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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院子,院中遍梅花,是帝城有名的‘梅園’。

而且這裡麵還有廖家近二百年的藏書,容國公府要書齋,那也是連那些藏書一起要了,價格同樣是不菲,這隻給市價三分之一,可想而知廖家的虧損。

若非是廖家理虧,也不敢麵對麵和容國公府對上,廖家肯定是不能同意這種事的。

也難怪廖家族人憤而要分家,他們不敢抵抗容國公府,隻敢要犯了錯的主家彌補這個虧空。

廖竹音楞住了:“大嫂想去將阿晴的東西取回來,然後彌補這一次的虧空?”

孔氏頓了一下,麵色微苦:“也不是我打你們的主意,隻是這家中有難處,這件事又是因為你而生的是非,若是我們不將這筆錢拿出來分給族人,他們是不會放過咱們的。”

“那廖家沒有錢了嗎?先前我那些東西......”

“都是你侄兒那個混賬,族裡庫房的東西不知道被他變賣了多少,而且還在外麵欠了一%e5%b1%81%e8%82%a1債,那筆錢填補可空缺又還了債務,哪裡還有錢啊。”

“竹音,我知道你不願再拿容家的東西,可咱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第834章 或許是便宜沒占夠了吧

事已至此,廖家確實是等著這筆錢平息事情,廖竹音也隻能咬牙同意了。

但她不願再回容家被人羞辱,隻讓孔氏與容晴回去一趟,等將東西搬回來了,留下一些,餘下的都變賣出去,到時候填補這個空缺。

容晴心有不願。

她的那些東西也是她攢了十幾年的,盡管離開容國公府她再也不能過國公府貴女的生活,身邊也僅有一個婢女伺候著,但她仍舊可以光鮮亮麗,體體麵麵。

若是連她的珠寶首飾、錦衣華服都要賣了,那她以後穿什麽戴什麽?

但她心想著容家她肯定是不能回去住的,那些東西肯定是要帶走的,現在先回容家將東西帶走再說,於是便跟孔氏一同去了容家。

二人去的時候正是下午,容家大門禁閉,拒絕了他們入內,守門人還道家中主人不在,若是她們要來見容亭,等容亭下值之後再來。

容晴沒料到自己回家都被攔在門外,氣得當場破口大罵,罵守門的老漢不知好歹,看門狗都不識得主人,竟然敢攔她。

罵來罵去又罵容亭不是東西,引得周邊的住戶紛紛出門看好戲。

謝愉住得不遠,知曉了消息,便派人通知了容國公府和太常寺的容亭。

明氏得知此事之後深深皺眉,去了春庭苑與謝宜笑商討:“你說這廖家到底是什麽意思?”

“雖然景陽侯府和廖家都對外說是容晴是司雲朗之女是容晴為了阻止司雲朗定親胡說的,可誰人不知她很大可能是司雲朗與廖氏的女兒,她又跑到容家來做什麽?還想讓三弟給她做爹?”

“讓三哥繼續給她做爹那就算了,她這心裡滿心的都是司雲朗,自小也極度厭惡三哥這樣的父親,如今真相大白了,她哪裡還願意喊三哥一聲爹?”

“廖氏害人。”明氏臉色不好,“容晴這樣,定然是她教的,若不然一個小姑娘怎麽會放著陪伴她十幾年的父親不親近,反而去親近一個十幾年都不曾露麵的所謂親生父親。”

廖竹音可惡,但容晴稍稍有些無辜,畢竟當年的一切都不是她能選擇的。

若是她親近容家,容家或許也不會真的容不下她,畢竟養了十幾年養大的,給她尋一門親事嫁出去就是了,可她厭惡容亭,滿心的都是她的親生父親,這是容家不能容忍的。

要說在這件事裡,最受傷的,那便是容亭了。

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不是親生的,滿心都是她的生父,對他極盡厭惡不屑,換做是誰都是要瘋的。

“我不曾與容晴一同生活過,對她也沒有半點感情,有的隻是她對我諸多的挑釁的厭煩。”謝宜笑給明氏添了些果茶,

“依照她這樣已經被養歪的性子,若是她再親近三哥,對三哥大概沒什麽好處,反而隻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如今這樣,其實也挺好的,她拋開了三哥,去認了她的生父,對三哥不屑一顧,三哥對她同樣也沒了責任與愧疚之心,日後她如何,就讓她親生父親去操心吧。”

明氏嘆氣:“話雖如此,可到底養了十幾年,容晴如此絕情,三弟心中怕是不好受。”

“好不好受也都受著吧,也是他自己識人不明,這才被人騙了十幾年,希望他吸取這個教訓,餘生小心謹慎,或許等他成親之後便能好了。”

若是容亭再娶妻,再有新生的兒女,不管廖竹音還是容晴,與他而言或許隻是往事雲煙了。

“也是。”明氏如今隻期待陳四姑娘早點進門,好讓容家恢覆平靜,也將這些流言壓下去,“到時候給陳四姑娘的聘禮多給些吧,也委屈她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陳四姑娘還願意嫁給容亭,確實是委屈她了。

“那就給她多添點。”這妯娌二人都不是缺錢的,對於給陳四姑娘添點聘禮的事情自然不放在心上。

“你說容晴和廖夫人回到容家到底想做什麽?”明氏有點想不明白。

“或許是便宜沒占夠了吧。”謝宜笑側目看了明氏一眼,似笑非笑,

“廖家要離開帝城了,你不是說景陽侯夫人要求廖夫人將廖氏以及容晴一起帶走嗎?如今主宅都賣了,肯定是要走了,你難不成忘了,容晴留在容家還有東西呢......”

“廖家要帶走容晴的東西?!”明氏豁然站起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們也是夠不要臉的,容晴都不是容家的血脈,竟然還有膽子來帶容家給她備置的東西?”

“金銀珠寶這種東西,誰還嫌少。”謝宜笑喝了一口果茶,笑了,“不過咱們都拿了景陽侯府的賠償,她既然要帶走,便帶走吧。”

景陽侯府的十二萬兩銀票早上已經送到容國公府了,算起來容國公府養了容晴也沒有虧。

“隻是也不能悄悄地讓她們走了,需得叫人知道我們容國公府對她們不薄,不是我們將她趕出去才行。”

“你說的有道理,等容晴將東西取走,便對外說廖家要離開帝城,容晴舍不得母親,要跟著母親離開,離開之後,她便跟著母親進廖家,喚做廖晴,不再是我容家的容晴了。”

如此,容晴也就此與容家撇清關係了。

明氏這麽一想,心情大好:“走,咱們去天雨巷一趟,趁早讓她們將東西帶走,也好早些騰出地方備置新的東西,以待新人。”

謝宜笑也閒著,自然是點了頭,與明氏一同走一趟。

等這二人到了天雨巷容亭家的門前,孔氏與容晴已經不在了。

謝愉得知消息過來了一趟:“走了有一段時間了,方才那容晴在門口罵三伯,罵得可難聽了,也不知道她一個小姑娘,怎地這般沒有教養。”

在外人看來,容亭到底是養了容晴一場,容晴這般罵容亭,那是不知感恩,忘恩負義,而且還沒有教養。

“哼,她不但被她母親教壞了,連根子都是壞的。”明氏臉色不好,差人去追孔氏與容晴,“去將她們喊回來,就說若是她們想要拿走東西唯有今日,過了今日不來,那就不要來了。”

第835章 這兩人,也不愧是母女

護衛領命去追孔氏與容晴,兩人也沒走多遠,不到半個時辰便又回到了容家,這個時候容亭也匆匆趕了回來。

昔日的父女再相見,容亭看了容晴一眼,麵色平靜,眼神也算是平靜,似乎是想開口說什麽,但見容晴輕哼了一聲,嫌惡地別開臉,最終也閉嘴不語。

明氏見容晴如此態度,眉頭微皺,心裡也有了些火氣,心覺得不能如此便宜了廖家,讓她們將東西帶走。

但她也知曉,若是再糾纏下去對容亭沒有好處,最好是趕緊將這些事情徹底了結了。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此時眾人都在院中,謝宜笑坐在一旁的石桌上,緗葉為她泡了一壺茶水,她慢慢地喝著,看著院中人的表情。

飲了一口茶水,覺得滋味尚可,也給明氏添了些:“今年這碧螺春不錯,大嫂多喝些,也消消氣。”為了這些人生氣,可不值得。

明氏喝了一盞茶,將孔氏和容晴晾了一會兒,覺得心裡舒坦些了,這才問:“你們今日前來是想帶走容晴的東西?”

“自然。”容晴想也不想道,“我日後不住這裡了,自然要將我的東西帶走。”

“你的東西?”謝宜笑輕笑了一聲,“我記得這些東西都是容家為你辦置的,便是你母親還是你自己辦置的,那用的也是容家的錢財。”

“容家養自家的小子姑娘,那都是應該的,但你是容家的姑娘嗎?怎麽就是你的東西了?”

“你!”容晴呼吸起伏,臉色難看,“謝十三,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我哪裡是過分了,不過是就事論事,說了一句公道話罷了,難不成就準你們做得,旁人卻說不得,要說過分,誰人能及你母親半分?”

“容九夫人。”孔氏攔住了要跳腳的容晴,深吸了一口氣道,“先前那些事情都是胡說的,我家小姑清清白白,容晴自然是容亭的女兒,你們也勿要聽外麵的那些流言。”

到了這個時候,這廖家人還想說謊?

容亭瞪大眼睛,有一瞬間的不敢相信。

大概在他印象當中,廖家雖然落魄了,就算是個個都冒著一身的酸腐氣憤世嫉俗,但卻也自詡讀書人君子,說不出這些明知真相卻謊話連篇的話。

明氏也楞了一下,大概也沒料到孔氏這般不要臉。

謝宜笑也有些驚訝,卻問孔氏:“你的意思是容晴還是我們容家的姑娘?是容家的血脈?”

“正是。”孔氏有些心虛,但麵上卻繃著,“那些話都是阿晴胡說的,她自然是容家的姑娘。”

容晴聽孔氏這樣說,還有些不高興,氣得直瞪容亭。

容亭的臉色漸漸地泛紅,顯然是氣得不輕:“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敢說這樣的話來騙我?難不成真的是覺得我很好騙?很好欺負是不是?”

真的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到了這個時候孔氏還想騙容亭,真的是過分了。

“容亭,我知道你不信,可這是事實,阿晴確實是你和我小姑的女兒......”

“廖夫人。”明氏打斷了孔氏的話,而後慢慢道,“你可知景陽侯夫人與司大公子昨日來了一趟容國公府?”

孔氏的話被明氏打斷,卡了一下,聽明氏說景陽侯夫人和司雲朗已經去過容國公府了,心頭一陣狂跳,麵色似乎在瞬間都白了三分。

景陽侯夫人和司雲朗去了容國公府,去幹什麽的?

明氏的目光緊盯著孔氏,見她慌亂害怕得幾乎都站不穩,這才道:“可知他們來容國公府到底是做什麽的?他們啊......自然是來賠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