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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清清白白,小公爺隻是熱心腸,看我無家可歸才將我帶回來……”

她期期艾艾地看著慕容玄:“小公爺,民女好像給您帶來麻煩了,等圍獵結束,民女還是離開好了。”

慕容真翻了個白眼:“這話你說了不下一百遍了,若你真有心離開,這會兒人都到南境了。”

梅染兒粉紅色的%e5%94%87瓣微微一顫,緊緊抿著%e5%94%87,似是不這樣做眼淚就會掉下來一般。

慕容玄額上暴起了青筋:“慕容真,你夠了!染兒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要總是落她麵子!”

冷瀾之淡淡道:“麵子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彆人給的。小公爺與其急頭白臉地訓斥阿真,倒不如好好想想為何阿真能輕而易舉地下了梅姑娘的麵子。”

慕容真哼笑一聲:“從她進了慕容府的那一日便說什麼‘若你們不喜歡我,我離開便是了’,結果呢?這都過去了小半年了,而且每次我們因為她爭吵,她都會說一次這話。”

“她沒有說吐,我都要聽吐了。”

“也隻有我的傻哥哥,才會覺得她是真心想離開的。”

周圍的人都投來了嘲諷的視線,梅染兒再也承受不住,捂著臉嚶嚶哭泣了起來:“既然慕容小姐容不下我,我走便是!”

說完,一揮馬鞭。

高頭大馬吃痛之下嘶鳴一聲,四隻蹄子便狂奔了起來。

“啊!!玄哥哥,救我!”梅染兒花容失色,彎腰抱住了馬脖子,整個人搖搖欲墜,看得人揪心不已。

慕容真麵色一變:“她有病吧她?平時不是挺能矯情的嗎,怎麼今日就這點承受能力?”

話雖這麼說,她還是準備去救人。

“閉嘴!”慕容玄狠狠瞪向她:“若是染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慕容真:“……”

捏媽,敢情在這裡等著她呢!

突然,一道身影飛躥而出,矯健的馬兒化作了殘影,朝著不遠處失控的馬匹狂奔而去。

緊接著,又是一匹快馬並駕齊驅。

從馬兒失控到慕容玄訓斥妹妹總共也沒過去多長時間,這兩匹馬一前一後地靠近了失控的馬匹。

最開始追過去的馬突然停下,矜貴俊逸的男子勒停馬兒,任由另一匹馬超過了他。

追上來的慕容玄看到這一幕,沉下了臉:“顧典司,為何不救人?”

顧湛悠悠打馬,不緊不慢地走著:“既然公主出手了,那位姑娘自然不會出事。本典司要守男德,就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了。”

慕容玄:“……”

總感覺這家夥在陰陽他,但他沒有證據。

而且,守男德是什麼鬼?

兩人說話的間隙,冷瀾之已經追上了梅染兒的馬。

她伸出手去,想把梅染兒帶過來,但梅染兒似乎被嚇傻了,任由她如何勸說讓對方伸手,對方都毫無反應。

眸光一沉,冷瀾之乾脆靠近了那失控的馬,想要翻身到那匹馬上。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原本呈直線狂奔的馬突然嘶鳴一聲,朝著冷瀾之的方向狠狠撞來!

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公主!”

冷瀾之當機立斷,一個翻身蹤躍,準確地落在了對方的馬背上。

她的馬在失去了主人的操控之後,憑借著敏銳的直覺避開了危險,很快就被落在了後麵。

梅染兒的馬不似之前那位李小姐草騎乘的那一匹,性子沒有那麼烈,冷瀾之沒費多少力氣就將之馴服了。

“籲!”

騎著馬來到慕容玄跟前,她翻身下馬,像扔臟東西一般把韁繩丟了過去:“狩獵場上不需要隻會製造麻煩的人,若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本宮可不保證還能救下她。

若小公爺不想她出事,還是將她送走吧。”

“還有,下次你發脾氣之前,請先想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彆腦子一熱就被人當了槍使。”

“知道的都明白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知道的說不定會以為你的腦子被她挖走了,她說什麼你都信,彆人說什麼就都是在害她。”

慕容玄隻覺得自己的臉上好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你怎麼變得如此惡毒?如此不可理喻?”

“本典司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自己蠢得看不清楚,就隨便誣陷彆人惡毒。”顧湛悠然而至,%e5%94%87角掛著薄涼的笑:“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塚,看來此言有誤,對於蠢貨來說,隨隨便便來個魑魅魍魎就能讓他丟了腦子。”

冷瀾之用力抿著%e5%94%87,才控製著沒有笑出來。

這人還真是百無禁忌,罵人的時候不但不在乎對方的身份,甚至不在乎對方是男是女。

慕容玄氣結:“顧典司,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怎麼哪裡都有這家夥!

顧湛展顏一笑,矜貴俊逸的容顏好似散發著聖光,梅染兒剛一直起身來便看直了眼,小臉上浮現出兩抹薄紅。

察覺到她的視線,顧湛收斂笑容,厭惡地蹙了蹙眉:“管好你的人,彆讓她的眼汙了本典司的身子。”

梅染兒臉上的紅暈瞬間褪去,氣惱地瞪圓了眼。

想了想覺得不妥,又趕緊垂下頭,生怕被人發現她的異狀。

慕容玄果然沒有發現,隻以為她是因為被羞辱了覺得委屈:“顧典司,她隻是一個弱女子!”

神特麼的汙了他的身子!

就他那狼藉的名聲,有清白可言嗎?!

顧湛勾%e5%94%87:“能將慕容府這英雄世家攪得%e9%b8%a1犬不寧的弱女子。”

第343章 不能又當又立

慕容玄還想說什麼,一隻小手卻是覆上了他的大手:“玄哥哥,彆說了。”

“染兒莫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折辱你。”

他下意識帶上了“救命恩人”的標簽,說完後不自覺看向冷瀾之。

冷瀾之已經迎上了自己的馬,她翻身上馬,沒再朝慕容玄二人投去半記眼神。

在冷瀾之做到馬背上後,顧湛也甩鞭離去,原地隻剩下慕容玄和泫然欲泣的梅染兒。

梅染兒哽咽道:“玄哥哥,我是不是給你丟臉了?”

感受著旁邊傳來的若有似無的視線,慕容玄隻覺得有些頭疼,但看著梅染兒傷心的表情,他終究是沒忍心說傷人的話,輕咳一聲道:“與你無關,是我要將你帶進來的。”

梅染兒:“……”

按照正常的流程,他不是應該說不是她的錯,都是那些針對她的人的錯嗎?

這個臭男人,果然一遇到冷瀾之就變了!

她強忍住磨牙的衝動,委委屈屈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也有公主那麼好的騎射之術,要是我也有顧典司護著,這些人就不會看不起我了。”

慕容玄沉著臉:“伽羅公主備受恩寵,陛下和皇後娘娘完全是將她當成了半個皇子在培養,你比不上她很正常。至於顧典司……和他走的近了,不一定是好事。”

梅染兒:“……”

她就知道,在他的心裡,她比不上伽羅公主!

她幾乎將臉埋進了%e8%83%b8口,才沒有讓人看出她的失態來。

見梅染兒還想說什麼,慕容玄煩躁地皺了皺眉,沉聲道:“比賽馬上要開始了,我將你送回台上。”

“可是……”

梅染兒還想掙紮,慕容玄早已經牽著她那匹馬來到了她麵前。

此情此景,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梅染兒隻能壓下了心頭的憤懣,翻身上馬。

另一頭,冷瀾之騎著馬走了一段距離,發現某人沒有追上來,她頓時鬆了口氣。!思!兔!網!

自那一晚的表白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麵。

他比她還要在乎她的名譽,那一晚的擅闖寢宮是他最大膽的舉動,之後便退到了正常的距離外,隻在路上偶遇或者上朝時,他們才會匆匆見一麵。

他似乎明白她的顧慮,隻要不是有人針對她,或者她主動遞出橄欖枝,他都不會刻意招惹她。

這種小心翼翼的尺度,令她心中覺得熨帖的同時,也有些隱隱的失落。

“不能又當又立啊冷瀾之。”

忍著想要將自己拍醒的衝動,冷瀾之退回了慕容真身邊。

慕容真已經氣炸了:“我就說吧,這樣的人根本讓人喜歡不起來!也不知道我哥是中了什麼邪,非要把她帶回府裡養著。”

冷瀾之不想評價彆人的家事,目光轉向了看台上:“瑾瑜看著我們呢,我們不能輸。”

慕容真頓時收斂了心神。

她今日之所以會上場,就是為了讓兒子看一看她這些年的成就。

她承認自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母%e4%ba%b2,可她也絕不像婆母和程家的人所說的那樣,是故意將他丟下不聞不問。

她也有自己的職責,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

終於,比賽開始了。

冷瀾之下意識四下看了看,發現顧湛並不在參賽者之中。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她趕忙收回了視線。

果然,有些事情不能說破,說了就容易亂想。

甩掉亂七八糟的想法,她一揮馬鞭,縱馬飛馳。

牧場中早已被投放了數不清的獵物,最後的比賽結果是以獵物的質量和數量來計算。

一乾男人意氣風發,在一個個壯碩的男人中間,冷瀾之和慕容真兩個女子就顯得格外突出。

看台上,程老夫人和程家的一乾女眷坐在第三排,雖然隔得遠了一些,但因為坐的高,所以前麵的人並沒有擋住她們的視線,她們可以輕易看到場中的情形。

程二少奶奶小聲嘟囔道:“大嫂和公主兩個女人家家的,和一群男人擠做一堆,像什麼樣子嘛!”

程老夫人的臉色本就不怎麼好看,聞言就更是麵沉如水:“果然是物以類聚,難怪她們兩個經常玩到一起。”

當然,這話她們也隻敢小聲嗶嗶,並不敢放聲討論。

看台上也分了男席和女席,但對七歲以下的孩子的限製並不大,雖說男孩子大多會坐在男席裡,可小孩子總是坐不住的,沒事兒就喜歡亂跑。

程瑾瑜跟著幾個程家的孩子以及與程家交好的人家的孩子撒了歡兒的跑,不一會兒一群小皮猴就跑累了,便來到了女席上。

聽到祖母和嬸嬸們說母%e4%ba%b2的不是,他本能地覺得不喜,可長久以來的觀念又讓他覺得,這些人似乎說的沒有錯?

女人怎麼能跟男人爭呢?

怎麼爭得過呢?!

“母%e4%ba%b2她……”

他小聲開口,想要說什麼,恰好程老夫人等人也看到了他,程老夫人招了招手:“瑾瑜啊,回去以後你可得好好勸勸你的母%e4%ba%b2,讓她彆再做丟人現眼的事兒了!”

幾個嬸娘也點著頭表示讚同:“就是啊瑾瑜,等會兒你娘獵不到幾頭獵物,指不定會被怎麼嘲諷呢。咱們程府的臉啊,就要丟儘了!”

相似的情形也發生在皇室這邊。

不過不同於程府這邊一麵倒地唱衰慕容真,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