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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頭從織布坊買了不少染壞的布,還想著去縣城賣呢,現在可是個好機會啊!”

村子裡察覺到商機的人飛快地動了起來。

許知南也找到了自己手底下的人讓他們帶著產品去擺攤。醃菜坊和織布坊以及磚窯廠的產品都打了些折扣,大過年的,得搞搞促銷啊。

“阿南,我們擺攤賣小吃吧!”許倦柏興高采烈地跑了過來找她。

不過一進來,她就注意到許知南擺在桌子上的幾顆怪鴿子蛋。

這是許知南不死心又把蛋掏了出來,不過她這次換了一種方法。

“阿南,你怎麼還供奉石頭啊”

許倦柏指了指鴿子蛋前豎著的幾根香。

忘記把鴿子蛋收起來的許知南:那啥,我說這是鴿子蛋你信嗎

第106章

聽許知南解釋後,許倦柏有些好奇地摸了摸那幾枚鴿子蛋,“這鴿子蛋怎麼還有不同的顏色”

“誰知道呢,許是掉進了織布坊的染缸裡頭...”想到上次係統透露的消息,許知南頓時有了主意,“阿柏,這鴿子蛋一直孵化不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真是可惜了。”

聞言,許倦柏也有些遺憾,“是啊,若是能孵化就好了,嘶...”

許倦柏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指尖的一滴鮮血,“怎麼突然流血了。”

那顆淡粉色的鴿子蛋突然輕微地動了動。

見狀,許知南心情十分複雜。

時常懷疑她這模擬器係統是不是認錯宿主了,怎麼她的血就沒用呢。

【沒有認錯哦~隻有氣運低的倒黴蛋才會需要額外幫助哦~】

倒黴蛋許知南:係統,有時候安靜也是一種美德。

“阿南,快看!”

許知南回過神,看向許倦柏指著的方向。隻見那顆粉色的鴿子蛋傳來哢嚓的破碎聲,蛋殼上開始蔓延起一道道裂痕,一隻帶著濕漉漉絨毛的鴿崽子出生了。

按理來說剛出生的鴿子都比較虛弱,不過這鴿子看起來卻生龍活虎,哢嚓哢嚓地把蛋殼吃完了。等吃完蛋殼,小鴿子才搖搖晃晃地看向了許知南和許倦柏二人。

“咕!咕咕!”

小鴿崽子撲騰撲騰地挪過來,先是蹭了蹭許知南的手,然後又跑去貼貼許倦柏的手。

“好可愛!”許倦柏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它的腦袋,“阿南,要不要把剩餘的小鴿子都孵化了”

可令二人沒想到的是,其餘的蛋卻對許倦柏的血毫無反應,不動如山地當起了硬石頭。

兩人對視一眼,又撓撓頭。那隻小鴿子見二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咕咕地叫個不停,左蹭蹭右蹭蹭,生怕看不到自己似的。

“先給小鴿子找些吃的吧。”許知南提議道。

許倦柏似乎很喜歡這小東西,忙不迭給它弄來了米糊。見小鴿子埋頭吃得正香,許知南卻突然注意到鴿頭的絨毛裡藏著一抹粉色。

也不知道這鴿王生的鴿子有什麼奇異之處,還得等長大些才能看出來。

這小鴿子對她們二人都十分%e4%ba%b2近,許是因為她們是鴿子出生後第一眼看到的人,可許知南卻莫名覺得和那滴血有關。在許倦柏滴血之前,她也給鴿子蛋滴了自己的血。難道這鴿子就像寵物,一人隻能綁定一個

許知南又隨機找了個幾人試試,可鴿子蛋卻都沒有任何反應。看來還有一個條件沒有滿足。許知南收起鴿子蛋,準備和許倦柏去準備擺攤的東西。

許知南來時種下的辣椒收獲了一些,給許倦柏研究新的吃食去了。

前不久她剛製作出了簡易的底料,但數量不多。見時間緊,兩人趕緊找了些婦人幫忙洗菜,串菜和製作麵條。

準備功夫完成後,幾人把東西搬到集市上,幾個村民見到她們過來,急忙上前搭把手。很快,一個簡易的麻辣燙小攤就搭建好了。

許知南看了一眼臨時辦起來的小集市。

集市上已經人來人往,吵吵嚷嚷,到處都是閒逛買東西的人。村民們的攤子前都圍了不少人,依稀可以聽見激烈的討價還價聲。

不過人最多的還是磚窯廠和織布坊的攤子,畢竟折扣後,這價格比在縣裡買便宜了不少。除此之外,最火熱的便是趙大夫的小藥攤了。

“你們這的布瞧著不錯,比我去年在縣裡的鋪子買的還要好!”“這款式和花樣都未曾見過。”

“聽說你們這便宜賣磚頭,我兒子馬上要成%e4%ba%b2了,我準備拉些磚頭給他蓋個新屋子,”

許知南收回眼神,看向了她和許倦柏的麻辣燙小攤前圍著的村民。

“哎,聽說阿柏出攤了,咱們可不得來照顧些生意!”牛娘子殷勤地說著。

“得了吧,你就是饞阿柏的手藝了!”一旁的荷花嬸立刻戳穿了她。

許知南看了眼後頭不斷端著飯碗趕來的許家村村民,依稀可聽見他們嘴裡還喊著快些等會賣光了可就沒口福了。

於是乎,攤子才剛架起來,就已經被村民們圍住了。還夾雜著不少湊熱鬨的外村人。

“素菜一文一串,肉菜二文一串,麵條五文錢。”許知南剛報完價格,便被舉著錢幣的村民們淹沒了。

許倦柏負責涮菜,下麵條,許知南負責收銀和上菜。兩人很快忙得團團轉。著麻辣燙的香氣海不斷飄遠,吸引了不少的外村人。

因此午時還未過,她們準備的存貨就賣光了。還有不少人沒買著,遺憾地離開,又或者去了麻辣燙小攤邊上的烙餅攤,饅頭攤。

許知南喘了口氣,和一頭汗水的許倦柏對視了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小鴿子呢”許知南看向許倦柏%e8%83%b8`前空蕩蕩的小布包。

“咕咕”一隻毛茸茸的小鴿子從許倦柏的頭巾裡冒出來。

許知南看了眼探頭探腦的小鴿子,“差一點就要給食客們上鴿子湯了。”

小鴿子似乎聽懂了一樣,又把頭鑽回許倦柏的頭巾裡,隻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小%e5%b1%81%e8%82%a1對著許知南。

見狀,兩人都笑了起來。等收拾完桌麵,她們便將東西帶回了家。下午便不準備繼續出攤了。

許知南算了算今日的利潤,拋除成本和人工費,她們一個中午掙了5兩。若是以前,5兩銀子算得上一筆巨款,可如今,這五兩銀子都有些不夠看了。今日擺攤,隻是為了圓當年的一個美好的願景罷了。

傍晚,篝火大會準時開啟。

外村的人離開了不少,不過還有人似乎想留下來看熱鬨。

映著篝火的紅光,村民們不僅帶來了食材,還帶來了自己做好的拿手菜要與眾人分享。

身為村長的許知南,麵前不知被誰放了一個大盆,裡頭堆滿了村民們送來的飯菜。

許知南錯愕地舉著筷子,四周滿是偷笑起哄的%e4%ba%b2朋好友。

還好她飯量大,不然還真吃不完。

村民們團團坐在一起,不止是誰起哄,讓許知南上去說些什麼。四麵八方投射過來的視線,許知南不得不放下麵前的小飯盆,上了台。

先是總結了一番過往的艱辛歲月,又感歎了一番如今的日子,緊接著展望了日後的美好生活。

許知南十分認真地說著:“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村民裡不知是誰又喊了一句,“我們都相信小許村長!”“對!”“相信,相信!”

此起彼伏的應和聲響起,逐漸彙在一起,成了響亮的一句,“阿南!”“阿南!”“阿南!”

許知南的視線掃過底下一張張火光映著的熟悉的麵孔,她突然感覺眼前有些模糊,心神一片清明。這一刻,她好像徹底忘記了上輩子的記憶,融入了這個世界。

想到模擬器上的結果,許知南輕輕一笑。

因這活動而對許家村產生歸屬感的又何止村民和難民呢。

等回到座位上,許知南才發現她的飯盆不知是誰又給添滿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大會已經進入下一個章程。村民們陸陸續續上去表演節目,不過多是什麼特殊小技能,又或者是顯擺自己剛在掃盲班學的故事或詩,還有不少人念的詩都重複了,但村民們都津津有味地看著,還瘋狂拍手叫好。

台上熱鬨,台下的許倦柏也頻頻看向自己的竹筒。

“阿柏,你要擺什麼字啊”

許倦柏還未回答,便被叫上去了。隻見一隻隻毒蟲從許倦柏手裡竹筒裡爬出來,有條不紊地在地上圍成了一個“阿南”。這等場麵,可叫村民們驚呼了不已。

“好神奇!”“這是怎麼做到的!”

隻有趙大夫一臉的酸氣,“怎麼不擺我的名字呢。”一旁的程娘子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一大把年紀了還拈酸吃醋。”

許知南看向一臉求誇獎的許倦柏,笑著拍起手掌,又衝她喊了一句,“謝謝,我很喜歡!”

聽到她直白的聲音,許倦柏有些羞澀地收起了毒蟲,就跑著下了台,回到了許知南的身邊。

接下裡又是幾個上去表演念詩。許知南似乎聽到許倦柏小聲地說了一句,“我練了許久呢。”

快要散場時,場內響起了亂七八糟但十分有氣氛的音樂聲,聽說那是許大山從難民裡找了幾個擅長樂理的人,有吹木笛的,有打快板的,甚至還有敲木魚的。

就著熱鬨的音樂,村民們歡歡樂樂地動了起來。

————

許家村充滿了歡聲笑語。而安縣縣衙裡也鬨騰地很,杜章一臉頭疼地看著麵前兩個醉醺醺又吵起來的人。

本來收到許知南的邀請,杜章要帶著兩人去參加篝火晚會。可府城來人運來了糧食,他們也隻能留在縣衙裡處理和安置此事了。直到深夜,他們才吃上了這年夜飯。

何道姑啪地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酒碗,搖搖晃晃地看向杜章,“杜大人,你...”她卡了卡,目光又不自覺地打量起杜章的麵相,“你麵相變了啊!如今瞧著,你的運勢好像變了,但是有些看不清....許是我喝醉了...等我明日再幫你細細看看。”

“是嗎,師妹,那你幫我看看,我今年能有幾個桃花”老乞丐也湊了上來,卻被不耐煩的何道姑揮到一旁。

醉醺醺的老乞丐倒在地上,還不忘努力扒拉著麵前的頭發,嘴裡還嘟囔著,“嘿嘿,早就說你算不準了。”

聽罷,何道姑一臉不高興,可視線觸及老乞丐露出的臉時,她卻揉了揉眼睛,“師兄,你的麵相好像也變了啊。瞧著好像要孤獨終老了。”

老乞丐差點沒被氣死,正想破口大罵,可昏昏沉沉的腦子沒能反應過來,他徹底睡死了過去。何道姑也跌落在一旁的桌凳上。

唯一清醒著的杜章:.....

此時府城的人也在歡慶過年,城內一片張燈結彩,歡聲笑語。

城門口的官兵有些心不在焉,“大過年的,我們還得在這當值。明年一定要抽個好簽!”

“可不,等咱們下值回去,飯菜都冷了,媳婦都睡了。行了行了,好好乾活吧。”

官兵們紛紛打起了精神,卻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幾輛馬車緩緩地駛向城門口。

“來者何人!”

“望州,許天師。”

京城。

一列長長的車隊緩緩駛入。

李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