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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劍嗎

杜章皺眉,“若如此,那我們豈不是是作繭自縛,令敵人壯大”

許知南擦拭著劍鞘,卻有些明白朱書生想要乾什麼了。

見兩人皆是不太擔心的樣子,杜章很快回過味來。

“你們想摘桃”

朱書生點點頭,“沒錯。”

至於如何摘桃,朱書生心中已經有了計劃。那當然是從李知州和恒王蕭玄二人的關係入手了。李知州和其夫人關係並不好,不寵愛嫡子李衍卻寵愛外甥蕭玄,大多數人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可朱書生卻無意之中發現了這幾人之間的彆扭,以及那亂七八糟擰巴地不行的關係線。

許知南收起劍,正準備往外走。小石頭卻帶著一個小廝進來了。

“許姑娘,這人說要找你。”

哦許知南的目光落在那小廝身上。

“奴才阿義,奉主子之命請許姑娘去碧園樓一敘,公子聽聞姑娘不走尋常之路,便起了好奇心。”

【檢測到模擬對象,阿義,50兩。】

不尋常之路,許知南想到那日做梁上君子的經曆,頓時明白了要見麵的人是誰。

有意思,居然認出她來了

倒是趕巧了,她也正想和對方見上一麵呢。

出了裴府,許知南走在大街上,耳邊儘是百姓們憂愁的討論聲。

“聽說王爺要去京城了,聽說外頭亂得不行,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王爺是個大好人,真希望他能平安回來。”

許知南看向路邊的鋪子,不少帶刀的官兵正在鋪子中采購起上京的東西。

隱隱約約能聽見鋪子老板堅持要打折的聲音。

可許知南卻知道,這一去,凶多吉少的可並不是他們口中的恒王蕭玄。

許知南收回思緒,抬起頭看向碧園樓的匾額。

“你來了。”李衍沒有回頭,而是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卦象。

————

出了碧園樓,許知南有些恍惚。她深吸一口氣,撇去那些紛雜的想法,抬腳準備離開。

可不遠處卻傳來些喧鬨聲。許知南耳朵一動,從嘈雜的人聲裡分辨出了許倦柏的聲音。她今日不是和李秋水一起去拿藥材嗎,怎麼會

不好,定是那姓霍的發神經!

許知南立刻加速,飛快地趕到混亂的現場。

此時,霍望北正扯著許倦柏的手臂,張嘴欲說些什麼。許倦柏卻一臉不耐煩,努力轉身想要掙%e8%84%b1對方。

見狀,許知南眼中的火氣頓時壓不住了,她直接伸手一波,擠開看熱鬨的人群。

正看熱鬨看得起勁的眾人隻感覺一股大力將他們撥至兩邊,還未反應過來,隻見眼前一花,一個女娃娃衝出來直接把那男人踹退了好幾步。

霍望北悶哼兩聲,捂住震地發麻的手臂,抬起眼睛看見許知南一臉怒容地盯著他,還不忘努力把身後的許倦柏擋得嚴嚴實實的。

不遠處碧園樓三樓,一個少年正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許知南眼神飛快在人群中逡巡著,很快在稍遠些的地方看到一輛馬車,上頭還掛著一麵旗子,寫著:李。

果然。

“你誤會了,我隻是...”霍望北想要解釋什麼,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看向了四周的人群以及不遠處的馬車。

霍望北視線觸及到遠些的碧園樓,立刻下了決定:“抱歉,剛剛是我失態。許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聞言,許知南有些猶豫地扭過頭,想問問許倦柏的意見。

此時的許倦柏臉不太好,汗珠從她額頭滾落,流至有些發白的嘴%e5%94%87上。

見許倦柏這副樣子,許知南也顧不上什麼霍望北,霍望西了,拉著許倦柏就想離開。

“咱們先去尋大夫!”

可她的衣袖卻被對方抓住,許倦柏抬起頭,看著一臉焦急的許知南,她心中的迷茫好似消散了。

“答應他。”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沒事,這是那魘症的後遺症。等我吃了藥,就好了。”

許知南腳步一停,看著許倦柏堅定的目光。

不知為何,許知南本想強硬地將許倦柏帶走去見大夫,可見阿柏這副模樣,許知南下意識地輕聲答應了下來。

“好。”

見兩人答應,霍望北鬆了口氣。此時,被人特意調開的下屬隨處終於找了上來。

見手下人一臉的歉意,霍望北看著馬車消失處,冷下了目光。

“回去自己領罰。”

攬著精力不濟的許倦柏,許知南看著碧園樓的匾額。

那迎賓的小二似乎還記得她,有些疑惑地問道:“姑娘你剛剛不是才走嗎”

“路上遇到我朋友,她不太舒服,便想在碧園樓休息一下。”許知南立刻打起了哈哈,見霍望北投來探究的目光,她反手就瞪了回去。

霍望北收回目光,看向了店小二,“來一間包廂。”

“三樓,靜竹軒,客官,這是你們的牌子。”

三樓,許知南耳朵輕輕動了動。

就在上樓之時,李衍正準備離開,幾人就這般在樓梯上相遇了。

李衍平日裡深入簡出,霍望北隻知道有一個不受寵的嫡子不太愛見人,雖有些同情對方的遭遇,可兩人卻素未相識。因此霍望北的眼神並未過多停留。

李衍卻打量了霍望北兩眼,無人注意之處,他手裡輕輕拋起了一枚銅錢。

幾人擦肩而過,李衍看了一眼手中的銅錢朝向,若有所思地收了起來。

快到包間時,霍望北吩咐幾個下屬在門口等著,他眼神頓了頓,看向了許知南。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要以為你是將軍,我就不會罵你是變態了。”許知南冷笑一聲,“我們阿柏才十來歲。”

這個老菜幫子,你想乾什麼!

許倦柏直起身,握住許知南的手,“沒關係,霍將軍不是那種人。”

許知南刷地一下回過頭,就看見霍望北一臉的恍惚。

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就是那種人!

許知南拍了拍許倦柏的肩膀,又把自己的劍留給她:“小心。”許倦柏重重地點頭。

霍望北:....

又警告了霍望北好幾眼,許知南這才離開了包廂。

見門關上,許知南轉過身,和幾個官兵開始大眼瞪小眼。

許知南眼睛一轉,背著手握起拳頭,湊近一個憨厚些的士兵,“這位大兄弟啊,你們將軍可曾婚配,有家室呢。”

想到霍將軍的反常,幾個士兵也看出了霍望北對裡頭那姑娘的重視。雖然說年紀小些,可再過幾年及笄了,不就可以嫁人了。

因此,為了他們霍將軍的人生大事,他們一定得幫將軍刷好印象分。

“不曾。”

“我們將軍還是個毛頭小子,連女人都沒有呢!”

幾個士兵對視一眼,露出賊兮兮的笑容。

另一個看著像士兵隊長的男人卻給了他們頭兩下,“人家小娃娃才幾歲呢,你們當著人家麵說什麼呢”

此時,一個小二端著茶水進來,許知南立刻上前攔住對方,“等等,我來送。”

那隊長有些警惕,“還是我來吧。”

許知南打掉對方伸出來的手,“你防我,我還想防你們家將軍呢。今日若不是你家將軍突然衝出來纏住我朋友,我們至於站在這嗎。不行,我得進去看看,萬一你們將軍以勢壓人,搶強民女可怎麼辦。”

這話那幾個士兵就不願意聽了,“我們將軍才不是那種人!”

“哼,男人。”許知南呸了一聲,接過小二手中的茶水。

那幾個士兵沒有再攔,許知南就這樣端著茶水進去了。

見她進來,兩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許知南身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喏,茶水。”許知南放下茶壺,瞪了霍將軍兩眼就準備離開了。

吱呀一聲,門又關了上來。

幾個士兵看向她,許知南哼了一聲走到了一旁。

視線觸及不到的地方,許知南不動聲色地將袖子裡的一個小紙包收進了空間。

她抱著手,冷著臉,可實際上腦海裡卻掀起了驚天巨浪。阿柏她想做什麼

此時,靜竹軒內。

許倦柏倒了兩碗茶,將一個茶碗遞了過去,“霍將軍,先喝口茶吧。”

第101章

不等霍望北喝下去,許倦柏便將自己茶碗裡的茶水一飲而儘。

見狀,霍望北也隻好喝了一口茶水。

兩人對視片刻,霍望北再次開口道,“許姑娘,今日是我冒犯。隻是一見到姑娘你,我腦海中就總是閃過許多紛雜的片段...”他頓了頓,“但我又覺得我就像一個局外人,看著腦海裡上演著關於草丫和將軍的故事。”

許倦柏不自覺地捏緊手中的茶杯,“將軍是在說笑吧。”

霍望北遲疑著搖搖頭,“我也不知是何緣由。隻要一想到那些片段,我就感到一陣陣的難過和恐慌,就好像我失去了什麼一樣。”

看著麵前的恬靜從容的許倦柏,霍望北腦中不自覺地閃現一張布滿泥灰充滿的倔強的臉,他的耳邊又開始出現了雜音。

“新來的廚娘做的飯可真好吃啊!可惜了,就是年紀小了些。”

“你真是不想活了,這人可是將軍帶過來的!我看啊,將軍八成是看上她了,不然能這麼護著。雖然這人瘦瘦巴巴,還黑不溜秋,可這廚藝是真不錯啊,給將軍當個妾還是綽綽有餘的。”

“哼,可我瞧著那小廚娘野心可大著呢,可不甘心隻當一個妾。每次將軍來,她都大獻殷勤。”

“她想當正頭夫人,也得問問霍老夫人答不答應。霍家高門大戶,怎麼會讓一個農女嫁進來做正室呢!”

正交談著的兩個士兵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突然變了臉色的小廚娘。

眼前又快速切換了一個畫麵。

那人看著似乎是長大後的草丫,一臉傷痕,忙上忙下地照顧著受了重傷的他,兩人正在一處濕漉漉的洞%e7%a9%b4裡。

“還好趙大夫教我的東西我沒忘!今日運氣不錯,居然叫我挖到了人參!”草丫一臉興奮地捏著幾株草藥,用嘴巴嚼碎了,又小心翼翼地敷在他的傷口上,再將人參切好塞進他的嘴裡。

此時的“他”奄奄一息,渾身冰涼。草丫努力升起火堆,見他情況愈發不對,她咬了咬牙,哆嗦著抱住他。

“將軍,快點醒來吧。整個永州的人都等著你呢!”他好似聽見了草丫哽咽的聲音。

一連三天,草丫都一邊抹著淚一邊照顧著他。不僅如此,她還會自顧自地對著昏迷的他說著今日的好運。

比如撿到野%e9%b8%a1蛋,碰到突然撞死的野兔,又或者尋到了什麼好草藥。

這些都被沉睡中的那個人聽見了。

這一天,天色大亮,他醒了過來。

“將軍!你醒了!啊,太好了!”草丫一邊笑一邊哭,好似這些天的委屈都值得了一般。

彼時,已經及笄的草丫已出落地亭亭動人。見霍將軍似乎沒有將草丫收入院中的想法,草丫的身邊出現了不少追去者。

霍望北好像看見了自己突然抓住了草丫的手,“草丫,回去以後,我娶你吧。”

草丫的眼睛好似亮了一下,隻是又很快暗了下來,“我出自鄉野,隻是一個大字不識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