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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提彆人的名字還不許我生氣,太霸道了。”

我:咦?

我好像悟到了什麼,試探性地說:“太宰先生?穀崎君?”

名偵探的心情值肉眼可見地哐哐下跌。找到原因了。

我:懂了,是偵探社同事情誼太過塑料的錯。

以至於江戶川亂步在開心的學園祭現場、在愉快的非工作時間,一點兒不想聽見同事的名字。

我完全理解了一切。

“是我的錯。”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什麼宰某治、穀某崎,這裡有這號人嗎?統統沒有,隻有我們人美心善聰明大方的亂步先生。”

江戶川亂步睨了我一眼,身後看不見的尾巴悄悄上翹。

真好哄。

我又誇了幾句,措辭天花亂墜,隻管好聽不管語法,終於把生氣貓貓哄得眉開眼笑,勉勉強強答應原諒我。

“那遊戲怎麼辦?”我眼巴巴看著他,“除了亂步先生,我已經沒有人可以依靠了。”

宰某治、穀某崎變成了不可說的名字,我搖不來人了。

“一句好聽話求不動我,不知道多說幾句麼?”江戶川亂步捏了捏我的臉頰,不客氣地捏出紅痕。

不是有求必應,但多求幾次,他有過不答應的時候嗎?

笨蛋就是笨蛋,稍微繞點彎兒的文字遊戲都不會玩,耐心也不多,良心芝麻大小。

隻有嘴甜。

不知不覺把名偵探哄得暈暈乎乎,回過神來什麼都答應了。

才不是因為他很好哄。

……應該不是。

第62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六十二天

“%e4%ba%b2愛的同學們,遊戲時間已經過半。”

“在大家愉快地享受學園祭的過程中,我們必須要宣布一個不幸的消息:黑暗力量進一步侵襲了我們的王國,十位純潔的聖職者已經有八位被邪惡感染,王國危在旦夕!”

“為了懲罰這些誤入歧途的聖職者,我們將在此公布他們的大名,公開處刑。”

“第一位,來自籃球社的新銳王牌,黃瀨涼太——反思一下你自己!”

起哄的笑聲中,快樂王子黃瀨涼太無奈地歎了口氣,抓抓頭發。

在他頭頂,雪白的狼耳隨風微微抖動,白狼王般英俊的男生攤攤手,比了個認罰的手勢。

“沒辦法嘛,黃瀨人氣那麼高,在遊戲裡被坑害的概率太大了。”新的籃球社社長拍拍黃瀨涼太的肩膀,“沒事哈,還有七個倒黴蛋陪你一起上電視。”

黃瀨涼太:謝謝你,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一個又一個聖職者被點名公開處刑,漫畫社的地盤中,埋頭在靈感小本本上狂寫大綱的野崎梅太郎聽見背後悄悄的腳步聲。

野崎梅太郎抓了抓他塗滿發膠被染成白色的朝天刺蝟頭,本該纏在眼睛上的黑色布條隨意掛在脖子上仿佛口水兜,他回過頭,敏銳抓住躡手躡腳的佐倉千代。

“野崎君怎麼知道背後有人?”佐倉千代大吃一驚,“你的六眼不是日拋美瞳嗎?”

野崎梅太郎入戲地擺出無量空處的手勢:“因為我是最強。”

五條悟本人聽見了都要說一句兄弟你聲帶是從我喉嚨裡copy的嗎?

佐倉千代看見無量空處就胃痛,她回想起被漏瑚cos服支配的恐懼,默默護住了脖子。

拔頭什麼的噠咩噠咩,不過之前十指相扣那場戲她還是很喜歡的,四舍五入她和野崎君牽手了。

漏瑚的一小步是佐倉千代的一大步!

少女漫女主角永不服輸,佐倉千代回憶起神秘人——某校園名人榜斷層第一的栗子大偵探說過的話。

她說這所學校有個無比靈驗的校園傳說,一般人她不告訴,隻傳授給佐倉千代:在狼人殺遊戲中互相坑害的CP才是真情侶。

佐倉千代臉冒熱氣圈圈眼:情、情侶!我和野崎君是情……呀!

對不起野崎君,佐倉千代握拳,這個校園傳說她信了。

野崎梅太郎疑惑看向緊張兮兮的佐倉千代,女生的手迅速拍了下他的手臂。

砰~

兩隻軟趴趴的白色毛耳朵從野崎梅太郎染白的發間冒出,雲朵般的狼尾巴呼呼甩動。

“噢!”野崎梅太郎的麵癱臉仿佛鍍上一層金光,他一敲掌心,“原來是這種play,靈感來了。”

他抄起靈感小本本刷刷刷書寫,記錄下獸耳、尾巴、築巢期、信息素等細想之下不堪入目的詞彙,轉過身感激地看向佐倉千代:“謝謝你給我的靈感……佐倉?”

佐倉千代貓貓星空:野崎君長了尾巴……尾巴……

少女暈厥倒地,臉紅得像一隻熟透的番茄。

野崎梅太郎:“怎麼突然暈過去了?醫生!”

兵荒馬亂之中,廣播台報出野崎梅太郎的大名:“又一位聖職者被邪惡的狼狼始祖的陰謀擊倒,全校的希望隻剩下最後一位。”

此時尚在追殺太宰治的中原中也並不知道自己成為了全村唯一的希望。

他眼中隻有那條逃躥的青花魚,他要把他碎屍萬段!

一段拿去紅燒,一段拿去清蒸,一段拿去醋溜,一段拿去油炸,一段拿去煲湯……蒸炒煮炸煎悶醃,《青花魚的百種料理方法》中原中也爛熟於心,他發誓不會浪費哪怕丁點兒,今晚就讓港口黑手黨全體上下吃到全魚宴。

“寒氣從我腳底板往上冒。”太宰治抱住無助的自己,“是誰在詛咒我?是不是某個長到一米六就停止發育的漆黑小矮人?”

“太宰先生。”跟著逃亡跑得氣喘籲籲穀崎潤一郎說,“這種時候了能少說兩句嗎?我好怕中也先生等會兒跪下來求你。”

太宰治頭冒問號:“求我什麼?”

穀崎潤一郎:“求他一拳下去你不要死。”

在太宰治頭頂歇腳的土匪發出嘎嘎的笑聲。

“原來你們躲在這兒呢。”

我扒開灌木叢,看見兩個舉著樹枝假裝自己是一棵無辜小樹的太宰治和穀崎潤一郎。

“噓。”太宰治豎起食指,想拉著我蹲下來,外麵暴怒的魔法少女隨時會抄著40米長的砍刀把他們像刀削麵一樣片成一條一條。

他的手伸到一半,江戶川亂步仿若無意地向前一步,寬大的手掌壓住我的腦袋:“笨蛋栗子,快點藏起來。”

我哦哦一聲,蹲在他旁邊,舉起兩根小樹枝。

“亂步先生,做人不太地道啊。”太宰治壓低聲音,“連我也防?”

江戶川亂步沒有說話,他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個小氣鬼。

“說什麼悄悄話呢?”我湊過去,好奇地問,“我也要聽。”

“我在請亂步先生幫我推理被中也抓住後我的死法呢。”太宰治麵不改色地扯謊,“好嚇人,不如上吊美觀,你看我們旁邊這棵樹如何?夠不夠承載一隻吊死鬼的分量?”

我推了推粗糙的樹乾,大樹紋絲不動,連葉子都穩穩連在枝頭。

“挺結實的,夠承載四隻吊死鬼的分量。”我如實地說。

“太好了。”太宰治興高采烈,“這下我們四個都有退路可走。”

穀崎潤一郎:你口中的退路難道是死路一條嗎?

他想回偵探社,外麵的世界好危險。 思 兔 網

“像廣播中說的那樣,中也先生是王國唯一的希望。”我的大狼尾巴伸出紅鬥篷,搖出赫赫風聲,“隻要乾掉他,我就贏了。”

穀崎潤一郎:你有沒有想過比起乾掉中原中也,或許我們集體上吊更簡單。

“穀崎君,你太悲觀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我們有四個人,對麵隻有一個人,四打一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穀崎潤一郎眼睛亮起:“意味著我們有勝算?”

我:“意味著就算死亡率高達四分之三也不怕沒人收屍,是不是瞬間安心了?”

穀崎潤一郎:突然覺得上吊是個好主意,太宰先生真不愧是有大智慧的人。

“何況遊戲勝利並不需要與中也先生拚個你死我活。”我細細分析,“隻要被我偉大的狼狼始祖汙染過的人類碰他一下,讓他也長出耳朵和尾巴就好。”

“但是,栗子。”太宰治指了指不遠處暴走的中原中也,他又短又俏皮的紅色蓬蓬裙是全校最靚麗的風景,“魔法少女中也已經不能承受更多了。”

你怎麼敢讓他在裝備蓬蓬裙和仙女棒的情況下再加上可愛尾巴和毛絨獸耳?

太宰治:“學校會被夷平吧……”

我:不要說這種讓人心動的話。

在學生麵前說什麼炸學校呢,這不是讓我更蠢蠢欲動了嗎?

我在心裡默念五遍我是正義的守法公民,清了清嗓子:“其實,我已經想出了辦法。”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仰頭看我,仿佛追著太陽的三朵喇叭花。

“中也先生覺得丟人,無非是因為全校隻有他一位魔法少女。”我拿捏人心是專業的。

“又因為始作俑者是太宰先生,中也先生在踏進陷阱的一瞬間便明白,下一刊《本周不服輸的中也君》封麵有了。”

太宰治雖然離開港口黑手黨很多年,但因為提前接到了消息,摯友織田作之助和五個孩子安全撤離,太宰治與港口黑手黨的關係沒有鬨得很僵硬。

不僅僅是他仍然能登錄港口黑手黨內部論壇,用管理員賬號呼風喚雨給森鷗外造謠抹黑,他一手創立連載的史詩級周刊《本周不服輸的中也君》也沒有停刊。

太宰治離開了,他留下的文豪之魂還飄蕩在港口黑手黨上空,尋找傳承他偉大事業的繼承者。

悉悉簌簌,悉悉簌簌,陰暗爬行的角落生物通過論壇集結,在偉大領袖太宰治的號召下形成了秘密結社:寫稿、審稿、排版、插畫、印刷……人才們隱秘地活動著。

當中原中也因太宰治終於從他的視線範圍滾遠而開帕圖斯慶祝的時候,新一期周刊悄悄地、悄悄地開放了線上購買渠道。

半分鐘不到,庫存搶空。

實體版一再加印,仍然供不應求,許多讀者無奈購買電子版,入手後上傳十八個雲端保存,將黑手黨狡兔三窟的優良品質發揮得淋漓儘致。

對不起中也先生,我們也不想的,可是它預售限時耶。

人們對限量款總是欲罷不能,這是在重力的威脅之下也無法更改的天性。

連森先生都沒能抵擋住誘惑呢!若是沒有身為首領的他在背後默默支持,新刊的印刷怎會如此順利?

冤有頭債有主,上梁不正下梁歪,中也先生要索就索BOSS的命,不要索打工人的命啊。

中原中也索不了森鷗外的命,他半夜被氣醒,給自己換了個咬牙強忍的頭像。

碩大的“忍”字連森鷗外都不敢觸其黴頭,隻敢讓愛麗絲童言無忌地問:“中也,你不當黑手黨,出家當忍者了嗎?”

可惜我不知道這段對話,如果讓我知道,我以死相逼也要助教采用我天才的終結之穀三代鑽石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