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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猜到了當年有可能會出的幾道考題,提前讓他自己想好了答案,並%e4%ba%b2自驗收了成果,確定他的答案沒有什麼問題了,才通過的。

沒有她的幫忙,沈臨安也就比普通的孩子聰明一點。

她不相信沈臨安這種看到書本就想睡覺,從前一首打油詩都要做上好幾天的人,能突然開了竅,弄出什麼豔驚四座的詩篇。

“公主,奴婢已經記下了那首詩……”流紗頓了一下。

雖然她很討厭沈臨安,卻也不得不承認,那首詩確實寫的很好,堪稱是千古絕句。

“念來聽聽。”

冷瀾之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流紗清了清嗓子,頗有感情地抑揚頓挫道:“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冷瀾之眸光一凝。

寥寥幾語,便寫儘了梅花不畏嚴寒、在逆境中怒放的風骨。

想不到那秋雯雯還有如此本事,能將不學無術的沈臨安調教成少年才子。

不愧是能將皇兄的心牢牢抓住的女人,果然不簡單。

流紗念完,臉色有些不好看:“公主,如今坊間都在傳……”

“什麼?”

流紗知道公主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既然開了頭兒,她便不想再遮遮掩掩,咬牙哼哼道:“坊間都在議論,說公主當初沒有收下沈臨安是您的損失,還說沈臨安有狀元之姿。”

“而您所喜歡的五小姐和三少爺,都是庸才,拍馬都趕不上沈臨安,您日後必定會後悔!”

不等冷瀾之說什麼,流紗便憤憤道:“這些人知道什麼!就沈臨安那個性子,莫說平南侯府與您鬨得不歡而散,前駙馬更是因為誣陷您被下了大獄,沈臨安早已經記事,根本不可能真心地把您當成母%e4%ba%b2對待。”

“就算是沒有發生這些事情,他的品性也讓人不敢恭維,哪裡有三少爺和五小姐半分好?”

冷瀾之不在意道:“嘴巴長在彆人的身上,他們願意怎麼說,咱們管不著。總不能因為他們議論了幾句,本宮便讓人將他們的%e8%88%8c頭都割下來。”

隻要不舞到她的麵前來,不惡意造謠,旁的議論,她都可以無視。

何況,沈臨安能贏過賀衍玥?

她看未必。

她不想糾結此事,轉而問道:“安道長那邊傳回什麼消息了嗎?”

流紗道:“還沒……”

話沒說完,管家便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公主,天海城來信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幾日前,李長林在請安折子裡寫了一件他非常在意的事情——賈氏近來總是生病,吃了不少藥都好不了。

冷瀾之當時都想好了,要送兩位禦醫去天海城給賈氏治病,恰好安玄機來找她,說禍起東南。

且,是妖邪作祟導致的人禍。

天海城便在西南邊,冷瀾之當即便重視了起來,請人把安玄機送到了天海城。

算算時間,若是快馬加鞭的話,前幾日就該到了。

果然,信件是安玄機送來的,說她已於幾日前到了天海城,並且發現了人禍的根源——賈氏。

安玄機到的時候,賈氏已經病愈了,但是性情卻發生了變化。

這變化不算太大,李家的人雖然感受到了微妙的差彆,卻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把這當成是她生病的時候心情不好,所以使得行為習慣發生了變化。

安玄機卻察覺出,賈氏是被人用神秘手段控製了心神。

長此以往,她會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

雖然骨子裡的靈魂仍然是她的,卻是會性情大變,給整個李府,甚至是天海城都帶來滅頂之災。

冷瀾之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雖然已經相信了這世上存在一些玄而又玄的東西,但信裡所說的這些,她卻是聞所未聞。

信裡還說,李大人不相信這些命理之說,但她會想辦法。

流紗見公主看完信之後就露出苦思的表情,卻也不敢往信上瞥。

她眼觀鼻鼻觀心,不是公主主動要讓她知道的事情,她是萬萬不敢自己去探究的。

冷瀾之確實是在苦思。

安玄機所說的事情,太過玄妙,她信,又不完全相信。

何況,即便是她完全相信,也不能立馬派人過去對李長林說,令夫人被邪祟控製了心神,日後會做出危害天海城的事情。

彆說李長林肯定會覺得荒謬,就連她也覺得相當荒謬。

“如此,便隻能……”

冷瀾之摩挲了一下指腹,淡淡道:“流紗,去傳……”

不等她說完,管家便又來到了門口。

不過這次,他的身後多出來了一個人。

“應沙海?”

應沙海是冷瀾之派去盯梢秋雯雯的人,此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彙報。

應沙海確實有事彙報:“公主,那位秋姑娘,十分奇怪。”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冷瀾之好奇了起來。

秋雯雯究竟做了什麼事,能讓應沙海這個常年臉上沒什麼表情的人,露出如此奇特的表情。

第262章 腦子不好,信譽也不好

應沙海遲疑了一下,並沒有立馬說秋雯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而是彙報了另外一件事:“不久之前,秋雯雯的住處突然被幾個高手造訪,那些人黑衣蒙麵,手握長刀,應該是去殺人的。”

冷瀾之坐直了身體。

有人想殺秋雯雯?

是誰?

難道是幕後之人想要殺人滅口?

“她死了?”

應沙海搖頭。

“這就是屬下覺得怪異的地方。”應沙海道:“那些人進了秋雯雯的房間以後,沒多久竟然自相殘殺了起來!”

“不過一刻鐘,六個殺手,竟然全都倒地,生死不知。”

“那秋雯雯目睹了全程,並沒有露出奇怪的表情。在那六個人全部倒地之後,她突然像是發瘋一樣給了自己兩巴掌,將頭發和衣服弄亂,然後跑了出去,還一邊跑一邊叫救命。”

“屬下覺得,她所跑的方向,正是太子府。”

流紗頓時急了:“那個女人想乾什麼?該不會是又想誣陷公主吧?”

又有些責怪地看了應沙海一眼:“你怎麼沒攔住她?”

應沙海有些苦澀:“我想追出去,但剛一動作,膝蓋便被一顆石子打中,我沒有防備之下,摔了一跤,等我起來說的時候,秋雯雯已經跑出去了一條街,並碰上了巡邏隊。”

他若是在這種情況下追出去,肯定會被當成凶手,然後被人順藤摸瓜,查出他和公主的關係。

沒有辦法,他就隻能提前回來彙報情況。

冷瀾之想了想,讓流紗和管家%e4%ba%b2自帶人,用最快的時間將整個公主府排查一遍。

不論是可疑的東西也好,還是可疑的人也好,都要在第一時間控製起來。

必要時,處理掉。

“你剛才的表情非常古怪,應該不止這一件是吧?”

冷瀾之吩咐完以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應沙海點點頭:“沒錯,今日白天還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被派去監視秋雯雯的一共有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彭欣。

不過,他們是輪班製度,一個負責子時到正午這段時間,一個負責正午到子時這段時間。

應沙海便是那個負責正午到子時時間段的人。

今日,他剛交完了班沒多久,就見秋雯雯徑直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當即心下大驚,不過卻也沒有多慌張,畢竟是個武林高手,翻牆躲閃什麼的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然而很快,他就沒辦法淡定了,因為秋雯雯準確地找到了他的藏身之處,並告訴他他再怎麼躲藏都是沒有用的,她都能找到他,讓他不要再負隅頑抗。

應沙海想著看看對方到底找他乾什麼,便出來了。

如果這個兩麵三刀的虛偽女人想要策反他的話,就打錯算盤了。

公主每個月給他的月俸就有二百兩,何況公主的品性他是打心底裡佩服的,即便不給他這麼多錢,他也願意為公主效力。

就在應沙海以為秋雯雯會用什麼話術來策反他的時候,卻見這女人默默盯了他的眼睛半晌,突然開口:“這幾日我要做一件大事,屆時,有人會找你當證人。”

“你什麼都不用問,隻需要順著那人的話往下說就行。”

應沙海的臉上一片莫名。

冷瀾之都能感覺到他心中那種無語和仿佛看到了鬼的心情。

應沙海道:“屬下當時還覺得很奇怪,隻是一來彭欣不在,二來她說的是‘這幾日’,我想著還有時間,便打算等今晚彭欣來了,我在%e4%ba%b2自向公主稟告。”

“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他當即也顧不得彭欣在不在的事情了,用最快的速度前來彙報。

其實他當時沒有立馬彙報,還有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他懷疑秋雯雯神誌有問題,否則的話,怎麼會說出那種莫名其妙的話?

冷瀾之神色一動。

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想起了安玄機信中的內容。

難道秋雯雯真的會什麼邪術,可以瞬間改變一個人的心智?

所以,皇兄有可能不是愛上了秋雯雯,而是被控製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至於應沙海為何沒事……

冷瀾之忍不住想到了那十個護身符。

她當時,可是給了他和彭欣一人一個的。

“本宮知曉了,你先下去吧。”

應沙海還沒走,流紗便命人押著一個家丁進來了:“公主,剛才我帶隊搜查的時候,看到這家夥鬼鬼祟祟的,帶人一搜,竟然從他的房間裡搜到了不少贓物。”

不多時,管家也帶人闖了進來:“公主,這個丫鬟神色緊張,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不等冷瀾之說什麼,一個守門的護衛忽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不好了公主,太子帶著大理寺的人來了,此時正在外麵砸門,說如果一刻鐘之內我們再不開門,他就要帶兵闖進來了!”

冷瀾之掃了一眼地上神色不對的二人,若有所思:“一刻鐘麼……”

彼時,大門口。

太子兩手扶著秋雯雯的雙臂,呈半相擁狀將她護在懷中。

秋雯雯身上披著一件過大的明黃色披風,一看便是太子的款式。

頭發有些亂,卻不影響美感,反而有種淩亂美。

她序靠在太子的懷裡,臉色……腫紅。

偶爾眼睫毛輕顫,都會流下一行晶瑩的淚珠,把太子心疼的不行,同時也很氣憤:“秋姑娘莫怕,我絕對不會放任此等膽大妄為之人逍遙法外的!”

秋雯雯有些擔心:“可是太子殿下,她畢竟是你的妹妹,是當朝公主……”

“不管她是誰,都不能仗著手中的權利,行如此膽大妄為之事!”

看著眼前緊閉的大門,他怒了:“冷瀾之,你以為你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