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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要看的是人品,其次才是兒女是否喜歡,最後才是世家,門當戶對雖好,可這姻緣一事,還是你情我願的好,最重要的,還是品性。”

結親對象品性好,哪怕是沒有男女之情,但也會給予尊重,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婦,可若是品行不好,便是此時夫妻情深,可日後遇見了事情,也不知道會如何。

謝宜笑與明氏皆點頭應下。

她們妯娌二人相處得如此好,皆因對方性情品行皆不錯,固然也會有磕碰的時候,但都選擇互相包容體諒,從未斤斤計較。

“雖說阿景可以定親了,可也還未到成親的時候,慢慢看,總會有合適的那個的,而且他還未定性,瞧著還是個孩子,成親太早,也未必是好事。”

“不錯,如今的姑娘,得過了十八歲才出嫁,不急不急。”

傍晚,容家人在定王府團聚,得知家中很快便添丁進口,也是很高興,那父子三人坐在一起喝了幾杯。

容國公滿心無語,開始吐槽皇帝:“我都給陛下遞了多少次請辭的奏書了,要不是沒有蹤跡,便是打回來,陛下這委實有點不厚道,他老爹,我大舅子都退居太虛宮做太上皇了,我還在鞠躬盡瘁。”

“我都老了,這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容尋和容辭不敢吭聲,另一邊的容國公夫人道:“這老頭,之前還說他很年輕,現在又自言老,不過話說回來了,他也該別折騰了,趕緊退下來。”

昔日他們年輕時,也像是如今的兒子兒媳這般意氣風發,可到底三十多年過去了,他們已經不再年輕,白發覆上青絲,麵上有了皺紋。

年已六十,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好活,是該放下這些事情,養好身體,爭取多活幾年。

“等明日我進宮一趟,讓陛下批了這事,老大繼承了爵位,日後若不是什麽大事,便不管了。”

“陛下怕是沒那麽容易放人。”謝宜笑搖頭,陛下登位不過一年多,也是需要幾位老臣為他鎮住一些人,若不然,早同意了。

容國公夫人擺擺手:“不過是小事,容易得很。”

明氏笑出聲:“是啊,母親出馬,自然是容易得很。”

容國公上了幾次奏書事情都不成,但容國公夫人出麵說,陛下也得給這位姑姑一些麵子。

容家一家樂融融,到了第二日,容國公夫人果然氣勢洶洶進宮去了。

謝宜笑聽聞了這事,直想笑,這位婆母,真的是很能耐。

昨日謝宜笑也派紅菇去謝家說了一聲,今日謝夫人便帶著江昭靈來了王府看望她,並且帶來了諸多補品。

謝宜笑看了隻想頭暈,大約是真實地體會到這肚子裡還未出生的孩子那叫一個‘金貴’。

謝家人得知此事之後,也是很歡喜,不管是出於為了家族的利益還是為了謝宜笑本身,他們也很希望謝宜笑早日生下子嗣,以坐穩現在的位置。

“日子還短,便不要到處說,便是要說,也得等三個月之後。”謝夫人小心叮囑,“有些忌諱的事情,雖然不知真假,但還是要忌諱些。”

“若是有什麽想要吃的,便差人回來說一聲,不管是什麽,家裡都給你弄來。”

“好。”謝宜笑含笑應下,“你們也不必太擔憂,我現在覺得好得很,除了偶爾有些煩躁,嫌吵鬧之外,倒是沒什麽癥狀。”

“那是你這日子還短。”江昭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我剛剛得知懷了語然的時候,也覺得自己特別幸運,吃什麽都香,後來,還不是一樣遭罪。”

人人都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可惜也人人不是。

“真的?”謝宜笑忍不住擔心了。

“沒那回事,你別聽她胡說。”謝夫人解釋道,“這個還是因人而異,王妃也不必太過憂心這些反應。”

謝宜笑想想也是。

“對了,溫家那邊如何了?”

“溫家。”謝夫人聽她說起溫家眼底微冷,“阿瑾的嶽父嶽母一家子已經與溫家脫離了關係,不過家族的東西,卻也什麽都沒分到。”

“那便當作是斷尾求生了,錢財之物,日後也定然能重新擁有的。”

“阿瑾媳婦的父母兄弟也是這麽想的。”

謝夫人嘆氣,不想告訴謝宜笑,溫家肯放了那幾人離族,不過是因為抓住了把柄,那溫四姑娘膽子不小,竟然想勾引姐夫,還妄想取而代之。

謝家震怒,讓溫家放那幾人離開溫氏。

“阿瑾媳婦如何了?”

“還能如何,自然是與那溫家再也不往來。”

溫氏雖然也憂心娘家,擔心溫氏一旦沒落,她沒有娘家可以倚靠,可溫四姑娘竟然想勾搭她夫君,氣得她是怒火中燒,恨不得將人給撕了。

第1032章 當他們謝家是死的?

“溫四姑娘,我瞧著就不像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倒像是嫁了人的小婦人。”江昭靈輕嗤,“溫家還說她未嫁人,可瞧著就不是個規矩的。”

小姑娘和嫁了人的小婦人風情自是有些不同的,雖然很多時候也未必看得出來,但那溫四姑娘嬌媚嫵媚的模樣,瞧著就不像是個姑娘。

這內裡,還不知道有什麽事呢。

謝夫人輕咳了一聲:“這事情我倒是知曉一些,聽說是被人給騙了。”

“被人騙了?”謝宜笑和江昭靈都有些驚訝。

“聽說是兩年前,他們那邊來了一個很有才華的公子,名喚春風公子,那公子驚才艷艷,引得無數女子為他折腰,這溫四姑娘也是其中一個。”

“那春風公子內裡是個風流的,私下與不少女子有過牽扯,大約是半年前,那春風公子不知所蹤,那些姑娘才反應過來是被人騙了。”

“不過事情捂得嚴實,知曉的人不多。”

江昭靈聞言就反應過來了:“難怪這般著急,竟然連堂姐夫都想搶。”

原來是不好說親了,這才打這些歪主意,而且謝家正如日中天,便是做繼室,也不算吃虧。

謝夫人冷笑:“不過是想得美,她這般女子,但凡我在的一日,也不會讓她進門的。”

昔日與溫家定下親事的時候,溫家還是老一輩當家,溫家的境況也算是不錯,溫氏這個人也行,便是父母兄弟也是講道理的,於是便定下了。

後來溫氏的大伯父做了家主,溫家才開始江河日下,不過短短幾年,長房已經失了人心。

除了長房自個,嫡支都過得艱難,旁支更是被當成奴仆看待,如此,他們怎麽可能為家族好好辦事,恨不得這溫家早日敗了,好各尋出路。

“阿諫滿月那日她們去找你,可是說了什麽?”

謝宜笑點頭:“說是要為我排憂解難,願自薦為妾。”

“我就知道!”謝夫人臉色發黑,“真的是好大的膽子,敢打這主意!”

謝宜笑成親三年都未有孕,謝家雖然著急,但也不會打這種主意,倒是溫家一個外人,竟然敢有這膽子。

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當他們謝家是死的?

謝宜笑道:“大嫂也不必為此生氣,不過是秋後的螞蚱,由著他們自己蹦躂幾下,翻不起什麽風浪。”

謝宜笑並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隻是讓人將這事情告訴謝瑾,讓他知道這妻族打的什麽主意,由著他自己去處理。

“翻不起什麽風浪是一回事,有膽子打這主意又是一回事,他們以為我謝家這麽好說話,敢打這主意,不死也讓他們脫一層皮,這件事你別管。”

這話中之意,是要打壓溫家。$$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江昭靈有些擔憂:“可是大嫂那邊......”

“她是我謝家長房宗婦,說句好聽的,日後謝家的得利,半數都是她的夫君兒子的,若是她拎不清還向著溫家,那她也別做這個宗婦了。”

像是謝夫人自己,將一切分得很清,娘家是娘家的,謝家是她的夫君和兒子的,並得惠及她子孫後代,哪個輕哪個重,難不成還分不清?

“不行,等我回去了,定然要好好教教她,省得她想東想西的,我們謝家,可沒有虧待過她的。”

想起溫氏的境況,謝夫人實在是有些發愁,剛剛生育不久,又出了溫家那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她自己想東想西的,也悶得慌。

謝宜笑道:“何必您來說,讓她母親與她說就是了,她母親我瞧著也是個知曉道理的,她們母女二人說貼心話,她還能聽,您說了,她還以為謝家對她也有什麽不滿呢。”

“是這個道理。”謝夫人想想也覺得那樣更為妥當,畢竟她也不是不想要這個兒媳了。

謝夫人看著謝宜笑,心裡也甚是欣慰,“你自己做事思量周全,我也就放心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謝家這邊,也無需你擔心。”

謝宜笑聽了心中燙貼不已,謝家人做事,實在是令人舒心,平時對她關懷不少,但對她也不曾要她做這個做那個,隻需要她坐穩自己的位置便好。

若不是謝家真的有什麽過不去的事情,或許都不會求到她麵前來。

“對了,你可是與長寧侯府那邊說了?”

謝宜笑搖頭:“就容家和謝家知曉,長寧侯府那邊...我打算差人告訴老太太一聲,讓她安心,其餘的,都等滿三個月,我坐穩胎再說吧。”

“也好,如今確實不好往外說,能瞞多久便是多久,也安全些。”雖然現在天下承平,可難免會有歪心思的人,還是小心些為好。

謝宜笑點了點頭。

謝夫人與江昭靈在定王府用了午食才離開,她們一走,院子裡像是突然空了下來一樣,安安靜靜的。

紅茶給她收拾床鋪,讓她午歇,她還惦記著事情。

“容家和謝家送來的補品,你們拿去給陳女醫看看,看看什麽時候能吃,要放多少,做成什麽樣的。”

“還有林繡娘那邊,我讓她整理一些給孩子做衣裳被褥的花樣子,讓她盡快一些,我下午便要看,到時候還要挑一些給孩子做衣裳被褥的布料。”

紅茶與紅菇自然是應下。

謝宜笑的睡眠極好,以前不外出的時候,用了午食歇一會,她便要午歇差不多一個時辰,等到了下午起來坐一坐,便到了安排晚膳的時間了。

心裡藏著事,謝宜笑還以為自己睡不著,可躺下來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申時了。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院子裡的蟲鳴聲也全無。

她掀了床帳穿了鞋子,喊了一聲。

紅菇便來此後她起床:“王妃可算是醒了,林繡娘已經來了。”

“來了,可是帶了多少花樣子過來?”

“奴婢看著,有十幾幅,王妃可以挑幾幅喜歡的,先慢慢做一些,等小主子出來了,定然是攢了不少了。”

“林繡娘還說,還要給王妃做幾身衣裳,若不然這肚子大起來,原來做的衣裳都不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