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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夫思考一會,沒說好還是不好,隻是揭過了這個話題,開始教她們醫術。

隻可惜許知南的醫術已經到了瓶頸期,趙大夫說的內容,她學得很吃力。

見狀,趙大夫隻瞥了她一眼,打發她去練習抓藥材了。

許蔓娘走了沒幾天,許子青帶回了兩個消息。

一個是方裘回來了。一個是李秋水說找她有事。

因而許知南帶著搓好的藥丸子去了縣城。

“你是說,那青樓老板娘把方子從許蔓娘手裡弄來了”

李秋水點點頭。“聽說是發現她私底下還在倒賣,便強行算她毀約。要不是她拿出了藥方…”

許知南明白了她的未儘之意。

不過許蔓娘被發現,應該還有她們私底下偷偷跟著賣藥丸的緣故。

這藥已經有些飽和了。許知南準備先把此事擱置下來。

方嬸喜氣洋洋地進來,見許知南在,便招呼她等會彆走,和何娘子母女一起一起去她家吃頓午飯。

許知南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她正好有些事想問問方裘。

不過她想到上次旁人說的話,便有些困惑。方嬸不是繼母嗎,怎地二人關係瞧著還不錯的樣子。

許是瞧出她的疑惑,李秋水便告訴她:

方嬸雖是繼母,可待幾個繼子繼女都不錯,隻是不知是誰眼紅,到處說她苛待前頭留下的兒女。方嬸解釋了也沒人聽,好在幾個兒女不是沒良心的,她便也不在乎外頭的謠言了。更何況,因著這事,求她幫忙的都少了不少人嘞。她也樂得自在。

隻不過到了方家,方裘卻一直沒回來。

方嬸解釋道,他應該是去縣衙述職了。

沒多久,方裘回來了。見到許知南,他還有些零星的印象。

“沒想到你倆還認識啊!”方嬸驚訝極了,招呼她們快坐下吃飯。

“可不,大丫是吧,這一路上你爹可沒少提你呢!”方裘笑著說。

方嬸補充道,“彆大丫大丫叫了,人家改名了,現在叫許知南!”

方裘連忙改口。

見氣氛正好,許知南便朝對方打聽起了她爹。

“我走的時候,他們剛被編入隊伍呢。放心,他和方覽都分了個安全的好差事。”

許知南點點頭臉上露出兩分慶幸,“那就好。我夜裡做夢,總是夢到我爹失蹤了。可害怕了。”

聞言,方裘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一時之間沒有說話,他輕扣桌角。

良久,他才開口說道。

“回來之前,確實有聽說前線士兵有失蹤的情況,我還把這事報告給了縣令大人。不過前線都疑惑,西北王偷襲殺人,怎麼連屍體都看不見了。還有人說,許是當了逃兵。”

許知南捏緊衣袖,平緩著怦怦亂跳的心臟。

第54章

從縣城回來,許知南便盯著那支羽箭陷入沉思。

私礦,消失的人,造反,兵器。

許知南覺得自己可能猜到袁家底下藏著的更大的秘密。甚至,她還產生一個大膽的懷疑,這袁家說不定和造反的西北王有勾連。

嘶,許知南頓時覺得這事有些棘手。她手上唯一稱不上證據的證據,也就是這支外人看來有些來曆不明的羽箭了。

可從模擬器裡給出的信息來看,天下馬上要大亂了。

西北王突然造反,總是要有由頭的。連年的旱情,不斷加重的各項苛捐雜稅。

許知南暗暗揣測,上頭估計也出事了。內憂外患,大廈將傾,這個王朝一片亡相。若是接下來天災加重,天怒人怨,即將到來的是徹頭徹尾的亂世。

許知南隻想獨善其身。至於這些陰謀詭計,還是交給上頭的人來處理吧。

她看了看係統進度條還在7%加載中。看這進度,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升級完畢。

係統不在,她得謹慎些。袁家這事,她得再打聽打聽情況再做下一步準備。

方裘此次回來,還帶回了路上死亡人員的名單。

村上有幾戶人家收到了消息,家中掛上了白布。許家村的氛圍變得有些沉重。

李氏也有些擔心許誌旺。見狀,許知南便拿出方裘說的話安慰了對方一通,見她娘沒有放下心來,她便提起另一個話題。

“娘,方裘大人說,縣令派他帶一批人馬和貨物再去前線一趟。我托他幫忙帶些東西給爹,你看看有什麼東西準備準備。”

聞言,李氏才從憂愁中回過神來。這路程遙遠,等方裘到了前線,也快冬天了,李氏趕緊去準備棉衣棉鞋。許知南則把這段時間配的各類藥都包了一份。

除此之外,許知南把前不久做好的香皂%e8%84%b1模,小心翼翼地裝好。

這段時間香皂攢了有150塊了。除了普通皂,還有帶著花香,藥香,薄荷香的皂角。沒有香味的一個賣200文,有香味的300文。

這一批賣了的話,差不多能賺個10兩。

正在她忙活著把香皂一個個收好時,牛娘子突然來了。

王春花弟弟和二賴子身死的消息都傳來了。

“聽說,王春花爹娘聽到這個消息都暈過去了。趙大夫都被請過去看病了。”

牛娘子很是唏噓了一番,畢竟當初二賴子倆人也是因為在附近村子偷盜,才被抓走送到戰場的。這其中,她也或多或少起了些作用。

許知南隻是默默地聽著牛娘子絮叨,沒有搭腔。畢竟說起來,這事更多還是她促成的。

沒幾天,才回來不久的方裘,很快又帶著一隊人馬走了。

許知南把東西交付給他,讓他幫忙帶給他爹。方裘則十分爽快地應了下來。

望著方裘走遠的背影,許知南突然注意到另一邊喧鬨的人群。倒沒想到,縣令家公子也要跟著一起去。

許知南看了眼被一群人圍著的謝逢秋,視線挪到許蔓娘身上。

自從她去了謝家,已經有許久沒見過她了。巧的是,許蔓娘居然跟在謝皎身後伺候著。

謝夫人用帕子悄悄抹了抹眼角,久久注視著離去的車馬隊伍。

謝正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準備讓所有人回去了。謝夫人聞言,默默轉身,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心虛的謝正咳嗽一聲,便和她們分開,去了縣衙。

許蔓娘墜在最後,低著頭走著。

因著兩個兒子都去了前線,謝夫人便有些沒胃口,但在下人的相勸下,還是叫了膳。一家子人沉默地用著膳食,見謝夫人心情不好,沒人敢說些什麼。

這時,一個丫鬟不小心打碎了茶盞,刷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夫人饒命。奴婢真的是不小心的。”

謝皎皺眉,看了眼這個剛分過來的丫鬟,心下有些嫌棄。

這叫蔓娘的丫鬟,鄭婆子說是機靈聰明。在她院子裡待了些時間,做事也還算湊合。可她瞧著這人心思不在伺候人身上,這讓謝皎心下有些不滿,便疏遠了些,沒想到還能給她丟這麼大一臉。

見狀,謝夫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許蔓娘,瞧她一副戰戰兢兢鵪鶉樣,有些意興闌珊。

“行了,不是什麼大事,起來吧。”

怎料許蔓娘不敢起來,身子嚇得一顫,更是死死低著頭,露出一截脖頸來。

再好脾氣,謝夫人也有些瞧不上眼了,給身邊的鄭婆子使了個眼色。

心頭正來氣的鄭婆子收到謝夫人遞來的訊號,走上前把她扶起來,“行了,起來吧。咱們夫人心善,這等小事不會懲罰你的。夫人,這個笨丫鬟是個孤女,許是小時候受了許多委屈,便養成這副謹小慎微的性子。”

聞言,謝夫人輕輕揮了揮手,“行了,下去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鄭婆子誒了一聲,轉身扯著許蔓娘就要下去。

許蔓娘感到鄭婆子暗地裡擰了她胳膊一下,不由吃痛。

等出了院子,鄭婆子冷起臉,“本以為你是個機靈的,我這才做主把你留下。誰曾想你竟這般沒眼色,若是再這樣,謝府恐怕容不下你了。”

許蔓娘哭著求饒,保證自己不會再犯,又狠狠心給鄭婆子塞了一兩銀子,鄭婆子這才把這事揭過,隻罰了她今晚不許吃飯。

等鄭婆子走了,許蔓娘這才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塊圓疤。

她有些疑惑。

上輩子聽聞謝夫人早些年生了個孩子夭折了,實際上是被下人偷偷換了。可那孩子脖子上有一個圓形的胎記,也正因如此叫謝夫人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是自己的女兒。

來謝府這段日子,她也打聽過,早年謝夫人確實有一個早夭的女兒,年歲和她一般大,許蔓娘便放下了心。

隻是這走向,怎麼和她想的不一樣

許蔓娘有些頭腦發昏,她用力捏緊掌心,深吸一口氣。許是謝夫人沒看清楚,她這般安慰自己。雖是這般安慰著自己,可是許蔓娘卻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e8%84%b1離她的控製。

許知南的香皂生意還不錯,因為賣得貴,買的起的人不多,許知南隻需抽出些時間做定量的香皂即可。

這段日子,許知南除了學醫研究各種藥方,就是習武。

雖然現在看不到等級,但她覺得這段時間幾個技能都增長了些。

日子便這樣不鹹不淡地過著,直到這天,趙大夫帶著許倦柏上門。

“趙爺爺你是說,你決定要去常州給縣令母%e4%ba%b2看病了”

趙大夫緩緩點頭,“這些日子我仔細想過,你說得有幾分道理,正好你們挖到的那幾本醫書,我也從中學到了點東西,那毒經裡頭也有著幾個亮眼的藥方。我這一把老骨頭,再走一趟亦不是不可。”

原來如此。許知南點點頭,“好啊。”

趙大夫又接著說,“我打算帶你倆一起去,正好能學點東西,順便長長見識。常州那地名醫可不少,對了,我還認識一位女醫,想介紹你和阿柏認識認識,她很擅長女子病理。你不是總擔心你你娘的身孕嗎也許你能找她問問或者把她請來給你娘看看。阿柏已經同意了。便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前去。”

聞言,許知南有些心動,但又有些猶豫。

這邊還有這麼大一個攤子,真要她撒手不管,心頭總是有些不安穩。

於是她便說,“再讓我想想。”

趙大夫笑著讓她放心,“還沒那麼快走,我已傳信給謝家。一個月後和他家送年貨回去的隊伍一起走。”

許知南看了看係統進度條已經到了25,想了想,便點點頭。“成,趙爺爺,等我處理好這邊的事再說這事。”

隻是還沒等她拿好主意,李秋水給她遞了關於袁家的消息。

袁家有個固定商隊,今年上半年去了幾次永州行商,但是聽說被亂匪劫走了貨物,好在人沒什麼大事。

這次他們的商隊似乎要去常州。

常州許知南尋思,看來常州之行,是不得不去了。

做好決定後,她很快動了起來。

一個月的時間裡,許知南便把手頭的生意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她甩了甩泛酸的手臂,搓藥丸子,做香皂,可真累啊。這段時間許知南和阿柏一起沒日沒夜地準備,總算是完成了未來兩個多月的貨量。除此之外,她們還額外準備了一批壯暘藥和香皂。

許知南訂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