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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絕大多數人(包括自己的小弟)留下了絕世殺胚的印象,但琴酒也是會為組織招攬人才的。

他上一個欣賞的人是黑麥威士忌AKA赤井秀一,FBI王牌搜查官。

拋開臥底身份不談,的確是罕見的高端人才。

雙手背在身後被捆住的赤司征十郎艱難地睜開眼睛。

高強度運動後積累在肌肉中的%e4%b9%b3酸使他渾身酸痛無力,琴酒下手狠辣,能維持住一絲意識都是赤司征十郎心理足夠強大鎮靜。

綁架……不是一般的劫匪,有實力有組織,是衝著赤司家來的?

為什麼還牽扯到了栗子?不要過來找他!快逃……快逃!

我聽見了,麻繩摩攃地麵的聲音。

赤司君竟然還保持著清醒嗎?太不容易了,實話說我希望他能暈過去,假裝一切隻是場噩夢。

為什麼要讓運動番BOSS吃這種苦!琴酒你壞事做儘!

赤司征十郎,天之驕子,癡迷球類運動的他一生最大的挫折隻該是球場失意,這不是他該吃的苦。

琴酒你要索就來索我的命,不要索我朋友的命!

大哥說:我全都要.jpg快到了,我敲了敲後腦勺,硬硬的,很安心。

工藤新一能承受住的全壘打,我大概也行……吧?

不要把孩子打傻了嗚嗚,本來就被亂步先生當成笨蛋,不能再笨了。

我深吸一口氣,恍若無事地走過拐角。

一道壯碩的軀體橫在我眼前的道路上,我猝不及防一頭撞在伏特加身上,鼻子巨酸巨痛。

伏特加:啊?

他單手拎起捂著鼻子痛到彎腰的我,高興地對琴酒說:“大哥,搞定了。”

他堅持鍛煉%e8%83%b8大肌果然是對的!

琴酒無語了一瞬,按住耳麥:“收工,基安蒂,科恩。”

科恩:“了解。”

基安蒂:“不再來幾槍給條子們製造點混亂?”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琴酒掃了眼兩個人質,“兩個目標都抓到了,彆拖拖拉拉。”

赤司征十郎心裡發冷:他的意思是,隻要我和栗子有一個沒被抓住,就要無差彆殺人嗎?

這是一夥毫無人性的暴徒。

“如果是栗子,應該很慶幸自己被抓住,沒有傷及無辜吧。”赤司征十郎默默地想。

他有些焦躁,等被塞進黑漆漆的車後座,伏特加一腳油門開出去,赤司征十郎的心更是滑向深淵。

又輕又涼的觸?感劃過紅發少年的手心。

‘不怕。’

有人在他手心上寫字。

赤司征十郎:!

他動作幅度很小地偏過頭,對上一雙鎮靜的淺灰色眸子。

我嘟起嘴朝他噓了一聲,自己堂而皇之翻了個身,製作出動靜。

琴酒透過後視鏡瞥了眼,皺眉問伏特加:“沒打暈?”

“她撞了我一下差點把自己撞到骨裂。”伏特加老老實實地說,“我怕一手刀把人劈沒了。”

我:對不起啊我這麼弱。

“身上搜了嗎?”琴酒說,“手機手表首飾全部丟掉。”

“搜了。”伏特加摸摸脖子,“以上全都沒有。”

琴酒:“?”

“人窮起來是這樣的。”我沉痛地說,“開保時捷的你怎麼懂住橋洞的我。”

機智如我早早把手機交給亂步先生幫忙保管,我人可以出事,我的財產不可以。

“好優雅古典的車。”我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真皮內飾也好高級,大哥你年薪是不是過億?”

伏特加:你叫誰大哥呢!

大哥門下第一小弟之位誰也不能和他搶。

“你膽子很大。”琴酒劃過火柴點了根煙,平淡地說,“太囂張了,我不喜歡。”

“伏特加,前麵停車,把她拖下去處理掉。”

“彆吧?”我大為震撼,“原來大哥你是被人問工資會暴躁的類型嗎?”

女人的年齡男人的工資問不得的道理居然在冷酷鯊手身上同樣適用,搞得我蠢蠢欲動想問問他芳齡幾何。

算了,不要作死,琴酒不是江戶川亂步,我打不贏。

“我個人不建議停車。”我沒有被捆起來,因此能換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座椅上,“如果錯過這個綠燈,就要多等半小時了。”

伏特加看了眼琴酒的臉色,決定聽大哥的話,踩刹車。

保時捷吱呀一聲停下來,前座的兩個人沒有動,我也沒有露出擔心被拖下去殺掉的害怕表情。

路口的綠燈進入三秒倒計時,紅燈亮起。

拐彎路燈變綠,一輛跑車飛馳而過,氣勢囂張地超過一輛笨重的貨車。

貨車受驚,司機慌亂中錯誤地轉動了方向盤。

十字路口中央發出一聲響亮的碰撞聲,緊接著,按喇叭的聲音此起彼伏,好似趕集時齊聲叫嚷的小毛驢。

“你看。”我聳聳肩,“等唄,半小時。”

第53章 玄學VS推理的第五十三天

伏特加滿心慚愧。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唞,內心被尖叫聲刷屏。

半小時!他竟然讓大哥堵車堵了半小時!

曆史將記錄伏特加人生中的至暗一天,他犯下不容饒恕的司機失格之罪,令威嚴神武英俊不凡的大哥深陷堵車窘境。

大哥代表的可是黑衣組織的臉麵啊。

這輛經典保時捷曾無數次與FBI上演速度與激情之亡命漂移追逐賽,車輪碾壓之處無人可擋,凡大哥目光所及的紅綠燈都臣服於他的王霸氣息之下。

西卡西!如今倒反天罡,十字路口的交警朝不可一世的大哥指手畫腳,大哥不僅不能一槍崩了對方,還要忍氣吞聲,忍受愛車慢得像龜爬,半米半米往前挪。

這一切,都是因為後座上那個女人!

“冤,我,冤。”我冤到頭大,“你摸著良心說,是我沒有及時提醒嗎?”

“笑話。”伏特加不屑且自豪地說,“我們上哪兒來的良心。”

我:6在“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我有苦衷我要洗白”的反派跳反大環境中,像他們一樣純粹的壞蛋已經不多見了,是該好好珍惜。

琴酒沉默地抽煙。

堵車半小時內他煙沒有停過,孤狼般的銀發男人叼著煙,濃霧模糊他狠厲的眉眼,自有一番魅力。

我欣賞不了他的帥氣,我困在封閉的車廂內,滿腦子全是:二手煙致癌……致癌……

大哥你自己折壽就算了,為何要牽連無辜的我呢?

養生四年毀於一旦,我好恨。

保時捷駛向偏僻的郊區,琴酒降下車窗,向外彈了彈煙灰。

新鮮空氣的攝入令我從致癌環境中解%e8%84%b1,我掃了眼窗外,依稀看見荒廢的建築物,好像是城郊某處廢棄工廠。

“把他們關進去。”琴酒淡淡地說,“半小時後點火。”

伏特加:啊?

“大哥。”他忍不住說,“赤司家的繼承人也一起燒死嗎?”

他們辛辛苦苦綁架一場,不是為了威脅人家%e4%ba%b2爹好搞錢嗎?

“少廢話。”琴酒不耐煩地說,“關進最裡麵的倉庫。”

伏特加最大的優點是聽話,無腦聽大哥的話。//思//兔//在//線//閱//讀//

以他的智商與除開車技能外一片灰暗的能力麵板,能混到有代號成員這一階級,全靠大哥的提拔。

大哥的話就是他的聖旨!即使要把禦曹司家的少爺綁去燒火玩,伏特加也誓要成全大哥一顆童心。

我和赤司征十郎一起被丟進黑暗的倉庫,伏特加先是雙手吃力地把赤司君丟進去,再單手輕鬆地把我拎進去。

失策了,早知道身上綁個啞鈴再來,讓他腱鞘炎痛死。

“嘶痛痛痛……”倉庫門一關,我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指甲牙齒並用掰扯赤司征十郎手腳捆著的繩結。

捆得好緊,我用力到指縫溢出一絲血色。

“赤司君,你還好嗎?”我給他揉揉手腕處的淤青,上下打量可憐被綁架的小少爺,“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沒事。”赤司征十郎暫且起不了身,他坐在地上,仰頭看我,“栗子……”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對不起赤司君,都是我連累了你。”我朝向他九十度鞠躬。

“這本不該是赤司君要吃的苦頭。”我十分慚愧,“是我把你拽入了懸疑驚悚片場,讓本該在籃球場揮灑青春熱血的你遭人綁架、欺淩。”

“你不要害怕。”我認真地說,“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堵上名偵探的尊嚴,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

赤司征十郎啞然失笑:“怎麼會是栗子的錯?我被人綁架也不是第一次了。”

作為財閥的獨生子,遭遇各種意外幾乎是他的日常,隻是絕大多數不成氣候的綁匪打不過堅持訓練的他。

“今天這撥人有些不一樣。”赤司征十郎環顧昏暗的倉庫,微微皺眉。

綁架他無非是求財,常規套路是威脅一通後逼他給父%e4%ba%b2打電話,獅子大開口報出贖金,約定交易地點——很熟練一套流程,赤司征臣但凡接到陌生電話,電話那頭開口必是一句:你的兒子在我手上,想他活命就給我打錢,卡號我隻報一遍。

如今把人關進倉庫裡,言明半小時後點火把人燒死是什麼操作?不拿活人換贖金,改拿骨灰換了?

赤司征十郎:難道是我有段時間沒被綁架,與市場%e8%84%b1節了嗎?

“是我連累了赤司君。”我又重複了一遍。

半小時的時間限製不是給他的,是給我的。

我故意在車上暴露了自己的異能,類似預知般的能力。

琴酒比我想象中更多疑。即使有柳沢友矢提供的情報在先,又%e4%ba%b2身體驗了堵車半小時的靈驗,他仍然要再試探一次。

生產隊的驢也不是這種壓榨法,我眼睛才瞎過啊!

好慘,東京已經不是我的快樂老家了,我與它風水犯衝。

倉庫的卷簾門被伏特加在外麵鎖住,昏暗的庫房中堆砌著生鏽的雜物,唯一一盞天窗開得極高,宛如可望不可即的井口。

我和赤司征十郎在倉庫找了一圈,找到一扇上鎖的小門。

“鎖芯已經繡了。”我蹲下來朝鎖眼中看了看,掰下酥脆易碎的鐵鏽,“這扇門應該可以靠暴力踢開。”

赤司征十郎點頭:“你退後,我來。”

我沒有讓開,反而定定地看了赤司君兩眼。

“陷阱。”我%e8%88%8c尖抵了抵下顎,“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赤司征十郎沒有聽懂,我拉著他的手臂走遠了些,從雜物堆裡找出一個空油漆桶。

“我必須先為自己無理的要求懺悔三秒。”我懺悔完畢,問道,“赤司君,你會踢足球嗎?”

“就是一種違背你籃球人的天性,用腳踢球的運動。”

“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倒立過來,以手作腳,也行。”

赤司征十郎:“……倒立就不必了,我可以會。”

他踩在空油漆桶上,用力抬腳,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