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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本就比一般人強壯。比起累,我更怕餓,不過剛剛我吃飽了,又休息了兩個時辰,如今精神充沛。”

冷瀾之見她眼神亮晶晶的,神色間的疲憊也一掃而空,便沒再說什麼。

玄機進了屋,首先說起了天海城的事情。

其實冷瀾之早已經通過李長林的信了解了天海城發生的事情,不過由玄機說出來,一些內情更加清晰直觀。

在玄機到達天海城的時候,李夫人賈氏的狀態就十分不對勁。

她每晚都找借口將李長林趕出房間,偶爾同意讓李長林回屋,也是因為她來了月事。

這種狀態就像……她在外麵有了人,而且,在為了那人守身。

第433章 可有心儀之人

李長林一開始疑竇叢生,甚至%e4%ba%b2自安排了要上門捉奸。

而玄機就是在李長林上門捉奸之前到達天海城的,她阻止了李長林的行為,並明確地告訴他,賈氏沒有偷人。

李長林自然是不信,但玄機在掐算了一番之後,便帶他到了城中的一處廢棄院落。

堂堂郡守,竟像個賊一樣在院子的角落裡蹲守了一上午,然後發現了自家夫人“偷人”的真相。

原來,是有人故意扮作道士的模樣接近她,告訴她她近來災厄纏身,不能靠近%e4%ba%b2近之人,否則容易連累他們。

尤其是行房,更是需要避免的重中之重。

而就在李長林準備捉奸的這天,這些人真的準備了一個奸夫!

隻要李長林推門進去,就會看到賈氏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躺在床上。

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綠帽子!

一旦事發,賈氏就隻有被休棄的結果。

那麼,郡守夫人的位子就空出來了。

那些人所圖謀的,竟然是郡守夫人之位!

郡守夫人作為李長林的枕邊人,將來不論是想要盜取什麼機密也好,還是策反李長林也罷,都是輕而易舉的。

得知真相後,李長林驚出了一身冷汗,但還是有些不解。

冷瀾之也不解:“本宮瞧著李夫人不像是愚昧之人,怎麼會因為一個老道的三言兩語便疏遠女兒和枕邊人?莫不是這些人做了什麼?”

玄機點頭:“那段時間,李夫人隻要出門就會倒黴,輕則馬車壓到糞便、車輪陷進溝裡,重則飛來橫禍,不是摔了就是碰了……總之,那段時日她相當倒黴。”

不用說,這些事定然是幕後之人做的,為的就是驗證她“災厄纏身”的謊言。

便是賈氏再怎麼機警,也預料不到那些人為了除掉她而設了這麼大一個圈套,並從很早就開始布置了。

後來老道出現,給了她一個護身符,那些“災難”便統統消失,她自然便對老道的本領深信不疑。

賈氏又是個好強的人,自己是個“災星”的事情,她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便隻能想方設法避免和女兒、丈夫%e4%ba%b2近,更避免和丈夫行房。

一來二去,李長林和李小姐自然也就產生懷疑了。

一旦捉奸成功,幕後之人的計劃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而這幕後之人,李長林也早已審了出來,赫然是已經死掉的越王的人。

他很早就在圖謀天海城了,這才安排了這麼一遭。

隻是他出師未捷身先死,即便是計劃成功,他也注定是品嘗不到勝利的果實。

玄機道:“公主,我從那個老道的身上搜到了一樣東西。”

她說著,拿出了一張質地奇特的片狀物品, 背麵有奇特的紋路,正麵則是寫著一個大大的“厄”字。

厄字下有一行小字,赫然是賈氏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這是……會招來厄運的東西?”

“沒錯。”玄機道:“我從上麵感受到了一股令人非常不舒服的能量,賈氏的那些遭遇,應該都和這個東西有關。”

“在我們玄術界,其實也有可以招來災厄的符篆,隻是這些符都是紙符,需要用黃符和朱砂來勾畫,亦或者用玉石做成玉牌。像這樣的東西,我聞所未聞。”

冷瀾之聽出她還有未說完的話,便沒有言語,靜靜等著她繼續。

果然就聽旋即道:“而且我能感覺到,這上麵的能量,和之前作用在太子身上的能量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它很有可能是出自秋雯雯之手。”

冷瀾之眼眸微睜:“本宮也正要和你說這事兒……秋雯雯死了。”

玄機沒有反應,因為冷瀾之之前已經傳信告訴她了,她有些迷惑,公主為何會將已經說過一遍的事情再重複一遍?

冷瀾之沒讓她困惑太久,又道:“前不久,本宮又見到了一個人,她的身形、長相、聲音,都和秋雯雯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梅染兒比秋雯雯要矮上一些。

正是因為二人的身高不同,她才最終確定,她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畢竟彆的可以作假,可身高卻是做不得假的。

一個人或許可以長高,卻絕對不可能往低處長。

“可,本宮就是有種感覺,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冷瀾之的眸中漾起了深深的困惑:“一個已經死透了的人,真的能夠借著彆人的身體再次複活嗎?”

玄機愣了一下,深深看了眼前的公主一眼。

須臾,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秋雯雯的身上有太多可疑的東西,我之前修書回門派問過我師傅,師傅說……異界妖邪入侵,此妖邪本領強大,需得天命之人方能除之。”

冷瀾之心下微動:“天命之人?如何去找這天命之人?”

玄機不說話,隻是看著她。

冷瀾之反應了過來,不可置信地眼眸微征:“你是說,本宮?”

玄機點頭:“那妖邪對公主有著莫名的敵意,在所有人都會被她輕而易舉地蠱惑的時候,隻有公主和你身邊的人能夠抵擋一二,這說明,你是她的宿敵。”

“我師傅說,這妖邪十分狡詐,並且有狡兔三窟的本事。除非是公主%e4%ba%b2自動手,否則……她永遠都不會死。”

永遠不會死!

也就是說,那個人擁有無數次披著彆人的皮重來的機會!

隻要想到那種場景,冷瀾之便汗毛直立。

她抿抿%e5%94%87:“本宮明白了。”

玄機走後,冷瀾之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流紗和瓊華幾次進來,見公主正倚窗深思,都不敢上前打擾。

冷瀾之與其說是在深思,不如說是在困惑。

上一世,她分明落了個瘋癲而死的慘淡下場,她怎麼會是什麼天命之人?

哪個天命之人會像她這般淒慘?

可……

若非真的有什麼玄機,她又為何會有一次重來的機會?

她隱約感覺到,這個世界,或許不像她所看到的那般簡單,卻又著實參不透。

眨眼間,便到了顧湛所說的離開的日子。

冷瀾之謹記著他的叮囑,一大早便派了人進宮告訴母後說她身體不舒服,今日不進宮請安了。

整整一天她都茶飯不思,不知道顧湛會以什麼方式離開。

畢竟他是千麵修羅顧典司,若是他貿然消失,父皇定然會大張旗鼓地找人,而秦王等人也會以此當做攻訐他的理由。

宮中,顧湛垂手而立。

建良帝忽然漫不經心地開口:“阿湛,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你可有心儀之人?”

第434章 全都是把戲!

顧湛長身玉立,頎長的身形並不顯瘦弱。

他隻是站在那裡,便像是一座山嶽,通體逼人的氣質令人不敢直視。

建良帝感受著這人生人勿近的冷冽氣質,心中想的卻是,這樣一個麵冷心也冷的人,真的會愛上一個女子嗎?

近來,秦王和嫻貴妃經常會“無意間”泄露出伽羅和顧湛有私情的消息。

建良帝一開始已經說服了自己,女兒是他最疼愛的女兒,顧湛又是他最信任的臣子,他們兩個能走到一起,也不是一件壞事。`思`兔`網`

可,伽羅畢竟是皇後的女兒,太子的妹妹,他還是無法徹底將伽羅從這些身份裡剝離出來,一時間,難免陷入糾結。

這才有了今日的一問。

顧湛的回答,關乎到了他的態度。

“你覺得,伽羅公主如何?”

顧湛冷眸微垂:“公主是世間最尊貴的女子,是天上的皎皎明月。”

建良帝挑眉:“哦?難得從你口中聽到如此高的評價。”

他笑的溫溫和和,仿佛一個尋常的老父%e4%ba%b2聽到了對女兒的誇獎言語:“朕將她許配給你,如何?”

顧湛不動如山:“臣配不上公主。”

建良帝並不意外這個答案:“你是朕最信任的臣子,雖不是皇族,卻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放眼整個盛國,也就隻有你配得上伽羅。將她交給你,朕很放心。”

顧湛似是遲疑了一瞬。

建良帝的眸中略過了一抹暗芒。

卻聽,顧湛玉石般的聲音緩緩流淌:“陛下,臣身為錦邢司典司,這個身份不能摻雜任何私情。公主是陛下的女兒,成%e4%ba%b2後臣不敢冷落公主,勢必會影響到臣的責任……”

“所以,還是多謝陛下的好意。”

言外之意,他身為錦邢司的典司,鐵麵無情、而且日理萬機。

一旦成了%e4%ba%b2,對象又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他看在建良帝的麵子上,又不能冷落對方。

他提出了十分恰當的理由,卻唯獨沒有言明自己的心意。

建良帝怎會聽不出他刻意忽略掉的部分?

他越是刻意忽略,就越是說明這一部分不能言說。

眯了眯眼,建良帝直指核心:“那你對伽羅的感覺如何?”

顧湛愣了一下,似是沒料到今日的建良帝會如此八卦,刨根問底至此。

有關這個問題,他遲疑了。

建良帝心中警鈴大作。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李總管驚慌失措的聲音:“陛下,不好了!秦王帶兵伏擊了太子殿下!”

“什麼?”

建良帝驚得站了起來,哪裡還有心思詢問八卦?

他快步跑到大殿外,果然就見勤政殿外不知何時圍了好幾圈京戟衛,他又驚又怒:“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顧湛冷眸平靜,麵上卻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秦王果然還是動手了……”

建良帝扭頭看他:“什麼叫果然動手了?你都知道什麼?”

顧湛道:“臣今日進宮,原本是想向陛下彙報此事的。秦王藏兵十萬,鑄造了兵器無數,而且收買了京戟衛副統領,意圖早造反。”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

但建良帝聽懂了。

——要不是他東問西問的,顧湛早已說出了秦王的事情,現在的情況就不會如此糟糕。

隻是他不明白,秦王為何要造反?

而且,造反的如此突然……

就在建良帝疑惑不解的時候,又有一個宮人小跑了過來,喘著粗氣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