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伽羅公主自導自演的,為的就是利用小姐你來洗白她的名聲。”
“更有人分析說,她本來是想要毀掉您的清白,隻是不知怎麼的被大皇子知道了,她為了不破壞在大皇子心中的形象,便隻能假裝救了您。”
“什麼?!”藍小姐震驚。
菲兒垂眸:“外麵都在這麼傳……”
“這……如果這是真的,那這伽羅公主也太可怕了!”
藍小姐眼眶一紅:“而且我與她無冤無仇,頂多就是質疑了他幾句,她怎能如此狠心,竟然妄圖毀掉我的清白?”
“同為女子,難道她不知道清白對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嗎?”
***
冷瀾之一覺醒來,看著陌生的床幃和屋子,有一瞬間的恍惚。
還不等她意識回籠,就聽流紗咋咋呼呼道:“不好了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冷瀾之被吵得腦仁兒突突跳了兩下,卻也順利讓意識回到了身體裡。
她想起來了,自己如今已經不再盛國了,而是來到了驚羽帝國。
一個多月後,她就要和羽聞湛成%e4%ba%b2。
屆時,他們便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隻是……
“發生了何事?”
流紗小跑著進屋,氣喘籲籲道:“這些驚羽帝國的人太過分了,昨日明明是公主救了藍小姐,可是現在所有人都在說昨晚的一切都是您自導自演的,還說您本來是想毀掉藍小姐的名聲,隻是被大皇子阻止了,而大皇子又為了包庇您,才當眾作偽證說您救了人。”
她氣的直跺腳:“這些人都是蠢貨嗎!您和大皇子情比金堅,有必要針對一個連情敵都算不上的陌生人嗎?”
冷瀾之沒想到僅僅是過了一宿而已,事情就演變成了這麼離譜的局麵。
她歎息:“看來,那些人是真的不想讓我和阿湛順利成%e4%ba%b2啊!”
流紗有些著急:“怎麼辦啊公主?再這樣下去,您的名聲就全都毀了。”
冷瀾之反倒是不著急:“本宮在驚羽帝國,本來也沒什麼名聲。”
她對自己的名聲看的很淡,隻要跟沈逸之無關,她就都可以一笑置之。
見流紗還想在這件事上糾纏,冷瀾之擺了擺手“去看看玄機醒了嗎?若是醒了,讓她過來一下。”
流紗怒氣一滯,見自家公主好像個沒事人一樣,她的焦躁情緒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平複了下來:“好,奴婢這就去。”
“我來了。”玄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流紗有些驚訝:“玄機大師,你怕不是神仙吧?你怎麼知道公主想見你?”
此次聯姻,冷瀾之沒帶多少自己的人,隻有流紗、瓊華和玄機,是她必須要帶走的。
之前玄機一直女扮男裝混在送%e4%ba%b2隊伍裡,直到到了行宮,她才恢複女裝。
但她幾乎不出門,自從到了行宮就躲在自己的房間裡,所以整個行宮隻有冷瀾之幾人知道這裡還有一個來自於盛國的女子。
在冷瀾之身邊的這些日子,即便是經曆了一段時間的風餐露宿,玄機的小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胖了起來。
不是那種發麵饅頭一樣的腫脹,而是一種十分健康的掛肉。
小道姑認真地看著流紗的眼睛糾正:“我隻是一個大道未成的道姑,並不是神仙。”
流紗:“……”
她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玄機道長,你是不是算出什麼了?”
玄機木然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我感到了熟悉的妖氣。”
冷瀾之心道果然:“實不相瞞,本宮想找道長,也是為了相同的事情。我懷疑,我又碰到她了。”
流紗身為冷瀾之的心腹,是知道“妖孽”的事情的,也知道“妖孽”便是之前的秋雯雯和梅染兒,她頓時變了臉色:“難道是藍小姐?!”
這麼一想,藍小姐確實十分可疑啊!
大皇子初來京城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自小便在鄉野間長大,而且還不為皇後所喜,京中的大家閨秀們根本不會把他當成成%e4%ba%b2的人選。
可藍小姐卻像是慧眼識珠,不但是一見鐘情,還無視其他人的眼光,在各種場合不顧他人非議地幫助大皇子。
這種行為實在是太奇怪了。
排除她是真的超愛的這種可能外,似乎就隻剩下另一種解釋:她就是那個妖孽!
那妖孽一直致力於要和公主作對,會想要勾引和公主相愛的大皇子也就能夠解釋的通了。
冷瀾之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認真地看向玄機:“玄機道長,你能推算出她的具體身份嗎?”
玄機道:“那妖孽的功力似乎更加深厚了,我推算不出她的具體方位和身份,隻能隱約感到她的氣息。”
“啊!那怎麼辦?”流紗有些擔心:“如今敵暗我明,若是她想暗中對付公主,豈不是防不勝防?”
玄機看向冷瀾之:“公主堪破了對方的身份?”
冷瀾之搖頭:“沒有。”
流紗疑惑道:“難道不是藍小姐?”
冷瀾之凝眉:“種種跡象都表明,藍小姐就是那個妖孽新選擇的附身對象,可就是因為這樣才更顯得可疑。”
“那妖孽已經在本宮手中吃癟了那麼多次,若本宮是她,在第三次換了身份之後,一定會藏起來,而不是大大咧咧地暴露自己。”
第464章 你不會以為自己演得很好吧
“二皇子加油!”
“二皇子必勝!”
“大皇子加油!”
一片喧鬨中,冷瀾之忍不住微微蹙眉。
驚羽帝國的人,在賽事方麵也太過於熱衷了,不但民間經常會舉辦競賽,就連皇室也常以各種名目搞比賽。
冷瀾之來了短短半個月,就已經參加了三種名目的比賽。
第一次是詩文賽,第二次是水上賽,第三次則是蹴鞠賽。
而且,朝中貴族公開開設賭局,朝中的文武大臣皆可以下注。
冷瀾之好奇之下跟風了兩次,都輸了,共計輸進去了五千兩白銀。
於是這第三次,她原本是不想再當冤大頭。
可沒想到,這次比賽的兩支隊伍,竟然分彆是羽聞湛和羽聞淵。
羽聞湛微微凝眉:“皇帝近來越來越喜怒無常,經常出其不意。”
冷瀾之便明白了,就連他事先也不知道皇帝要讓他上場和羽聞淵比賽。
“蹴鞠都有自己的隊伍吧?”冷瀾之擔憂地問。
羽聞湛道:“驚羽帝國的人熱衷於蹴鞠,每個貴族的家中都養著蹴鞠隊伍,有些家族的不同分支甚至培養了不同的隊伍,一般來說,這種大型的賽事都會提前通知。”
“接到通知的各個家族都會從自家的隊伍裡選拔強者,在真正上場之前,蹴鞠隊已經經曆過不止一輪的選拔了,說是身經百戰也不為過。”
“我剛來的時候手中沒有蹴鞠隊,不過如今已經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隊伍,公主不必擔心。”
他沒說的是,在他沒有蹴鞠隊的時候,驚羽帝國的貴族們便以他不能不合群為由,逼他在三日之內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隊伍,再帶領著隊伍上場。
那些家夥,就是存著想讓他丟人的心思。
他們給他推選的人,幾乎都是各個家族之中淘汰下來的弱者。
但他羽聞湛最不怕的,就是地獄開局。
畢竟再怎麼地獄的開局,都不如他自小的生活經曆來的艱難。
那一場比賽,他帶領著隊伍取得了勝利,以三比零的絕對成績贏下了冠軍,扇腫了那些想要看他的熱鬨的人臉。
隻是,那次的勝利是由有他力挽狂瀾的,隊伍裡的其他人幾乎沒派上用場。
好在經過了一年的訓練,那些人也成為可以獨當一麵的人物。
如今,他的蹴鞠隊就算是不需要他上場,也能夠無懼任何對手,橫掃勝利。
冷瀾之知道羽聞湛的能力和為人,他說讓她“不用擔心”,她也就不再擔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二人相攜而來,還沒走到觀眾席,就感受到了無數道探究的視線。
自打上次宮宴之後,冷瀾之鮮少出現在人前,除非是不得不出席的宴會和賽事。
比如這幾次的比賽。
而前兩次她又輸掉了大筆的銀錢,是以,驚羽帝國的人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冤大頭。
“公主!”討厭的男聲響起。
冷瀾之掩去了心底的厭惡,神色淡漠地看向來人。
羽聞淵背負著雙手,邁著四方步而來。
若不是知道他做的那些混賬事,單看外表,他也算是一表人才。
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半點也不心虛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子,每次看她,他的眸中都會浮現出不加掩飾的驚豔。
“公主也來看我的比賽嗎?”
羽聞湛那麼大一個人就站在那裡,他卻好像是看不到一樣,隻目光專注地看著冷瀾之,眼眸之中滿是深情。
周圍的看客頓時腦補出了一出三角戀的大戲。
冷瀾之幾欲作嘔,神色也冷了下來:“二皇子說笑了,本宮自然是來看大皇子的比賽的。”
二皇子臉上的笑容凝滯了片刻,心中湧上了怒火。
這個賤人!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竟然完全不給他麵子。
他都不嫌棄她是個曾經嫁過人的棄婦了,她竟然還神氣起來了?
她也不看看,她有資格神氣嗎!
然而這怒火表現在臉上,就變成了受傷:“原來如此……也理應如此。”
冷瀾之:“……”
他不會覺得他演得很好吧?
然而周圍的人卻真的覺得羽聞淵演得不錯,女子們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心疼的自然是羽聞淵,畢竟這人在貴女圈子裡的名聲還是不錯的。
身份高貴,頗受皇後的寵愛,平日裡又表現的謙和有禮,雖然後院的小妾多了些,可這些小妾都是心甘情願地入府的,他半點沒有強迫對方。
反倒是大皇子,一個自小在鄉間長大的鄉巴佬,便是外表裝點的再怎麼人模人樣,也改變不了他敗絮其中的事實。
“這公主真能裝啊。”
“不裝能怎麼辦呢?她已經被許給大皇子了,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和二皇子調情吧?”
“我敢打賭啊,彆看她現在裝得好像是冰清玉潔的模樣,但心裡肯定早已經鬱悶死了。”
不遠處,藍小姐靜靜聽著貴女們惡意滿滿的話,蹙眉道:“你們不要這樣說,我覺得伽羅公主不是這樣的人。”
“藍小姐,你都在她手上吃過一次虧了,怎麼還幫她說話啊?”
貴女們又是不解又是不滿。
藍小姐道:“那件事不一定就是她做的,她沒有理由。”
說話的貴女反駁:“誰說沒有理由?大皇子和您的過往就是理由!你可不要小看了女人的嫉妒心。”
又道:“再說,如果她心裡真的有大皇子的話,怎麼這次賭局她沒有給大皇子下注?前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