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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做一些,有總比沒有好。

“那我可真的多謝容九夫人了,若是你能給我一個香膏方子,我就更高興了,你要是什麽時候有想法,盡管和我說,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謝宜笑對此一點都不含糊:“你要哪一樣脂粉香膏,我讓人便宜給你,或是送你一套也無妨,方子的事情是真的想都不要想了,想也沒用。”

昭柔郡主隻好遺憾作罷。

謝宜笑又好心提醒了她一句:“你要嫁懷南王怕是不容易,指不定還要回到西涼去,對你那兩位王兄,還是不要太得罪的好。”

“知道了知道了。”

馬車一路往皇宮駛去,幾人領著各國使臣進太極殿拜見陛下,恭賀陛下萬壽大喜,而後各國便一一獻上壽禮。

大家注意到今日西越國的使臣折蘭公主沒有到來,心中有些疑惑,不過見陛下沒有問,也沒有人提出來。

等到朝拜賀壽完畢,時間也將近午時了,一行人轉道去往舉辦壽宴的大殿慶華宮,此時在慶華宮中,諸位官眷也基本都在。

陛下領著百官來至,眾人跪地參拜,高呼萬歲,而後紛紛落座。

陛下說了幾句話,大約是祝願國泰民安之類的,然後邀請大家共飲一杯,等這一杯喝完,再坐下之後,便有鼓聲響起,絲竹聲相配,殿中早早安排好的歌舞表演開始輪番上演。

陛下高坐正位,邊上還各放兩張桌子,賢妃、淑妃各占一邊,往下前麵幾個台階中間留出一條路,兩邊各排了兩排位置。

右下第一是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後麵跟著李佑光、李旭光以及永和郡主,對麵是安王夫婦,後麵的位置同樣是安王的兒女。

往下是寧王與懷南王,謝宜笑看了一眼,懷南王今日隻是與沈太妃一同前來,並沒有帶著顧悠,見這位到處惹事的主兒不在,謝宜笑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容辭與謝宜笑便坐在左下第三個位置上,對麵是淮江王,完了就到了大殿下方,按照爵位官職依次安排位置。

殿中眾人說著話看著表演,禦膳房那邊準備的吃食一樣一樣地送了上來,這些吃食每一樣拿出來都能說得天花亂墜。

乾坤湯在其中隻是普通菜肴,像是萬壽無疆、竹林瑞鹿、古木回春、錦繡山河、芙蓉蟹羹等等,湊了足足十八個菜,個個都是名兒好聽又好吃的。

謝宜笑一邊吃一邊聽著這殿裡的人你來我往說話敬酒,倒是沒有什麽心思看表演,沒有再發生什麽意外,一切順順當當的。

半途的時候,太子妃喊了謝宜笑出去一趟,二人去了一趟解手,出來之後還在一處殿中洗手又是熏香,太子妃問了她折蘭公主的事情。

謝宜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處。

太子妃道:“你放心,這裡除了你帶來的這兩人,便都是我的人。”

宮中無皇後,幾個後妃又被壓著,這在宮中太子妃雖然不說能完全掌控,但她在的地方還是安全的。

謝宜笑想了想,便將折蘭公主的事情說了說,然後還說了從昭柔郡主那裡得來的消息,太子妃聽完之後臉色也變得非常之古怪。

她原本也覺得折蘭公主與寧王混在一起,這個孩子是萬萬不能留的,雖然說現在寧王看著確實不能成事的樣子,但太子妃可不想寧王後西越國做幫手。

隻是沒想到這折蘭公主真的是好大膽,竟然敢和寧王安王都有關係。

聽了謝宜笑的猜測,太子妃臉色不大好:“若是折蘭公主真的是想回西越國去做她的女王,那這個孩子說不準就能留下來了。”

“主要是這孩子不清不白的,說不定是寧王還是安王的,眼下這種情況,不清不白總比是某個人的好。”

若是這孩子是寧王的,便是折蘭公主想要回西越,也將這孩子帶回去,陛下、太子夫婦都是不能容忍這個孩子存在的,實在是怕某一日寧王在西越的相助下膽大包天,來一個造反。

可不清不白,能確定是東明皇室的孩子,但又不能確認到底是安王還是寧王的,這也就斷了西越會反過來幫寧王或是安王的可能。

太子妃想了許久,然後才道:“不過我覺得這孩子還是不要留的好,折蘭公主算計得倒是挺多的,就是太亂了,指不定這孩子就是禍根。”

“再說了,我們東明對西越國也沒什麽想法,就別摻合人家的事情了,折蘭公主想要做女王,讓她自己去折騰吧。”

二人坐了一會兒,又回到了慶華宮。

謝宜笑剛剛坐下來,容辭便握了握她的手,寬大的袖子之下,二人的手交握在一起,謝宜笑扯了扯,沒有扯出來。

她瞪了他一眼,他才鬆開,然後給她添了半盞茶:“怎麽去了那麽久?”

久得他都有些擔憂出了什麽事情,想出去找她了。

“和太子妃喝了一盞茶,說了幾句話,這邊沒什麽事情吧?”

“一切順利。”

今日是陛下六十壽誕,太子與太子妃都很看重,出了先前淑妃動了雪靈參的事情之後,太子妃更小心謹慎了,自是沒有再出什麽意外。

“容九公子,九少夫人。”

有人喊了一句,二人擡眼看去,卻見有一個年輕公子領著一個稍微大一些的青年人走了過來。

“司世子。”是景陽侯世子。

景陽侯世子笑了笑,然後介紹身邊的人:“這便是我家兄長司雲朗了。”

第699章 命運像是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景陽侯世子名曰司雲逸,是景陽侯第四個兒子,比司雲朗要小十年,今年不過才二十三。

他當初運道可以,司雲朗在船上遇見了水匪,船都翻了,又無一人生還,景陽侯夫人就一個嫡子,哭了幾場病了大半年之後,便將年紀尚小又沒了姨娘的他記在了名下成了嫡子,後來又成了世子。

若是司雲朗一直不回來的話,他這輩子應該是順風順水,心想著若是扶了寧王上位,到時候作為母族的景陽侯府定然貴不可言。

可十五年都要過去了,司雲朗突然又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幾個兒女,他就不得不先為自己著想了,若是他忙活來去,最後好處都給了司雲朗,他可不幹的。

自從司雲朗回來之後,他那位對他還算和善的嫡母便一心撲在了親兒子上,而司雲朗又回來得湊巧,正好是碰上了陛下萬壽,還被傳上了太極殿麵聖,得了陛下的稱讚和賞賜,還命禦醫給他醫治,想讓他恢覆記憶。

想到這裡,司雲逸的心裡越發的擔憂了起來。

今日他的嫡母還讓他帶著司雲朗結識權貴,他心裡不願,但麵上卻隻能應下,不過他轉念一想,就把他帶到容辭和容國公府麵前來了。

有小道消息傳來,說是容家容三的那位妻子得知司雲朗活著回來之後,便一直鬧著要見出門見司雲朗還要和容三和離呢。

司雲逸笑容謙遜又溫和:“大哥,這便是容國公府九公子了,這位是他的夫人。”

“容九公子,容九夫人。”司雲朗的有些拘謹。

他忘記了過往,在漁村裡打漁養家十幾年,昔日侯門世子養出來的貴公子被磨得所剩無幾,他的穿著一身藍色的衣袍,金冠束發,雖然說五官模樣還算是不錯,但飽受多年風吹雨打,有些滄桑。

他這番遭遇,確實是令人唏噓,堂堂侯府世子,竟然落得這般境況。

“司大公子。”容辭與謝宜笑敬了他一杯茶,容辭道,“早聽聞司大公子歸來,不曾得見,往事磨難已過,司大公子日後定然否極泰來。”

司雲朗有些拘謹地道:“多謝容九公子。”

這些日子和他說什麽話的都有,他聽著心裡有些不能適應,就像是想不明白他居然是侯府世子卻落得淪落漁村打漁為生十幾年一樣。

命運像是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讓他淪落到這般尷尬的境地。

司雲逸笑問:“聽說容九公子去了兵部,真的是可喜可賀,日後若是有機會,便跟容九公子討一杯酒水。”

“好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宜笑聽著容辭與人寒暄應付,語氣平靜,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但也算是有耐心。

司雲逸說了好一會兒,一副和容辭很熟的樣子,一旁的司雲朗站在一邊插不上嘴,有些尷尬又不知道如何自處,隻能硬著頭皮等著。

謝宜笑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從這兄弟二人身上掃過,心裡嘖了一聲。

景陽侯府看來也不太平了。

不過不太平也好,省得總是想扶寧王上位,上躥下跳懂的,安分些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謝宜笑呷了一口茶水,含笑地坐著。

大約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司雲逸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這才帶著司雲朗離開,那司雲朗站在邊上臉皮都僵了,那又不敢開口,等到終於可以走了,才鬆了一口氣。

待人走了之後,謝宜笑給容辭夾了一塊紅棉蝦團:“這個好吃,你吃些。”

容辭試了試,也覺得不錯:“回頭讓丁廚娘試試別的菜。”

他以前茹素,便是還俗歸家之後吃得也素了些,家裡做的大多數都是家常菜,而且大多數都偏素,他吃著倒是還好,見她跟著吃不見她不喜歡便沒有說什麽,如今看來,還是得讓人多做些別的試試。

“好啊。”謝宜笑含笑應下,她本質出身普通,除了偏好茶水點心之外,食譜都隨意,家常菜她吃著不錯,要是偶爾做一次特別好吃的,她也樂意。

接下來又有幾人過來與他們說話,容辭都平靜平常地與他們說話寒暄,不見有任何的不耐。

謝宜笑發現了這點,覺得他確實是變了不少,以前他性子冷清寡淡,除了對容家人有幾分耐心之外,一概是冷漠無情的,不想理你就不理,堪稱不將人放在眼裡。

如今倒是懂得了人情世故,知道若不是找他麻煩,就不能讓人下不了台。

世俗就是這樣,就算是他日後身居高位,多的是人奉承,可卻也不能半點不給人臉麵,不是朋友,來往不多,也不能結仇是不是。

臨近申時,壽宴才準備散場,容國公夫婦和陛下去了太極宮說話去了,容辭和謝宜笑便送了謝家和長寧侯出了宮門。

長寧侯府隻有江氏、長寧侯和顧知軒一同前來,倒是謝家這邊來了不少,除了在任上的謝宜真和懷孕的江昭靈以及謝瑾和溫氏的兒子,其餘的都來了。

陛下的萬壽宴,這些年都沒辦過,這錯過一次,日後怕是都沒有機會參加了。

謝宜陵亦步亦趨地跟在姐姐身邊,剛才他就想去和姐姐說話了,但是他大嫂不讓,可把他委屈了。

“阿姐,今日的吃的東西可好吃了,你吃了嗎?”

“吃了吃了。”

“你覺得哪樣最好吃?”

“我覺得樣樣都好吃。”

謝宜陵皺起小眉頭:“阿姐,你在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