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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去了嗎?”

“應該是吧。”容辭道,“大哥和大嫂其實感情也很好。”

雖然不像許多夫妻一般膩膩歪歪的,但他們更多的是一同相扶走來的陪伴,是一種難以割舍的感情,在心中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謝宜笑道:“不過大哥去接大嫂去了,大嫂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肯定會的。”

“容春庭,下回你出門,我也去接你。”

“這倒是不用。”容辭覺得他若是出門,她跑去接他,他也會很高興,但其實又沒那麽高興,天太冷,她又是個怕冷的,出去一趟凍得臉都紅了,他舍不得他受累受凍。

“為何不用?難道你不喜歡?”

“並非——”他其實還是很高興的,“天冷,你便在家裡等著就好。”

謝宜笑明白了他言中之意,然後笑得更開心了。

她覺得她夫君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和她以前想的一樣。

當日果然是容尋與明氏一同回來的,據說明氏下馬車的時候雖然有些別別扭扭的,但似乎心情也很好。

謝宜笑聽了,也覺得很高興,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家的,希望每個人都過得很開心。

再過一日便是除夕了,容家早早地準備了祭品祭祖。

容家與謝家不同,容家自容國公前麵的先輩都是普通人,甚至大字不識的都有,很多人連名字都沒有,也不記得有這個祖先了。

容國公給父母立了牌位,然後再立了一個容家列位先祖的大牌位,拜祭的時候就當是全部都拜了。

他們也不和容二爺與容亭一起拜祭的,三兄弟算是分了家了,各自在家中設有拜祭的之地,逢年過節都是各拜各的,和謝家分支的情況差不多。

在祠堂祭拜完了祖先,一家人便去了木蘭苑說話等用餐。

謝宜笑與容國公夫人、明氏一起玩葉子牌,容國公父子三人則是坐在茶座那邊喝茶說話,容景容暄跑去院子裡堆雪人,在院子裡叫叫嚷嚷的。

屋子裡也不時地傳出笑聲。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團圓又和諧,底下伺候的人見主子們這樣高興,又低聲說起了往年。

“想當初三少夫人還在府中的時候,哪裡有這樣和諧。”

“三少夫人也不會陪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玩吧,她都覺得咱們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都是粗人,和她說不到一塊。”

容國公夫人雖然貴為郡主,為一品國公府夫人,但她原本的出身是真的不高,父親隻是一個衙門捕快,廖氏自詡出身名門世家,飽讀詩書,心中其實是有些瞧不起這位婆母的。

“說她做什麽,世子夫人不是下過命了,讓我們少議論她,就當是沒這個人,你們皮癢了。”

底下的人正湊在一起說話呢,卻聽到有人來報,說是容亭帶著容曉來了,眾人也微微默了默,心想著容亭這個時候來到底是要做什麽?

容亭帶著容曉到了木蘭苑,進了屋之後便給容國公夫婦行禮,容國公點了點頭,讓他們起來:“這大冷天的,你們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

“回父親的話,並沒有什麽事情,今日是除夕了,兒子領著阿曉來拜見。”

主要是他心裡有些想父母了,以前除夕的時候都是和父母一起過,但今年搬出去了,又和廖氏在冷戰之中,家裡冷冷清清的,心裡空蕩蕩的,便想著過來看看。

容國公點頭:“你們有這份孝心,我和你母親都很欣慰,既然來了,一會兒便一同用飯吧。”

“不了。”容亭搖頭,“我得回去家裡呢,就過來坐一坐便走了,她們還在家裡等著。”

容亭雖然也念想著和大家一起團圓過年,但現實卻不能允許他這麽做,他如今已經過繼回他親生父親名下了,自成一家。

而且廖竹音和容晴還在家裡,不管什麽原因,他沒有理由將妻女拋在家裡在這裡過年的。

再說了,他來了,容二爺一家不就有借口也過來了嗎?

他不能開這個口子。

“父親母親,我和阿曉就走了。”

容亭來去匆匆,在這除夕奔波來去,令人有幾分唏噓。

容國公夫人問明氏:“那廖氏是不是還像之前那樣,隻管她和容晴,根本就不管老三和阿曉?”

“興許是吧。”明氏也不大確定,她也沒多關注容亭家裡的事,“若是一家人能高高興興地團圓,三弟方才哪裡會是這樣的表情,或許得等明日才會過來拜見。”

明日初一,才是家族兄弟各家團聚的日子。

明氏又道:“他們和廖家最近應該也不怎麽好過吧,廖氏與廖家都捐贈了兩千兩銀子。雖然行善是好事,但自家日子過不下去,那就過了吧。”

“這倒是未必。”容尋放下茶盞,“我聽說昨日顧姑娘可是請了這位三弟妹去了懷南王府,兩千兩銀子若是能與懷南王府攀上關係,也是值了。”

第651章 為什麽大人就那麽喜歡喝呢?

“顧悠請了她去懷南王府?”謝宜笑驚訝了,她雖然記得書裡顧悠與廖竹音是誌趣相投的好友好姐妹兒,怎麽認識她倒是忘了,但似乎書中並沒有什麽捐贈的事情。

“昨日的事情。”

“那倒是挺能耐的。”明氏笑了一聲,“這位顧姑娘雖然名聲不好,可誰人不知她是懷南王的心肝,若是能攀上交情,日後她就更拿著鼻孔看人了。”

到底是隔得遠了,幾人說了幾句便將這些事情拋在腦後了,管廖竹音如何與顧悠攀上關係,隻要她們不舞到自家人麵前就成。

不多時,便到了用飯的時間,今日是除夕,容國公府準備的菜肴也是相當的豐富,足足做了十二道菜,這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葷的素的,冷的熱的都一並備全了。

一家八口人坐滿一張桌子,熱熱鬧鬧的。

外麵已是黃昏之時,府中大大小小掛著的燈籠也點了起來,一盞一盞地散發著明亮的光。城中大街小巷裡不時地傳出鞭炮聲,白雪覆蓋天地,卻擋不住人家的熱鬧與熱情。

容國公夫人先是說了幾句場麵話:“今日是除夕,天下承平,咱們一家闔家團圓,來,就飲此杯,願祝來年更好。”

眾人舉杯飲酒,容景和容暄兩小子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待飲了此杯,各自坐下,容國公夫人便笑嗬嗬地說:“吃飯吃飯。”

容景見大家都喝酒,自己兄弟倆沒得喝,見大家動筷吃飯,就悄悄伸手過去拿酒壺,然後給自己倒了一點,一旁的容暄見狀也將杯子湊了過去。

容景眨了眨眼。

容暄對著他也眨了眨眼。

容景頓了頓,然後也給弟弟也倒了一點,兄弟倆對視一眼,捧著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兩張臉都皺成一團。

容尋見此哈哈大笑。

明氏拍了他一下,然後忙是給這兩臭小子倒一些茶水:“叫你們好奇了,現在知道辣了吧,快些喝點茶水。”

還有這做爹的真的是過分了,還一天天的想看兒子的倒黴丟臉,一點做爹的樣子都沒有,她真的欠了這幾個父子的。

容景容暄趕緊喝一些茶水,這才將口中的辣味給去掉了。

“不好喝。”容景整張臉皺成一團,覺得受到了欺騙,明明不好喝,為什麽大人就那麽喜歡喝呢?

容景糾結了半晌,然後總結出一個道理,大人的世界他不懂。

“哈哈哈。”屋裡的人又是一陣笑。

“吃你的菜去,小小年紀就學喝酒,等再過幾年,你便知道這喝酒的樂趣了。”容尋繼續教他的崽,“有道是生活壓力大,喝兩杯解愁,與友人閒談,喝兩杯酌情,你不懂,不懂。”

“你教的什麽亂七八糟的,當心他們喝成酒鬼去。”明氏扭頭瞪他,若不是家裡人都在,還要給他留幾分麵子,她定然要拍他一巴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容暄皺巴著臉小聲對母親道:“母親,不好喝。”

“不好喝是吧?以後千萬別喝了。”

“嗯嗯。”

容景就擰眉了:“肯定是好喝的,若是不好喝,大人怎麽會喜歡喝呢?難不成這酒壺不對?陰陽壺是吧?倒出來的不一樣?”

說罷,他就開始仔細地研究那酒壺。

謝宜笑倒是奇了,問他:“你還知道陰陽壺?”

“知道知道,故事裡說過,就是一個壺可以倒出不同的酒,老神奇了,我讓我父親給我尋一個,他不答應。”

容景研究來研究去的,看到這酒壺就是一個普通的酒壺,有些泄氣,問謝宜笑,“小嬸嬸,你有嗎?”

“沒有。”謝宜笑搖頭,“這東西估計沒得賣的。”什麽陰陽壺,都是用來搞陰謀害人的東西,哪裡會到處流傳。

容景遺憾地嘆了一聲:“好可惜啊。”

容辭給謝宜笑夾了一筷子糖醋魚,魚腹肉最是鮮嫩:“快些吃,一會兒就冷了。”

冬日飯菜冷得快,冷了就不好吃了。

謝宜笑聞著糖醋魚酸酸甜甜的味道,嗯嗯了兩聲便動筷子吃飯,果然不和容景聊了,她比較喜愛酸甜口,什麽糖醋魚糖醋排骨是她最愛。

“小嬸嬸,那你知道哪裡有嗎?”

明氏給容景的碗裡夾了個%e9%9b%9e%e8%85%bf:“吃飯吃飯,吃完飯再說。”

容景哦了一聲,果然沒有再問了,高高興興地啃他的%e9%9b%9e%e8%85%bf。

一餐飯畢,下人們進來收拾餐桌,一家人則是又坐下來喝茶消食,容尋與容國公下棋,容景和容暄圍在旁邊觀看,但這兩孩子也不是老實的,一直在指點江山。

惹得容尋煩了,讓人另外取一個棋盤過來,讓他們兄弟倆自己下去。

容國公夫人、明氏還有謝宜笑一起烤火說話,容辭便坐在謝宜笑身邊,安靜地聽著他們說話。

容國公夫人今年特別高興,忍不住說起了她年輕時候的事情,還說起了當年打仗的時候在軍營裡過年的情況。

“若是沒有戰事,就湊在一起吃一碗羊肉湯餃子,一大碗裡有羊肉也有餃子,能吃上餃子,也能喝上羊肉湯驅寒,吃上幾塊肉。”

“若是打起來了,那就直接上馬出戰,連飯都趕不上吃。”

“那時候行軍打仗也是真的很苦,能不挨餓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肉的話難得才吃上一次,而且有家回不了,熱鬧是熱鬧了,但可憐也是真的可憐。”

出去打仗的,一開戰少不得要死幾個人,慘烈的都不知道會死多少,他們有的有家回不去,而且隨時都可能將命丟在戰場上。

謝宜笑道:“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曾經的辛苦艱難也都有了回報。”

容國公夫人嘆息:“有些人是有了回報的,也看到了如今的天下太平,有些人,卻永遠留在了那裡,甚至有可能是籍籍無名,無人再記得起他們姓甚名誰。”

“重陽小時候也是個好孩子,但他身邊太多歪心思的人了,又是他的父親母親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