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頁(1 / 1)

著一時半會兒無法逼得盛國攬下十八王子的死的責任,竟然開始胡亂攀咬。

他們說若非當初伽羅公主給出錯誤的信號,讓十八王子以為她對他有意思,他也不會對她動了心,更不會因為被她拒絕而心灰意冷,此後日日借酒消愁,掏空了身子,更不會因為喝多了酒做出不清醒的事情,才導致他死在床上。

盛國眾人都被這強盜一般的邏輯驚呆了。

流紗聽到消息,更是氣的啐了一聲:“這群人真是會胡說八道!按照他們的邏輯,病死的人不怪自己生了病,反而怪藥材?畢竟若是藥材能夠救他們,他們也就不用死了!”

冷瀾之起先聽到那些人的強盜邏輯也是無語住了,不過她已經消了氣。

兩國邦交,手段如何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海國想利用十八王子的事情大做文章來獲取好處,甚至施展什麼陰謀,攀扯到她的身上不過是為了達到目的罷了。

當然,她不是泥人,自然不可能給人做筏子。

“本宮記得,十八王子之前和驚羽帝國的人見過麵。”

林維揚看她一眼,眸中劃過了一抹亮光:“屬下明白了。”

三日後,海國負責談判的代表來到了盛京。

代表氣勢洶洶,他們以十八王子的死與伽羅公主有關為由,要求盛國擔責,並附上了長長的清單。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便是割地賠款的要求。

他們要求盛國賠償南邊的十八座城池,以“十八”這個數字來告慰十八王子的在天之靈,同時,還要盛國賠給他們無數珍寶,以及白銀一千萬兩。

盛國眾人一聽,全都怒了。

獅子大開口也沒這麼開的。

彆說十八王子隻是個不受寵的小王子,而且是自己作死作沒得,就算他受寵,他自己亂搞把自己搞死了,關他們盛國%e5%b1%81事!

還跟伽羅公主攀扯關係,扯得上嗎?

然而海國方麵死死攀咬住這個扯淡的邏輯,搞得好像是伽羅公主負了他們的十八王子一樣。

最過分的是,海國這次不但來了他們本國的使臣,還帶來了驚羽帝國和羥國、安國的使臣,美其名曰,是為了替他們的十八王子討公道。

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三個國家已經聯合了起來,此番一同來盛國,不過是為了向盛國施壓。

也難怪海國一個區區彈丸之地,也敢向他們盛國碰瓷。

朝堂上,盛國和海國的人吵得不可開交,羥國和安國的使臣則是安靜看戲。

不過,盛國人才濟濟,不是區區小地方的海國可以比的,吵著吵著,海國就占了下風。

這時,安國的使臣站了出來:“盛國陛下,十八王子死在了盛國是事實,房中的四個女子也都是盛國人同樣是事實!聽聞十八王子曾經向伽羅公主表白過,後來又數次私下裡向其表明心跡,此舉算得上騷擾。”

“伽羅公主是盛國陛下和皇後最疼愛的女兒,十八王子在貴國的地盤上騷擾您最疼愛的女兒,您怎會無動於衷?”

建良帝一拍桌案:“你這是胡亂編造!伽羅與十八王子隻在私下裡見過一次,還是十八王子和海國公主一起上門拜訪她,她才看在公主的麵子上放二人進去的。

此後他們二人從無交集,又何來騷擾之說?”

這幫居心不良的家夥,為了從盛國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竟然連十八王子的臉都不要了!

雖說……他原本就已經沒臉了。

可,他沒臉了,伽羅卻是要臉的!

建良帝堂堂帝王,他的一怒,可伏屍百萬。

安國使臣有些害怕,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隻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自古以來便有的規矩。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定,脊背挺得越發筆直:“此言差矣,您雖然身為盛國陛下,對於子女的事情卻也不是事事知曉的。伽羅公主又是女子,麵皮薄,被男子糾纏之後,為了聲譽著想也不會四處宣揚……”

建良帝右下方第一個位子上,矜貴清俊的男子眼眸清冷無波,他微垂著眼簾,旁人無從查看他眼底洶湧的殺意。

忽然,他微抬眼簾,正要說話。

卻聽,大殿外響起了女子溫柔好聽卻擲地有聲的話語:“本宮倒是不知,這世上竟然會有人比本宮自己還要了解我自己?”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穿著一襲繁複宮裝的女子款款而入。

安國使臣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眸中劃過了一抹驚豔之色。

難怪陛下寧願攪渾這潭水也要得到伽羅公主,如此美人,男人即便是身子不行了,心也難免火熱。

然而對方下一句,就讓他眼中的美麗濾鏡破滅,隻餘下敵意。

第395章 隻有你們的有證人?我也有

冷瀾之逆光而來。

無數光芒在她的身後,似是為她披上了美麗的聖光羽衣。

她氣勢逼人,安國使臣分明比她高出一頭,她還得抬頭看他,可她睥睨的眸光卻仿佛是在俯瞰一個垃圾。

“安國的使節,原來是一群喜歡憑空捏造的小人?”

她的敵意來的赤摞%e8%a3%b8,毫不掩飾,更是沒給安國使臣留麵子。

安國使臣沉下了臉:“伽羅公主慎言!我們並非憑空捏造,而是詢問了十八王子身邊的人。”

冷瀾之挑眉:“哦?十八王子身邊的哪個人?把他叫出來,本宮要跟他對峙。”

安國使臣正要說話,冷瀾之又嗤笑一聲:“本宮沒記錯的話,十八王子身邊的人在他出了事之後就都被暫時收監了,隻有我盛負責調查此事的官員和海國的使臣才有資格見他們。

而且,海國使臣與那些人的交談過程,全程都有專人記錄。

本宮這就讓人將記錄冊拿上來,也好看看海國這些人是如何憑空捏造莫須有的事情的!”

安國使臣:“……”

沒人告訴他還有全程記錄這事兒啊!

冷瀾之不管他心中是何想法,又道:“而且,本宮這裡也有個證人,能夠證明本宮與十八王子隻見過一麵,私下裡從未單獨見過麵。”

安國使臣皺眉:“你盛國的人作的證,哪裡能信?”

海國眾人也叫囂道:“說的沒有錯!你是盛國公主,盛國的人隻會幫著你,怎麼可能會幫我們海國作證?”

冷瀾之一臉好笑:“誰告訴你們,本宮的證人是盛國人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大殿外又走進來一個人。

看到來人,安國使臣蹙了蹙眉,眼角眉梢均是不解。

倒是海國眾人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公主!?”

來人正是他們的海國的平昭公主。

平昭公主進了大殿,先是對著上首的建良帝盈盈一拜,而後臉色發白地看著眾人。

她雖是貴為公主,可女子在海國的地位並不高,即便她是公主,也隻起到一個聯姻的作用,從未在這麼多男子、尤其是身份高貴的男子麵前出現過。

她這會兒沒有暈死過去,都算是她心理素質強大。

“平昭公主不必緊張。”冷瀾之柔聲安慰道:“我盛國是文明講理的國度,你實話實說,沒人敢為難你。”

事實上,平昭公主這會兒也算得上是半個盛國人了。

幾個月前,她被賜婚給了威武大將軍,如今是準盛國媳婦兒。

得了鼓勵,平昭公主點點頭,正要開口。

海國眾人急了:“平昭公主,你可是我們海國的公主,難道要幫盛國的人嗎?”

平昭公主怔了一下,有些遲疑。

海國人見狀,以為她是被自己說動了,再接再厲道:“平昭公主,十八王子可是你的兄長,你身為他的妹妹,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何況,你一個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能做什麼證?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甚至有海國使臣用海國語言嘰裡呱啦地威脅:“彆忘了,你的母%e4%ba%b2還在海國!若是你敢做出對海國不利的事情,你的母%e4%ba%b2第一個就要倒黴!”

平昭公主變了臉色。

母%e4%ba%b2!

他們怎麼可以如此卑鄙,用母%e4%ba%b2來威脅她!

事實上,這些人剛才的話對她來說,是那麼的可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來盛國之前,她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身份,也知道盛國和海國一樣,女子的地位都是同樣的低微。

她知道自己隻是聯姻的工具,對自己的未來根本不抱希望,更不指望聯姻的對象能珍惜自己。

隻希望,對方能看在她是聯姻公主的份兒上稍稍對她好一些。

可事實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威武大將軍這個名號聽起來五大三粗的,這個人也看起來十分彪悍不好惹,根本沒長一張溫柔的臉,不像是會善待妻子的模樣。

新婚那一晚,平昭公主擔心極了,也傷心極了,覺得自己不過是離開了一個魔窟,進入了另一個魔窟。

豈料,威武大將軍雖然看著粗獷可怕,為人卻十分溫柔,對她更是寵愛有加,把她當成了珠寶一樣地疼愛照顧。

平昭公主第一次知道,女子也是可以被珍惜對待的。

至於海國人所說的自由問題。

盛國女子,尤其是盛國的貴女,的確是受到了諸多限製。

但再怎麼受限製,也比海國的女子自由幸福無數倍!

她在這裡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

隻要身邊帶夠了人,隻要向相公秉明了情況,她便可以外出遊玩,還能邀請好友來家中做客,甚至是以她的名義舉辦宴會。

不像在海國。

即便是海國的王後,也是沒有自由的。

海國的王後,隻是名號聽起來比較好聽的高級女傭罷了。

明明宮中有下人,卻還是需要王後%e4%ba%b2自照料國王的一切起居,若是太後還在,王後甚至得%e4%ba%b2自照料太後的一切,不能假手於人。

盛國的生活太過幸福,她由衷的喜歡上了這裡。

伽羅公主也對她很好,所以,她願意來幫伽羅公主作證。

誰成想,這些人竟然用她的母%e4%ba%b2來威脅她!

“我……我……”

平昭公主痛苦地閉了閉眼,不敢去看伽羅公主的眼睛。

見狀,海國眾人得意地笑了:“伽羅公主,這個證人不算……”

冷瀾之麵無表情地看了過去,正要開口。

“誰說不算?!”

平昭公主突然開口。

所有人都是一愣,海國使臣更是沉下了臉:“平昭公主,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威脅意味十足。

平昭公主沉聲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

從她決定要幫助伽羅公主作證並且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些人會記恨上她,並因為她記恨上她的母%e4%ba%b2。

若是她半途而廢,不但海國沒有了她的立足之地,便是在盛國,她也抬不起頭來。

她的夫君,也必然會對她失望。

倒不如一條路走到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