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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別生氣,是我錯了......”

說到這裡,容辭心中也是有些忐忑,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對,也擔心他這夫人生氣不理他了。

他們二人自成親以來,夫妻恩愛,感情和睦,什麽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她雖然偶爾看著是被他惹得生氣了,但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想他哄她幾句。

這會看著是真的生氣了,他心裡慌得很,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謝宜笑氣得不想搭理他,將藥瓶往他手上一塞,然後將他趕出門去。

“夫人......”

“吃你的藥去,別來招惹我!”說罷她便將大門給關上,將人擋在了門外。

容辭原本想攔的,但是見她還在氣頭上,估計越說越惹她生氣,隻能忍住了。

罷了,先讓她消消氣,到時候他再哄哄。

容辭看了看緊閉的大門,轉頭看向院子,卻見明心和紅菇躲在桃樹後麵不敢吭聲,他目光掃過去,二人還縮了縮脖子。

容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示意她們上前去敲門。

明心使勁地搖頭,就是不肯。

真的是六月下冰雹,神奇了,這兩人還能吵架,不過不管如何,她還是堅定地站在自家主子一邊的,想讓她做和事佬,想得美。

而且主子多好的性子,上回她生氣的時候還是顧悠險些毀了她的親事,回去找長寧侯府算賬,這人肯定是做了什麽不能原諒的錯事,才讓主子忍無可忍的。

容辭無奈,最終嘆了口氣認命,心裡想著怎麽樣才能把人哄好了。

......

夕陽西斜,容國公夫人坐在院中喝茶賞桃花,院子裡便來了一個婢女的告狀,她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

“聽說王妃還將王爺趕出了門外,王爺到底是陛下賜封的一品親王,王妃哪裡能這樣對待王爺,為人妻子當是賢良溫順,好生伺候夫君,哪裡是能和夫君吵架鬧得家宅不寧的。”

“郡主,您可是王爺的親生母親,該是好好管管才好。”

容國公夫人在外頭,人們都喚她容國公夫人,但在定王府,她是府上的郡主娘娘。

容國公夫人看著那桃樹,笑了笑道:“這桃花開得真好。”轉頭看著那婢女,又道,“你擡起頭來給我看看。”

那婢女聞言便擡起頭來,露出一張白凈的臉,她穿著府上統一的婢女服飾,一身齊腰青裙粉色窄袖衫,頭上梳著單髻,發髻上簪著一簇簇桃花。

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姑娘,麵色白皙,容色不錯,看著便像是這樹上的桃花一樣美麗嬌艷。

容國公夫人無聲地笑了笑,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是做什麽的?”

“奴婢張柔月,是府上的負責種植草木的婢女,奴婢的父親便是管著府上草木一事。”

“張柔月?名字倒是不錯,生得模樣也不錯。”容國公夫人笑了一聲,“讓你做婢女,實在是委屈你了。”

“奴婢不委屈。”張柔月有些害羞又有些得意,“能伺候王爺和王妃,便是奴婢這一輩子最大的福氣。”

容國公夫人淡淡道:“你這福氣,你家主子怕是消受不起。”

張柔月麵上的笑容微斂,有些忐忐忑忑地問:“奴婢不明白郡主這是什麽意思?”

“是什麽意思?”容國公夫人定定地看她,“你來我這裡告你主子的狀,你家主子哪裡是消受不起你這福氣了?”

張柔月聞言臉色煞白,忙是跪下請罪道:“郡主,奴婢並沒有要告狀的意思,奴婢隻是...隻是覺得作為妻子,就該好好服侍夫君,王妃將王爺趕了出來,若是傳出去了,還不讓人笑話王爺。”

“傳出去?怎麽傳出去了?難不成王府的這些下人還會將府上的事情往外傳不成?你倒是說說是哪一個,我親自來問問她,吃的是誰家的飯。”

“誰要是敢將府裡的事情傳出去,若是被發現了,不說你們王爺王妃,我也定然也饒不了她的!”

張柔月臉色更白了一些,這都是她隨口一說了,哪裡能指出誰人會往外傳府裡的事情。

“奴婢...奴婢......”

容國公夫人見她如此,也懶得與她掰扯,擺手讓她離開:“行了,你回去吧,這天底下的夫妻哪裡是有不吵架的,等他們吵完了和好就行。”

“我這個做母親的都不操心,哪裡用得著你一個下人。”

張柔月欲言又止,但見容國公夫人似乎也並不想再聽的樣子,隻得先告辭離開。

待張柔月走了,容國公夫人便命人將孫管事喊過來,讓他將張柔月這一家人遣散離開王府。

這樣的下人,定王府可留不得。

第916章 爬窗

關於這夫妻倆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吵架的,隻要不是某一方犯下大錯,其餘的都是小事,不鬧到容國公夫人麵前來,容國公夫人都可以當作不知道。

而且她也知道,這夫妻吵架,他們自己吵吵就和好了,要是長輩摻合了,越是說哪一方的不是,那就可能演變成大問題。

不過她轉頭又和容國公說了這事。

容國公聽了也詫異:“他們二人也能吵起來?”

這兩人一個素來寡言寬容,一個是聰慧溫柔體貼,自成親以來感情一直都很好,怎麽就吵起來了?

容國公夫人輕哼:“怎麽就吵不起來了,宜笑從來都是善良溫柔,定然你那兒子做錯了事情惹了她了。”

聽這話,容國公就不依了:“這不是咱們兩的兒子,怎麽他犯了錯就變成了我一個人的了?”

容國公夫人掃了他一眼:“怎麽?你也想和我吵一架嗎?”

“不吵不吵......”容國公嘴角抽了抽,連連擺手拒絕。

開玩笑,腦子有坑的人才和夫人吵架,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容國公夫人白了他一眼,暫時不與他計較,但是又忍不住擔憂:“你說他們到底為何吵起來了?”

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非得吵起來呢?

她不知道,容國公就更不知道了:“我不知,要不你去問問?”

“不問。”容國公夫人搖頭,“算了讓他們自己吵了,就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容國公失笑:“是啊,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就行了,他們也不是小孩子了,總是有分寸的,再說了,咱們管得了他們一時,也管不了一世。”

“你啊,也少操心些,年輕的時候是勞碌命,咱們也到了這年歲了,指不定過幾年都要做曾祖了,就少操心些,多活幾年吧。”

容國公夫人自然是讚同這話,她也是這樣想的,於是她喊了一個婢女去春庭苑,告知容辭與謝宜笑他們今日就在木蘭苑中用飯,不和他們一起用。

夕陽西下,黑夜侵染人間。

春庭苑中的燈籠一盞一盞地亮了起來,院子裡安安靜靜的,風吹來時草木微微搖曳發出細微的聲響,偶爾還傳來一些蟲鳴聲。

容辭被從屋裡趕了出來之後,謝宜笑便沒有出來過,夕食還是明心送進去給她吃的,後來終於肯將明廳的大門打開了,隻是她又去了寢室,還將寢室的門從裡麵鎖了,不準他進門去。

容辭站在門口與她說了好一會兒話都不理,最終沒辦法,歇息的時候隻能去書房木榻那裡去睡。

不過躺下來的時候卻是怎麽也睡不著,輾轉反側來去,最終平躺著看著窗外的明月發呆。

以前他不覺得這樣安靜的夜晚有什麽不好的,皎月當空,寧靜安神,若是來了興致,他還能在院子裡一邊喝茶一邊賞月。

可是此時,卻是覺得自己心裡空蕩蕩。⊕思⊕兔⊕網⊕

最後忍了又忍,實在是忍不住了,便起身出了書房,站在明廳之中見寢室的燈已經熄了,隻留了床頭那盞燈光細微的燈安靜地燃著。

也不知道她是睡著了還是與他一樣睡不著。

容辭在要不要臉之中糾結了幾個來回,最終打算不要這個臉了,他出了院子,從寢室臨著院子的那扇窗爬了進去。

此時寢室裡也是安安靜靜的,他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卻見架子外麵遮光的床幔已經放了下來,他目光掃過四周都不見人,便心知她是上床睡了。

思量猶豫了片刻之後,他便走上前去,撩起床幔的一角,卻見青色的床帳之中,她背對著他躺著,手上還一顆顆地轉著那一串檀木佛珠。

似乎是氣還沒消,她摁著佛珠的時候還用了一些力氣,仿佛是在發泄對他的不滿。

容辭心頭兀然一軟,他心裡當真也是後悔的,他當初就該和她好好說的,在她吃藥與他吃藥之間衡量一二,還是他吃的好,實在不行那就都不吃,忍忍好了。

如此,也不至於惹她生氣。

其實他也明白她是為何這樣生氣,一是他胡亂吃藥不告訴她,二是她覺得這應該是他們二人共同決定的事情,他瞞著她做了這事,她生氣。

還有三,三便是她覺得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憂心會不會有孕的問題,結果他瞞著她吃了藥,根本就不可能有,她覺得羞恥和惱怒。

容辭站著看了她片刻,而後掀開床幔走上前去,在她還沒發現他來了的時候掀開床幔脫了鞋子上了床榻,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謝宜笑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是他恨不得捶他幾下:“你怎麽進來的?我分明關好門了”

“爬窗。”

“爬窗?”謝宜笑懵了片刻,忍不住仔細打量他一眼,她實在是沒料到他這種人竟然會做出爬窗偷偷進來這種事。

謝宜笑輕哼了一聲,對他道:“不錯嘛,你這爬窗的本事還挺熟練的,這是爬過多少姑娘的閨房。”

容辭知曉她是在故意找事,嘆了口氣將她抱緊一些:“我哪裡有爬過旁人的閨房,這是頭一回,夫人不肯見我,我便自己來找夫人了。”

“夜深寒冷,我一人孤枕難眠,實在是忍不住,而且我也擔心夫人睡著冷,沒有人暖被窩。”

謝宜笑還是不想理他。

容辭又道:“今日這事是我錯了,先前是我考慮不周,夫人生氣也是應該,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我定然會和夫人好好說一說,不會再瞞著夫人做了。”

“夫人不理我已經好半天了,我心裡難受,夜裡也睡不著......”

謝宜笑聽他說這話,也有幾分心軟,忍不住道:“你難受得睡不著,我還氣得睡不著呢。”

容辭見她態度稍微軟和了一些,握著她的手放在心口處:“要不你打我幾下,打到你氣消了為止。”

“哼。”謝宜笑白了他一眼,“我打你做什麽,我與你吵架,又不是要與你打架,吵吵就算了,但是萬不可動手。”

“你要是敢和我動手,我便立刻與你一拍兩散,立刻拆夥!”

第917章 夫人,你滿意了吧?

謝宜笑覺得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