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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裹挾,闖進了知州府,你和同伴不小心撞到一個高櫃,大量書籍文書掉落。】

【匆忙撿起來後,你的同伴發現了幾封有些不一樣的書信】

【信件上是李知州和西北王共同謀劃坑害霍將軍的信息,你們一行人大驚失色。】

【充滿正義感的孫自遠立刻將此事曝光了出來,本就失去理智的百姓瞬間炸開了鍋。】

【知州府被憤怒的百姓淹沒。】

【知州和西北王勾結的消息迅速傳了開來。】

【李知州聲望-10-10-10...】

許知南抬起頭,此時知州府已經在她們的暗中操控下,被大量的百姓闖了進去。

被許知南重點關注的幾個書生果然在引導下,闖進了書房,又不小心撞倒了一處高櫃,幾封刻意放置的信件就這樣散落了一地,被一個國字臉的書生撿了起來。

隻見幾人的臉色由紅轉青再轉黑,那國字臉的書生果斷地舉起書信,大聲地朝著周圍的百姓念出了信件內容。

“什麼!霍將軍是被知州大人害死的!”

“知州大人和霍將軍可是好友啊!怎麼會這樣!”

“怎麼不會,我有一門遠房%e4%ba%b2戚曾經在知州府做過短工,聽說知州大人曾經想把庶女嫁給霍將軍,但被拒絕了。肯定是李知州這個無恥小人懷恨在心!”

“我原先就疑惑著,知州大人怎麼對於霍將軍戰敗失蹤的消息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原來都是他們串通好了的!隻有咱們都被蒙在了鼓裡!”

“可憐的霍將軍啊....”

眼見百姓愈說愈憤怒,知州府的下人侍衛想上前驅趕嗬斥,可卻挨個被暗中的石頭木頭撞倒,落入了氣憤的百姓手裡。

“打!砸!永州待不下去,咱們都逃吧!”

“橫豎都是個死,我今日就要把心中這口惡氣出了!李知州這個狗官,枉為人!”

失態猶如%e8%84%b1韁的野馬,狂奔而去,就連許知南也沒能想到,會這般順利。

看著從知州府帶著消息四散而去的百姓,許知南眼裡終於多出了幾分異樣的情緒。

——

另一旁,沒能從裴家家主口中問出裴淑秀下落的李知州失魂落魄地回來後,看到的便是這一地的狼藉。

混亂,鮮血,破碎,泥巴,腐臭,以及萎靡,恐慌的下人。

弄清了事情原委的李知州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可沒等他下令處理作亂的亂民,一個讓他徹底亂了陣腳的消息傳了出來。

“你說什麼蕭玄和許天師現身在西街”

跪在地上的侍衛顫唞著點點頭,又遲疑著開口道,“是的,他們還在西街遊行,控訴揭露大人您的...您的罪行...”

李知州猛地抬起頭,看向了青州的方向,突然笑了起來,接著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西北王這小子,一直不肯說出許天師的下落,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蕭玄倒是命大,沒死成。”

此時的李知州似乎恢複了些許理智,從原先的偏執中回過神來。

“立刻派人去捉拿逆賊。膽大包天的刁民,竟敢冒充假冒新皇。這定是西北王在背後搞鬼...”李知州眼裡閃過一絲痛悔。

跪在地上的侍衛身子又抖了抖,“那兩人隻在西街出現了一個時辰,咱們的人沒能追上。”

聞言,李知州緩緩低下頭,一腳踹翻了地上的侍衛,語氣冰冷平靜,“本官的命令,爾等隻需要服從。”

“...是。”

第144章

“人手不夠,就去裴家借!”

聽罷,底下的人諾諾點頭退了出去,隻留下李知州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他抬起頭轉過身,視線突然落在後頭的一處黑黝黝的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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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再一次引來大規模搜查。隻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尋的是膽敢偽裝皇室的賊子,以及神棍。

“搜,給我搜!”

“把那個通緝犯給我找出來!”

在逃通緝犯·許知南握著劍,站在一處荒廢的屋簷之上,看著底下不斷闖進百姓屋子裡搜查的官兵,最後又無功而返,罵罵咧咧地離開。

身著盔甲,腰戴佩劍,吃得膀大腰圓的官兵滿身煞氣地跨出了這個巷子。

百姓們則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地縮成一團,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衣服破舊,麵容憔悴,透著無邊的無助和恐懼。

幾天之內,永州便遭逢了這麼多的變故。先是霍將軍戰敗身死,眾人惶惶不安,接著是發現李知州與西北王勾結的陰謀,他們先是憤怒,再是恐慌。

可還未消化完這些消息,前往京城的恒王突然出現,字字泣血地揭露了李知州犯下的種種罪行。

漫天的罪狀書被撒在永州各處,消不掉,又抹不除。

這群淳樸的百姓們也許在衝動之下作出了出格的舉動,但冷靜下來後,卻無法生出反抗的心。

皇權,官威,和冰冷地沒有一絲感情的武器,讓早已習慣低頭彎腰的他們明白了,反抗隻有一個死字。

許知南便是猜透了百姓們的這種心理,於是才決定趁這時拉著蕭玄現身,這樣一來,李知州的視線和注意力便都在他們身上了。

“咕!”

空中盤旋著一隻熟悉的鴿子,許知南眯起眼,注視著對方緩緩降落。

“永州軍營裡一部分人堅持要去尋霍將軍,你父%e4%ba%b2便讓對方帶著給謝正的書信離開了。”

“三日之內,即可抵達永州。”

閱讀完畢,許知南便將這封信順手銷毀了。

還要三天,那這三天,她便鬨得再大些吧。

她摸了摸臂彎裡的鴿子,突然想到了黑羽。自從上次她將裴淑秀的事情告知蕭衍之後,就沒再收到他的回信。

許知南猜測他可能是派人去尋了,便沒有多想。隻不過覺得有些奇怪,怎地連個信也沒有了。

——

知州府。

李知州麵色似乎十分平靜,他手裡捏著個檀木盒子,盒子稍大些,不好把玩,他便牢牢握在手裡,緩緩地轉著。

一臉挫敗地帶消息回來的侍衛見狀,猛地打了個激靈。他不禁抬眼往四周看去,滿堂的丫鬟侍衛的臉色都有些說不出的味道。

“啟稟大人,我們的人尚未發現恒王和許天師。”

卻沒想到李知州卻更為在意他的稱呼,“恒王如今順利登基,城裡的不過一個冒牌貨。放出消息,這兩人以及我房間裡的書信都是西北王的手筆,意在陷害。”

“是。”侍衛擦了擦汗,連忙拔起僵硬的腳站起來便往外走。

等人走後,李知州的視線再次落在了手裡的木盒上,眼裡不知蘊含了什麼樣的情緒。

很快,城裡的風向又變了。

“聽說了嗎,那什麼恒王天師,還有勾結的信件,都是西北王故意陷害的!”

“我就知道,咱們知州大人是好人!瞧瞧,如今水落石出了吧!”

除了這些或大或小的議論,還有人找上了當初撞破信件的三名書生。

“你確定那是大人的字跡嗎”

步雲有些遲疑,他也沒見過知州大人的墨寶,如何知道是不是本人的字跡。

來問的人見他遲疑,便嚷嚷了起來,“你們倆小子莫不是西北王派來的奸細!”

聞言,步雲離開慌亂擺手,連連否認。

這叛國叛賊的罪名,落在權貴頭上頂多是幾個汙點,落在他這一介白丁的身上,那可就是死罪啊!

此時的許知南一行人已經搬進了裴府。

裴家家主去世以後,關於裴淑秀的秘密也被掩埋了一部分。

裴尋麵無表情地坐在一旁,看著許知南優哉遊哉地喝茶,不禁問道,“阿南姑娘不急嗎這勾結一事,就快要被李知州擺平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許知南急嗎

當然不急了,今晚,孫茹和她爹許誌旺就要到了,亂成一團的永州,阻擋不了他們的鐵蹄。

更何況,她還有裡應外合的奸細。

想到這,許知南不禁笑著舉起茶杯,看了裴尋一眼。

“朱書生挑出了一批人,說是這批牆頭草可以離間。”她掏出一本冊子,遞給了裴尋。

今晚,讓他們過來,見蕭玄一麵吧。

猜到許知南要做什麼的裴尋點點頭,接了過來。

當晚,收到邀請的各位世家權貴如約而至,本擠出了兩滴眼淚想要假惺惺安慰幾句,可等待他們的卻是許久未見,氣勢更盛以前的蕭玄。

以及一排排手持弩箭,冰冷地瞄準他們的的士兵。

眾人當即臉色一變,看向了燈光下晦暗莫測的裴尋。

可還未等他們細想其中暗藏的信息,一道賤嗖嗖的聲音傳了出來。

“各位,彆來無恙啊。”

朱書生閒庭漫渡地走出來,欣賞起了眼前這群人變來變去的臉色,不禁大笑了兩聲。

那幾個武將文官以及世家子弟終於明白了,這兩個人麵上不和的人,實則早已狼狽為奸,排除異己。

原先蕭玄在時,他底下的人要麼投靠了朱書生,要麼投靠了裴尋,哪曾想這兩人竟然是一夥的!

想通之後,眾人又看了眼坐在最中央的蕭玄,便自以為是地懂了。

傀儡啊!

“好你個裴尋,我真是看錯你了!”說話的人姓王,是個軸的。此次他並不在邀請之列,但看著自己的好友受邀前來,便厚著臉皮拿著禮一起過來了。

“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背叛李知州的!”王武將憨厚的臉上透著一股堅定,“你們這點人就像和知州大人作對,真是異想天開!”

可話音落下,麵前的人卻沒有任何表情,不安,驚訝,又或者憤怒,通通沒有。

不知為何,王武將心裡突然猛地一個咯噔。

不好。

朱書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王大頭,你可真是一如既往地無腦。”

“你說什麼!”王武將火氣騰地一下冒起,剛擼起袖子甩開膀子朝朱書生走,就被幾支羽箭定住了腳步。

“彆亂動!”

王武將緩緩低頭,幾滴冷汗落在了腳邊的箭羽上。

見眾人都安靜老實了起來,朱書生便開始了自己的洗腦離間大計。

“跟著區區一個知州,不如跟著皇子!”

“什麼,你說京城已經有一個恒王登基了!”

“老胡啊,不是我說你,你這腦子被王大頭吃了這恒王,好端端地站在你們麵前,你們認京城那個李知州把你們騙得好苦啊,一計狸貓換太子,大晉朝就改姓李了!你們是李家的家臣還是蕭家的家臣可要想清楚了,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e4%ba%b2手策劃獻祭太子救狸貓的朱書生說起這話可是一點不心虛。裴尋看了都無語地移開了眼。

“你問我們憑什麼敢和李知州作對”朱書生聲音一頓,“是的,單憑這點人確實不夠。但你怎麼知道,我們手裡就隻有這些籌碼呢彭老,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時不投誠,等事成之後,可就要清算了。”

說到這,朱書生聲音突然壓低,遮住半邊臉對著他們說道,“恒王的反複無常,你們共事多年,想必有所體會或者耳聞。我這不是記著你們,才給你們一個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