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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陛下賜婚給李重陽做側妃,這二人之間的事情,旁人都當成是男女之間的愛恨糾葛,誰人會管啊。

夙燁王子道:“既然顧姑娘不是王爺的人,她要去哪裡想要做什麽,那都是自己的事情,王爺又有什麽資格管她?”

“正是!”顧悠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當下就通了,她又不是李重陽的人,李重陽將她關在懷南王府,將她拘在身邊,顯然是犯法的!

“王爺又不是我的什麽人,我想要去哪,想要做什麽,那都是與王爺沒什麽關係,也用不著王爺管!”顧悠心中靈光一動,算計著能不能借此機會離開懷南王府。

“王爺乃是當朝郡王,總不能做出這等強搶民女的事情!”

邊上圍過來的人聽了這話,看向李重陽的目光便不同了,雖然這位是郡王,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指指點點。

以前他們也不覺得李重陽將顧悠關在懷南王府有什麽問題,還將這兩人之間的相愛相殺當成笑話八卦來聽,覺得顧悠已經是李重陽的女人,自然是李重陽的妻妾。

但如今聽顧悠這麽一說,忍不住低頭仔細一想,覺得確實有點問題,顧悠一沒有嫁過去,二沒有納妾憑據,在本質意義上來說,也算不上的。

其實並不是所有的妾室身份憑據的,像是懷南王府後院的那些鶯鶯燕燕,雖然都是李重陽的女人,那算不得正經的妾室,連一聲‘姨娘’都撈不著,伺候的下人都喊‘某姑娘’。

但她們又是心甘情願留下來的,願意跟著這個男人,這事情別人管不著,也普遍地認為這些就是侍妾通房。

李重陽臉色當下就黑了,他上前去拽住顧悠的手,拽著她離開。

顧悠掙紮了起來:“你做什麽?快放開我!放開我!”

李重陽不言不語,隻是大力地拽著她離開。

夙燁王子想要上前,卻被懷南王府的護衛攔下,夙燁王子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你們想要對顧姑娘做什麽?”

“夙燁王子。”曾青冷漠地掃了他一眼,“王爺對顧姑娘尤其看重,屬下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這裡可是東明,不是西涼。”

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曾青大約也明白了李重陽對顧悠是動了真情,並非隻有那些謀算,故而隻得小心應對,他主子喜歡的女子,他也不能讓別人覬覦。

夙燁王子笑了一聲:“某隻是看顧姑娘可憐,懷南王府如此欺負一個小姑娘,實在是有些不妥,再說了,像是顧姑娘這樣有趣的姑娘,叫人傾心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夙燁愛慕顧姑娘,也希望懷南王能成全,畢竟王爺有那麽多的愛妾,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算不得什麽事情。”

“顧姑娘與旁人不一樣。”曾青警告他,王爺一心想娶顧悠做王妃的,隻是因為牽扯到太多的事情,一直沒有成功。

“有什麽不一樣?”昭柔郡主湊上來問。

她也聽說過這位顧姑娘,知曉她來路不明,並且未婚有孕,就算這孩子是李重陽的,可無名無份無媒茍合,她也沒有將此人放在眼中,隻當是懷南王眼下喜歡的一個逗趣解悶的。

曾青噎了一下,他總不能說顧姑娘是王爺心愛的女人吧?

就算是他知曉了王爺的心思,可這些話也不是他一個下屬能說的,還堂而皇之地對這些人言說。

曾青道:“總之,顧姑娘是懷南王府的人,夙燁王子還是勿要起什麽心思的好。”

說罷,曾青便帶著人轉身下樓離開,追上李重陽等人,夙燁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動作輕慢地拍了拍衣袍,目光溫柔繾倦,看不出什麽高興與不高興。

“六哥當真是喜歡上了那個姓顧的女子?”昭柔郡主忍不住問。

“與你何幹?”夙燁王子表情仍舊從容,“懷南王都走了,你怎麽還不跟上?”

昭柔郡主讓人將雅間的門關上,將那些探看的目光都隔絕在外,她走到桌子邊上坐下,見上麵擺著茶水點心等吃食,忍不住嘖嘖稱奇。

“看來六哥當真是喜歡這位顧姑娘,不過聽說她來路不明,而且還是懷南王的侍妾,不久前甚至沒了一個孩子,六哥如今這眼神莫不是越發的不行了,連這樣的女子都能看上眼。”

夙燁王子的目光冷了冷,不過他很快地掩去:“此事與你何幹,你還是多籠絡籠絡懷南王吧,我見他對你也算是有幾分耐心。”

看來這位也是野心不小,若不然也不會對昭柔有這份耐心了。

“難不成六哥不想娶一位東明的皇族之女回去?”昭柔郡主問他,問完又自嘆息道,“大約是想的,可惜東明的皇族沒有適齡的姑娘,唯有那位永和郡主,今年才十一歲,可惜了。”

夙燁王子心中也覺得可惜,若是這位永和郡主適齡,他自然會努力求得這位郡主的歡心,甚至連他如今看中的顧悠也會一並拋開。

不過東明沒有合適的女子,他回西涼找就是了,而且他遇見的顧悠,若是能得到這樣一個令他喜歡的女子,也是很不錯的。

“莫要胡說。”夙燁王子語氣柔和,“父王的意思是讓三哥娶一位,我此次前來乃是陪同,遇見顧姑娘也是意外。”

昭柔郡主輕嗤了一聲,心道,誰還不知道誰了。

夙燁王子又道:“不過我眼瞧著懷南王對顧姑娘也甚是上心,咱們不如是合作合作......”

第621章 青嫿王女

關於顧悠私會西涼王子被懷南王抓奸在室的八卦又是讓人吃瓜吃到飽,為了吃上這個好瓜,大家冒著大雪跑去長安樓或是其他的茶樓酒樓。

“少夫人,你說那顧悠真的喜歡上夙燁王子了嗎?”

“聽說這位夙燁王子是極其溫柔又和善的人,生得也是一表人才,咱們帝城裡喜歡他的姑娘也有好幾個呢,若非因為他是西涼王子,早就上前去了。”

夙燁王子確實是溫柔又好看,但隻要是不傻的,都不可能去招惹,畢竟她們家在帝城,不想嫁去遙遠的西涼,而且這個世道對女子頗為苛刻,女子過得好不容易,若是沒有娘家人撐腰,更是不容易。

謝宜笑與容辭這會兒正出發去城門外接南越使臣,此時帝城大雪紛飛,馬車走得緩慢,車廂裡還放了一塊大石頭,那石頭摳了中間一部分,裝了一個火盆上去。

容辭坐在一旁拿著一本書冊看著,謝宜笑則是握著手爐坐在他身邊烤火,明心則是坐在她對麵同她說顧悠與懷南王的八卦,她有些好奇地聽著。

經過冬婆子的調教,明心和紅茶等人確實長進了不少,冬婆子還和謝宜笑商議過,可以請一位嬤嬤來教導一下她們禮儀和一些規矩。

謝宜笑覺得這樣更好,便請明氏幫忙,請了一位嬤嬤回來,最近她們也開始學了,而且效果同樣的不錯。

謝宜笑道:“有些人啊,是不能隻單單看表麵的,這人看著溫和又善良,但在皇室那樣的地方活下來,哪裡有什麽真正的善良。”

若是夙燁王子當真有這麽善良溫柔,指不定早就被幹掉了,謝宜笑看上一眼都覺得他披著的那層皮實在是虛偽虛假。

“那不是,有些人就是眼瞎。”明心給謝宜笑倒了一盞熱茶,“少夫人您喝一口暖暖身子,這天兒真冷,都十二月了,這南越的使臣怎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下雪的時候來。”

今兒個都十二月初三了,這是一年之中最冷的一個月。

“來了就好,將人送到使臣館去,之後便沒有我什麽事情了。”接下來她應該準備算各家鋪子的賬本,然後準備過年事宜了。

“也是。”

馬車和儀仗隊出了城門,剛剛停下沒多久,便見南越使臣隊伍冒著冬日的風雪緩緩而來。

車輪滾滾壓過地麵,將飄落的雪花壓得緊實,待是馬車停下,一位穿著紅色繡牡丹衣裙,身披牡丹鬥篷,腰間束著長鞭,頭戴流蘇狐毛帽子的女子從車廂走了下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她不過是十六年歲,容顏明艷奪目,五官精致,像是一株盛開的牡丹,傾國傾城,絕代美人,手腕上纏著的一圈彼岸花若隱若現。

謝宜笑一下子便楞住了。

“吾乃南越王女青嫿,奉吾母王之命,前來恭賀東明帝君萬壽。”她的聲音清冷如同這漫天的風雪,又像是冬日裡盛開的寒梅,孤冷自傲,冷梅香淡。

南越國與別處不同,他們那裡素來是女子為王,王女便如同皇子一般的存在。

據說如今南越女王據說癡戀王夫一人,隻是可惜王夫早逝,隻留下一個血脈,便是這位青嫿王女。

這位王女出生的時候女王遭人算計,使得她生來便癡傻,女王尋遍不知多少法子都沒有治好她。

不過在今年有消息傳來,說是這位王女突然好了,如今王女出使東明,大約也是向外人昭示他們的王女好了,南越有了繼承人。

“青嫿王女。”容辭上前,“歡迎前來東明。”

“容氏九公子。”青嫿王女神情淡淡,但她的容顏絕色,便是這樣冷淡的表情也顯得有些瑰麗,眉宇之間還有淡淡的英氣。

謝宜笑回過神來,望著那張臉,似乎在尋找相似之處,表情上有幾分似乎有幾分相似,但卻也是大不相同,仿佛是兩個人。

她看得有些久了,便引起了邊上兩人的注意力,青嫿王女擡眼看她,目光在她身上落了幾息,表情有些困惑。

容辭見她看一個女人看這麽久,這位青嫿王女容色傾城,讓人看上一眼都覺得目光難以移開,再聯想到她喜歡他的皮相的樣子,頓了頓,臉皮都有些僵了。

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有些用力。

謝宜笑呀了一聲,然後回神,扭頭困惑地看向他,後知後覺想起她看得出神,這才對青嫿王女道:“王女生得一副好容貌,我看得有些呆了,真的是失禮了。”

青嫿王女微微蹙眉,似是在深思什麽,良久之後道:“這位夫人好生麵善。”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她想要去想,可自她有記憶以來,便沒有來過東明,也不曾見過這人。

謝宜笑道:“巧了,我瞧著王女也覺得麵善,像是什麽時候見過,許是上輩子的時候咱們有緣見過,如今前塵往事皆已忘記,隻是偶然相見,覺得眼熟。”

青嫿王女頓了頓,覺得這解釋很是奇怪,但她確實不曾見過這人,又覺得有些眼熟,勉強接受了這說法:“或許你說的對。”

謝宜笑道:“冬日寒冷,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王女請隨我們去往使臣館那邊吧,早為王女安排了休息的院子。”

使臣館那邊不小,有不少的院子,這各國的使臣都安排在那邊住下,正好可以統一管理。

青嫿王女嗯了一聲:“勞煩了。”

幾人各自上了馬車,領著南越的儀仗隊進了城門,然後一路往使臣館走去。

謝宜笑坐在馬車裡,安靜地坐著,心裡有些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