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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害怕你們知道這阿晴是八個月所生,不是七個月。”

“有區別嗎?”容尋冷笑,“不管是七個月還是八個月,早產的孩子,小時候也體弱多病了一些,你難不成忘了九弟了,他便是早產的,小時候身子骨是什麽樣子的?”

什麽樣子的?

容辭幼年時期,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天氣變化,便極其容易生病,冷不得熱也不得,一病又不容易好,成日跟個藥罐子似的,整個人都瘦瘦小小的,看著很是可憐。

容國公夫人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很難過,怕養不活這個小兒子,她那人從來不信鬼神,但卻找了慧緣大師給容辭算命,後來慧緣大師將人帶去了雲中寺調理,身體才漸漸地康健。

可是容晴與容辭不同,容晴從小到大一直身體很健康,甚少有生病的時候。

“而且這些年...你看廖氏是如何對待容晴的,又是如何對待容曉的?”

廖竹音是如何區別對待容晴和容曉的?

容晴就像是她的心肝,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有什麽好東西都少不了這個女兒,但容曉在她那裡,就像是一根雜草。

不,甚至連雜草都不如。

她似乎是很不待見容曉,自己不對他好,甚至是見不得別人對他好,就像是她不準容景和容暄帶容曉一起玩一樣,平日裡她不管這個兒子,卻又不讓別人接近,說是帶壞了他,耽誤他讀書。

買東西做衣裳,她也隻做她自己和容晴的,根本就不管容亭和容曉,就算是她心中不喜歡容亭,可兒子到底是她親生的啊,怎麽一點都不在乎?

她對女兒與兒子差別這樣大,以前不覺得有什麽,隻想著她和女兒比較親近一些,可如今有了疑心,細想來隻覺得很不對勁。

可若是容晴是她與司雲朗之女,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

司雲朗在他們即將成親感情最深的時候出了事,她滿心的都是她這位情郎,對於司雲朗留下的血脈,是她的心肝血肉,她自然是珍之重之。

而算計了看著不大聰明又對她一往情深的容亭,正好是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找一個爹,她不喜歡容亭。

但對於她為容亭生的兒子心中也隻有深深的厭惡和排斥,容曉在她心中大概就是她背叛自己對司雲朗感情的汙點,是她恨不得不存在的。

容尋將這些猜測說了,雖然眼下也僅僅是猜測,但諸多叫人想不通的事情仿佛瞬間都解釋得通了。

容亭的血一點點地涼透了,他伸出手握著茶盞,那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跳。

容尋提議:“回頭叫陳女醫過去給容晴把脈看看,你覺得如何?”

“叫陳女醫過去把脈也是能看出一些。”容辭微微擰眉,也看向容亭。

兄弟倆等著容亭做這個決定,若是他不想知道這個可能存在的事情,願意將容晴當作女兒,一輩子囫圇過去了,他們也不好強迫他。

“看吧。”容亭的臉色蒼白,白裡又有些發青,“雖然我不願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但既然有了疑點,那就查清楚的好。”

他並不想這麽糊裡糊塗地過下去。

他想知道真相。

若不然不清不白的,他對容晴心中有了疙瘩,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若是這些猜測是假的最好,以前這日子怎麽過,將來就怎麽過。

可若是廖竹音當年真的是算計他的,容晴也不是他的女兒,他需得是為自己這些年討一個公道。

他雖然沒什麽本事,但也不是讓人這般算計也不吭聲的。

容尋點頭:“那你便請陳女醫與你一起過去一趟,我再安排點人查一查這事。”

若是事情為真,廖氏該是慶幸容晴生得像她,而不像司雲朗,若是容晴長了一張和司四月差不多的臉,估計早就被發現了。

容尋想到這裡,露出了一些冷淡的笑容來。

若真的被查出來是真的,廖氏、廖家甚是是司雲朗,這一個個的,都別想好過。

真的是當他們容家好欺負是不是?

第734章 若是那個人換做是她,他腦子都要炸了

容亭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失了魂似的,渾渾噩噩的宛若遊魂。

容尋心中惱火容亭太蠢,但又有幾分同情,他問容辭:“你覺得這事情是真的有多少成?”

“九成。”容辭喝了一口茶水,“若是當年廖氏得知自己有孕,正好碰見了司雲朗又出了事,她為了這個孩子,算計上三哥是很有可能。”

容亭雖然不大聰明,但也是廖竹音當年的裙下之臣,對她一往情深,而且出身容國公府,身份上也算是不錯,能給她帶來富裕的生活。

而且她還自己演了一場被容亭占了便宜的戲,輕而易舉地拿捏了容亭。

容尋深呼吸了一口氣,感慨道:“這要說這成親,不管是男娶女嫁,斷然是不能娶心中有旁人的女子,也不能嫁心中念著旁人的男子。”

就好比容亭與廖竹音,再有武安侯府的薑澤雲與顧湘,這兩對就是寫照了。

容亭用了十幾年都沒有捂暖廖竹音的那顆心,如今和離也還爆出了這種‘容晴疑似不是他親生’的事情,這大半輩子都被這個女人給坑慘。

瞧著確實是挺可憐的。

他想了想自己,自幼和妻子一起長大,等到了差不多年歲了便結為夫妻,雖然說他們都不論這什麽情情愛愛的,覺得兩人處在一起就很自在,這半輩子過去了,就像是人生不能割舍的另一半。

再想想自家幼弟,夫妻倆感情似乎也很不錯,總是膩在一起湊頭說話,看著就是一對恩愛夫妻。

“我回去了。”容辭將茶盞放在一旁,站起身來就要走。

“噯,你等等,這棋不下完再走?”容尋看著棋盤上下得差不多的棋局,有些糾結。

“不了,沒什麽心情,先回去了。”

“唉,你......”容尋眼睜睜地看著他快步離開,心裡覺得奇奇怪怪的,“做什麽這麽急,真的是......”

他看了看天色,想了想也差不多該回去用夕食了,於是便伸了一個懶腰,也打算回去了。

擡手招來一個護衛,壓低了吩咐道:“查廖氏當年是何時有孕,給她看診安胎的大夫是誰,孩子出生時穩婆是誰,另外當年她與容亭的事情,也查一查。”

“是。”護衛領命,然後轉身離開,在院子裡消失不見了。

容尋見是人走了,伸手捏了一枚棋子端看了棋局良久,而後將手中的棋子丟在棋盤上,棋子撞在其他的棋子上,不多時,那棋局便亂成一團。

“叫人來收拾一下。”

容辭匆匆回到了春庭苑,院子裡安安靜靜的,早春的花在枝頭悄然綻放,明心正在廚房門口和丁廚娘說話,大約是在準備夕食的吃食。

謝宜笑正坐在書房臨窗的木榻上看書,這會兒書房的窗正打開著,有風吹來,吹起了她的一縷發絲,大約是天還有些冷,她身上穿著一件及腰鬥篷。

待他走近正房的時候,她似是聽見了腳步聲,轉頭看來,正好是對上了他的眼睛,而後莞爾一笑,像是這早春枝頭上盈盈的杏花,他的心一下子便安穩多了。

“你回來了?”她伸頭探出窗來,眉眼之間滿是笑意,“不是說大哥請你喝茶嗎?這麽快便回來了?”

“事辦完了,便回來了。”以前她還未出嫁的時候,倒是有幾分規矩拘泥,如今像是活潑自在了許多。

他想,嫁給他,與他一塊過日子,她應該是挺高興的吧?

“你別將頭伸出來了,當心摔出來。”

“才不會呢。”

容辭匆匆進了正房,換了一雙居家的鞋子,這才往書房走去,她坐在那裡笑著招呼他過來:“你快來看看,這是書齋裡新出的話本子,你看看對不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元宵那日看了江上清風樓的一場打比,謝宜笑覺得這個思路不錯,便讓書齋的人寫了一本江湖遊俠行走江湖的故事,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有為了生活幾兩錢銀愁苦,期間還參夾了一些笑料。

她嫁妝的書齋裡自她接管之後便有了專門寫話本子的先生,寫得還是相當的不錯的,對於這個版本,她還是很滿意的。

容辭聽著她嘰嘰喳喳地說著書裡的內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心裡像是塞滿了什麽東西似的,一時之間心頭的思緒覆雜至極。

他伸手拿過了她遞過來的書冊,放在一旁的梅花茶幾上,然後低頭堵上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謝宜笑沒料到他這麽突然就親過來,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而後被他攬著肩膀,低頭再用力些探索加深這個親%e5%90%bb。

他這人原本就很簡單的,雖然知曉世間繁華之下,也有著許多烏煙瘴氣的事情,但是猜測容晴可能不是容亭的親女的時候,他心裡也是震驚的。

他以為的夫妻,便是夫妻恩愛相守,便是沒有恩愛,那也能相敬如賓,最差的,也就是吵吵鬧鬧囫圇著過一輩子,這種妻子生的孩子不是她夫君的這種事,簡直是聞所未聞。

他一想到若是那個人換做是她,他腦子都要炸了。

或是說他不曾與她結為夫妻,她將會嫁給旁人,她會與那人做夫妻,做盡夫妻之間恩愛的事情,也會為那人生個有他們血脈的孩子。

他越想越是覺得心裡不得勁得很。

不過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在見到她之後,也在這親%e5%90%bb之中被一一撫平,慢慢地散去。

不管如何,如今人都是他的妻子了,是他三書六禮娶回來的妻子,她隻能和他在一起,隻會生下屬於他們的孩兒。

一%e5%90%bb畢,謝宜笑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麵上像是塗上了一片朝霞,她氣息有些不穩地喘氣,眼眸之中似是含有水光。

他心頭一動,又要湊過來親。

謝宜笑回過神來,有些羞惱地推了推他:“大白天的,開著窗,你這是想叫人瞧見嗎?”

容辭微頓,臉色更紅了一些,平日裡有些冷清的容顏染上了幾分昳麗。

謝宜笑擡頭看他,發間的步搖微晃,搖搖欲墜,她問:“你今日是怎麽了?”

雖然說二人之間也親在一起也是尋常事,但少有見他有這麽...這麽沖動的時候?

這還是大白天呢?

第735章 我最喜歡我夫君了

容辭不願與她說那些烏煙瘴氣的事情,聽著就令人膈應惡心。

若是廖竹音真的心中隻有司雲朗,得知司雲朗沒了都不願意去接納旁人,那她直接是為司雲朗守著就是了,這別人還敬她兩分,當她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

可她轉頭去坑別人,還使了計謀想一輩子拿捏人家,還將這孩子栽贓在人家頭上讓人家養,這就很惡心了。

她倒是一往情深了,可別人多無辜啊,要被她這樣的算計。

他半垂下眼瞼,湊過去又要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