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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

“這些事情原本是不想與你說的,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你如今是容家女,這一輩子做容家女也是挺好的,但如今你母親身陷牢獄,容國公府又無情無義不願幫忙,廖家也無能,隻能求助景陽侯府了。”

“若是景陽侯府念及當年兩家的感情,念及你父親與你母親的感情,這些也不必再說,可是偏生你父親不記得前事,這眼裡隻有那石氏給他生的三兒一女,哪裡有你和你母親的存在?”

“那景陽侯夫人更是看不起你母親,不願讓你母親入門,你母親坐了牢,名聲壞了,想要再嫁給你父親更難了,所以眼下才需要你的幫助,阿晴,難不成你不想看到父親母親再續前緣嗎?”

容晴不想廖竹音與司雲朗再續前緣嗎?

當然是想的!

在她不知道自己是司雲朗之女的時候她就想了,她受夠了離開容國公府之後的日子,也受夠了別人的嘲笑貶低,她想要過回以前那被人奉承高高在上的日子。

在知道自己回不去容國公府,又得知母親昔日的未婚夫活著回來,她就恨不得母親立刻和父親和離,等母親嫁過去做了景陽侯世子夫人,她就可以跟著過去。

做不成容國公府的貴女,她也可以做景陽侯府的貴女,就算她不過是個繼女,依照司雲朗對她母親的感情,定然愛屋及烏,對她也不會太差的。

若她是司雲朗的親生女兒,那就更好了。

她心中敬仰的人成了她父親,她也終於可以擺脫容亭這樣懦弱無能又令人厭恨的父親,她的心仿佛是撥開了一直籠罩在頭頂的烏雲陰霾,終於得見晴空。

她激動得心跳個不停,臉色發紅,眼底帶著光:“舅母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她重覆地確認,興奮之餘還有些難以置信。

她真的是司雲朗的女兒嗎?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孔氏見容晴非但沒有難受,反而是滿臉的期待和興奮,心中當真是佩服死了自家小姑了,要說容晴這態度沒有她那小姑在中間做了什麽,她肯定是不信的。

容晴豁然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去,她要去找他去,她要去問問他,為何丟下她母親和她這麽多年!

“容晴!”孔氏被她這番動作嚇了一跳,忙是將她拉住,“你冷靜一下,萬不可魯莽壞了大事!”

“我怎麽可能冷靜得下來!”容晴小臉通紅,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惱怒,“我得去問個清楚,他為什麽這些年都不回來,都不管我們!”

這可是她父親,是她母親的夫君,若非是當初他出了事,她母親也早該順利地嫁過去,而她就應該是景陽侯府的貴女了,怎麽會被趕出來,落得今日這地步?

“他忘了!”孔氏急急道,“他那些年都忘了,若不然也不會娶了一個漁家女為妻,在外頭辛辛苦苦十幾年,你且聽我說,不可一時沖動,誤了大事,難不成你不想你母親與他再續前緣了嗎?”

“難不成你不想認你父親了嗎?”

容晴頓了頓,死死地咬住%e5%94%87瓣,卻沒有吭聲。

她當然是想認父親的。

孔氏也怕容晴這一時沖動跑到景陽侯府去,不管不顧地將事情鬧大,若是可以,她是不想將事情鬧大的,畢竟廖家也還要臉,自家姑娘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傳出去也是丟臉。

當然,若是萬不得已,景陽侯府知道這事情之後,仍舊是不願意讓廖竹音進門,那就管不了那麽多了,廖家已經這樣了,管它什麽名聲不名聲的,先得了好處再說。

孔氏道:“阿晴啊,此時你母親被困在牢中,還等著我們去救,你可千萬別沖動,我們需得從長計議才行。”

容晴深吸了一口氣,心裡也亂糟糟的:“那舅母你說該如何是好?”

孔氏道:“我打算帶著你去約見司雲朗,先告訴他你的事情,讓你先私下與他相認,而後請求他出力將你母親從牢裡救出來,他便是沒了記憶,但念在你的份上,肯定不會不管你母親的。”

“等你母親從牢裡出來了,我們便讓他娶你母親,若是他不同意,我們便以此事來要挾,他但凡是還想在這帝城立足,還想與他那弟弟爭世子之位,就不敢不答應的。”

說到這裡,孔氏露出笑容來,覺得自己此計委實是極妙,隻要捏住了這個把柄,景陽侯府是有什麽敢不答應他們廖家的,到時候廖家再興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這威脅人的事情,還是需得小心謹慎一些,需得拿捏一個度,若不然鬧得太大了,對方魚死網破,那就不好了。”孔氏深諳此道。

容晴可不管這些,她隻知道自己能與親生父親相認,母親也能從牢裡出來,母親還能與父親再續前緣,她很快就能離開這裡,成為景陽侯府的姑娘,她就激動得不得了。

“那舅母,我們何時去找我父親?”

孔氏笑道:“你不必著急,你要你願意了,我回頭便讓你舅父寫一封信,將司雲朗請出來見麵。”

“那我等舅母的消息。”容晴聞言也高興,她為了母親蹲守過這個人,但是也沒說上幾句話,眼下終於是能坐下來好好說說話了。

他可是她的父親,又與她分別了這麽多年,日後肯定會心疼她的,想到這裡,她忽然又想到了司四月,那是司雲朗的女兒,據說隻比她小了兩歲,可這些年一直都在父親身邊長大,盡得父親的疼愛關懷。

容晴想到這裡的時候,心思似乎瞬間與母親同步,對石氏那母子幾人生出了恨意,覺得她們搶走了她的東西。

“舅母,你可知道那司四月?”

第750章 這是將我們容家當成猴子耍是不是?

“司四月?”孔氏微微一頓,然後道,“自然是知道的,不過聽說她行事魯莽,沒有什麽規矩,也上不了什麽台麵,不過是鄉下長大的姑娘罷了,肯定是不能與你相提並論。”

司四月在京兆府的公堂上打了廖竹音與顧悠,世人對她也是議論了好一番,說她孝順有骨氣也有,說她不知規矩禮數也有,有人讚揚也有人直搖頭。

容晴咬%e5%94%87,手指幾乎是要將帕子給擰成麻花,眉頭也死死地擰緊,想到這些年司四月在父親身邊長大,而她卻‘認賊作父’,有容亭那樣的父親,心裡就很不得勁,也惱恨得很。

當真是上天作弄。

若非是當年她父親出了事,又失去了記憶,她母親怎麽會帶著她另嫁,而她父親也不會娶了一個漁家女,生了那幾個兒女。

若是一切順順利利的,也就沒有石氏,沒有石氏那幾個兒女了,她的父親母親隻有她。

“她敢打我母親,舅母,我肯定要她好看!”容晴覺得自己實在是無法容忍司四月的存在,等她回到景陽侯府,一定讓她知曉厲害,讓她好看。

孔氏大約知道她心中的不平,於是便附和道:“好好好,日後你想怎麽對付她就怎麽對付她。”

容晴一聽這話,心裡就好受多了,等她母親嫁去了景陽侯府,她才是司雲朗的嫡長女,而到時候石氏最多也就是個妾室,那司四月不過是個庶女,自然是她想什麽對付就怎麽對付了。

而且石家又沒有什麽後台,隻能忍著。

容晴的腦中瞬間就出現了好幾個對付司四月和石氏的法子,司四月敢扇她母親巴掌,她肯定是要還回去的,然後再給她找一個又醜又窮酸的夫君,將她嫁過去,一輩子都不好過。

孔氏又叮囑道:“這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可不能說漏了嘴讓身邊的人知道了,若是讓容亭知道,讓容家人知道,肯定饒不了你。”

容家和容亭若是知道容晴是廖竹音與司雲朗之女,容家白白養了十五年,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

容晴臉色一變,直直打了一個寒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讓容家知道的!

可不能讓容家知道,容家又怎麽會放她離開容家日後跟著她母親去景陽侯府呢?

想到這裡,她心裡就在衡量得失了,留在容家,她又回不去容國公府,隻能留在這個,然後尋一個普普通通的親事嫁人,再也像以前那樣做容國公府尊貴的大姑娘,帝城貴女之首,出入宮廷都是尋常。

若是去了景陽侯府,雖然比做容國公府的姑娘差了不少,可好歹也是侯府貴女,總比現在要好多了......

容晴咬%e5%94%87,暗暗下定了決心。

世間上有些事確實是經不住查的,廖竹音和她的父母為了遮掩容晴的出身確實做了不少準備,但也隻是給了一筆錢,讓他們離開帝城,此後守口如瓶,當作沒有這事。

不過是短短五日,容尋派去的人便尋到了當年給廖竹音接生的穩婆和看診的大夫,十幾年過去了,穩婆年紀不大,還未到五十歲,倒是那大夫當年年歲已經不小,看起來似是有些行將就木。

等人送到了帝城,容尋與明氏便親自去見了這二人,細問了當年的事情。

也果然不出容尋兄弟二人的猜測,當年容晴確實是足月所生,而且廖家的這一番動作,以及廖竹音這些年的遮遮掩掩,更是落實了容晴出身見不得人的事實。

明氏越聽臉色越是黑得嚇人,手上捏著扇子的手都要泛白了,待老大夫和穩婆離開之後,她忍不住拍了桌子。

“好一個廖氏!好一個廖家!這是將我們容家當成猴子耍是不是?!”明氏覺得心頭有一團火在燒,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

她竟然不知廖竹音這麽有本事,竟然這樣欺騙他們容家人,將容家人都當成傻子。

尤其是容亭,這可是真真的冤大頭了,給人養了十幾年的姑娘,可卻還得不來一聲好,廖竹音和容晴有多不待見他,明氏也是看得明明白白。

明氏覺心中直犯惡心,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我還當三弟就算是不那麽出色,可他對容晴一向是捧在手心裡的,這兒還不嫌母醜呢,有這樣的一個父親,她到底在嫌棄些什麽?原來不是親的啊!”

明氏想起這些年容亭的付出,容家上下為了他能家宅和諧一些,對廖竹音的忍讓,當真是覺得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她伸手捂了捂%e8%83%b8口,覺得心裡不知道塞了什麽東西,吐出來又咽不下去。

“三弟可是說了要如何處理此事?”她問。

容尋伸手擰了擰眉心,臉色同樣的不好,他道:“他都想了好幾日了,雖然也惱恨廖氏當年如此算計他欺騙他,可容晴...到底是他養了十幾年的,這感情至深,他雖然得知真相大受打擊,但......”

“但也不願傷害容晴是不是?”明氏嗬了一聲,“若是世人知曉容晴的出身是這麽的見不得光,她怕是這輩子都完了。”

容亭或許對廖氏對容晴有恨,但也不願容晴落得那樣的下場,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