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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半進空間。

試了幾次,她發現放進空間的東西,過一段時間拿出來依然是原樣,冰塊也沒融化過,看來這空間還是有保鮮功能的。

瑜寶暫時不缺奶水。不過許知南還是把羊奶都擠好塞到空間裡備用了。還好許知南在模擬器裡點亮了一個木工技能,她悄悄做了一大批儲物架,木桶等等,空間裡才塞得下這麼多東西。

錢花的差不多後,許知南一邊靠原先的生意賺錢,一邊繼續上山挖野菜,挖竹筍,打獵,薅藥材,或者下河摸魚摸蝦,還不忘儲存一大批草料豆渣喂養牲畜。她把采集技能升到五級以後,觸發的額外掉落頻率變高,數量也不少。除此以外,她也往空間裡存了大量的水,當初冰窖裡的冰塊也被她塞了一大半進了空間。

就這樣,空間就被塞的差不多了。許知南看著滿滿當當的空間,緊繃的弦才鬆了些。

二月中旬,縣試似乎結束了,也到了放榜的日子。

本來這一切與許知南無關,但王氏和許誌遠回村子上好好顯擺了一通,叫大家都知道許誌遠考上了童生。

她們這次回來是準備辦一場宴席,順帶著收拾東西準備去參加府試。

很明顯,許知南一家並不在被邀請的行列。

許知南倒樂得自在。

三月初,她背著弓箭,拿著斧頭,上了山。費了一番工夫,才在林子裡遇到一大一小兩頭野豬。

許知南搭弓射箭,又掏出大砍刀,這兩隻豬很快命喪當場。

許知南拖著兩頭野豬準備下山,途中她不由想起自己曾在模擬器裡被野豬撞死,感慨不已。

不巧的是,恰好在半山腰遇到一臉陰沉的許蔓娘。

對方見到她,以及她徒手拖著的兩頭野豬,臉色似乎更加不好了。她轉過身便同身邊的幾個仆役走了。

許知南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走遠。

看來,差不多該啟程了。

自從開年以來,天氣愈發炎熱,零零散散下過兩場稀稀拉拉的雨,雖說聊勝於無,可地裡的莊稼眼瞅著要不太好了,就連後山活動的動物變少了許多。

如今已經四月,仍舊烈日炎炎,村子附近幾處水源的水位不斷下降。村上的人終於急了,若不是冬季時許知南讓她們儲存了一大批冰塊,她們連喝水都舍不得。

看著田地裡焉噠噠的莊稼,許知南沉思片刻,找上了村長許大山。

“你說你在後山找到了一處水源”

許大山騰地一下站起來了,一臉激動地看著許知南。

“是的,村長你悄悄找些人和我一起上山吧。”

趁夜,許大山帶了一大批村子裡的壯勞力,隨許知南上了山。

彭海用刀劈開路上的荊棘,有些納悶地問起許知南,“這後山哪裡有水源,我日日上山怎麼沒遇到過”

許知南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許是我運氣好些吧。”

費了一個時辰,許知南把他們領到一個十分隱蔽的山坳處,繞過遮擋的大樹,眼前瞬間豁然開朗。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處大湖,湖麵一片波光粼粼,湖邊的濕地依稀可見不少的野物在休息喝水。

“太好了!有水了!”

“莊稼有救了!哈哈哈!”

許家村的村民喜出望外,紛紛提著木桶衝到湖邊,直接用手捧起一捧水便喝了起來,還有人盯上了湖邊的野物,隻可惜野獸警覺,見他們人多便飛速逃走了,竄進了林子消失不見。

許大山亦激動不已,他壓下心中的喜悅,鎮定下來後,他開始指揮著村子裡的青壯開始挑水。

“這事誰也不能說出去,要是讓彆的村子的人知道了來偷水,咱們自己的莊稼可就不夠用了。”

許大山一臉嚴肅,目光沉沉地掃過在場每一個許家村民的臉。

他知道,這湖瞞不住多久,但能瞞多久是多久,最起碼要先供應上自己村的用水。這湖是許知南發現的,怎麼也不能讓彆的村子占了便宜。

“這湖是阿南發現的,咱們都不是那等子喪良心的人。有些話我不想多說,但人得有良心,要懂得感恩。明白了嗎”

幾個在許知南手底下做工的人立刻響應了起來,“這次多虧了阿南!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們!今晚來阿叔家吃飯!”

“不不不,來我家!”

許知南扶額,“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吃飯就不必了,這旱情不知道持續多久,大家的糧食也不夠吃。這季糧收完,糧價應該會上漲,但我建議大家先不要賣出去。明年什麼光景還不知道呢,還是防患未然,多存些糧和水吧。”

眾人聽完,皆若有所思。許大山站出來附和道,“阿南說得有道理。前兩年就沒怎麼下雨,結果今年竟然隻下了兩場雨。明年要是一滴雨不下,咱們不僅莊稼活不成,人也活不成了。不過這事你們自己考量著,阿南隻是給了個建議,信不信在你們,彆到時候後悔了還怪上她。”

言儘於此。許家村的人都一臉正色,表示自己明白了。

許知南不奢望大家感激自己,也不奢求救下所有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能力範圍內幫助更多人。

找到水源後,許家村的莊稼肉眼可見地精神了起來。

許知南抽空去了一趟縣城,隱晦地提點了何娘子一行人,讓她們提前存好糧食和水。如果信她的話儘快把鋪子出手,得的錢去采購東西,準備好騾車馬車,將來用得上。

李秋水有些疑惑。

“我那堂姐許蔓娘,你在縣城想必聽說了她的名頭。”

一旁的何娘子點點頭,可不,在縣城裡都快呼風喚雨了。聽說縣令還找她談了談,勒令她不準亂放謠言,動搖民心。許蔓娘也十分謹慎,她預言的多為富貴人家,因此被人又愛又恨。

“這事,可是她悄悄透露的。”

李秋水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許知南離開雜貨鋪後,沒走幾步就遇到了匆忙的陳不圓。

“阿南姑娘”他有些驚訝。

“你這麼著急,出什麼事了”見狀,許知南心下有了幾分猜測。

“常州來信,大人收到了密信和調令,準備離開了。這走之前還有一大堆準備工作呢,可不匆忙嗎。現在咱們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半用”陳不圓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

許知南到了縣衙前,注意到了上頭新頒布的政令。告示板上還貼著縣令被調離,新縣令不日趕來的通知。

這通知許是新貼的,旁邊幾個路人見狀,也圍了上來。

“什麼,縣令大人要走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明縣瞬間沸騰了起來。不少百姓圍在縣衙門口,打聽著這事是不是真的。

等得到衙役確切的答案,百姓們瞬間哀嚎不已。

許知南看了看告示板上張貼的新政令,內心歎了口氣。

即使是快要離開,縣令大人也在儘最後一份力。他勸告百姓節約用水,多囤些糧食,又嚴懲了趁機抬高物價的奸商,明縣的物價這才沒有大幅提高。

走之前,他除了派人把袁家人押送到京城,還上報了明縣的旱情,請求上頭減稅。

五月,謝縣令便帶著家眷準備離開了。

也許是因為乾旱,亦或者是因為縣令將要離開,縣城的風氣變得有些浮躁起來。

許家村的異常也很快引起了其他村子的關注。

沒多久,這處湖泊的存在還是被發現了。

許知南正拿著自己縫的破爛布娃娃逗瑜寶玩呢,就聽見外頭一片嘈雜。

“阿南,不好了!王家村聯合李家村的人來搶水源了。”

許知南把布娃娃塞進瑜寶懷裡,轉身出了屋子。

等到搶水現場時,場麵已經幾近失控,幾百個村民圍在一處械鬥,不少人臉上和身上都青青紫紫,帶了傷口。

見許大山背後一個人正扛著扁擔揮下來,許知南立刻衝上去一腳把他踹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都彆打了!”

許知南還沒把這話說出口,便被人搶白了。

她回頭一看,居然是衙門的人。見衙門來人,混亂的人群很快散去,一臉忐忑地互相看著。

許知南還以為他們是為了水源,亦或者是恰好在附近聽聞了大型打架才趕過來,不料他們是來收稅的。

今年的稅收條目又多了一大堆,衙門還點名隻要糧食,並且莊稼收獲後立刻收上去。

“是謝大人下的命令”許知南心下稍沉,謝縣令這時候應該還是離開了。

那衙役納悶地看了她一眼,回答道,“是新來的彭縣令。”

衙役離開後,許知南歎了口氣,和許大山說了些什麼,很快,來這座湖泊附近打水引流的人不再隻是許家村的人。

得知新縣令已經到了,許知南立刻去了一趟縣城,找到李秋水打聽了起來。縣令走之前,還安排人把袁家押送進京了,隻是袁家那個瘋掉的公子不知道為什麼,死在了牢獄裡。

正說著,許知南看到縣城上一隊大漢護衛著一列車隊出了城,馬車上的人掀開簾子,似乎是在透氣。

露出麵容的人,正是許蔓娘。

許知南回過頭,交代了李秋水幾件事,讓她立刻去辦。

“讓你收的物資都收好了吧,消息放出去以後,我們也立刻出發。”

李秋水知道許知南和許蔓娘是堂姐妹,也知道許蔓娘的目的地,因此她沒多想就出去尋人去辦事了。

許知南出了鋪子,目送著許蔓娘的車隊離開。

許蔓娘走後的第三天,明縣瞬間湧起了一個流言。

“許大師算出來天下即將大亂,隻有永州才是最後的淨土!真的假的啊!”

“我鄰居的丈夫所在的鏢局接了個任務,就是護送許大師前往永州。聽說她帶的行李家當不少呢,大多是糧食藥材布匹。你說永州在打仗,她過去乾什麼肯定是算出來要出事了!連續三年大旱,今年尤為嚴重,活不下去了啊。”

流言愈演愈烈,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今年的旱情是所有人都能看見的,糧鋪很快被買空了,緊閉的大門前還有不少人遊蕩著。

又過了些時日,田間的莊稼已經可以開始收了,縣城的流言也漸漸蔓延到了鄉下。

這段時間,聞訊趕來打水的人不少,這十裡八鄉都指著這一片湖了。隻可惜烈日灼燒下,湖水已然悄然見底,眼瞅著支撐不住多少時日了。

許家村的人正在抓緊時間收莊稼呢,聽了這個流言都慌得不行,於是許大山又找上了許知南。

“我們家莊稼收完就要走了,去永州。”許知南這般回答道,“許蔓娘的神異,縣裡的人都看在眼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大不了沒事了我再回來。”

得到回複的許大山滿臉複雜地離開了。

有心人已經悄悄準備了起來,但仍有人雖然心慌可卻不願意相信。

直到一道消息終於傳到了明縣。

“今上駕崩了。京城徹底亂了,現在造反的可不止一個西北王,到處都是難民和亂軍,逃吧,逃去許大師說的永州,哪裡有唯一的一線生機!”

天下人人心惶惶,大量的人在搖擺動搖。

許知南和許倦柏,趙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