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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也才得了不到八兩銀子。這還是那男人凶名在外,打死了好幾個老婆,因而在他們那塊娶不到媳婦,這才出了一個高價。不過她懷疑袁大有在中間私吞了不少。

許蔓娘需要錢,才能應對明年的巨大變故。不過在這之前,若是能把袁家扳倒,那就更好了。隻是可惜,上輩子直到她死,袁家都好好的,就連那個瘋子,竟然也活得好好的。她隻好按捺下仇恨,暫且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許蔓娘其實很想一個人先逃走,提前逃到安全地帶。可是她一個人不安全,她需要幫手。並且據她所知,明年那個男人會出現在後山,隻要她提前撿到他,對他好,讓他愛上她,那麼...

想到上輩子她癱倒在路邊,看見那被一群護衛士兵圍住的一對璧人。男人明明位高權重,大權在握,卻依然會朝那女子低下頭顱。小心翼翼嗬護對方的樣子,真叫人看了嫉妒眼紅。

臨死前,她聽著身旁的乞丐講述著那兩人為人傳唱的愛情故事,心底湧現出無限的不甘和怨恨。若是上輩子她沒有被賣,撿到那個男人的又未嘗不可能是她。

許是那時候她的目光太過強烈,男人淡薄地朝她瞥來一眼,皺眉偏頭向身邊的護衛吩咐了什麼,又小心護著身旁身形已有些臃腫的女子,進了馬車。

許蔓娘被突然出現的護衛拖走了。沒多久,她進氣少出氣多地躺在陰森森的亂葬崗。死前她眼前閃過無數畫麵,可最後卻定格在那男人看向她的一眼。她突然讀懂了,那一刻他說的是,“處理好,不要臟了夫人的眼。”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許蔓娘垂眸,這輩子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換成她,又未嘗不可。

這幾日天氣不錯,彭海發現許知南現在的體質力量速度都變強了不少,便準備先教她學習弓箭。

彭海拿來一把稍小些的弓。許知南瞧著這弓看著不像新做的,上頭還有保養的痕跡。

聯想到他那夭折的女兒,許知南心情略有複雜地從彭海手中接過來。

趙大夫帶著草丫,坐在一旁的空地上,他一邊炮製草藥,一邊順帶教著草丫這些草藥的用途,功效。

而彭海正不斷糾正著許知南握弓的姿勢,順帶講解用弓以及瞄準射箭的各項技巧。

許知南不斷練習站位,握弓,搭箭以及勾弦推弓等等。反反複複,練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她形成了肌肉記憶。

彭海檢查了幾遍,點點頭,便在不遠處插上一個靶子。

“大丫,試試吧。”說罷,便推了開來。

許知南眯起一隻眼,擺好姿勢,拉弓搭箭,瞄準不遠處的箭靶。她一時沒有動作,感受著細微的風向。

草丫不由走神,屏住呼吸,緊緊盯住渾身散發淩厲氣勢的許知南。

嗖!一支羽箭射入箭靶。

“偏了些。”趙大夫搖搖頭,如此評價道。“不錯。”彭海卻點頭認可道。

許知南放鬆下來,放下弓,活動了一下肩膀。“趙爺爺,你怎麼還給草丫開小灶呢。”

“哼,誰讓有的人另起爐灶了。”趙大夫哼了一聲。

彭海把箭靶拉得遠些,朝許知南喊道,“繼續練習。”

這一練就是一整天。許知南累出一身汗,看來她這體質還是需要提高啊。

見時間不早了,今天的練習就先到這了,彭海讓許知南日後每天上午都抽出空來和他習武。

許知南點點頭,抹開額前的濕發。

見狀,草丫連忙給許知南遞水。她滿眼崇拜地看著許知南,“大丫!你好厲害啊!”

哈哈,許知南謙虛地擺擺手。

趙大夫收起東西,正想招呼她們倆走人,聞言笑了聲,“大丫這習武的天賦要是分點到學醫上,就好了。”

嗬嗬,許知南膝蓋感覺中了一箭。她靠著模擬器才得到的二級中醫技能,卻依然比不上一邊學醫一邊學毒的草丫。不過許知南已經很滿意了,畢竟她好歹還點滿了一個武學天賦。

彭海讓她把弓箭帶回去,這把弓箭就送給她了。說這話時,他眼中還帶些彆樣的情緒。許知南頓時感覺手裡的弓有些燙手,最後她還是收下了,鄭重地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愛護它的。

幾人分開各回各家,許知南背著弓,提著箭袋,回了房間。她把弓箭放好,便去了豬圈裡。

前不久,她叫李六牛多買了幾隻小豬抱回來養,借著這個機會順帶還教他如何劁豬。不過李六牛雖愚笨些,但最後好歹勉強上手了。

愚鈍的李六牛:……身為男人一時下不去手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今看著,最開始劁的那隻小豬已經明顯不同了。李氏一邊倒豆渣,一邊感歎著,“大丫,這豬劁完以後還真能長得快些。”

可不,她們家這豬長得又白又胖,村裡人漸漸都發現了不同,都跑來問養豬技巧。於是乎,李六牛的生意總算是開張了。

許知南看著長勢良好的小豬,有些饞肉了。

“前幾日你摘的那幾背簍蘑菇已經曬好了,放在地窖裡了。”

許知南點點頭。

外頭突然有人來報信:“大丫娘!有人找你們!現在在你們家鬨著呢!”

李氏和許知南對視一眼,“嬸子,誰來了啊!”

“約莫是你娘家人。”那人如此回答道到。聞言,李氏心下就是一個咯噔。

她爹娘來能有什麼好事,不會也是盯上了大丫這生意吧。

瞧著她娘散發著不安的情緒,許知南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過去。“先看看他們來乾嘛吧。”

二人快步回到家,見門口站著四個人。

許知南打量了一會,猜測應該是她娘的爹娘和弟弟以及弟媳婦。

李富貴正焦躁地左右張望著,見到李氏的身影,臉上便一喜,急忙衝過來,“小蘭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許知南伸出手,讓他彆靠近她娘,“我娘懷孕了。”

聞言,被攔下的李富貴臉上的惱怒這才沒了,連聲恭喜,“好好好!懷孕了好啊!小蘭啊!這次一定一舉得男!”

許知南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李氏可沒有被他突如其來的殷勤唬住,“爹,你找來這乾什麼當初我嫁到許家,你們就給了我一個包袱,兩身衣服,就這樣讓我走了。揚言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就彆回來了。這些年,我們也沒有再走動過。我還以為你們眼裡早已沒有我這個女兒了。”

李富貴臉色一僵,使了個眼色給錢氏,想讓她說點啥。不過錢氏可懶得寒暄,她直接開門見山,把她們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小蘭啊,娘聽說你們開了豆腐坊。你也知道,咱們家隻有你弟弟一個獨苗苗,當初征兵,我們可算是傾家蕩產,你幾個姐妹都出了不少錢,這才找到人代替了你弟弟。”

錢氏先是假惺惺地抹了一把淚水,又冠冕堂皇地表示,當初想著她們沒什麼錢,便沒找上她。哪曾想從來她們村賣豆腐的小販口中得知,她們竟開了個豆腐坊,還賺了不少錢嘞。這才找上門來,求她幫忙來著。

“要我們幫什麼忙”許知南歪頭。

錢氏見她插嘴,不由伸手想教訓她一下,“大人說話,你這個小孩插什麼嘴。見到長輩都不叫人,賠錢貨真是欠收拾了。”

許知南腳步一挪,躲過她揮來的巴掌。見錢氏伸手還欲再打,許知南飛快伸手在懷裡一蹭,緊接著接住了錢氏的手,扣住一處%e7%a9%b4道。

錢氏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使不上勁。

李氏的弟弟李寶根急忙拉著自己媳婦上前,“姐。你給我和你弟妹找個活乾唄。”

“你們村離這遠,找什麼活乾”李氏皺眉。

錢氏也顧不上自己的手了,急忙補充,“小蘭啊,咱們都是一家人啊。你把那什麼豆腐方子給我們,再給我們一筆錢,咱們和你弟弟在李家村再開一個豆腐坊,不就好了。這樣也不會影響你們的生意,豈不是一舉兩得。”

許知南已經不想再和她們說下去了,大白天的,做什麼美夢呢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要多少錢”她笑著問道。

“不多,不多,十兩就夠了。”李寶根搓著手,%e8%88%94著臉笑道。

許知南看了一眼李氏,沒說話。

李氏聽著這家人厚顏無恥的要求,頓時感覺有些犯惡心。

“我們沒錢也沒方子。爹娘。天色也不早了,你們還是早點回家去吧。晚了就不安全了。”李氏皺眉,強忍吐意。

李氏這一拒絕,可算是炸了鍋了。眼前這四人的臉色刷得一下變黑了,再不複剛剛的殷勤笑臉。

見她們還想再說些什麼,許知南直接打斷。“這方子不是我們家的,你們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開這豆腐坊我們家到現在還欠著不少債呢,都是一家人,你們也幫忙還還。我爹打仗去了,我和娘還有妹妹也吃不飽,你們也救濟救濟。我娘還懷孕了,需要錢買些好東西補補身子,正好你們人也來了,不如先幫幫我們渡過難關。”

李富貴臉色猶疑,心下拿不準主意,錢氏卻覺得她們指定是在騙人,還想再掰扯幾句。

“咱們哪有錢啊,小蘭啊...”

可許知南直接拉著她娘進了屋子,見他們想跟上來,反手就是一個關門。

“不好意思,我奶奶病了,病得特彆嚴重,可能還會傳染。為了你們著想,還是彆進來了。”

砰,許知南關上大門。

坐在一旁幸災樂禍看熱鬨的王氏:……

她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可轉念想到許知南上次的威脅,又憋了回去。正巧許蔓娘從房間裡出來。王氏看著這兩丫頭,不禁恨得咬牙切齒。

吃了個閉門羹,門外幾人不由大眼瞪小眼。

李富貴一家來的時候,可是信心滿滿,覺得李氏絕對會把方子交出來。他們還想著說不定還能要到些錢,哪能想到居然碰了這一鼻子灰。

李寶根媳婦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你這姐姐也太不是人了。大老遠跑過來,連頓飯都不給吃。”

聽著自己家媳婦的抱怨,李寶根陰著臉。

幾人無法,見天色晚了,隻好灰溜溜回去,準備下次再來。

走著走著遇到一個婦人,李富貴便叫住對方,打聽起了這豆腐坊。

正巧,這人正好是草丫她二嬸杜氏,聽聞她們是許知南外祖一家,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冷聲冷氣地說道,“嗬,這豆腐方子明明是我們家的。現在倒叫她們一家占了便宜。哼,不過這豆腐坊,馬上要物歸原主了。到時候定要叫她們一家喝西北風去。”

這些日子,杜氏沒少為了解藥,各種賣力表現。她努力吹著耳旁風,攛掇草丫,雖然全都失敗了。

但是杜氏堅信,在利益的驅動下,草丫遲早會心動的。到時候草丫若是把豆腐坊奪過來或者拿著方子另起爐灶,她就是大功臣了,草丫指不定念著她的好,讓她管著這豆腐坊嘞。

聽到杜氏這麼說,李富貴內心更猶豫了。難道說這豆腐坊真不是她們的。錢氏也不由信了幾分,想到剛剛許知南想借錢的樣子,心裡頓時打了退堂鼓。

可李寶根卻不願意相信,他看了看杜氏指向的豆腐坊方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