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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排小字。

【已生效建築:安縣內各學堂。】

許知南一臉滿意的關上係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又異常了,但係統不現身,她連個套話的都沒有。

但她沒想到的是,在她準備關上模擬器的一瞬間,滋滋滋的電流聲出現。

刷地一下,眼前的光幕刹地消失。

怎麼回事許知南楞住了。係統是出bug了嗎還是說又升級去了

許是她的意念太過強烈,空氣中突然出現一排小字。

【檢測宿主暫時安全,係統已被召回做異常數據清理。】

【宿主已獲得的一切技能獎勵皆可使用,請宿主放心。】

空中的文字再次消失,許知南眼前重歸虛無。她下意識打開了空間,發現空間還能用,裡頭的東西以及圖紙也都還在,她不由鬆了口氣。

係統這次突然出現異常,莫非和上次升級後的板塊有關係。許知南越想越覺得自己可能真相了。自從上次升級過後,她由於囊中羞澀沒有開啟人生模擬,隻用了那新升級的學習板塊。

她猜測這個模塊估計還是有問題,所以係統被召回清理去了。隻是這一彆,不知道係統要什麼時候回來了。

不過好在這最後一次模擬順利地活到了17歲。這幾年係統的存在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許知南深吸一口氣。

———

極寒還未過完,模擬器卻先行消失了。

在最後的三個月裡,風雪愈加劇烈,溫度已經達到了零下四十度。

許家村存下的物資極速耗儘,安縣逐漸開始出現凍傷餓死之人。

安縣尚且如此,外界就更不用提了。

凍死的人越來越多,許許多多的村子徹底歸於寂靜,消失在極寒之中。

大晉朝各州官員先是焦頭爛額,可隨著氣溫降低,物資告罄,以及作壁上觀的世家大族越來越多,他們隻好選擇獨善其身,對百姓的哭喊和死活視而不見。

“好冷!好冷!”

“娘,我凍得不行了。”

“兒啊,你醒醒啊!”

砰地一聲,婦人家中唯一漏風的門被踹開,大量風雪裹著石粒像利刃一樣刮過來。

“打劫,快把家裡的取暖東西都交出來!”

三個嘴%e5%94%87發青,渾身打抖的瘦弱男人拿著根木棍指向她。

婦人看了看懷裡徹底失去溫度的孩子,扯了扯割裂的嘴角。

她費力的護住身前最後一點火光,掃了掃空蕩蕩的房屋。

“都說了打劫,聽到沒有!阿嚏!”

男人猛地打了一個震天響的噴嚏,再次睜眼,卻被衝天的火光晃花了眼。

“大人,暖和吧。”

婦人笑了,可眼裡全是痛苦和恨意。若非這群人頻頻連偷帶拿,她怎麼會先後失去丈夫兒子!

她恨這些人,更恨這個世道!都去死吧!

肆虐的暴風雪,卻奇異地沒有撲滅這場大火。

許是看到了火光,村裡僅剩不多的人跑了出來,哆嗦著圍在燒起的房屋邊取暖。

但片刻後,開始有人悄悄搬走了一部分燃燒的木頭,慢慢的火堆越來越小,不夠機靈的人未曾發現異常,在暖意中睡過去,在風雪中徹底凍住死去。

婦人點起的最後一場大火,送走了她的兒子,突然出現的索命人,她救了許多快要撐不下去的村民,更送走了許多慢半拍想取暖的人。

誰也沒有注意到,廢墟之中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女人突然動了動。

與此同時,蕭衍終於看到了空無一人的貴妃陵墓。

盯著空空如也的棺木,蕭衍眼裡充斥著混亂與恨意。

他恨她為什麼要把他生出來,又任由他被換走被折磨,被背叛。她是他的母%e4%ba%b2,可卻好似仇人一樣。

李夫人曾經說過,這一切他母%e4%ba%b2都知情,他誰也不該恨,最該恨的是拋下他的母%e4%ba%b2,而不是她!

蕭衍眼裡的瘋狂散去,又成了一片虛無。寂靜灰暗的陵墓裡,突然響起了有些滲人的輕笑聲。

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死人就該好好地呆在陵墓裡,詐屍做什麼

————

生靈塗炭,秩序崩壞。搶劫,起義,亂象,血腥,逐漸蔓延。

除了永州外,各州的人口幾乎少了一半多。

政權開始更迭,亂世由此正式開始。

當時間走到年末,風雪驟停,患上了雪盲症的人抬起頭,看到了頭頂上明晃晃的太陽。

“太好了!出太陽了,極寒是不是要停了!”

“我們活下來了!”

窩在村裡學習和處理事務的許知南也走出了屋子,當她抬起頭看到太陽時,第一反應卻是不好。

大雪堆積數米之深,溫度升高,積雪融化,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洪災呢!

許知南立刻著人開始挖溝渠,清理積雪,趁積雪化為洪水之前,將危機扼殺在搖籃之中。

裹得厚厚的村民們依照吩咐拿出來鐵鍬,開始清理積雪。

因為溫度還未徹底回升,村民們乾一會就得去休息。

許知南倒是一直堅守著,她奮力的清理積雪。雖然模擬器裡他們並未出事,可人生不是模擬,一切不能重開,她萬萬不可行差踏錯。

許是受到了她的感染,村民們的效率也提高了很多。

許知南突然想起倉庫裡堆著的大量粗鹽,她讓人搬了幾大袋粗鹽出來,開始配合著清理積雪。

爭分奪秒之下,傍晚時分,她們清理出了大半的道路積雪。

此時不少積雪已經融化成了水,許知南的鞋子徹底濕透,徹骨的寒冷令她打了個寒顫。

“休息下吧!”注意到她的異常,許倦柏連忙叫住她。

許知南喘口氣,停了下來,“瞧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大家先回去休息,明日繼續。這溫度上升得慢,我們該有時間,若是感冒就不好了。”

聞言,村民們揮舞完最後一下鏟子就迅速收拾好準備回去。

許知南把屋裡睡覺的大鴿蒲公英叫出來,讓它去給杜章送信。

“咕!”見蒲公英離開,許知南鬆了口氣。

好在收到她消息後,杜章立刻安排了起來,甚至他還征用了許知南的幾隻信鴿,將這道消息傳給治下的村子以及附近相熟的縣令。

外界也有聰明人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比如蒼州的穆知州,並州的謝正一家。

但亦有人未曾注意或者不甚在意這等小事。

“孫茹,你還是有些婦人之仁啊。此等溫度,命人出來掃雪,何其危險再者,若是之後溫度繼續下降,積雪除不儘,百姓死一批。你又如何擔當的起”

西北王一臉不讚同地看向孫茹。周圍幾個幕僚將士也哆嗦著開口拒絕了。

“是啊,莫非又是那什麼許天師傳出來的消息王爺,我當年就說了,這許蔓娘不靠譜,淨壞咱們的大事!永州說我們擄走了這許天師,我看啊,這人是被他們偷偷關起來,借她的名聲放煙霧彈呢。”

說到這,那人還擠兌了孫茹兩眼,“莫非孫副將和這許天師還有聯係”

這孫茹當初還是這蔓娘帶來的,不過一個女子,雖然帶兵打仗厲害些,也會些收買人心的表麵功夫,可憑什麼被王爺如此看重。那人酸溜溜地想道。

後來也不知道這孫茹從哪弄到了一批精鹽,說是西域那邊弄來的,借此大賺了一筆,給王爺暗中拉了不少關係,這才受到了賞識。

聞言,孫茹皺了皺眉,“梁先生,我與許蔓娘有舊,可交情尚淺,當年也不過是為了一條生路才跟著她,又意外來到這。我為王爺做了多少事,又輪得到你來質疑”

眼見兩人要掐上,西北王立刻擺手製止。

“行了,彆吵了。”他警告式地瞪了一樣梁先生,“孫茹一直儘心儘力為我辦事,未曾有二心,你切勿多言,寒了忠臣的心。”

梁先生呐呐著低下頭,不再說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西北王又看向孫茹,“孫茹,這樣吧,我給你一批物資,你去招些人清掃青州的積雪。”

聽到西北王給的物資數量,孫茹心下歎了口氣。可她明白,這已經是西北王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歸根到底,他不夠信任她,也不願意相信許知南借天師之名放出的消息。

回到院中,孫茹麵色不太好地伸出手,撫摸起鴿子泛著暖意的羽毛。

也不知道許姑娘怎麼養得,這極寒之下,這鴿子居然還挺暖和。

“嫂子,王爺怎麼還讓你這種天氣帶人去掃雪啊!”

孫茹的小叔子一臉氣憤地闖進來。

孫茹示意他坐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王爺就開始不信任我了。也許是許蔓娘的緣故,又也許是我帶來的威脅。他們最近似乎在謀劃什麼大事,試圖支開我呢。”

男人暗罵一聲,突然提起來:“嫂子,咱們單乾吧!”

孫茹沒有回答,而是摸了摸手邊的鴿子。

曾經猶豫不決的問題,此刻有了答案。

第130章

“曲潭,派人動員城裡的百姓掃雪。再讓手底下的士兵回村子裡找上村長,就說此事是王爺的吩咐。敢有不從者,殺無赦,”孫茹眼神定了下來。

她小叔子曲潭點點頭,“嫂子放心,咱們手底下的人都聽你的。”

孫茹頷首,抱著鴿子走到窗戶邊,再次揚手將鴿子放了出去了。

“王爺要動手了。我們的任務是破壞他的行動。”孫茹轉頭看向曲潭,“聯係在前線帶兵打仗的蘇虎吧。”

“嫂子,你放心,當初蘇虎突然被派去前線,我就已經把蘇虎的家人帶到城裡來了。”曲潭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臉得意的邀功道。

但他有些疑惑,“我們既然都要走了,為什麼非得破壞王爺的行動”

孫茹看向鴿子飛走的方向,淡淡道:“這是投誠。”

聞言,曲潭麵色又不太好了,但看著孫茹直直的目光,他還是把那些難聽的話憋了下去。

算了,左右不過是換個東家。要是不滿意,他們再換!

氣溫逐漸升高。積雪融化得越來越快,先是融化成水,接著逐漸彙聚成了洪流。不少嫌麻煩或者怕冷沒有清理積雪的地區再次迎來了洪災。

原先不以為意的人也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等一道流言突然傳開後,百姓們不由對於各地的決策者產生了懷疑。

“聽說許天師早就算出了有此一劫,但上頭的人,就是不信啊。”一個老者一臉滄桑地說道。

“為什麼不信啊!許天師都算準了多少次了!”

老者噓了一聲,又壓低了聲音,“噤聲,這裡頭的門道可多著呢。相反啊,他們比所有人都信,可也比所有人都希望這是假消息。”

“嘶。”

漸漸的,青州境內突然地竄起西北王失德的流言,愈演愈烈。尤其在青州有四個縣城徹底被洪水淹沒的消息傳出後,這道流言再也控製不住了。

孫茹看著突然著急上火的西北王,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當初開口嗆孫茹的那個梁書生又開始找她的茬了。

“孫茹,你說你,這麼重要的事,應該好好說啊!當初你再堅持堅持,王爺這麼深明大義,怎麼會不聽你的。”

聞言,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