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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知道自己心中愛著的一直都是你,隻不過之前被自己的愚蠢迷蒙蔽了雙眼,我是因為知道有她擋在你我中間,你永遠都不可能會原諒我,所以我才會設法將她除去……”

冷瀾之惡心的不行。

這個人渣!

他都已經要完蛋了,竟然還想往她身上潑一盆臟水。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鬼話?因為愛我,所以殺了你的小妾,再把殺人的罪名嫁禍給我?”

“這樣的愛給你,你要不要?!”

原本,百姓們在聽到沈逸之胡扯出來的殺人借口的時候,都覺得震驚不已,甚至不少人都感歎於沈逸之的浪子回頭的深情。

為愛殺人,多淒美的理由啊!

冷瀾之的話就像是當頭棒喝,直接把他們給敲醒了過來。

是啊!

這是什麼見鬼的狗%e5%b1%81借口!

哪有人想求和是用這種方式的?

在人家好好的接受冊封的大喜日子裡,推出一個假證人誣陷對方殺了人!

這特麼是愛?

這是恨吧!

還得是恨的要將人挫骨揚灰的那種深沉的恨!

否則的話,怎麼能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

公主沾上這麼個惡心的玩意兒,當真是可憐極了。

沈逸之見自己的謊言被拆穿,冷瀾之非但沒有遭受唾罵,反而還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氣得一張臉扭曲。

再加上他此時本就臉色蒼白,那模樣更是像極了厲鬼,哪裡還有半點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冷瀾之%e5%94%87畔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恨她嗎?

恨就對了。

前世的她,臨死之前也懷揣著如此深重的恨意。

不同的是,她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

沒有人會幫她,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含恨死去。

而沈逸之和俞婉兒踩在了她的屍骨上揚名,還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

她不甘心!

而如今看到這一對曾經的眷侶死的死,身敗名裂的身敗名裂,她心中的那一口惡氣,終於徹底消散。

也不枉她冒著巨大的風險,陪著這些人演了一出戲。

建良帝看到自家女兒完美地解決了此事,心中甚慰。

正要開口讓眾人回宮繼續參加晚宴,遠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陛下!求您為臣做主啊!”

眾人尋聲看去,竟是遲遲沒有回京的戶部尚書吳平軒!

第235章 再敢胡說,格殺勿論

彼時,圍觀的百姓還未散去,吳尚書穿過人群而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建良帝麵前。

堂堂當朝尚書,此時卻是哭的不能自已,滿臉哀戚的模樣當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建良帝、群臣和百姓們都驚訝地看著他,顯然是想不明白他為何會露出這幅好似死了爹的神情。

冷瀾之微微挑了一下眉,神色莫名,卻沒有說什麼。

建良帝先是疑惑地看了冷瀾之一眼,見自家女兒神色平靜,他稍稍鬆了口氣。

剛剛發生了沈逸之雇人當街誣陷她的事情,他還真擔心吳尚書也是衝著她來的。

不過,看女兒這個表情,應該不是。

畢竟,如果二人在天海城發生了什麼矛盾的話,她現在不可能這麼平靜。

放鬆下來後,建良帝問道:“吳愛卿,你這是怎麼了?起來說話。”

吳尚書不起來。

他抬起頭,眼眶和鼻頭都是紅的,哽咽道:“陛下,臣要狀告伽羅公主!”

眾人嘩然。

怎麼又是一個狀告伽羅公主的?

建良帝臉一黑:“吳尚書,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吳尚書不停的擦拭著眼淚,可是他擦完前麵的,後麵的眼淚又會爭先恐後地流出。

擦不完。

根本擦不完。

吳尚書哽咽道:“臣知道陛下寵愛伽羅公主,可正是因為如此,臣才更要狀告她仗勢欺人、草菅人命,勾結地方官紳為非作歹!”

“臣的兒子不過是因為愛慕她而和她說了幾句話,她便讓人將下官的兒子打成了廢人!”

“而下官的小妾不過是出言維護了幾句,伽羅公主便命人將她的%e8%88%8c頭割了!”

吳尚書說完,以頭搶地長呼一聲:“求陛下看在老臣的拳拳愛子之心的份兒上,為老臣做主啊!”

聞言,百姓震驚了:“天!也太狠了!”

“愛慕她的人未免也太慘了吧?”

“這麼狠毒的人,真的心懷百姓嗎?”

百姓們看向冷瀾之的目光中再也沒有了愛戴,取而代之的是厭惡與畏懼:“她如今沒有實權都如此囂張,若是真的讓她掌握了實權,那還了得?”

群臣在一開始的驚訝過後,也紛紛諫言:“陛下,吳尚書勞苦功高,求陛下嚴懲伽羅公主,莫要寒了功臣的心啊!”

建良帝麵容威嚴:“凡事都不能聽信片麵之詞,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都不懂嗎?”

“朕的朝臣,竟是一幫偏聽偏信的廢物!朕還怎麼放心地將國家大事交給你們處理?”

建良帝雖然沒有氣急敗壞,但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生氣了。

眾朝臣頓時噤若寒蟬。

李總管趕忙躬身提醒道:“陛下,這裡風太大了,不若先回宮?”

吳尚書既然敢當眾狀告公主,那必定不會是無的放矢。

雖然他不相信公主會做那種事情,但……

萬一呢?

還是先回宮吧。

至少,陛下的臉麵能保住一些。

吳尚書卻不肯。

他選擇與那人合作,當著整個盛京百姓的麵狀告伽羅公主,打的就是逼著皇帝儘快處理的主意。

一旦回了宮,或者將此事交給大理寺處理,那幫家夥定會因為皇帝的態度而偏幫伽羅公主。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於是,他疾呼一聲:“陛下!臣為我盛國鞠躬儘瘁,不敢說有多勞苦功高,但也一心為國!”

“老臣什麼都不敢奢求,隻求能還我兒一個公道!”

“求陛下懲治此等仗勢欺人、為非作歹的惡人!”

他說的鏗鏘,悲憤的情緒很有煽動性。

百姓們聞言,忍不住感同身受了起來。

一國尚書尚且免不了被權貴迫害, 那他們這些平民呢?

眾人瞬間被巨大的恐慌情緒籠罩,不知是誰先開了口:“一定要懲罰此等仗勢欺人,為非作歹的惡人!”

有了第一個附和的,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很快,冷瀾之和建良帝等人就被民意裹挾了。

建良帝麵色一沉。

今日的事情若是處置不好,定會讓京中百姓對他們這些當權者產生質疑,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則可以趁機收買人心。

“安靜——”建良帝沉聲開口。

然而,無數百姓的聲音彙聚成了巨大的聲浪,輕而易舉便將建良帝的聲音淹沒。

眾朝臣全都變了臉色,丞相皺眉,大聲在建良帝耳邊道:“陛下,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將百姓的憤怒平息下來,否則,極有可能造成不可控的後果!”

民意沸騰之下,難保不會有人趁機作亂。

太子也道:“父皇,這些百姓的訴求無非是將伽羅拿下,不如我們先依了他們……”

冷瀾之倏地看了過去。

察覺到冷瀾之的目光,太子麵色有些訕訕,但還是堅持:“父皇,這是最好的辦法,遲則生變啊!”

建良帝威嚴的麵容上神色越發冷沉,眸中卻是劃過了一抹失望之色。

太子他,不堪大用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突然,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這聲音其實無法蓋過百姓們憤怒的聲音,但就是奇跡般地止住了一切喧囂。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場中那唯一的女子,隻見她正緩緩收回手。

彼時,夜幕已然降臨。

清冷的月光鋪大地,將女子絕美清冷的容顏照亮。

隻見她容顏絕美,卻冷傲若枝頭寒梅,欺霜賽雪。

人群瞬間靜默。

誰也沒想到,她竟然敢當眾動手打人。

這一下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人群在片刻的安靜後便又暴怒。

不過,不等眾人發作,就聽那女子冷冷道:“真相未明之前,誰若是再煽動人心,格殺勿論!”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負責保護她的羽林衛“鏘”地抽出了兵器。

清冷的月光給長劍鍍上了一層銀光,鋒利的劍刃越發閃亮森寒。

刹那間,激蕩的人群噤若寒蟬。

冷瀾之整理了一下廣袖,動作優雅,卻無人敢欣賞。

吳尚書沒想到百姓的情緒就這麼被“撫平”了,又驚又怒:“伽羅公主,你這是要坐實仗勢欺人的罪名嗎?”

又看向建良帝:“陛下,她當著您的麵就敢目無尊卑法紀,可想而知,她背著您又會是什麼模樣!”

“求陛下嚴懲,絕對不能姑息啊!”

原本朝中還有一些皇%e4%ba%b2國戚和朝臣想為冷瀾之說話,但她弄出來的這一手直接把這些人整的不會了。

他們無法說出她無辜的話,隻能噤聲。

太子則是不讚同地看著冷瀾之:“伽羅,你太任性了!”

冷瀾之對自家兄長已經失望到了極點,已經懶得甩過去一記眼神,隻是涼涼看向吳尚書,而後對著建良帝道:“父皇,兒臣隻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罷了,不存在仗勢欺人、目無尊卑法紀的說法。”

第236章 那日踹飛你兒子的人,是我

吳尚書自以為抓住了冷瀾之的把柄:“皇上您看,公主所理解的職責,便是仗著手中有權利公開威脅朝中重臣,強迫百姓們封口!”

冷瀾之懶得理他:“父皇,吳尚書刻意煽動人心,企圖利用不明真相之人的憤怒逼您和朝中重臣製裁我,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吳尚書冷笑:“臣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冷瀾之打斷他:“若是吳尚書當真坦坦蕩蕩,為何不聽本宮和證人的證詞,就妄圖利用你的片麵之言來給本宮定罪?還不是因為你不敢?”

吳尚書的臉還火辣辣的,心中滿是仇恨,但麵上卻是一副委屈至極的表情:“公主所說的證人,不會指的是李長林李郡守吧?”

“他是您一手提拔上來的,您在天海城期間又對他諸多照拂,他怎麼可能會為我作證?他隻會無腦地支持您!”

冷瀾之之前還在疑惑,她懲罰吳公子和杜氏的時候又不是沒有第三者在場,為何吳尚書還敢胡亂攀咬?

這會兒終於明白了,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她露出了奇特的笑容:“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李長林是本宮的人,所以他的證詞不可信?”

吳尚書一臉莫名。

這個伽羅公主,莫不是因為太過害怕所以瘋魔了?

這種時候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嗬!

不過就是在故作鎮定罷了!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