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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玄一行人恰好出現,李秋水等人竟然與對方同行。在對方的幫忙下,你們並未被追殺。】

【你們到了永州,但將軍死於你們之手的消息傳了出去。你們在永州處處被排擠,你爹也鬱鬱寡歡。許倦柏十分自責。】

【可最令你意外的是,天災似乎被按下了加速鍵和加強鍵。】

【暴雨傾盆,永州被淹了個大半。】

【還未鬆口氣,暴風雪席卷而來,你被凍成冰雕死了。】

【模擬結束】

看到這麼個結果,許知南徹底睡不著了。合著原男主就不能死還是說他死了,會引發一係列蝴蝶效應,致使永州不再是安全區,徹底神靈塗炭了起來。

隻是她有些不明白兩件事究竟有什麼關鍵的聯係,上輩子永州成為安全區隻是因為霍將軍嗎

許知南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她立刻選擇了經曆記憶,又輕輕喚了一聲,“阿柏”

許倦柏正好還沒睡著,她疑惑地轉過身。

“幫我個忙。”

許知南拉著許倦柏輕手輕腳地出了馬車,她上了自家的馬,又一把把許倦柏扯了上來。

許倦柏有些興奮,身後傳來許知南的提醒,“阿柏,抓穩了。”

鞭子一揮,駿馬適時的發出一聲嘶鳴。

白日裡大地都冒著騰騰的熱氣,可到了夜裡,刮的風卻冷的人骨頭發寒。

好冷。霍望北眼前一片模糊,意識昏昏沉沉,一邊的火堆早已熄滅。

他仿佛聽到了馬蹄的聲音,霍望北掙紮著想要起來逃走,他死死地捂住傷口,不能被抓到。

可身體卻在發出抗議,他踉蹌著倒在地上,這次真的逃不掉了嗎

可意識模糊間,他卻感覺到了傷口處似乎泛起了一股暖意。冷空氣似乎被什麼阻絕了,霍望北昏昏睡過去。

隻餘下火堆燒了一整夜。

被擁在懷裡的許倦柏突然回過頭看了一眼,很快又轉了回去。

“怎麼了”

“沒什麼,風有些迷眼睛。”

第77章

“阿柏姑娘,你在想什麼呢”許蓮兒有些疑惑地看著頻頻走神的許倦柏。

許倦柏這才回過神來,搖搖頭笑了笑,“沒什麼,應該是昨晚沒休息好。”

“我也沒睡好,後半夜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冷得不行。”許蓮兒擦擦臉上的汗,“奇了怪了,白日裡明明熱得不行。”

許知南回過頭看了她倆一眼,心虛地挪開視線。

昨日她選擇了模擬記憶得到了霍將軍出現的範圍,便連夜騎著馬帶著許倦柏救人去了。

許倦柏看到受傷的男人倒是沒什麼表情,也沒問什麼。隻是默默地幫對方處理好傷口,又把可以吊命的藥丸塞到對方嘴裡。

一旁的許知南則警惕地看向周圍,好在她們處理地差不多之後,沒有追兵也沒有侍衛士兵追上來。

看來,這救人的活,隻能氣運之女乾才行。許知南大鬆一口氣。

她看了一眼係統麵板上的【她的心願2】:避免錯誤的初見。

突如其來的,許知南有些迷茫。不知道她讓許倦柏救了霍將軍,這事究竟是好是壞。

昨晚許倦柏什麼也沒問,這讓許知南滿肚子的草稿完全報廢了。

對著看著自己的許倦柏,許知南有些欲言又止。

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阿南姑娘,前頭有不少官兵攔著路,正在詢問咱們有沒有見到兩個重傷的男人。”

聽到動靜的許誌旺則強撐著身體出了馬車,“快帶我去看看。”

見狀,許知南便扶著她爹往前走。許誌旺正想拒絕,卻感受到一股巨力穩穩地抓住了他,他呆呆地看向個頭在他腰間的許知南。

什麼時候,大丫力氣這般大了

和官兵接上頭的許誌旺很快把這份驚訝拋在了腦後,他把和將軍分開的情形通通告訴了對方。

來人是霍將軍的副將俞池,他看了一眼許知南,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這是你女兒你不是望州人嗎怎麼你家人到這來了。”

“大人,這不是旱情嚴重,我們才來永州尋一條生路嗎”許知南一臉真誠。

俞池心頭卻有些奇怪,怎麼一路上這麼多人往他們永州奔。可了解之下,他才知道外麵的旱情竟如此嚴重,他們永州雖有些乾旱,卻未到水糧斷絕的地步。真是奇了。

正想著,俞池卻突然聽見眼前這個女娃娃驚呼了一聲,“林子那有馬蹄的痕跡,大人,會不會是馬匪在前麵。”

聞言,這一大堆官兵立刻警惕了起來,俞池怕霍將軍出事,連忙帶著人沿著馬蹄的痕跡去尋人了。

目送這群官兵離開,許知南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腰間的劍。

因著許誌旺的緣故,有一隊官兵留下來護衛著他們。許知南這才知道她爹居然還升官了,“百夫長”

許誌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阿南啊,你們放心,這次去永州,有爹在,你們再也不用被人欺負了!”

可他這番豪言壯語,並未得到熱烈的響應,隻有瑜寶意思意思拍了拍手。

李氏白他一眼,“出門在外,有阿南在,我們就沒有被人欺負過。若是等你回來,咱們娘三都被你娘磋磨死了。”

此言一出,幾人突然一頓。

許誌旺張了張嘴想問些什麼,可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

李氏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可卻也不願意主動提及那一家人。

她們出來時,王氏和老二老四一家,都留在了明縣,她們現在什麼個情況,李氏亦不清楚。

一家子突然沉默了下來,很快分開各乾各事去了。

傍晚時分,出去尋人的俞池回來了,身後還背著個男人。許誌旺一看,果然是霍將軍,他連忙叫來趙大夫。

“我們趙大夫醫術高超,我被她們撿到時差點沒命,還是趙大夫把我救回來的。俞大哥,你放心吧,霍將軍一定沒事的。”

聞言,俞池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提著藥箱趕來的趙大夫掀起霍望北的衣襟,卻先聞到一股熟悉的藥味,再看男人身上那極為眼熟的包紮手法。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一旁安靜的許倦柏,又把視線移到一臉若無其事的許知南身上。

俞池見狀,有些心急,“大夫,我們找到將軍時,他身上的傷口似乎簡單處理了一番,可是有什麼問題”

趙大夫收回目光,朝俞池搖搖頭,“沒什麼問題。你放心,他這傷口處理的及時,也服了藥退了高熱,若是再晚些他很可能燒成傻子。我待會開些外敷和內服的藥,不出三天,他便能醒過來了。”

當晚,見霍將軍臉上的潮紅褪去。俞池便做主立刻去往並州,好讓霍將軍修養些時日,接著再和駐紮在那的軍隊一起去永州。

許知南對此沒有什麼異議,能有軍隊開道,她們一行人也能儘早到安全區,避免夜長夢多。

兩天後,她們便在一處府邸落腳。俞池說要等霍將軍醒過來他們就可以離開,這段時間許知南等人可以先在並州內補充些物資,他會派人保護她們。

聽俞池這般說,許家村的人都結伴去逛逛並州了。

“難得出一次遠門,來到州府,可得好好長長見識。”

“是啊,我老婆子一輩子沒走出許家村,如今居然安安生生地走到並州了!”

等眾人離開,負責留下照看霍將軍的趙大夫便給許知南二人遞了個眼神。

兩人對視一眼,試圖糊弄過去。趙大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許知南這才繳械投降,“我那天晚上睡不著,就想趁沒什麼人去林子裡縱馬,阿柏她也睡不著,咱倆就一起去了。那曾想在路上碰到個野男人,我可不敢亂撿。

可是身為醫者,怎麼能見死不救,這不是我們的風格,便給他草草包紮了一下,沒想到這人居然是永州的霍將軍,這可真是太巧了!”

趙大夫哼笑一聲,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

“阿柏過來,和我一起去看病人。你那藥用得倒是沒錯,隻是藥的劑量有些猛,還有那包紮手法也有些問題,我再和你好好說說其中的注意事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許倦柏無奈地看向許知南,頂著趙大夫滲人的目光點點頭,“好的,趙爺爺。”

被趙大夫刻意留在後麵的許知南:...

見狀,許知南便乾脆地轉身,這病人真讓她看,她還不敢看呢,這男人他有些克炮灰啊。

出了府邸,許知南便揪了個不長眼的小偷,讓他帶自己去坊市看看。

而這邊才帶著許倦柏進了房間的趙大夫,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忘了帶銀針,“阿柏,你看著些,若是他醒了你就呼喚我。我馬上回來。”

許倦柏點點頭,目送趙大夫出去。她回過神,看了眼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的霍望北,又移開視線,落在一旁的屏風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咳咳。”

霍望北睜開眼,扶住%e8%83%b8口咳嗽了幾聲,抬眼時,他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並州的府邸上。

看來是被自己的人找到了,霍望北下了結論。

“你醒了”

霍望北豁地轉頭,一臉警惕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麻布衣衫的女子,左手習慣性地摸住枕頭下的匕首。

許倦柏扭過頭,就想叫趙大夫進來,卻聽見床上的男人突然問了她一個問題,“你是誰”

話一出口,霍望北和許倦柏俱是一頓。

“我叫許倦柏,”許倦柏淡淡地說道,“是救治你的大夫手下的學徒。”

許是出現了錯覺,霍望北眼前突然有些恍惚,出現了一個昏暗的山洞,一個黑瘦矮小臟兮兮的女孩。

“趙爺爺!霍將軍醒了!”許倦柏跑到門口,朝走過來的趙大夫喊道。

正巧,趙大夫帶著銀針進來了,“喲,這是醒了好,再施幾次針,用些藥,便能下地了。嗯,怎麼不說話,不會是藥用猛了,燒糊塗了”

趙大夫伸出手,在霍望北的眼前晃了晃,“回神。”

霍望北這才回過神來,不知為何,他下意識皺起眉頭,看了一眼低著頭的許倦柏。

趙大夫一驚,伸出手便要查看傷口,“不是傷口又扯開了吧嘿,還真是,大男人一個,這點痛就受不住了。嘖嘖嘖。”

趙大夫的話語在耳邊縈繞著,可霍望北卻一句話聽不進去,他感覺腦子裡有些亂。

“趙爺爺,有點悶,我不太舒服,我先出去了。”許倦柏突然開口。

趙大夫連忙讓她出去,“快出去,可有彆的病狀,隻是不舒服成,你先去休息,這注意事項我下次再和你說。”

室內的門被掩上,霍望北收回目光,晃晃腦袋,“趙大夫,我剛剛似乎看見了幻覺。”

“哦是嗎許是睡久了,頭還未適應,過兩天便好了。”

——

此時,許知南跟著那個小偷,來到一處人來人往的坊市。

“這兒有什麼新鮮的東西”

那小偷苦著臉,看見許知南手裡的劍,立刻收起臉色,一臉諂媚地介紹了起來。

“你們這有胡商,還有人賣羊”

聞言,許知南起了幾分興趣。“帶我去看看。”

等見到了那個一臉大胡子的胡商,和他腳邊的三兩隻羊,“就這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