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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無數人擠破了頭,也想參與進來。

而且,還想靠近那吳尚書!

水文斌為了這個肥差,臨時各種走動關係,花了不少銀子,才終於有了在吳尚書麵前露臉的機會。

可如今,他什麼都還沒得到,就被踢出了賑災的隊伍!

不僅機會沒了,他還賠進去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兒!

他恨!

很恨的水文斌最後茫茫然地跪在街頭,無人理睬,形單影隻,看著可憐極了。

隻是,知道了他做過了什麼的郡城百姓們,對他卻同情不起來。

冷瀾之和顧湛拐了個彎兒,走到了一條小巷裡。

不多時李長林獨自跟了進來,跪地告罪:“屬下用人不察,手下竟然出了這種人,請公主降罪!”

“起來吧。”

如今天海城正逢多事之秋,各方人馬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李長林一心撲在救災上,不可能麵麵俱到。

冷瀾之也不是來找他問責的:“發放賑災糧的方法,得變一變。”

施粥固然可以幫助城中大部分百姓度過這次的天災,但也有很多隱患。

究竟發給誰,不發給誰,隻要粥棚存在一天,這個問題就會一直出現。

而且,糧食都變成了可以對外發放的粥,用了多少水、用了多少米,這個問題想要追究起來,十分困難。

也方便某些蛀蟲撈油水。

倒不如換種方法——直接按照人頭發放糧食。

如此,那些想要貪汙賑災糧的人,也得估量估量數據核對不上的後果。

李長林明白了冷瀾之的意思,眸中劃過了一抹亮光:“公主所言極是!下官這就與吳尚書商議,改變賑災糧的發放方式。”

雖然解決了一樁麻煩事,但冷瀾之的心中輕鬆不起來。

林維揚還是沒有消息。

壓下心中的不安,冷瀾之又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些東西,便回了郡守府。

還沒進明輝堂,迎麵就走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少女美顏清秀,氣質溫婉。

少女的身旁站著一個人,正是李長林指派給冷瀾之的馮姑姑。

馮姑姑不懷好意地看著冷瀾之,鄉巴佬,你死定了!

“表姑娘,這位是我家小姐,還不快見禮?”馮姑姑趾高氣昂,看那模樣,好似她才是府中的主子一樣。

反倒是那位李小姐,不等冷瀾之說話,她便慌忙道:“馮姑姑,你說什麼呢?這是我的表姑姑,哪有姑姑向晚輩行禮的道理?”

馮姑姑神色微變,嘟囔道:“是奴婢失言了。”

心中卻是有些怨懟。

小姐怎的這麼沒用?

她挑撥著小姐過來,可不是為了認%e4%ba%b2的,而是為了給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好看!

李小姐沒理馮姑姑的怨懟,走上前對冷瀾之微微行了一禮:“甜兒見過表姑姑。”

“不用如此客氣。”

李甜兒站直身體,抬眸看向冷瀾之,眸中多了幾分好奇,但是沒什麼算計與嫌棄:“表姑姑剛剛出去了?是否是在府裡住不慣?還是缺了什麼東西?”

冷瀾之淡淡道:“明輝堂很好,我也不缺什麼東西。”

說話間,她已經帶著李甜兒進了明輝堂。

顧湛將手中的包裹放到了桌子上,冷瀾之打開包裹,露出了裡麵的東西。

隻見,裡麵有三個首飾盒子,還有兩套文房四寶。

冷瀾之拿出了一個首飾盒子打開,露出了一根精巧豔麗的簪子:“聽聞表哥的二女兒聰明機敏、活潑可愛,我看到這發簪就想到了侄女你,你看看,可喜歡?”

李甜兒眼睛一亮。

這是一支桃花簪子,整朵桃花都是用細小的珠花製作而成的,遠遠看去,沒有半點拚湊的痕跡,反倒像是一朵真的桃花一樣,鮮豔美麗,又像桃花一樣粉嫩活潑。

“這是秀麗坊的簪子?”李甜兒的聲音裡滿是喜悅。

她看中這支簪子很久了,但秀麗坊的首飾向來以精巧聞名,價格也是一流的貴,這麼一隻簪子就要十五兩銀子,抵得上他爹小半個月的俸祿了。

她爹雖然是郡守,卻也是剛剛升上來的,上麵發下來的俸祿剛剛夠用來養家,根本買不起這麼貴的簪子。

想到這裡,李甜兒趕忙擺手:“不行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她將簪子推還給了冷瀾之,手上卻沒有拿穩,盒子和簪子一起掉到了地上:“呀!”

賈氏剛進明輝堂就聽到了女兒的驚呼聲,她麵色一變:“好你個水玲瓏,你竟敢欺負我女兒!”

冷瀾之正打算跟李甜兒說沒關係,讓她不要驚慌,就聽到了賈氏不分青紅皂白的責備話語,她蹙眉:“表嫂,請你搞清楚情況再發脾氣。”

第184章 哢吧,折了

“我亂發脾氣?”

賈氏瞪著冷瀾之。

自打聽到馮姑姑的稟告之後,她的心裡就一直窩著火,早就想著等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回來後,就狠狠撕爛那張勾人的臉!

結果,還不等她上手,就聽到了自己的女兒疑似是被欺負了的驚呼聲。

她還不能生氣了!?

賈氏氣的不輕。

“娘!”李甜兒都顧不得撿簪子了,小跑到賈氏身邊,急忙道:“你誤會了,表姑姑她沒有欺負我!”

賈氏不信:“我知道你這丫頭心地善良,偷偷跑過來也是為了通風報信,但是你這善良能不能用對地方?”

她對這個女兒簡直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人家都快要欺負到你娘頭上了,你還胳膊肘往外拐呢?”

“娘,我沒有胳膊肘往外拐,表姑姑也是真的沒有欺負我,你能不能先聽我解釋啊!”李甜兒急的跺了跺腳。

冷瀾之注意到,在賈氏出現之後,馮姑姑就想要偷偷的退出去。

冷瀾之能注意到的,顧湛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麵無表情地跟了出去,一把拎住了馮姑姑的衣領,將人扔到了地上:“跑什麼?”

馮姑姑個子不高,但身上十分敦實,體重得是尋常少女的體重的二倍,這會兒卻像是個沒骨頭的人偶一樣,被人輕而易舉就提留了回來,砰的一下摔得不輕:“哎呦!”

賈氏起先一呆,反應過來後,越發的怒不可遏:“好啊!你們當著我的麵就敢欺負府中的老人!看來馮姑姑說的沒有錯,你的確是心懷不軌!你就是奔著郡守夫人的位子來的,是不是?”

冷瀾之挑眉。

隻聽這麼幾句,她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表嫂,這個老奴說我心懷不軌,想要取代你成為郡守夫人?這麼離譜的挑撥離間的話,你也信了?”

賈氏冷笑:“怎麼就離譜了?你若沒有這個心思,怎麼敢當著我這個女主人的麵,教訓府中的下人?”

“我沒有教訓她,隻是看她行為鬼祟,所以想把她叫回來問他一些事情。至於她會摔倒什麼的,不過是我的人不小心罷了。”

冷瀾之淡漠說著,走到馮姑姑的麵前:“麻煩表嫂將這位姑姑挑撥離間的話說出來,我也想聽聽,我在她的口中究竟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明明賈氏才是主母,可冷瀾之此時的氣勢卻是比她還要足。

馮姑姑心頭大感不妙,趕忙道:“你還說你沒有彆的心思?哪家的客人像你一樣,當著女主人的麵就審問府中下人的?你這分明就是沒把夫人放在眼裡!”

賈氏覺得馮姑姑說得對。

正要開口,卻見那個戴麵具的下人突然蹲在了馮姑姑麵前,伸出了手……

隻聽,“哢吧”的聲音響起,馮姑姑的下巴就%e8%84%b1了臼。

她的嘴巴大張著,嘴裡的哈喇子瞬間流了出來,惡心不已。

馮姑姑“嗚嗚”了兩聲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捂住自己的嘴巴,頓時傻了眼,臉上的血色也全部退了下去——疼的!

隻聽又是“哢吧”的一聲響起,馮姑姑的下巴又接好了。↓思↓兔↓網↓

“哢吧。”

“哢吧。”

“哢吧。”

連續幾次之後了,那戴著半麵麵具的男子淡漠道:“嘴巴可以用來說話,但不能用來說胡話。胡說八道的人,留著嘴巴也沒什麼用……”

在顧湛又一次將馮姑姑的下巴接好之後,馮姑姑突然捂住了腮幫子,忙不迭道:“我是在胡說!我是在胡說!”

嗚嗚嗚!

太可怕了!

雖然她的下巴每次都能被接好,但%e8%84%b1臼的感覺是在不好受,太疼了!

接上的時候也疼。

就這麼幾下,她就疼的麻木了。

顧湛收回手:“哦?怎麼胡說了?為何胡說?”

馮姑姑道:“我跟夫人說表姑娘想要勾引老爺,想要取而代之,想當這郡守夫人!”

賈氏一呆:“什麼?假的?是你胡說的?”

顧湛眸光一冷:“為何胡說?”

公主要當郡守夫人?!

笑話!

馮姑姑心虛地看了賈氏一眼,又恐懼地看著顧湛。

她其實不想說,奈何這個麵具仆人的手段太過殘忍,她不想再承受那種痛苦,還能如實說道:“因為……因為我嫉妒她!”

“我嫉妒她長得好看!嫉妒她隻不過是一個鄉巴佬而已,卻可以得到老爺的另眼相待,還能住在明輝堂這樣的好地方!嫉妒她明明比我穿的還要窮酸,卻有個下人可以調用,我還得管她叫一聲表姑娘。”

“而且,她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高人一等的主子在看下人,我……我心裡不忿!”

賈氏驚呆了:“你不本來就是下人嗎?”

雖然她也很看不慣那所謂的表妹,但這既然是主家的客人,那不管對方先前是大家小姐還是街邊的乞丐,得到優待就是應該的。

她這個當家主母尚且得給對方幾分薄麵,馮姑姑竟然乾起了挑撥離間的勾當?

“我……我……我就是看不慣!”馮姑姑想不出反駁的言語,隻能繼續重複這一句無意義的話。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道:“不管怎麼說,她欺負了小姐都是千真萬確的!”

在冷瀾之和李甜兒進屋的時候,馮姑姑卻是為了等賈氏而留在了外麵,所以她和賈氏一樣,都沒有看到屋中發生了什麼。

聽到李甜兒的驚呼聲後,她也以為是冷瀾之在欺負李甜兒。

賈氏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帶偏了思緒,蹙眉看向冷瀾之:“你欺負甜兒的事情,又作何解釋?”

冷瀾之歎了口氣:“這個問題,表嫂應該問甜兒才是。”

李甜兒又跺了跺腳:“娘!我都說了,表姑姑她沒有欺負我!”

在賈氏不信任的目光中,她指著桌子上的簪子解釋道:“是表姑姑給我帶了禮物,我一高興沒有拿穩,那簪子掉在地上了,我才會驚呼了一聲。”

賈氏驚呆了:“居然是這樣?”

李甜兒重重點頭:“真的是這樣!”

馮姑姑也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