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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把百姓們的竊竊私語聽得一清二楚的許知南不禁扶額。

等羊肉分發完,許知南便帶著東西準備離開。

船剛開了些許,不遠處的水麵上突然出現一艘船,瞧著這開來的方向也是碼頭。

許知南往那邊的船頭一看,遠遠地見到最中間那個人的臉時,她不禁一驚。

【檢測到模擬對象,謝正,290兩】(通貨膨脹版)

“那是,謝縣令”許知南有些恍神。

正帶著家眷從船上下來的謝正似有所覺地看向許知南的方向。隻不過以他的眼力,隻看到了船頭上烏泱泱的人群,未曾看見一臉錯愕的許知南。

前來給許知南送行的穆知州也注意到了謝正一行人。

等謝正下船時,穆知州也迎了上來。

“你是,謝正”穆知州有些遲疑。

謝正眉目舒展,朝他笑了笑,“是我。好久不見,穆循。”

剛想好好敘敘舊,謝正突然注意到邊上往回走的百姓,那些人手裡捧著一塊風乾羊肉,嘴裡念念有詞地說著什麼許天師所賜,開過光的。

“許天師”謝正微微皺眉。他想起了當年縣裡那個興風作浪的農家女子,這人居然在蒼州混起來了

見他這副表情,穆循察覺到不對勁。

“你也認識許天師”

謝正收斂了神色,“你可知這許天師第一道預言從何而來。”

穆循想了想,“好像是望州...”想到了關鍵處的他很快也正了神色,“不過這個許天師,卻是另一個許天師。”

“哦”

謝正有些疑惑不解,這話是何意。

他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黑瘦的丫頭,他頓時明白了什麼。

而許知南的船已經開遠,她收回了視線。

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啊。

第121章

許知南一行人再次看到熟悉的碼頭時,十月已經進入了末尾。

正在碼頭乾活的人注意到了她們開來的船,人群中突然出現了騷動。

“阿南姑娘她們回來了!”

等許倦柏收到消息時,許知南已經下了船,指揮著村民們把船上的貨物卸下來。

這一路,買來的牛羊馬死了不少。好在抵達目的地時,還剩下了幾對蔫巴巴地活著,能用來後續培育繁殖。許知南這才鬆了口氣。

接下來便是大量的草原特產香料,肉乾,各類簡單的奶製品,以及一箱箱的毛毯獸皮寶石。

最後則是許知南收來的一大批羊毛,她準備讓村民們趁著時間趕製毛衣,冬日裡也能過得舒坦些。

“阿南!”

許知南回過頭,對著許久未見的%e4%ba%b2人好友揮了揮手,“我回來了!”

李氏抱著瑜寶,有些疑惑,“小黑呢”

許知南頓了頓,“他找到他的%e4%ba%b2生父母了,跟著走了。”

聞言,李氏又是不舍又是欣慰,“那就好那就好。隻是不知道小黑這一走,還有沒有再相見的時候。”

許知南拍了拍她娘的肩膀,安慰道,“總能再見的。”

瑜寶眨巴著眼,悄悄拉住了許知南的手。

許知南勾了勾她的小鼻子,小聲說:“沒事的,有高人相助,會順利的。”

——

回到村子上後,許知南來不及喘熄,就立刻馬不停蹄地處理起了村子裡的事務,接著又跑到縣裡處理各項事務。

“你說,你借了糧食給霍望北了”許知南若有所思。

杜章點點頭,“府城那邊好像和霍望北撕破臉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方人馬突然氣氛就不對了。”

許知南打開模擬器,順手調出蕭玄的信息給他模擬了一把,可算是知道原因了。

蕭玄的身世被李知州知道後,蕭玄的身份就變得尷尬了起來。李夫人被徹底厭棄,在李知州頭一次大膽將外頭的外室小妾帶回來後,李夫人不堪忍受回了娘家。

不過等她回到家後,才發現裴家已經徹底被裴尋掌控了。這個初見還有些稚嫩的少年,如今已眉目深沉,不禁令裴書蘭暗自心驚。可她很快意識到什麼,於是抓著裴尋的手哭哭啼啼道:

“裴尋,姑姑現在隻有你了。你姑父他被外麵的小賤蹄子迷了眼,居然不管你表弟了。裴尋啊,你和蕭玄是一家人,幫幫他吧。”

裴尋抽出手,一臉莫名地看向她,輕聲說道:“姑姑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是已經在幫表弟辦事了嗎”

可那能一樣嗎李夫人緊緊抓住衣袖,為恒王辦事,和為蕭玄辦事,不一樣的啊。

得知自己寵愛萬分的蕭玄才是自己的%e4%ba%b2生兒子,李知州不但沒有欣喜,而是無儘的悔恨和厭惡。

當年,李鴻運一家道中落,隻好投奔了自己外祖,也就是裴家。他和裴姝秀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為了考取功名好去求娶她,李鴻雲寒窗苦讀數十年,可等他考上狀元入宮參加宴會時,才發現京裡盛傳的新晉寵妃嫻嬪居然是裴姝秀。

本就容顏絕世的裴姝秀,珠釵環繞,綾羅玉錦,略施粉黛便引來一片吸氣聲。可他隻有滿心的痛苦不解和怨恨。

那一晚他酩酊大醉,醉生夢死間,他仿佛又看到了容顏姝麗的裴姝秀,笑著喊他雲表哥。

後來他才知道是當時的皇帝微服私訪時,一眼看中了恰巧於街道上走過的連州第一美人裴姝秀。裴家在連州雖勢大,可成為皇%e4%ba%b2國戚的機會擺在麵前,有幾個人能不心動呢。

彼時他還頂著嚴寒,在忽明忽暗的燭火前苦讀,雖又困又累,可想到有了功名就能娶,他便又有了無限的動力。可他卻不知道,在那個冬日,裴姝秀就這樣隨皇帝入了宮。兩人的緣分就此儘斷。

得知他考上了狀元,裴家也十分高興,為他大辦了宴席。外祖母在席間還隱晦地暗示著要將裴書蘭嫁與他。

觥籌交錯間,他看著那張有些像裴姝秀的臉,露出含羞帶怯的神情地。可他卻覺得倒進了胃口,直接站起來拒絕了外祖母的好意。

“鴻運如今雖有功名在身,可還是一介白丁,配不上裴二小姐。抱歉,某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撇下瞠目結%e8%88%8c的裴家眾人,他看也沒看哭得梨花帶雨的裴書蘭,徑直起身離開了。

夜半時分,他獨自一人抱著酒,在裴姝秀的院子外又悶頭喝了一整晚。

阿秀,為什麼不能再等等雲表哥呢。

醉死過去的李鴻雲再次睜眼時,身邊躺著的卻是渾身青紫的裴書蘭。隨著端著木盆帕子進來的丫鬟一聲尖叫,再次讓裴家熱鬨了起來。

於是,迷迷糊糊的李鴻雲娶了裴書蘭。大婚當日,裴姝秀也寫了書信,送了一車好禮,祝他們百年歡好,歲歲朝朝。

心灰意冷的李鴻運最終去了偏遠的永州,開始做起了一個小縣令。

這些年,李鴻運對蕭玄好,一半是因為他是裴姝秀的兒子,一半是因為再次相見時,是他收到裴姝秀重病的消息連夜趕來,見到的那最後一麵。

臨死前,裴姝秀對他說的唯一一句話便是,讓他多照顧著蕭玄。

她希望他幫著蕭玄,他怎能不答應呢。隻要裴姝秀想要的,不管是13歲的李鴻雲,還是23歲的李鴻雲,刀山火海,他都會幫她弄來。

可得知事情真相時,他才徹底明白。裴姝秀原來不是希望他幫著她的兒子,而是知道蕭玄才是他的兒子,這才欲言又止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裴姝秀,你好狠的心啊。

渾渾噩噩一個多月後,李鴻雲才想起了遠在京城的李衍。他從脂粉堆裡起身,重新成了那個不苟言笑老謀深算的李知州。

他沒管外頭吵著要見他的蕭玄。他走到一處暗室,叩了叩桌子,室內很快出現了幾個黑衣人。

“大人有何吩咐”

李鴻雲捂著嘴,壓抑著%e8%83%b8腔裡無儘的咳嗽聲,良久才抬起頭,緩聲說道:“這些年,我苦心經營,為她的兒子謀劃一切。我做了很多好事,救了很多百姓,可是為了她,我手底下沾了更多的血。”

又是一聲重重的咳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大人!”

李鴻雲擺手,“無事。”

“原先看蕭玄過於稚嫩,總是意氣用事,便想多多磨練他。可他實在不是那塊料,我又想著幫他蕩平一切,捧著他登上那個位置就好了。可如今一切都成了空。”

阿秀,你騙得我好苦。

“聯係西北王,儘快對霍望北下手。”李鴻雲喉嚨一陣腥甜,渾身散發著腐朽的氣息。但這皇位,隻能屬於你的兒子。

“暗影,裴書蘭和蕭玄,你想辦法處理掉吧。極寒之下,知州夫人染疾,其兒子衣不解帶上前伺候,不幸也染病,二人雙雙遺憾離世,一段母慈子孝的佳話。”

“是。”

哢嚓一聲,一子落下。蕭衍看向對麵空無一人的座位,“落子無悔,你輸了。”

(...)

(...什麼時候才會把身體還給我)

“唔,等我見到她再說。”蕭衍慢條斯理地收起棋盤,“放心吧。很快就會再見的。咦,這棋盒裡怎麼有一個黑石頭”

蕭衍伸出手想要拿起來仔細看看,可一碰到石頭時,他的手指上便傳來一陣刺痛。

似乎有一股似有若無的聯係突然出現在腦海裡。蕭衍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不斷開裂的石頭,或許說是:蛋。

唔,有意思。

——

正教著村民如何用羊毛製作毛線,接著製作毛衣的許知南若有所思地撫了撫心間。

“阿南,是這樣嗎”許倦柏雙手翻飛,無師自通地織出了許多新花紋。

許知南立刻讚賞道,“厲害了我的阿柏姐姐。”

許倦柏略帶羞澀地笑了笑,又低下頭認真地織了起來。

一旁圍著學習的大娘們也舉起手裡的半成品,“阿南,瞧我這個怎麼樣”“看我的,看我的!”

許知南挨個看過去,不住地點頭,“不錯!等毛線製作完成,各家領一些回家。除此之外,額外製作一批羊毛毛衣手套帽子對外出售。”

“好!”

許知南出了院子,呼了一口氣。

如今十月底,老天便不再下雨。不過這溫度肉眼可見地降低了不少。看來極寒快到了。她們隻剩下兩個月的時間了。

“李遷,第一批水泥先給村民用上。錢可以先賒賬,第二批送去城裡。對了,曬鹽場的鹽這段時間的產出不再對外出售,先收到倉庫。”

李遷點點頭,記錄了下來,又彙報了這段時間村民們的產出,儲存的糧食和木炭不少,挖出來的煤炭也足夠他們一整個村子乃至整個安縣度過極寒。

許知南點點頭。

“鐵礦暫時停了,先挖煤礦。剩下的,來年再說。”隻可惜她手裡的礦產資源圖,隻有她們這兒有煤炭。蒼州的資源圖她倒是有,但蒼州城外被淹了不少,她特意和穆知州旁敲側擊過,那幾處大型礦產離得又遠,地勢低。以現在的技術,想必是支持不了水下作業。

送走忙碌的李遷,許知南順手點開了技能模擬,收取了一份火鍋底料配方。

為了吃上這火鍋,許知南還打了個銅爐。如今材料,火鍋底料配方都有了。這火鍋終於能吃上了。

於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