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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謝宜陵有些生氣了,“你不要這樣說顧表哥了!”

顧知軒有探花之名,也算是名副其實,謝宜陵還是很敬重人家的。

“好好好,我不說他不是。”謝宜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感慨,“我們家宜陵日後若是娶妻,便要娶一個自己中意的才行,這和中意的人在一起,這日子也能過得開心一些。”

謝宜陵臉色微紅,有些忸怩:“什麽娶妻,阿姐我還小呢!”

“也是。”謝宜笑算了算,今年謝宜陵才十二,等他成親或許都是十年後的事情了,“你還是好好讀書吧,自身的條件越好,將來能選擇的更多,你要是有本事,不管你看上什麽樣的姑娘都成,若是沒有本事,那就看命了......”

“看命?”謝宜陵瞪大眼睛,一臉懵。

“是啊,先得看人家姑娘品性能耐,對你有沒有幫助,再需得看是否門當戶對,對家族有沒有好處。”

謝宜陵打了一個哆嗦,抱緊自己的書袋子:“那我還是努力讀書吧。”

謝宜笑原本是想逗逗他,但見他一臉嚴肅決定要努力,笑了:“那你多努力。”

見了謝宜陵,謝宜笑便打算回容國公府了。

謝宜陵有些舍不得她:“阿姐既然回來了,不若用了飯再走?”

“今日可不行,謝愉今日應當會去容國公府那邊,我得回去。”昨日新婚,第二日便是見自家族裡的親人,第三天便回門,今日下午的時候容修和謝愉就應該到了。

謝宜陵也想起這事,無奈小肩膀垮了垮:“那好吧。”

謝宜笑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要與我一起用飯,過兩日跟容景他們去容國公府就是了,還有,讀書雖好,但練武也不能落下了,雖然不求你能學得多少,但能強身健體也是一樁好事。”

從春雪苑離開,謝宜笑又去了一趟四閒堂跟謝夫人辭別,這才離開了謝家回容國公府,等她回來的時候也差不多到了用夕食的時間了,容修和謝愉已經在了。

謝愉麵上帶羞,容修則是有幾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興奮,這夫妻倆坐在一起瞧著也很般配。

一番見禮之後坐下來,容國公府夫人便問她謝家請她回去做什麽。

“是想問顧世子與謝憐的事情。”

這一個白天都要過去了,容國公夫人也知道了外麵的事情,說起來不知道都不行,這消息傳得是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對於這事情真真假假,容國公夫人也不予評判,點點頭沒有再問。

謝宜笑在明氏邊上坐下,明氏還分了她一盞茶水,她含笑道謝:“謝謝大嫂,我正好渴了呢,還是你知我心。”

明氏聽言就笑:“我哪裡知你的心了,知你心的不是應該另有其人?”

屋裡的人聞言也笑了起來。

謝宜笑被笑多了,如今也是臉皮頗厚,眼稍微挑,道:“大嫂說笑了,他們這些男子有幾個是知心的,這好一些的,你要是渴了和他說一聲我渴了給我倒杯水,他還能動一動,這要是遇見懶的,你喊他,他是連頭都不擡一下,別問,問就是你自己沒長手嗎?”,

多少男子在家就跟個大爺似的,恨不得人都將飯喂到他嘴裡。

屋裡的人哈哈大笑。

隔壁的容尋拿著茶盞推了推容辭:“難不成你私底下是這樣的?”

“沒有。”他勤勞得很,也知心得很,哪裡會說出這種‘你自己沒長手嗎’這種話?

容九公子覺得自己在外頭風評有所下降的話,他夫人得居頭功,這第二就是他母親,這兩人湊在一起第一樂趣就是下棋,第二樂趣就是吐槽他的不是。

媳婦和老娘關係太好似乎也有不好的地方,弄得他跟多餘的似的,被嫌棄得跟路邊的雜草一樣。

容尋似乎是從這兩字之中聽出了怨念,嘖嘖了兩聲,然後又忍不住笑出聲。

容辭聽見了笑聲瞥了他一眼,容尋樂嗬嗬地給他添茶:“你啊,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媳婦兒多有趣啊。”

容辭懶得搭理他。

一旁的容修看著有些羨慕,心裡想著如今他娶妻了,若是他母親還在,這兩人會如何相處,他母親是個溫柔善良之人,謝愉也明理有禮,要說關係很好或許沒有,但也能和諧相處。

容亭盯著麵前的茶盞有些安靜,麵色也平平靜靜的,似乎沒有什麽情緒起伏,他這些日子似乎一直都是這個表情。

“老三啊。”容尋喊了他一聲。

“啊?大哥?”容亭回過神來擡頭看去,在場的幾人都看到了他眼底的青黑,想來這些日子都沒睡好,臉色也是青白青白的。

容尋覺得容亭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若不然日子久了,他自己都能將自己折騰出問題來,便問他:“母親提的事情,想安排你與陳家姑娘見麵,你覺得如何?”

說起這事,容亭頓時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整個人都透露著抗拒。

“還是不了吧...陳姑娘還年輕,該是尋一個好人家嫁了,我日後便和阿曉一起過就好了......”

第764章 你不願,難不成是還惦記著廖氏?

容亭想起那些被夾在中間恨不得將自己扯成兩瓣的日子,那些%e9%9b%9e飛狗跳爭吵不休,容亭倒是覺得現在這樣的日子安靜多了。

“我現在這樣就很好。”他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真的沒必要再娶一個回來了。

他是真的怕了。

容尋呷了一口茶水,對於容亭的遭遇心中有些同情,但想想這些年容國公府對廖竹音的隱忍還有容晴的是付出,又同情不起來。

太蠢了些......

看著太好騙了,所以才被人騙。

“你不願,難不成是還惦記著廖氏?”容尋如此問。

容亭楞怔了片刻,回過神來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的,有些不好看:“大哥你莫要胡說,自她要和離離開,我這心裡便沒有這些念頭了。”

他對廖竹音那曾經深厚炙熱的感情都隨著十幾年來這些爭吵消磨得差不多了,餘下的唯有責任,而她與他和離,不再是他的妻,他對她也就沒有了責任。

更何況是後來還查出容晴是廖竹音與司雲朗之女,他當了冤大頭,費盡苦心為別人養了十幾年的女兒,簡直跟笑話一樣。

這般境況,他怎麽可能還惦記著廖竹音,除非是他真的腦子有問題。

“我隻是覺得現在安安靜靜的日子也挺好的,就這樣過著就好。”

“好什麽好?”容尋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眼底有了一些冷意,“她毀了你一生,自己倒是跑得快,還想與前未婚夫再續前緣,日後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你就甘心嗎?”

甘心嗎?

自然是不甘心的。

要是沒有容晴的事,他當初對不起廖竹音,如今司雲朗回來了,她想要去找司雲朗,他這心中大約會有祝福和成全,不會有什麽不甘。

可容晴明明白白地擺在這裡,當年的一切全數是欺騙,她這些年來還一直以當年的事情要挾他拿捏他,十幾年過去了,他付出了這麽多,發現一切都是欺騙,而她拍拍%e5%b1%81%e8%82%a1就走,還想和心上人再續前緣.....

他哪裡是甘心的

隻是不甘心又如何?!

難不成他還能大吵大鬧將事情鬧出來?

容尋道:“既然不甘心,那就要過得比她好比她風光,讓她知曉她離開之後你過得比以前好,夫妻恩愛幸福美滿,她心裡後悔卻又回不去,內心煎熬痛苦不能釋懷。”

“而且你這一輩子還很長,既然過去都是錯誤的,那就去找正確的好了,說不定那陳姑娘才是你一生的良人呢?”

“便是陳姑娘不是,那不是還有什麽宋姑娘王姑娘,總之會有一個合適的。若是你這般萎靡不振,淒淒冷冷地過完餘生,她這心裡指不定還得意,這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嗎?”

“還有一點,她如今什麽境地難不成你不清楚?她想要嫁司雲朗怕是不可能的,但若是這事不成,她日子過不下去了,你若是不娶妻,她還能回頭糾纏你,難不成你還想餘生跟她一直糾纏不清?”

“...我自然是不想的。”→思→兔→在→線→閱→讀→

“既然是不想,那就娶一位回來,日後好好過日子,別再讓父親母親為你擔心,難不成你還覺得不夠,還要他們為了你將來擔憂?”

說到容國公夫婦,容亭啞了啞,再也沒辦法開口。

容尋趁機繼續說道:“你要是擔心娶回來了,日後的生活不平靜,咱們就看一個性格善良溫柔的女子不就成了......”

“也不是非要你見了人就立刻將人娶回來,你先去見一見,到時候你若是看中了哪一個,咱們再說。”

容國公夫人想為容亭再娶一位夫人,帝城之中有想法的不是一個兩個,有的還是十六七歲還未定親的小姑娘,不過容國公夫人都將這些給拒了,覺得不合適。

小姑娘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若是成親了,自然是希望能得夫君寵著哄著的,但在容亭這裡就不合適,容家想為他找一個踏踏實實過日子的。

而且太年輕了也不相配。

不過便是這樣,候選人如今也排了個五六七八,年紀從二十歲到二十六都有。

容亭想了許久,最後長嘆了口氣,道:“我再想想......”

“想就對了,好好想。”容尋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樹木,“你仔細想想,日後咱們容家的聚在一起,所有人都是成雙成對,唯有你孤單影隻,多可憐啊......”

容尋真的是聊足了勁兒勸說容亭再娶了。

另一邊京兆府的牢獄之中,衙役打開了顧悠牢房的大門。

“顧姑娘,你可以走了。”

什麽?

可以走了?

顧悠與廖竹音齊齊豁然站了起來,急急忙忙地走到木欄邊上。

顧悠很是驚訝:“我可以走了?真的嗎?”

衙役點頭:“對的,顧姑娘,你可以走了,現在就可以離去。”

顧悠一陣驚喜,在這牢裡的日子實在不是人過的,雖然說因為她與廖竹音‘有背景’這牢裡的人不敢對她們怎樣,一日三餐準時送,說話也客氣,但到底是牢裡。

若不是她心中還怨恨李重陽,不想再和他在一起,她或許早就低頭了。

“是誰幫的我?”難不成是李重陽,不,她都沒有服軟,他怎麽可能是幫忙的呢?

“是武安侯世子夫人。”衙役這般說道,

“武安侯世子夫人派人去了一趟京兆府,說這事需得分一個主次,主犯乃是廖夫人,顧姑娘最多算是從犯,刑法理應當減,大人覺得此言有理,便同意了上告,為顧姑娘改判。”

所以今日顧悠便可以出去了。

“武安侯世子夫人?”顧悠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是薑澤雲娶的那個夫人,可那個女人怎麽會幫她?

難道是薑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