨鐘。

這塊兒觀音吊墜整體通透飽滿,雕刻栩栩如生,看著清新雅致,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

老爺子對翡翠頗有研究,是識貨的。

所以不用蘇婉瑩多說什麼,老爺子自己便能看出來這東西價值不菲。

果然,老爺子拿著佛牌,如獲珍寶。

他小心地捧著:“這種材質的翡翠,在市麵上很難買的,婉瑩,你是怎麼弄到的?”

“的確花了不少力氣,不過隻要外公喜歡,再難買的東西,我都想法子給您買回來。”

蘇婉瑩說著,伸手挽住了老爺子的手腕兒。

見老爺子拿著佛牌細細斟酌,蘇婉瑩得意,目光緩緩看向顏臻。

她笑著問:“姐姐今天帶著什麼禮物來的?一定比我的禮物貴重吧?”

第5章 她,可還活著?

蘇婉瑩準備的這塊佛牌,雖說是她撿漏來的,但如果轉手一賣,價值不菲。

以顏家現在的財力,哪怕是傾儘一半兒的家產,也不一定買得起。

蘇婉瑩和顏臻是前後腳進的茶室。

蘇婉瑩看得真切,顏臻是兩手空空來見老爺子的。

而且顏臻穿著旗袍,身上也沒地方藏東西,所以她肯定拿不出禮物來。

傅老爺子聞言,立馬護短:“顏臻能回來就是給我最大的禮物,婉瑩,你彆咄咄逼人。”

傅老坐擁無數的產業,他的兒子和孫子們一起打理都忙得腳不沾地。

所以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若是喜歡什麼,也可以自己買。

所以,老爺子拿著那佛牌看了看,儘管很喜歡,還是還了回去:“婉瑩,你還是拿回去吧!這價格不便宜,等會兒你媽要是知道,又要來找我鬨了!”

蘇婉瑩的母%e4%ba%b2白薇,是老爺子的養女。

老爺子一直將白薇視如己出,早年白薇不聽話,愛上了一貧如洗的蘇振輝。

老爺子不忍心棒打鴛鴦,就準備了豐厚的嫁妝,助蘇振輝白手起家。

誰知蘇振輝有錢就變壞。

在外麵養小三小四不說,還把女人帶到了家裡去。

甚至挪用公款,給那些女人買房子,買車子,讓她們得意忘形,都敢囂張到白薇的麵前去。

好在白薇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

她回來找老爺子哭了好幾場,最後老爺子無奈,找到了傅硯。

誰知傅硯竟然直接把蘇家架空。

現在整個蘇家,已儘數落入了白薇的手中。

白薇是個精明的女人。

她膽子大,心也大。

自從嫁出去之後,就一直在算計傅家的產業。

老爺子上過幾次當之後,開始提防她。

然而白薇不死心,又把女兒蘇婉瑩派過來,故技重施。

彆看今天送他一塊兒佛牌,指不定明天母女倆就要從他這裡,雙倍甚至十倍地把東西討回去。

“外公,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的,不管,你喜歡就得收下。”

蘇婉瑩強行把佛牌塞進了老爺子的手裡。

老爺子沒接,佛牌險些掉在地上。

還是顏臻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這一模,顏臻眉宇間頓時緊皺。

“爺爺,這東西您不收,是對的。”

顏臻將佛牌捏在手裡:“蘇小姐,佛牌可不能隨便送人,特彆是來路不明的佛牌,到時請神容易送神難,送不走,纏在家中,輕者損身,重者損命。”

聽著顏臻一番邪乎的發言,蘇婉瑩頓時火冒三丈。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這佛牌可是我花高價買來了,什麼邪神?男戴觀音女戴佛,我買的是觀音,最適合爺爺不過,你不懂就彆亂說。”

顏臻也不著急。

她盯著蘇婉瑩的眼睛,說:“你兩個禮拜前提了一款新車,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雖然人沒事兒,但車報廢了。

三天前,你媽下樓崴了腳,骨折下不了床,今天沒辦法來給老爺子祝壽,我說得對不對?”

蘇婉瑩眸光微怔,麵色難堪。

這兩件事,她連傅硯都沒說,更沒有告訴老爺子。

這顏臻是怎麼知道的?

蘇婉瑩有些生氣,一把搶過顏臻手裡的佛牌:“顏臻姐姐,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竟然在背後調查我?還是說,你看上了這塊兒佛牌,想將它占為己有?”

顏臻輕笑,姿態淡然:“我沒有那麼多閒時間調查你,你這塊佛牌不能送人,更不能自留,因為,這是彆人用來擋災用的,而彆人要擋的災,是一條命。”

顏臻神態自若,臉上有種說不出的自信。

她繼續說:“你之前隻是一些小磕小碰,沒出大事兒,是因為你一直打算將這佛牌送人,所以災禍延緩,如果爺爺今天接了你的佛牌,那這條命,難保。”

老爺子一聽,深感晦氣。

嚇得連忙用帕子擦了擦手。

人越老,就越怕死。

老爺子這年紀坐擁無數家產,兒孫滿堂,承歡膝下,正在安享晚年。

若是被這晦氣的東西搞得短了命,那他可就太冤枉了。

蘇婉瑩急了,“你,你簡直胡說八道,世上哪有這麼荒謬的事?”

蘇婉瑩雖然嘴硬,可拿著佛牌的手已經開始顫唞。

因為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隻覺得絲絲寒氣,從佛牌裡侵襲而來,像要將她吞噬了似得。

然而當著老爺子的麵兒,蘇婉瑩這佛牌拿著也不是,丟了,就更不是。

顏臻給了她一個台階下,伸手將佛牌拿在手裡。:-)思:-)兔:-)在:-)線:-)閱:-)讀:-)

她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佛牌是你花三萬塊錢買的吧?我原價買下來,這樣你不吃虧,誰也不用喪命。”

“三萬?”

老爺子一聽這價格,就知道這佛牌定是有鬼:“婉瑩,還是把東西給顏臻吧!這撿漏彆把命給撿丟了。”

蘇婉瑩有點兒不甘心。

可聽顏臻把價格都給說中了,事事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她也斷不敢再留這東西。

隻是心中疑惑,問:“既然你說這是給人擋災的,怎麼你不怕?”

“因為,我能化解。”

“那你直接幫我化解不就好了?”

“我買下不就是在幫您化解嗎?”

“……”蘇婉瑩被懟得沒話說。

她很惜命,於是便拿出手機打開了收款碼:“算了,就當你跟這佛有緣,給你撿漏了。”

顏臻付了款之後,就把佛牌掛在了脖子上。

頓時感覺絲絲涼氣,源源不斷地從佛牌裡襲來,若是一般人佩戴這玉,隻怕不出三天就麵色慘白,身體虛弱不堪。

而顏臻戴上之後,不僅玉器越來越通透,她的臉色也越發的紅潤。

仿若那些寒氣通過她的身體,得到了淨化般,周圍原本濕熱黏稠的空氣,頓時都變得清爽起來。

都說玉器養人,但肉眼可見的養人過程,大家還是頭一回見,頓時都覺得驚喜不已。

顏臻跟變魔術似得,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暗紅色的禮盒,遞給傅老,笑著說:“爺爺,我來的時候匆忙,略備薄禮,還請爺爺彆嫌棄。”

老爺子打開盒子一看,竟然是一盒個頭肥美的冬蟲夏草,饒是見過世麵的幾位老爺子都震驚不已,“這個是極品,老傅,你孫媳婦真有心。”

“……”蘇婉瑩有些尷尬地彆開視線,現在她成了空手來的了。

幾位老爺子對顏臻欣賞有加。

得知她懂玄學,於是都紛紛讓顏臻幫忙算卦。

徐老爺子喜歡湊熱鬨。

他第一個上前,“丫頭,來給爺爺算一卦,你要是算中了,爺爺給你一份大禮。”

禮不禮的,顏臻倒是無所謂。

隻是徐爺爺看著談笑自如,眉宇間卻藏著幾分愁容。

今天遇到她也算是緣。

顏臻索性直接問:“爺爺是不是有個女兒,三歲那年走失,至今杳無音訊?”

徐爺爺臉上的笑容驟然斂住,沒想到真給她算對了。

徐老激動望著顏臻:“丫頭,你知道我女兒在哪裡嗎?她,可還活著?”

第5章 來給我也算算

想起走失的女兒,徐老就忍不住心口發痛。

那年女兒才三歲,徐老從部隊休假回家探%e4%ba%b2,帶著女兒上街買禮物,路過十字路口時,忽然遇到一個小男孩,奔跑著要去馬路中間撿球。

眼看著一輛貨車疾馳而來,當時徐老根本來不及思考,他幾乎是本能反應地衝過去,抱起那男孩,在地上滾了一圈兒,貨車堪堪擦著他的後背疾馳而去。

當時的情況相當危險,徐老的衣服都被貨車的鐵皮撕裂了一大塊。

也幸虧他當時年輕力壯,長期在部隊裡訓練,讓他身手比常人敏捷,不然都救不下那孩子。

然而讓徐老沒想到的是,他救了彆人的孩子,回頭找自己孩子的時候,卻不見了蹤影。

徐老當即就報了警。

他們從白天找到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