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八成還在彆墅中!
在哪?那間上鎖的雜物間嗎?
不,現在不是想這些時候,他被抓了個正形,該怎麼%e8%84%b1身?
“咳。”樓梯上傳來刻意的咳嗽聲。
金發黑皮的男人站在二樓樓梯與走廊的交界處,喊道:“柯南。”
救星來了!柯南拔%e8%85%bf就朝安室透跑去。
“稍等。”女仆的手鉗製住小男孩的胳膊,無情地掰開他的手指,“收拾臟東西是我的工作。”
染血的頭皮被她拿走,抓在柯南胳膊上的手卻沒有鬆開。
“不要太過調皮,boy。”金發女仆輕聲說。
“下一次就沒那麼好運了,是不是,bour……安室先生。”
柯南:你是要說bourbon吧?絕對是吧!八蹦的八都說出來了啊!
小男孩瞳孔地震,抓住他的人若無其事地鬆手,儀態端莊地下了二樓,在樓梯上與安室透擦肩而過。
等女仆不見人影,柯南立刻衝過去抓住安室透的衣擺:給我透個底!快點給我透個底!
“這棟彆墅是不是死過人?”柯南語速飛快地問,“那個人是組織的人嗎?代號是什麼?”
安室透諱莫如深地搖頭:“我不能告訴你。”
柯南:你以為這句話可以打發我嗎?不要小瞧偵探啊你這公安。
區區一棟彆墅竟有如此多的謎題,江戶川柯南感覺自己的偵探之魂燃起來了。
他一定能靠推理查出真相!
柯南跑下樓梯,安室透站在原地沒動,過了一會兒,他用極其無奈的語氣說:“好玩嗎?”
“快樂,特彆快樂。”我從他背後冒出來,一臉滿足,“嚇小孩就是好玩。”
安室透:好幼稚一人。
我:你難道沒用波本的身份嚇過他?
安室透閉麥,雖然他不願承認,但嚇小孩是真的好玩,過癮。
“我可是為了你才演這一出的。”我義正言辭地說,“你瞧,柯南的乾勁是不是比進門前多多了?”
人不逼一逼,哪來的效率?
東京資本家大盤點:
一號,天天接委托讓小孩代打的某毛利姓男子。
二號,堅持基德克星必須在場根本不管淩晨是小孩子該睡覺時間的某鈴木姓老頭。
三號,通過在犯罪現場留下毛利小五郎指紋的方式讓借住在毛利家的小偵探無償給公安打工的某降穀姓男子。
四號,區區不才,靠嚇唬小孩的方式讓他偵探之魂燃燒的在下,我。
江戶川柯南的人生,是被資本家支配的人生。
三號資本家與四號資本家對視,兩人達成了都是不是什麼好鳥的共識,握手言和。
“我會跟著柯南,確保他的安全。”我提起正事,“其他人和毛利一家交給你。”
波本再怎麼是假酒也比我這瓶冒牌酒濃度高一些,他可是在場唯一有代號的人,很適合拿他大名鼎鼎的“八蹦”之名唬人。
即使出現了意外,計劃仍然要進行,可憐的柯南,他並不知道他正在同時給酒廠和公安打工。
上一個同時給酒廠和公安打工的,是兩瓶威士忌。
我:要不你們商量著給柯南一個代號吧,老白嫖人家多不好。
我披著金發藍眼小女仆的馬甲站在柯南五米開外,不近不遠地跟著他。
柯南往東我往東,柯南往西我往西,柯南往南——我把他拽到北邊。
“這間房禁止進入。”我提溜起小男孩的衣領把他拉開,吩咐旁邊的酒廠員工拿木板把房門封死。
柯南十分煎熬。
一個百分之九十九概率是組織成員的女人盯上了他,剩下百分之一柯南不想說的那麼絕對——不是他倒立洗頭。
‘我必須找一個外援。’柯南心想,他看向人群中的安室透。
以往敏銳的安室透像是完全接受不到他的求助信號。
公安,不中用!
‘還有誰……還能有誰……’柯南已經開始考慮給服部平次打電話了。
他拿出手機,屏幕上恰好跳出通話界麵。
“咦?”柯南一邊疑惑,一邊跑進衛生間,把門反鎖。
“……嗯嗯,小五郎叔叔接到了委托,我也跟著來了。”
“栗子姐姐?我沒有看見她,但是安室先生在這裡。”
“好的。”柯南點頭,“我這就把地址發給你,亂步先生。”
第79章 玄學VS推理的第七十九天
是夜,一個小小的身影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拉開門縫。
房間內毛利小五郎響亮的呼嚕聲一聲比一聲大,完美掩蓋了開門時吱呀的牙酸聲。
柯南一晚上沒睡著。
上半夜,他藏在被子裡看阿笠博士發來的資料。
這棟機關屋的主人出生機關世家,曾在不少國際賽事中獲獎,不久前遭遇意外身亡,死因未知。
雖然死因未知,但阿笠博士幫柯南查了出來,屋主人根本沒有表哥的三大爺的舅舅的外孫這門%e4%ba%b2戚。
委托人在撒謊。
自稱屋主人的高瘦男人按理是彆墅中地位最高的人,可柯南今天下午在走廊中無意間看到他對金發藍眼的女仆點頭哈腰,畢恭畢敬地請示。
其他壯碩的“雇工”和壯碩的“偵探”路過看到這一幕,皆投來嫉妒的、讓這小子攀到高枝了的眼神。
純潔的高中生工藤新一覺得這一幕十分眼熟,他努力回憶,恍然大悟地一拍大%e8%85%bf:艾瑪,這不是我媽最喜歡看的宮鬥劇嗎?
神秘的委托愈發撲朔迷離。
任何人在偵破一千餘起案件後都會養成特殊的偵探直覺。
柯南連續二十年進行嫌疑人三選一的抉擇考驗,他選擇題的正確率已經高到高考英語卷子閉眼全對的無敵境界——直覺告訴柯南,眼前這些人並非良人。
他們是三年起步、五年起步、無期徒刑和死刑當天判決。
警車載了他們,目暮警官都沒地兒坐。
問題來了,上哪兒冒出的一大批犯罪分子?
雖說東京一向有犯罪都市之美譽,一塊磚掉下來能砸中三個犯罪預備役,龐大的小黑家族紮根於這片土地,但罪犯又不是抱窩的兔子,能一窩一窩地生出來。
什麼地方大量量產犯罪者?
什麼地方是罪犯的收納櫃?
誰,是劇場版的流量擔當?誰,是百億男人和百億女人背後的推手?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朋友小烏鴉!
柯南倒吸一口涼氣:福爾摩斯啊!我捅酒廠窩了!
組織成員就像悉悉簌簌的有殼小生物,當你在家裡找到一隻,恭喜你,你不止收獲了一窩可愛的他們。
柯南:不是,既然這是你們酒廠的行動,打電話給毛利事務所是有什麼大病嗎?
俗話說的好,來都來了。
謎題是放在偵探麵前的奶酪,即使捕鼠夾的寒光再怎樣閃耀,勇敢傑瑞也非吃到嘴不可。
柯南假裝自己半夜水喝多了想上廁所,借黑暗掩蓋住自己小小的身軀,走下樓梯。▲思▲兔▲在▲線▲閱▲讀▲
一樓走廊彌漫著新鮮消毒水的氣味,地板又被拖了一遍。
委托人,高瘦男人推嚷他身邊的人,柯南豎著耳朵聽,隱約聽見“你敢違抗神戶泉大人的指令嗎?”“吵醒波本大人你就完了”的聲音。
被推嚷的人一臉憤怒,啐了口唾沫:“狗仗人勢的東西!你擅自把偵探牽扯進來,等回基地有你好受的。”
他不甘不願地壓動門把手,先把門一推到底,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才謹慎地走進去。
柯南白天探索了幾個房間,其中一個是字謎遊戲,三十秒倒計時,超時的後果未知;有一個密室,打開的機關藏在書架後麵;另一個房間中央擺著碩大的國際象棋,敵方王後的棋子被掏空,中間藏著一把鑰匙。
實話說,挺好玩的,有種小時候老爸陪他玩遊戲,涉及很多機關讓他解謎的快樂。
唯一不快樂的是,那雙蔚藍色的眼睛總是盯著他,有幾個房間不許他進。
“咦。”柯南眼睛一亮,“他進的房間是白天用木板釘死的那間!”
女仆小姐似乎對偵探嘴上一套身體一套的德性了如指掌,連讓柯南引開她悄悄進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命人把不許進的屋子物理釘死。
“木板和釘子被拆下來了。”柯南自言自語,“不讓我探索的房間,卻在晚上讓自己人探索嗎?難道藏著什麼好東西?”
柯南找到一個漆黑的拐角,探出頭正好能看見房間裡的景象。
男人沒頭蒼蠅似的在房間裡轉了兩圈,這間房鋪著黑白相間的地板,其中一塊白色地板被黑油漆畫上圈,一塊黑色地板被紅油漆畫上叉。
“五子棋?”柯南忍不住在掌心比劃,“書架上有紅色封麵和黑色封麵的書,快把它們拿下來鑲嵌在地板的凹槽上。”
好簡單的房間,五子棋可比國際象棋容易多了,柯南不禁陰謀論:白天不許他進的屋子不會都是easy難度,特意留給這些不太聰明的自己人吧?
他陰謀論的時候,男人也看見了書架上特殊封皮的書,眼睛一亮,大步走上前一手一本地取下。
成年男人的力氣遠大於兒童,他一次性抱了六本,雙手都占滿,走向房間中央的地板。
吱呀,吱呀……
男人沒有發現,天花板中央的吊燈無風自動,緩慢地搖擺起來。
仿佛一架原本處於平衡狀態的天秤,其中一端被人拿下了六本書的重量,另一端轟然落下!
來不及眨眼,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柯南麵前被壓成了肉泥。
他如墜冰窖。
這個房間不是五子棋遊戲嗎?
偵探的頭腦飛速轉動:假如今天下午女仆小姐沒有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提開……他走進房間,發現隻是個五子棋遊戲,自信滿滿地走向書架……隨著棋盤的完善,書架裡的書一本本減少,天花板上的吊燈發出吱呀的聲音……
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恐怖令柯南寒毛聳立。
他緩緩扭過頭,看向另外幾扇被木板釘死的房間。
“快把裡頭收拾乾淨。”高瘦男人麵對同伴的死,連驚訝都不驚訝一下,他叫來幾個人,消毒水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味道刺鼻。
原來如此,柯南終於知道那塊帶血頭皮的主人是怎樣死亡的了。
幾個人熟練地把斷肢裝進黑色塑料袋,紮進,一手拎一個走向彆墅外。
柯南悄悄地跟出去,看見他們把黑袋子扔進雜物間。
小偵探在地上撿起一顆石子,遠遠地丟在地上,砸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響。
“誰在那裡?”幾人警惕地追過去,柯南趁機上前,飛快拉開他們忘記鎖上的門,探頭看了一眼。
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幾乎堆滿雜物間,一隻袋子沒有紮緊,露出被切掉一半的手掌。
新鮮的屍體。
都是這兩天死在機關屋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