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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蘿卜頭,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呢。

“喲,小姑娘,這可沒小孩玩的東西賣。”

許知南掏出一兩銀子,放在櫃台上,“我有錢!”

老鐵頭瞪大了眼睛,又無語地瞪了一眼許大山。這是氣許大山不早說呢。

許大山:...

他是知道許知南應該是有錢的。他爹既然是主動參軍,就能去縣衙領一兩銀子。

況且分家了,她們手上也分了些現錢。

現在許老三走了,這一家娘小,也就指著大丫撐著。

大丫雖然年紀小,可行事卻頗具章程。

許大山不禁覺得有些可惜。若大丫是男子便好了。這般聰慧,若是去讀書,定能撐起門楣,光宗耀祖。更何況,他瞧著大丫未必比她那四叔差。

既然有錢,那這事便好辦了。許知南又是許大山帶過來的,老鐵頭說要給個實惠價。

“你要一個大鐵鍋並一個小鐵鍋”

許知南點點頭,這個世界是有鐵鍋的,隻不過屬於貴重物品。這樣一個鐵鍋都要一兩半銀了。

老鐵頭還以為她要打什麼鋤頭刀具,哪曾想竟是鐵鍋,

這可是精貴玩意。老鐵頭收了她一兩定金,說三天後來拿。

這一趟花了小二兩了,拿到鐵鍋還要交尾款呢。

還好今天在縣衙裡薅了一筆錢。許知南之前在路上偷偷打開了布袋瞧了瞧,可把她高興壞了,裡麵居然有小十兩。

大伯這是把全部身家都賠上去了啊!

可惜了,現在倒便宜她了。

感謝大伯送來的10兩白銀!

不過她現在雖然有錢了,但是這錢怎麼拿出來也是個問題。

突然露富,少不得要遭到覬覦。王氏她們也會疑心,她哪裡來的銀錢。

暫且拿個兩三兩出來,先置辦做豆腐的工具,大抵是差不多了。這點錢也好解釋,就說是他爹故意留下給娘三傍身的,還能算有個出處。

等以後做起生意,便好拿出來了。

出了鐵匠鋪,許大山說起還有沒有沒置辦完的。正好他要去雜貨鋪買點東西,可以一同前去。許知南想起紗布什麼的還沒買,便跟著一起去了。

二人路過一家雜貨鋪,外頭竟貼著便宜出售的大字。

許大山也看見了。

“這袁家雜貨鋪價格一向偏高,今日怎麼還便宜出售了。”

許大山原是打算去另一家雜貨鋪的。之前他來縣城,曾來這家買過,回到家被自家老婆子逮著說了半天。

這之後,他來了這家都繞道走。

但這回便宜都在麵前了,不占一占,給自家老婆子知道了也得念叨個沒完。

於是他便帶著許知南進了鋪子,打算先瞧瞧看。

一進門,許知南就瞧著這老板娘有些眼熟。

聽到店裡的客戶,喊她何娘子。她想起來了,倒在縣衙門口的那對母女。

瞧老板娘麵色平和,那樁案子,想必是解決了,也是,這新來的縣令,正派地有些出乎意料了。

許大山也有些納悶,這雜貨鋪之前是一對夫妻開的,怎地換人了不過他瞧著這東西不錯,價格也便宜許多,也就沒在在意。

何娘子招待完上一個顧客,這才走過來招呼她們。

“客人需要些什麼”

許大山要了些針頭線腦,油鹽,想來是村長媳婦特意囑咐的。

許知南開口要了些紗布,一大包糖,還要了些乾果。又瞧著這絲線不錯,便也買了一些準備給送給她娘。給二丫買了兩朵水紅色的頭花。

花了差不多一百文,確實實惠。

許知南掃了眼人流不豐的店鋪,心下忽地湧出個想法來。

這時,外頭進來一個挎著籃子的嬸子。

“何娘子,家裡的煤油又不夠了,我來買些。”

何娘子手腳麻利,把對方需要的東西遞了過去,“方嬸,您又來照顧我家生意,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方嬸卻說,什麼叫照顧生意,針頭線腦都是日常所需,在何處買不是買。

何娘子溫柔地笑了笑。

街坊領居的,方嬸的照顧,她都看在心裡,怎麼能不領情。

“哎,就是你這鋪子生意是不行了。之前租你鋪子那家人,心壞得很。縣令當初狠狠罰了他們一頓,因此他們不敢明著來找麻煩。可背地裡卻沒少給你們潑臟水,以至於漸漸地,好些人都不敢來了。”

何娘子也有些無奈,碰到這種事隻好自認倒黴。

“縣令大人罰他們交齊租子,又把鋪子裡剩下的東西也判給我。這樣一來,我們母子倆也能多個營生。可嬸子你也看到了,生意實在是不好。等這波貨出了,我尋思著,還是把鋪子租出去吧。嬸子,你認識的人多,幫我問問有沒有人想租鋪子的。”

方嬸應了下來。可這事卻沒那麼好辦,

原先的租客,和縣裡的大家族袁氏有些遠%e4%ba%b2關係。正是有這層關係,那租客才肆無忌憚不交租子。

好在新來的縣令大人是個好官。

可即便如此,那些人雖不敢再耍什麼手段。可想要惡心人還是有的是辦法的。這不,到處散播謠言,想毀掉何娘子的名聲。

何娘子這鋪子是開不下去了,要麼租出去要麼賣出去。

可那家人,卻難纏地很啊。

聽到這,許知南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

第28章 %e9%b8%a1蛋糕

出了雜貨鋪,許知南又去買了做甜點所需要的一些材料。

等和村長會合,許知南掏出兩文錢遞給村長。

“不能白蹭您的車。”

許大山擺手想拒絕,就帶個小娃娃,順便的事,何況她們一家也難過,這錢收了也怪臊得慌。

可許知南不由分說塞給了他,許大山猶豫一會,還是收了。

“村長爺爺,你今天到縣城辦什麼事啊”許知南趁此機會,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許大山看她一眼,本想說你個小娃娃懂什麼,可又想到她可能真的懂,便還是開口說了。

“大丫啊,今年賦稅秋收後就要交了。這次永州在打仗,我們縣離永州又不算太遠,因而要抽調糧食過去。今年的糧稅提高了許多。更彆說還有一項人頭稅。此前,隻有六七歲以上的孩童要交人頭稅。你可知,現在嬰兒也要交人頭稅了。你娘肚子裡的娃是趕不上今年交稅了,不過明年出生了就得交咯。”

許大山趕起牛車。

“可今年這個年景,你也不是沒看到。很久沒下雨了,這地裡的莊稼長勢不太好。今年秋收不知道能收多少糧食,交完稅又不知道剩多少了。哎,今日去縣衙,大人說了,要我們負責重新丈量土地,統計人口數量,再登記在冊交上去。”

許大山愁啊。

這什麼朝代,嬰兒也交稅外頭已經亂成這樣了嗎還是說上頭也亂了

許知南忽地喉頭發乾。

一直以來,她都習慣了當一個農村女娃,每日圍著村子打轉,即使是想學些什麼技能,也是帶著功利性的。

由於吃飽穿暖都是問題,她很少把目光放到這一畝三分地以外。

她也就罷了,好歹還知道縣令換了,是個好官,也識得一兩個衙役。

可大多數的農民,向來都是背朝天,麵朝地。隻有當外頭的事波及到他們身上時,他們才會憂慮起來。

一如征兵,一如加稅。

大多數人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外麵有王爺造反了。

等到了村上,許知南抱著東西回到了家。

她把絲線和頭花分彆給了娘和二丫。▃思▃兔▃網▃

兩人收到禮物後都高興地不行。二丫美滋滋地把頭花戴在頭上。許知南幫她調整了一下小辮子,二丫便美得不行,跑出去找自己小夥伴炫耀去了。

“大丫,這得花不少錢吧。”李氏有些擔憂。

這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這般大手大腳,可如何是好。

許知南沒回答,轉移了話題,“娘,家裡的地什麼時候能收啊”

李氏的注意力果然轉移了,“看日子本來這個月末便能收了。可這天就是不下雨,河裡的水位下降了。哎,村裡人還想再等等。”

許知南看了眼外麵,此時仍舊掛著的太陽。

她來到這之後,便沒見過雨天。

她不禁有些心慌,今年不會要大旱吧。聽說前兩年或多或少都有旱情,百姓便已經難過了許多,今年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

賦稅又增加了,一年到頭還能剩多少糧食,能夠吃嗎

許知南心下產生些許緊迫之感,得趕緊賺錢了。

明年也得趕緊把那什麼堆肥法安排上,多種糧食!

她們家現在的地,都是讓李二牛幫忙打理的,到時候收成後會分一部分糧食當作酬勞。

李二牛家勞動力多,一共有八個兒子。幾個兒子結婚了又生了一堆娃,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可他們家裡的地卻不多,因此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更彆說這兩年地裡收成下降了,就更難吃飽了。

這次征兵,他們家倒是不怎麼抵觸。少了一個人吃飯,大家都輕鬆些。走的人是他們家老五,也挺樂意的。畢竟家裡窮得老鼠都沒有,吃也吃不飽,他二十了現在還是個光棍呢,家裡沒錢再給剩下幾個小子娶媳婦。他們家男人都長得高大強壯,去戰場搏一搏,說不定比窩在村子裡好些呢。

第二日,許知南找村裡的篾匠,描述了一番打蛋器的樣子。那篾匠倒是聽懂了,一個上午就給她做好了竹製版打蛋器。

她把打蛋器取回來,又拎著昨日買好的點心材料,拿了一小籃自家%e9%b8%a1下的蛋,找草丫會合去了。

草丫今日不知為何,又沉默了幾分。

許知南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草丫又挨打了,她有些擔憂地問道,“草丫,你怎麼了你家裡人又打你了”

聽到許知南關心的話語,草丫不禁紅了眼眶。

“大丫,我奶奶說,家裡人太多,糧食不夠吃。她說要把我妹妹送人。”

聽罷,許知南沉默了。

草丫她娘生了五個女娃,草丫也才8歲,她最小的那個妹妹還在吃奶。

哎,更彆提之後還要加人頭稅,到時候多少人要被拋棄賣掉呢。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賺錢,有了錢,什麼都好說。

草丫的情緒很快就緩過來了。

許知南告訴她,她手上有豆腐方子,可以拿來賺錢,她們一起合夥,就能掙錢了,有了錢,日子就好過了,妹妹也能養得起了。

草丫很不好意思,“大丫,這是你的方子,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就給你乾活就好了。”

怎麼和你沒關係,這配方可是她們一起研究出來的!說到底還是她占了點便宜,畢竟係統說,她的作用幾乎沒有呢。

許知南不禁腹誹。

“草丫,你手藝好。這豆腐,得靠你來做才行。我技術資金入股,你手藝入股。咱們收益平分。”

無視草丫的抗議,許知南直接拍板決定了。

不等草丫說些什麼,她把麵粉%e9%b8%a1蛋糖油拿出來。

“草丫,這方子的事以後再說。趙大夫那邊兒,我找到突破口了!今天我們做甜品試試看!”

聽罷,草丫也隻好先不提了。可她卻有些不自信,上次趙大夫的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