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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朱書生才發現蕭玄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許知南皺眉,她突然想起在知州府外聽到的些微奇怪的動靜,但她當時沒有過多在意,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些奇怪的。

看來,這debuff確實影響了很多。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掏出了空間裡的檀木盒子,有些遺憾地看了兩眼,剛想收起時,便聽到了外頭一聲呼喚。

“師父!”

許知南轉過頭,“蕭玄你去哪裡了”

蕭玄沒有回答,隻是直直地盯著她手裡的盒子。他似乎有些痛苦地皺起眉,又捂住了心口。

“這是什麼”

許知南看了眼手裡的盒子,想了想,還是遞了過去。

“知州府裡找到的。應該是,你母%e4%ba%b2的遺物吧。”

聽到這,一旁的朱書生便明白了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了,他不禁在心底罵了幾句李知州。

蕭玄驀地紅了眼,接著小心翼翼地接過來,重重地捏在懷裡,低頭時,腦中突然閃現了許多和“姨母”相處的瞬間。

那一刻,他想,他沒有選錯。

第148章

西域。

“北青祭司,今日部落裡一個丫頭在水邊捕魚時發現了一個男人!瞧著穿著不似普通人,也不像西域人,估摸著是大晉朝的,”

聞言,閉著眼的北青睜開了眼,他下意識想要測算一番,可看到眼前模糊的人影時,又停止了。

可即使是不能測算,北青卻依然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上天壓製剝奪了他的能力,可留存在身體裡的直覺,卻向來算無遺漏。

沉思了片刻,他還是起身,跟著報信的那維爾往外走。

“夷狄部落又派人來騷擾咱們的羊群了,鄔首領今日便%e4%ba%b2自帶人和對方的部落打起來了,你帶我前去看看,我這裡有用得著傷藥。”

北青從懷裡掏瓷罐的手一頓,想起了那個給他塞了一大堆藥罐的丫頭。

他霧蒙蒙的眼睛似乎更暗了幾分,一聲輕歎從%e5%94%87齒中溢出。

“走吧。”

“是,祭司。”

一靠近那救人女子的住處,便聽到一聲充斥著訝異的驚呼。

“你醒了!”圖蘭雲手裡端著黑乎乎的藥碗,見男人醒了,立刻將這碗有些煎壞的藥放下,轉而驚喜地走向躺在床上滿眼茫然的男人。

男人有些茫然地打量著帳裡的陌生陳設,肩膀處傳來劇烈的傷痛,情不自禁悶哼一聲。“這是哪兒”

“這是西域青烏部落,我在銀亞河捕魚時看見你順著一塊浮木飄下來,便救了你。你還記得你是誰嗎對了,你的衣物我都存放好了...啊,你叫什麼啊,我看你不像咱們這裡部落的人,聽那維爾大人說應該是大晉來的,大晉朝是什麼樣啊!我們首領也是大晉來的,聽說他夜裡總是一個人盯著大晉的方向....”

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圖蘭雲立刻止住了話頭,眼睛一轉,便說要將他的東西拿過來。

嘰嘰喳喳的聲音充滿活力,可秋兒令男人愈發頭疼了起來。

等出了一頭冷汗後,男人這才發現自己的記憶竟然一片空白,他忘了他是誰,也忘記了他來自哪裡,他忘了一切,他心底裡似乎有個聲音說想起來,也有一個聲音在喊著忘了吧。

“什麼!你說你忘了你是誰!”

圖蘭雲驚得小嘴張圓,手裡拿著的東西差點掉落一地,都是男人被撿到時候身上所攜帶的東西。

雖破破爛爛,可也看得出用料不簡單。

圖蘭雲將東西放到他身邊,想了想又掏出一塊玉佩來,“對了,你當時手裡還緊緊拽著這玉石,即使碎成了兩半,你也緊緊握著,也許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吧,你看看,能不能想起來。”

男人使勁盯著圖蘭雲手裡的東西,試圖想起什麼,但令他失望的是,他腦子裡依然什麼都沒有。

更為絕望的是,他想伸出手時卻感受不到肩膀的存在,等他側過頭,便看見了空落落的袖管。

他,失去了一隻胳膊。

圖蘭雲看出了他滿臉的痛苦絕望,有些頭疼地掏出一大包寶石來,塞到他身邊,“彆傷心,這玉石我們部落裡多得是。我們首領囤了好幾屋子呢...”

糟糕,又說錯話了,那維爾大人可是再三囑咐不要將部落裡的事情往外說的。圖蘭雲尷尬地撓撓臉,想了想轉過頭想去尋那維爾,這醫師怎麼還沒來啊。

就在她懊惱之時,等在門外的北青頂著那維爾疑惑的目光進了屋子。

“祭司大人!您怎麼來了!”看著掀開簾子進來的人是北青,圖蘭雲驚喜極了,連忙上前幫忙引路。

北青抬起眼睛,對著她展顏一笑,“有勞了。”

圖蘭雲暈乎乎地點點頭,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傻笑來。

聽到腳步聲靠近,躺在床上的男人下意識地警戒起來。

等看見了一身青衣,渾身氣質出塵的北青時,他的眼神下意識彙聚在北青灰色的眼睛上。

室內的氣氛突然一滯,向來大條的圖蘭雲朝四處張望了幾眼。

查看過男人的傷勢後,北青斂眸,手指點了點懷裡的藥罐,又將其收了回去。

“你%e8%83%b8口,肩膀,斷肢之處,以及大%e8%85%bf傷勢嚴重,得在部落裡養上兩三年才能下地。至於你這失憶的毛病,我亦不知何時能好,且看造化吧。”

床上的男人抬起頭,鋒利的眉眼裡透著一股無措。

“多謝,祭司大人。”

北青離開後,室內再次昏暗了下來。

圖蘭雲%e5%b1%81顛%e5%b1%81顛地去送祭司大人離開了,那惱人的嘰嘰喳喳的聲音也不見了。

等鄔青帶著部落裡的勇士回來後,便得知了這個消息。

他隻是在打磨匕首時,點了點頭,也沒問那人是誰,一副隨北青做主的樣子。

見他這副樣子,北青無奈歎了口氣。這孩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啊。

“今日將夷狄部落的人打回去了”

鄔青點點頭,臉上露出幾分些許的不爽來。也是這時候,才看著有兩分孩子氣。

北青便知道,即使贏了,這夷狄部落也沒怎麼吃虧。有這麼一個鄰居在草原上,整日騷擾羊群搶草場,的確令人心煩。

北青閉起眼,腦中閃過幾組卦象。

“看來,也不止咱們這撿到人了啊。”

——

夷狄部落。

已然一副上位者模樣的許誌遠,正拿著幾本搜刮來的古籍,麵無表情地坐在案桌之前。

跪在地上的人則戰戰兢兢地低下頭。

許誌遠剛要開口,一個勇士突然帶了個消息過來。

“首領,部落的河裡出現了兩個人,皮開肉綻,滿身焦黑,瞧著像中原的人。”

聞言,許誌遠放下書,“起來吧。”又看向了來人,“帶我去看看。”

“大人,這邊請。”

隨著巫者的側身,許誌遠看向他身後的人。

那一刻,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他的臉上突然浮現了一個笑容。

“啊,真是有趣啊。”

此時,距離府城兵變已經三月有餘。

百姓們已經慢慢從一開始的震驚害怕裡緩過神來,轉而關注起了新出的政令上。

“聽說了嗎,咱們知州大人又開始招工了。”♀思♀兔♀網♀

“李大頭,你又叫錯了。咱們永州如今已經改叫南城了,什麼知州大人,那是城主!”

“好好好,是是是,許城主。咱們許城主這次除了招工,聽說還要下發一種新的種子呢!聽說和番薯一般高產呢!”

“這番薯咱們也就分到了那麼幾顆,若非有一波商隊帶來大量番薯,咱們連一分地都種不著。你說這新糧種能分咱們多少”

“你放心,聽說這次每家可以領到三分地的糧種,等咱們種兩年,就不愁糧食吃了。對了,城主還準備聘請農戶種什麼辣椒,香料,還有什麼草藥,各種新令呢,趕緊去瞅瞅!”

說這話的人看向了外圍一直沉默的一個人,“老秦,你娘子如今懷孕了,花銷大著呢,現在趕緊去招工的地方報名。對了,我記得你老漢以前是采藥的對吧,你倆趕緊一起去報名啊!”

叫老秦的人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分堅定,“我要去安縣一趟。”

“老秦,你去那地方乾什麼你莫不是聽了那些商隊的吹噓,真信了傳言吧那安縣能那麼好”

“你消息落後了!安縣如今大肆出售精鹽海產,聽說他們那發現了海呢!我聽商隊的人說,咱們永州的難民,大都湧去了安縣呢!說是啥神女的召喚!”

“什麼神女,能比得上咱們城主!”一個老嬸子本來安靜地聽著,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咱們這新來的許城主多好啊,減免稅收,還免費發糧種,又招工還包飯,她家裡幾個大小爺們都去乾活了,如今家裡都寬裕了不少。也不知道城主大人從哪弄來的糧食,

幾乎被掏空的世家大族:....

知州府被燒毀後,許知南便命人將那條街清理重建,留作城主府的產業。為了安撫那些世家大族,許知南便命人一家送了一張鋪子的地契。

收到地契的眾人表麵驚喜推%e8%84%b1笑嘻嘻,“城主大人,這怎麼使得。”

視線觸及許知南身後一排排身強體壯的官兵,一把把冰冷的箭弩後,此人立刻閉嘴收了下來。

“多謝城主大人!”

內心卻十分苦澀。想他彭某,在永州擁有無數產業,在其他幾州亦有鋪子,如今收到這小小一間鋪子,還得感恩戴德。

這操蛋的人生,都怪不爭氣的李知州啊。

見他收下,許知南這才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到時候這青雲街開業,我會派人通知你的,屆時,彆忘了來捧場啊。”

懂了,還得送錢啊。彭家主感覺錢包都在叫苦,“城主大人放心,一定到。”

但也有那不識相的,死活不要的,許知南也不勉強。亦有表麵接了,背後卻在家裡破口大罵的。

密切監視這群人的許知南很快收到了消息。

於是翌日,朱書生便根據許知南的命令,便帶著大批官兵,闖進了西街的寧家。

“寧家家主心懷不軌,試圖謀反刺殺恒王,除了以下犯罪人員,其餘全部抄家流放處理。”

聽著朱書生一字一句地念出了寧家這些年乾得見不得人的勾當,寧家眾人皆兩股戰戰,滿臉發青的跌倒在地,隻有寧家家主勉強站立,似乎想維持最後一絲文人風骨。

好不容易念完這一大長串的罪行,朱書生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

“動手吧。”這寧家,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是!大人!”

鐵甲之下,寧家的風波動亂很快消停了下來。

沉重的腳鐐手枷被套在手上,滿院子的哭嚎,寧家家主還怒喝了一聲,讓他們安靜些。

見狀,朱書生這才好似回過神一般,湊到他麵前%e4%ba%b2自幫他戴上手枷,等對方的臉色繃不住後,這才開口說道。

“寧家主,城主大人讓我告訴你。往後在夜裡罵她牝%e9%b8%a1司晨,是禍國之人時,可彆再一口氣上不來暈過去了,以後缺醫少藥的日子多著呢,彆把自己氣死了。”

聽到這,寧家主嘴%e5%94%87顫唞不止,今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