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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君又不是互相不認識,他們關係很好的。”

桃井五月:“真的嗎?”她不信。

“當然是真的。”我用事實說話,“我之前受傷住院,赤司君和亂步先生一起看望我,他們一個坐在我病床左邊,一個坐在右邊,仿佛看押犯人的欽差,交情可鐵了。”

桃井五月不用身臨其境也能想象出病房空氣中淨含量百分百的尷尬。

不愧是她的好朋友,竟然活了下來。

“我給你們安排了最前麵的位置。”桃井五月指著觀眾席視野最好的區域說,“現在改還來得及。”

“這麼好的位置乾嘛要改?”我不解地問。

桃井五月:第一排離賽場那麼近,萬一籃球%e8%84%b1手飛過去……算意外傷人還是蓄意謀殺?

不改就不改吧,你法條最好是真的背得熟練。

校友誼賽,氣氛十分活躍,穿著球衣的隊員沒有呆在後台,好幾個人都在觀眾席和自己的%e4%ba%b2友打鬨。

我在觀眾席坐下,憑借與青峰君三年的校友情誼,精準地在角落找到與黑暗淪為一體的他。

“青峰君在那邊。”我給桃井五月指了指,她抱起計分板,快步走了過去。

江戶川亂步環視場館內,目光在樓梯角與後排停了停。

“便衣們已經混在人堆裡了嗎?”我湊過去,挨著他小聲問。

“嗯。”江戶川亂步小幅度抬起手指,我順著他的指引一一把人認全。

憑心而論他們的偽裝十分出色,場館乍一看其樂融融,人們絲毫沒有察覺到熱鬨之下的暗潮洶湧。

“可亂步先生一秒就全找出來了。”我憂心忡忡,“感覺他們好不行啊。”

便衣們:微笑麵對生活,嫉妒送給掛逼:)

“那要看和誰比。”江戶川亂步笑眯眯地說,“和名偵探相比自然不行,但和笨蛋比,算是很聰明了。”

我抬手正要用手肘給他一擊,臉頰突然被冰了一下。

“葡萄味。”赤司征十郎拿著一罐冰汽水貼在我頰邊,示意我收下。

“赤司君。”我高高興興地說,“和青峰君的友誼賽,有沒有信心零封他呀?”

赤司征十郎澄澈的紅眸染上笑意:“栗子也太會為難人了。”

青峰大輝已經確定繼續在籃球這條路上走下去,今年便會出國打職業賽,赤司征十郎大學後的精力則漸漸放在家族企業上。

“不過,如果是把獎杯拿來給你,我還是有自信的。”他輕笑。

“屬於東大的榮耀,她拿著做什麼?”江戶川亂步歪歪頭,“裁判舉手示意了,比賽加油。”

我反應過來,連忙說:“赤司君比賽加油!”

“謝謝。”赤司征十郎收下勝利的祝福,抬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好好看著我。”

“我本來就是來看你的。”我舉起拳頭揮了揮,“加上帝光和洛山的份,衝鴨!”

再怎麼發誓要與沉迷球類運動的世界一刀兩斷,我也在帝光和洛山經曆了六年籃球洗禮,我可不會歪%e5%b1%81%e8%82%a1,籃球界中我是赤司君毒唯。

“大學冬季杯我可怎麼辦?”我憂愁歎氣,“橫濱國大對東大,黃瀨君對赤司君,難道我注定忠孝不能兩全嗎?”

要不那天我穿一身番茄炒%e9%b8%a1蛋配色的應援服吧,不愧是我,端水大師。

我想通了難題,開開心心準備看比賽,突然發現旁邊吵鬨的人突然沒聲了。

貓貓靜悄悄必定在作妖,我慢慢側過頭。

我對上一雙興師問罪的綠眸。

“怎麼了?”我迷惑不解,“我又做錯事了?”

這段時間我反省的頻率是過去十八年的六倍有餘,有沒有一種可能,該反省的人其實不是我?

“葡萄和桃子。”江戶川亂步意味不明地問,“你更喜歡哪個?”

我都喜歡,因為它倆都甜。

“我最喜歡栗子。”我拿出萬能的絕不出錯的答案,“因為我自戀。”

雖然不懂葡萄和桃子哪裡戳到了亂步先生的雷點,但我打太極的本領不會輸。

“也行。”江戶川亂步出乎意料沒有非問出個答案不可,他像是隨口一說,“我也喜歡栗子。”

“亂步先生很有品位嘛。”我高興地說,“體育館門口有賣糖炒栗子的,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去買,分你一半。”

江戶川亂步嘀咕了兩句,我沒有聽清,伴隨一聲吹哨,我的注意力集中在球場上。

籃球,是一項高個子與高個子的運動。

赤司君是打籃球可以長高的實例,縱使對球類運動偏見多多,我也覺得這項運動很適合中也先生。

他的要求也不多,拔高五厘米,與我處在同一海拔線就行。

至此橫濱160cm下禁止生存的鐵血法則將放寬到165cm,無疑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看了六年籃球賽,我超專業,不用記前鋒中鋒控球後衛之類的複雜名稱,隻要挑花花綠綠的腦袋去看就好。

看上彩虹吃定彩虹,隊伍裡誰發色最出挑最殺馬特,誰就是他們隊的王牌。

帝光當年為什麼如此之強?因為他們全員殺馬特,全員皆王牌。

粉色頭發的桃井五月亦是帝光籃球社的天選經理,反倒是黑發的我時常感到格格不入。

我:放我走——我和你們不是一個片場——

我神遊天外,目光在球場上的腦袋中轉了一圈:唉,沒有黑馬,依然是奇跡的時代內鬥。

場外有沒有好苗子呢,讓我看看。

江戶川亂步也是黑發,混入人群的便衣們也是黑發,大家的發色都好樸實……

“找到了。”我眼睛一亮,“新的籃球好苗子。”

銀發耶,是帝光沒有收集到的發色,好稀有!

“隻是年齡有點大。”我喃喃自語,“我莫名有種直覺,他比起籃球更適合棒球,嘶,為什麼啊?”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

不僅見過他,還見過他手持棒球棍重重一擊打出全壘打的精彩剪輯。

在哪兒呢?

我這一生有過太多傳奇歲月,我在《栗子偵探大冒險記》中來回翻閱,全文搜索,終於找到了銀發男。

記憶中的畫麵裡,他高高舉起棍棒,重重揮下,梆!清脆一擊!

工藤新一硬硬的腦殼哐當倒地。

梆!

梆!

梆!

銀發男連敲三次!

——不是說工藤新一有三個腦子可以敲,隻是我當時大受震撼,給他連算三次命,足足欣賞了三回名場麵。

也不是很多,喜歡看劇場版的觀眾十幾次都看了。

重複三遍的畫麵讓我深深記住了這位棒球天才,一想到他沉迷犯罪,讓體育界隕落一顆閃亮的明星,我心痛不已。

那時的我對琴酒不甚了解。今時不同往日,在安室透與柯南的解說下,我深入了解了這位黑衣組織的TopKiller。

不誇張地說,我已經是他的心靈之友了。

僅憑一頭飄逸的銀發便能在茫茫人海中精準地識彆他,靠的正是心靈之友的默契!

琴酒身邊跟著一個平平無奇的胖子,是他的小弟伏特加,一向以“大哥”尊稱琴酒。

毫無新意的稱呼,我的心靈之友表麵答應,內心卻不甘地在流淚啊。

隻有我懂琴酒,我知道他應當如何被稱呼。

“亂步先生。”我拽拽江戶川亂步的袖子,示意他望向觀眾席後排。

“看,野生的酒廠牛馬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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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玄學VS推理的第五十二天

真正熱愛組織的人,隨時隨地為組織做牛做馬。——Gin什麼是酒廠勞模?這就是酒廠勞模!

勤勉如一人打四份工的波本也要投來敬畏的目光,在琴酒的襯托下他顯得如此懶惰如此懈怠,職場競爭力弗如甚遠。

卷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琴酒憑什麼被尊稱一聲大哥?

正是因為他%e4%ba%b2曆%e4%ba%b2為堅苦耐勞的崇高品德。

他不叫苦,不喊累,從不將工作推諉給他人,不圖雙休,不放年假,隻要組織需要他。

琴酒這人能處,有事他真上。

我前腳聽說黑衣組織派人暗殺我,後腳琴酒出現在我麵前,怎一個效率了得?

“真想讓太宰先生過來學學。”我發出督促摸魚人上進的聲音,“同樣是在道上混的,看看人家,再看看他。”

太宰治摸魚劃水擺大爛,十八歲坐上港口黑手黨乾部職位,首領之位一度唾手可得;琴酒累死累活臟活黑活啥都乾,地位還低朗姆一頭。

“真為我的心靈之友感到不值。”我義憤填膺,“酒廠老板真不是個東西。”

“與其和想殺你的人共情,不如想想怎麼確保自己的安全。”江戶川亂步捉住我的手腕,往我這邊靠了靠。

他豎起食指,“聽好了,絕對不可以和我走散。”

“放心吧。”我拍著%e8%83%b8脯保證,“我不會讓亂步先生一個人可憐兮兮在體育館迷路,被保安驅趕的。”

我實在是太同情我的心靈之友了,這份累死累活還不給人升職的工作不乾也罷。

不如跳槽去監獄住幾年,規律生活健康飲食,習得一手踩縫紉機的好技巧,多出一條謀生之道,豈不美哉?

善良體貼如我,琴酒一定很感動。

按照我們與公安事先商量好的作戰計劃,我需要維持大學生清澈愚蠢的目光,坦坦蕩蕩,正襟危坐,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酒廠放在砧板上磨刀霍霍的天真模樣。

體育館內的便衣如聚攏的魚群,在暗潮洶湧中無聲行動。

“大哥。”伏特加看向籃球場內激烈的戰況,“體育館內有條子。”

“目標人物呢?”琴酒冷聲問。

“沒有發現異常。”伏特加彙報,“全身都是破綻。”

“很好。”琴酒踩滅煙蒂,“讓基安蒂和科恩準備。”

伏特加:“是!”

“盯住他們。”穿著清潔工服的便衣隱蔽地按住耳麥,“體育館人太多了,不能讓他們在這裡開槍。”

“目標人物周圍的安保再確認一遍,一旦他們靠近,立刻帶目標人物離開。”

我和江戶川亂步坐在最前排,與能強行捂住嘴把人暗中帶走的後排相比,這裡顯眼又聚光,對黑衣組織的行動十分不利。

便衣們漸漸聚集在我周圍,我繃著一張歲月靜好的臉,認真看籃球賽。

球被青峰君搶了過去,他要灌籃了,然而赤司君黃雀在後!帶球過人,好耶!三分!

少年們你追我趕,滿場跑位,汗水順著手臂滴落在地板上,聚光下每個人都大汗淋漓,彎著腰,手肘撐在膝蓋上平複呼吸。

赤司君一場籃球賽抵我一年運動量。

區彆在於我體測後要人扶著,蹣跚學步般挪回教室,他打完球賽後還能保留一份維持體麵優雅的體力。

東大校隊教練舉手示意換人,赤司征十郎被換下場恢複體力,他抓起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