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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質的意思

“成,我一定會把她當%e4%ba%b2妹妹一般護著的,你放心。”

接下來,許知南仔仔細細說了些注意事項,孫茹認真地記在了心裡。

孫茹帶人離開前,許知南把她們這段時間多做的一批弓箭贈與她,當然不忘順了幾根她倆的頭發。

“見機行事,保重。”

孫茹重重點頭,扯著自己一臉不知所措的的小叔子離開了。

許知南便招呼人在城牆附近休息,注意警惕。許家村人對於她的安排沒有什麼異議,彭海帶著成立的護衛隊在附近守衛著,明晃晃一大排弓箭,震懾了附近的窺伺之人。

見狀,許知南便找了個借口,打算去城牆處打探消息。離得遠了,她便趁機把空間裡的圖南劍拿了出來。

甫一入手,許知南便感覺到一種奇異的契合感。

她舉起劍,劍身鋥亮如霜,陽光的照射下,劍刃寒芒四閃。但許知南卻通過如鏡般的劍身,看到了自己現在的麵目。

嘖,真像剛出山的泥嗎嘍。

許知南放下劍,摸了摸臉上的泥巴,不知想到了什麼,她遮掩著從空間裡混了些藕上的泥到臉上,接著舉起劍照了照,滿意地點點頭。

這下,彆說許蔓娘了,她看了都認不出自己來。

偽裝完畢,許知南便去了城門口晃悠。

城門一大群持刀護衛,虎視眈眈地看著城門口蕩悠的難民。

不巧,準備入城的孫茹遇到了麻煩。

“一人交十兩銀子和一斤糧才能進去,晚上也不能停留。”

很顯然,她們這一群人錢糧都不夠,孫茹隻好交代了其他人幾句,準備隻帶著她小叔子進去辦事。

可在交錢糧時,那士兵突然上下掃了孫茹一眼,“你,女人,雙倍。”

孫茹有些不耐,但想到許知南的安排,還是打算忍下這口氣,咬咬牙準備補交一份進去。

許蔓娘恰好出現在城牆處,身邊跟著一大群人護衛著。

因著打算進城的人少,她們倆站在最前頭便有些突出,許蔓娘一眼就看到了孫茹,她驚訝地挑起眉頭。

上輩子赫赫有名的孫娘子,居然叫她碰到了。

這女人可不簡單,因為一個村子裡的庸醫把她女兒醫死。她便跟瘋了一樣,和自己小叔子一起暗中圖謀蓄積力量準備報仇。最可怕的是,這事真叫她做到了。

她們倆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召集了大量難民,一起把那處村子攻下來,那庸醫也被她砍了。借著附近的水源,孫茹在這亂世建立了不小的勢力,吸納了不少人。更何況這女人禦下有術,手下的難民對她是言聽計從,忠心耿耿,即使後來天災不斷,她們也活了下來。

許蔓娘看了看倆人周圍,果然沒有一個小孩的身影,看來她女兒應該死了。許蔓娘有些遺憾,若是她女兒未死,她倒還能借著預言,趁機收攏她的心,不過,現在也不遲。

她眼神一凝,向身旁的一個武將吩咐了一句,“讓城門口的一雙男女進來,帶過來見我。”

那武將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點頭,“好的,許大師。”

很快,城門口的士兵便接到了消息,他有些訝異地看了孫茹二人一眼,立馬賠笑著把剛收來的銀子和糧食退了回去。

“兩位,許大師有請。”

孫茹麵色露出恰好的疑惑,內心卻掀起一片波瀾。阿南姑娘果真料事如神。

見兩人被頂頭上司帶進去,那士兵鬆了口氣,轉頭對著門口還在等待的人喊了聲,“下一個。”

許知南收回目光,轉頭在城門口開始搜尋,但並未看到那個記憶裡的老乞丐。

不在城外,那可能在城中。這般想著,許知南便頂著一臉的泥,進入了排隊入城的隊伍。

隊伍不算太長,很快便要輪到許知南。但似乎出現了一個小插曲。

“讓你拿糧食,你拿的這什麼東西,這玩意能吃嗎”門口士兵一把手中的布袋子扔到地上。由於他打開後並未紮上,布袋裡的東西也跟著滾落了一地。

可盤旋著的目光卻很快失望地收了回去,接著很快盯上了排在隊伍裡的許知南。

許知南低下頭,看向腳邊這滾過來的熟悉的東西。

很快,一個男人從隊伍裡出來,急忙把地上散落一地的暗紅色物什撿了起來,生怕有人和他搶一樣。但除了許知南認出來這是什麼以外,沒有人把這玩意放在心上。

許知南蹲下來,想幫他一起撿,那人似乎有些警惕,見許知南一個小孩子,這才放下了戒心。

很快,地上掉落的東西便都被撿起來了。男人感激地看了許知南一眼,又握著布袋跑到士兵麵前哀求。

“大人,求你了,這可是我爺爺拚死從外域帶回來的東西。您高抬貴手,放我進去買些藥可好。實在不行,您幫我買些藥,這袋子蕃椒便送給您了。大人,我兒子病得要不行了,就差幾味藥救命了!”

男人聲淚俱下,抱著士兵的大%e8%85%bf苦苦哀求著。不過那士兵卻不為所動,一臉不耐煩地把他踢開。

“你爺爺早年也抱著這玩意進城說要獻給上頭的大人,可好險沒吃出人命來,這玩意,我可無福消受。你拿不出錢拿不出糧食,便滾遠點。”

說著,士兵還想把他那布袋子挑飛,可他的刀才伸出去,半道卻被一把劍死死壓住了,動不得分毫。

他驚訝地抬起頭,卻看到一個臟兮兮的矮小泥人,不由皺眉,“喂,彆妨礙公務。”他手下用力,想掙%e8%84%b1許知南的劍,可他的刀卻被突然偏了些的劍刃劃了一個大口子。

趁著對方猶豫不定,許知南從懷裡掏出銀子,連帶著糧食,一起扔給了對方。“拿著,放他進去吧。”

那士兵一臉見鬼地看著她,見許知南手裡的閃了一道寒芒,不知為何,他下意識把嘴裡那句女人雙倍的話吞了回去。

他扭過頭,對著倒在地上的男人豐駿喊了一句,“還躺著乾嘛,趕緊進去吧。有人給你墊付了。你那好東西,不如就送給她好好享受一番吧。”也得看看她有沒有那個命吃得了。

豐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一臉驚喜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泥猴似的許知南,他有些卡殼,“這位,額,這位大俠,真的太謝謝你了,哦對了,這個,送給你了!我豐駿和我兒子豐水永遠記得大俠您的恩情!”

許知南懷裡被塞了個布袋子,麵前的豐駿頓了頓,有些肉疼地從懷裡掏出個小錦囊也塞了過去。

“大恩不言謝,這個東西,也一起贈給大俠您了!”

說完這句話,他立刻轉身,頂著士兵吃人的目光,一臉急迫地進了城,瘋狂地往醫館的地方跑。

許知南打開錦囊,不由挑眉,居然是這個,好東西啊。

第74章

布袋裡是乾辣椒,那錦囊裡則是兩個發了芽的番薯。

嘿,開門紅。

許知南把東西收好,便準備進城。但緊接著她就被那士兵攔住了。

“進城還不許攜帶武器”

“對!”士兵的眼神落在了許知南的劍上,露出幾分垂涎。

許知南皺起眉頭,看了看隊伍,確實隻有她一個女子。

“既然如此,那就不帶好了。”不等士兵說些什麼,她便頂著圍觀眾人的眼神,飛快進了北麵的林子裡。再出來時,手裡的劍就已不見了蹤影。

士兵似是有些惱怒,可最後還是沒說什麼,收了她交過來的錢糧便讓她進去了。@思@兔@在@線@閱@讀@

甫一進城,許知南便感覺到身後跟了許多小尾巴,就連她裝模作樣扔劍的地方,都有人結伴悄摸進去尋找什麼。

她腳下一個加速,身形晃了幾下,便消失在那幾人的視線裡。

暗處的人很快衝了出來,男人跑到許知南消失的地方,疑惑地向四處張望,“人呢”

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劍,一眨眼,他就被身後的人拖到一處暗巷子。他聽見身後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彆動,劍上有毒。”

男人額頭上的冷汗瞬間落了下來。“我錯了,女俠饒命啊。”

“想活命,就老實點。先給我好好說說你們蒼州的情況。”

他小心地移開脖子,想離劍遠那麼寸許,可那劍刃卻仿佛長了眼一樣追上來,一直穩穩地保持兩根頭發絲的距離。

男人咽了咽口水,眼睛一閉,便向許知南介紹起了蒼州的情況。

據男人所說,蒼州北麵有一條大蒼江,這江似乎還通往了海域。往年間,他們蒼州還有河運,隻不過這兩年旱情尤為嚴重,他們這大蒼江成了小蒼江,這河運也就跟著停了。因此這裡的水價雖然高,但仍舊有水往外頭出售。

說到這河運,那人頓了頓,順勢說起了許知南在城門口遇到的豐駿一家。

“豐家早些年出了個厲害的造船工匠,還是個老水手。隻不過一次發船時遇到了異常風浪,船隻也因此偏航,滿船的人失去音訊。

就在大家以為他們死了時,幾年後這艘船居然開回來了。可回來的就剩幾個人了,貨艙也是空的,也就豐駿那爺爺從外域帶回了幾個紅番椒,和幾個快要爛掉的番薯。”

再後來,便是獻寶不成,差點害死貴人的悲慘故事了。被告上衙門後,豐駿爺爺挨了幾十個板子,豐家人也因此被趕出了城,家產被判給那貴人當做賠償。

那遭了板子的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經過出海的折騰本就不太行了,再挨了幾十個板子,人發起高熱,還沒到鄉下老家便去世了。

死前,他扔緊緊握著那番椒和番薯。他的後人因為他的獻寶遭此無妄之災,心頭滿腔的怨氣,便想把這東西都給扔了,來個眼不見為淨。

可他的孫子豐駿倒是不死心,想要把這兩樣東西種出來,但不幸的是,他折騰好幾年,也就收獲寥寥,這才死了心。一家人勸了多年,見他放棄準備好好過日子,這才鬆了口氣。

許知南饒有興趣的點點頭,這般說來,還叫她運氣好碰上了撿了個漏。

最近運氣怎麼這般不錯,她的氣運值又漲了嗎

但逃荒形態的模擬器並不能查看氣運屬性,除非係統幫忙查詢。任許知南如何深情呼喚係統,對方卻遲遲不曾現身。

許知南隻好遺憾地把這事放到腦後。她向男人打聽起一個臉上有道疤,神叨叨,身手卻不錯的老乞丐。

男人眉頭緊皺,仔細回憶了片刻,點點頭,又趕忙搖搖頭,生怕答錯了被許知南失手嘎了。

“倒是有這麼一個人,可他卻不是乞丐,而是一處鏢局的總頭,已經多年不曾出來了。聽說他一直在尋找他的家人,想要認祖歸宗。”

原來如此。看來許蔓娘應當是知道這人的家人,才和對方達成了交易。

見許知南依舊不曾放下劍,他一頭冷汗,忽地靈光一閃,說起了幾個月前突然出現的一個神秘大師。他剛起了個頭想聲情並茂,詳細地說說這個大師的各項事跡,便被許知南突然叫停了。

“說重點。”男人哽住,便挑重點說了一通,還提了到七日後這個許大師便要離開了。

許知南若有所思,七天後,許蔓娘就要前往並州了,那差不多也該撿到那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