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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別耽擱了人家姑娘。”

容國公夫人也親自見過了這位陳四姑娘,確實是個好姑娘,尤其是一手好繡藝實在是令人讚嘆,配容亭也是委屈了人家姑娘。

這樣的好姑娘願意嫁他,他不趕緊定下來,還等什麽?

容亭頓了下:“此事,我還要再想想。”

“還想?”容國公夫人就擰眉了,“成與不成何必是猶猶豫豫的,這一點你別要跟你九弟學,我當初叫他娶他媳婦,他老是想這個想那個,這也擔心那也擔心,我都被他煩死了!”

想起她當初如何勸容辭娶妻的,也是一樣的愁。

果然兒子都是來討債的。

“你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你三十多了,已經不是剛剛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可以有時間好好挑選,年紀大又是和離,還帶著孩子,你有什麽好姑娘可以挑選的?”

“是,若是不挑家世出身,也多的是年輕未嫁的女子願意嫁你,可是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啊,哪個是不懷春的,希望嫁一個年輕貌美的公子,嫁你這樣的一個人,還給別人做繼母,她心中能平嗎?”

“這能平就好,若是不能平,這日後家中也是有說不盡的煩心事。”

“還有廖氏,廖氏想嫁入景陽侯府幾乎是不可能了,你若是不娶妻,她將來肯定回來找你,告訴你她知道錯了,求你原諒她,與她重歸於好,難不成你還想與她重歸於好?”

容亭聞言簡直是頭皮發麻,直搖頭:“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那就趕緊娶了,這陳四姑娘是我看好的,你大哥、九弟都是我看好的,他們現在都過得不錯,難不成還不信我的眼光了嗎?娶了陳四姑娘,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你別為陳四姑娘擔心什麽,人家好姑娘,肯定會將自己的日子過好的。”好日子都是需要自己經營的,若不然再好的日子也會被過得烏煙瘴氣。

容國公夫人劈裡啪啦地說了一通,說得嘴巴都幹了,真的是恨不得容亭立刻點頭將陳四姑娘娶回來。

明氏讓人給邊上的婢女給她添茶,她又喝了一口才舒服一些。

謝宜笑也道:“如今定親也好,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話咱們、笑話三哥,三哥另結姻緣,就當是將那些事情當作前塵往事翻篇了。”

容亭聽她們二人這麽說,發現也是這麽一個道理,又想了想道:“既然母親都看中了,那便依照母親的意思就是了......”

他是真的不想與廖竹音再有什麽牽扯了,他以前雖然是真的很愛慕她的,但也為她付出十幾年,用十幾年也不能將她那顆心捂熱了,如今那些愛慕早已成了過去,他也盼著與她各自安好,再無瓜葛。

容國公夫人聽了這話,頓時就高興了:“那成,我便給你安排,到時候也不會虧待了陳四姑娘,給她準備一份聘禮,你啊,就等著成親吧!”

“多謝母親。”見母親這麽高興,容亭麵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母親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兒子先派人去接阿曉了,也不知道他在書院裡如何了。”

容亭有些擔心那些消息傳開了,容曉在書院裡會被人欺負。

“去吧去吧。”得了容亭點頭同意了這門親事,容國公夫人自然是不留他了,待他走了之後,便與兩個兒媳說起了這婚事。

先去和謝夫人這個媒人說一聲,請謝夫人做媒,然後開始安排後麵的事情,先定親在成親,依著容亭現在這樣的身份,三個月差不多能將新婦娶進門了。

容國公夫人道:“聘禮的事情,我和你們父親會給老三添一些,雖然他是再娶,可也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該給的也是要給,不過一切也依照老三如今的身份備置。”

容亭已經成過一次親了,聘禮也給了一份,如今再成親,那就等同於出了雙份了。

雖然說這再娶也是應該,而且錢銀也是容國公夫婦出的,但容國公夫人覺得還是要和兩個兒媳說一聲,就算是大家都不在乎這點東西。

明氏倒是一楞:“不從公中的賬目裡出?”

“不從。”容國公夫人搖頭,“他如今過繼到他親生父親名下了,便不再是容國公府的人,從公中的賬出錢不大合適,但我與你們父親還當他是我們的兒子,就當是我們做父母為他娶妻。”

隻是父母為兒子娶妻,而不是容國公夫婦為府上的公子娶妻。

“我們也不用他媳婦日後在膝下孝順,隻要他們好好過日子就行,我啊,日後還是有勞你們過來陪陪了。”

容國公夫人沒有親生的女兒,但兩個兒媳都如同她女兒一般,這也是她的幸運,至於容亭那邊,就讓他們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吧,願意過來坐坐,她高興,不來她也不在意。

謝宜笑道:“那定然,我要是不來找母親下棋,我日子得多無聊啊。”

容國公夫人搖頭失笑:“你啊你,那咱們今日先來一局?”

“既然母親這麽有興致,兒媳自然是卻之不恭了。”

婆媳二人便移步去了隔壁偏廳下棋,明氏見容國公夫人有人陪著了,心情看著也好了,便去安排容國公夫人說的事情。

第824章 是你,你是司四月?

容國公府這邊在關起大門來,該幹什麽的幹什麽,任憑外麵風浪滔天,依舊巍然不動。

而廖家這邊,廖竹音從婢女口中得知這事的時候,簡直是五雷轟頂,劈得她整個人都要站不住了,她睜大眼睛,臉色發白地直直地盯著婢女看。

“你說什麽在?你說什麽?”

怎麽會這樣?!

她費盡心思要遮掩的秘密,就這樣被人傳得世人皆知嗎?

她恨不得自己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不用麵對這個世界。

婢女見她這樣,心中有些害怕:“夫人......”

“什麽叫做容晴為了阻止雲朗定親去了北亭侯府,然後說她是雲朗的女兒?”廖竹音隻覺得心跳都要停了,“她這是瘋了嗎?”

若是能阻止司雲朗娶別人,她肯定是很願意的,可容晴也是她的骨肉,是她與雲朗的骨肉,她一心希望這她能好,她怎麽能如此作賤自己?

叫世人知曉她有那麽不堪的出身,她將來該怎麽辦啊?

還有自己...廖竹音臉色白中慢慢地透出一些青色來,嘴%e5%94%87也是死死地咬緊。

若是叫人知道她當初如此不知廉恥,未婚便與人做了那等茍且之事,不管是她的臉麵,還是廖家經營百年的臉麵,那都是要被人踩在地上。

廖竹音突然頭一次因為那件事生出後悔來。

悔不該的。

悔不該當初被眼前的郎君和花前月下的誓約迷了眼,與他做出那樣的事情。

可她仔細又想,若是沒有那件事,她大約也沒有容晴了。

廖竹音心思覆雜,她問:“那她現在在哪?我大嫂呢?大嫂呢?她怎麽可以帶容晴去鬧事,難不成她不知容晴還小,什麽都不懂嗎?”

廖竹音得知司雲朗要與沈明珠定親,心裡也很傷心,今天早上便哭了一場,哭得眼睛都腫了,她知道孔氏不甘心,甚至還惱怒她不肯威脅司雲朗,可是沒料到孔氏竟然敢帶容晴去鬧事。

“景陽侯府的人將人待到景陽侯府去了,夫人,您......”

“我、我這就去景陽侯府......”廖竹音咬了咬%e5%94%87,擦了擦眼淚,立刻便決定去景陽侯府。

“可是夫人,這外麵的人如今都在議論、議論您和大姑娘還有、還有司大公子......”婢女也好奇得很,也想知道這容晴到底是不是司雲朗的。:-)思:-)兔:-)網:-)

若是外麵傳的話都是真的,那夫人豈不是懷著孩子嫁給了容三爺,然後將孩子栽贓到容三爺頭上,叫容三爺給她和情郎養孩子......

這、這饒是她一個大字不識的婢女,也覺得這等行徑太惡心人了,也實在是歹毒可恨。

“議論便議論,可我不能不管阿晴,她壞了雲朗的親事,那景陽侯夫人定然恨透了她,我若是去得晚了,也不知道會如何......你叫人備車去,立刻去!”

“是。”婢女隻能應下。

廖竹音心裡雖然慌張害怕,但想著一會兒去到景陽侯府還要見到司雲朗和景陽侯夫人,她又忍不住回去換了一身衣裳,將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然後便坐著馬車往景陽侯府走去。

景陽侯府這邊就更熱鬧了。

容晴剛剛被帶著進了景陽侯府的大門,便見到了等待已久的司四月。

容晴想到司四月這些年在父親身邊長大,獨得父親的關心,而她連喊一聲父親都是奢求,心裡對司四月是恨之入骨。

“是你,你是司四月?!”

“我確實是司四月,不過你又是何人?來此對我大呼小叫。”司四月冷哼了一聲,目光在容晴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兒,然後露出了鄙夷不屑的目光。

司四月剛剛得知消息的時候也是懵的,仿佛是再一次地認識她的父親。

在她記憶之中,她的父親有些沈默寡言,但不管是對她母親還是他們兄弟姐妹幾個都是極其不錯的,後來父親恢覆記憶的時候,她清楚地意識到眼前這個父親可能不再是她記憶裡的那個父親了。

在他同意再娶,將母親貶妻為妾的時候,她重新認識了這個父親,從那之後,她便覺得她的‘爹’已經死了,如今活著的是‘父親’是景陽侯大公子。

若不是她母親死活不願離開景陽侯府,早在她這個父親同意貶妻為妾的時候,她便會帶著她母親離開了。

可如今,再一次令她嗔目。

原來這個人原本就品性不行,在未成親之前竟然都做得出與未婚妻茍且這種事情。

難不成他不知貞潔對一個女子而言何其重要?他這樣做到底將他的未婚妻當作什麽?一個可以隨意供他玩樂的女子?

雖然說什麽情到深處不能自抑,可但凡他對未婚妻有一點尊重,對她有些顧念,也不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

也難怪是十幾年過去了,那個廖竹音還一直對他心心念念,知道他回來了就立刻和離想要嫁給他,原來這兩人之間還有這麽一個野種在。

“野種!”

“什麽?”容晴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對方是在罵自己,當下大怒,“你敢罵我?你怎敢罵我?賤人!”

“好了!閉嘴!”景陽侯夫人見剛剛進門,這兩人就要吵起來了,頓時腦袋瓜都疼。

“祖母。”司四月轉頭喊了一聲,慢慢道,“祖母將這人帶回來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想讓她認祖歸宗?”

“也不是孫女我說話難聽,你孫女我出身粗俗,說不來什麽嫻雅動聽的話,就她這樣見不得人的出身,若是真的認下來,咱們司家祖宗的臉麵怕是都要丟盡了。”

“那定然是不能認。”景陽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