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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家人趕出去。

容家原本對外說的是容亭的父親隻有他一個兒子,這一次過繼回去是為了繼承他父親的香火,這才搬出容國公府。

外邊對這樣的說法雖然有些懷疑,但容國公府麵上說得有幾分道理,雖然私底下什麽猜測都有,但勉強是接受了這說法,也算是保全了兩家的顏麵。

可廖家突然鬧這一出,這是要將容家置於不義之地,將其推到了風尖浪口被人指指點點,容尋知道消息之後,也是氣得不輕,便出門去和廖家理論。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明氏有些擔心:“我也要去。”

容尋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你且坐著吧,都是一些自詡文人學士的酸腐之人,你去了人家還罵你一個女人不配與他們說話呢。”

廖家那一家子,真的是跟攪屎棍似的,都是一群自以為是自命清高的酸腐學子,和他們吵起來簡直是自己找罪受,但總不能再讓他們這樣罵下去,容家還是要臉的。

“我去就行了。”

第555章 不知廖家如何不善罷甘休?

廖家來了好幾個人,被堵在門外進不了門之後便開始鬧事,拉著周邊來往的人明裡暗裡指責容國公府不厚道,不講仁義。

“想當年我們將姑娘嫁過來的時候,嫁的是容國公府門庭,如今孩子生了倆了,他們府上就鬧什麽過繼,將人趕出來了,這是什麽道理?”

“此事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要是我們家早知如此,當初就不同意這門親事了。”

“他們一聲不吭地將這事情做了,將我們廖家置於何地?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當朝權貴世家,我看就是土匪莽漢之流,這世間之上,哪裡有人是這樣做事的!”

“就是,容家需得給我們廖家一個交代,若不然我們今日就決不罷休!”

容尋從大門邊上的小門出來,便聽到廖家那幾個爺們公子在煽動人心,一副憤慨激揚指責容家仗勢欺人的模樣。

容尋伸手彈了彈袖子,站在門口簷下居高臨下,朗聲笑問:“不知廖家如何不善罷甘休?”

廖家人見了容尋,是又忌憚又害怕,當下突然啞了聲了。

容尋此人是儒將,看著是一派溫和隨意,可與他打過交道的人皆知此人是一個笑麵虎,笑著與你說話的時候都能捅你兩刀子。

最初廖竹音嫁給容亭的時候,廖家曾一度因為攀上了容國公府這門親支棱起來了,打著容國公府的名頭招搖做了不少事情,得了不少好處。

當時也就是容尋出的麵,將廖家的人整治了一番,自此廖家才收斂了下來,之後是見到容尋都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想跑。

容尋目光掃過四周,將一切收斂於眼底,笑著又問:“怎麽是不說了,剛才不是說得挺歡快的嗎?再說說,讓我也好好聽聽。”

“容世子!”廖竹音的父親,也就是現在廖家家主咬了咬牙站出來,“容亭過繼的事情,為何沒有與我們廖家說一聲,我們廖家好歹是容亭妻子的娘家,你們這樣做,怕是不大講規矩吧?”

“與廖家說?”容尋麵露詫異,“怎麽?你們還沒知道嗎?我還以為你們廖家的那個姑娘還是三弟妹都已經同你們說了?”

那日說完了事情之後,容國公府上便安排人將廖綰兮送回廖家,廖綰兮自知闖下大禍,不敢和家裡人說,廖竹音被看管住了,也沒有說。

容家自然也沒有說的,若先去說了,少不得一番扯皮,廖家的人很煩,沒有道理他們都能說出幾分來,如此不如快刀斬亂麻,先把這事情辦了。

到時候事成已成定局,廖家要鬧,他們不改變主意,盡管鬧就是了,反正他們容家不怕。

隻是沒想到廖竹音竟然不知自己的處境,懂得見好就收,還跑回廖家請救兵了,她當真以為容家為了遮掩了她做下的事情,便會為了她的顏麵一直遮掩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廖家主抖了抖胡子,“怎麽還關綰兮的事情了?什麽叫做我們早該知道了?難道還成了我們家的錯了?”

“姓容的,你勿要將什麽鍋都往我們廖家頭上蓋!便是你們容家乃是一品國公府,可也不能如此欺負人的。”

“正是,這過繼的事情,你們需得是給我們廖家一個交代!”

“巧得很,廖家想問我們容家要一個交代,我們容家也想要廖家一個交代。”容尋淺笑,“如今你們廖家來了正好,我也想問問你們廖家是怎麽教導姑娘的?”

“你們廖家女進了我們容家的門,前塵往事我們也不追究了,可是你們這姑娘,日日念著的就是她的前未婚夫,景陽侯府前世子司雲朗。”

“她一心隻有她的情郎,可沒有我那三弟,這些年來,也從未伺奉孝敬過婆母,我母親請她還需得三請四請,在一桌吃飯,若是有什麽不如意的就拉著臉給一家人臉色看。”

“還需得是...需得是人人都捧著她討好她,她才能滿意了,誰家媳婦兒媳是她這樣做的?”

“她與容亭之間的愛恨情仇我便不說了,但她連公爹婆母都不放在眼中,實在是不孝不賢。”

“你要問我們容家為何匆匆辦了過繼的事情,倒不如回去問一問她做了什麽?”容尋的眸光漸漸泛起了涼意,“原本我們還為她的名聲著想,為她遮掩一二,但既然你們來問了,我也就答了。”

廖家人聽到這裡,心中生出了許多不安來,有人小聲問:“要不,咱們尋個地方坐下來談。”

“不必了。”容尋淡然道,“我們容家也不想與你們慢慢談,今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將事情一次性說明白了。”

“原本今日該是吾家九弟成親之喜,當是邀請各位親朋好友前來共飲喜酒,同賀佳偶天成,可大家也知道昨日那些流言蜚語,實在是難堪至極。”

“先前我們府上雖然對外說,那姑娘是三弟妹贖身的,為了的就是給我家三弟添一房妾室,其實這事情也並非全然為真。”

容尋這話一出,邊上聚集的幾個人呼吸都停了。

“確實是三弟妹安排了人去百花樓為那花樓女子贖身,對外說是給九弟的,這原因無它,三弟妹不願容家與謝家結親,想要用這樣的法子毀了這門親事。”

眾人聞言都驚呼出聲了。

“還有這事,竟然還有這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呢,那容三夫人怎麽會給夫君納妾呢?”雖然得了一句賢惠之名,可有哪個女子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給夫君納個小妾膈應自己。

“她也知曉,這些流言傳開之後,謝家一定會生氣,說是容家作賤他們家的姑娘,若是容家不肯給謝家一個滿意的交代,謝家就不會讓姑娘嫁過來。”

“她是料定了我們容家不能將她如何了,所以才有恃無恐做下這樣的事情,她一個嫂子,竟然想方設法毀了小叔的親事,真的是好生歹毒。”

“如此也就罷了,她還將她那侄女喊了過來,將她推上來,說是謝家若是不同意謝姑娘嫁過來了,那就讓她侄女嫁,正好親朋好友都到了。”

說到這裡,容尋冷聲嗬了一聲,“當真是好大的臉,也好生的不要臉。”

第556章 你很急嗎?早幹什麽去了?

“她曾說她不願與謝家人同在一個屋簷下,如此,我們容家也不過是如了她所願罷了,容亭與她一同為夫妻,便一同離開了,你們廖家還有什麽話說?”

“廖家的姑娘,不敬公婆,不照顧好夫君,不教育好兒女,還將手伸得這般長,連小叔的親事都要管上一管,娶妻的對象不如她的意,她便想方設法毀了這門親事。”

“她這般心腸歹毒,我們容家可要不得這樣的媳婦,便是沒有過繼這事,我們容家也定然會給她一封休書,讓她滾回廖家去。”

“過繼一事,隻是讓她離開容國公府,但也算是為她遮掩,你們廖家如此不知足,還登門來鬧事,想將我們容家置於不義之地,如此,我們容家也不隱瞞什麽了。”

“至於那白蓮姑娘,既然是她命人贖身回來的,又是打這樣惡心人的主意,我們家便做主讓那姑娘給容亭做妾,與她一生相伴,也不辜負她花錢為人家姑娘贖身的情誼。”

有人聽到這裡,震驚之餘,忍不住噗哧一聲就笑出來了,廖竹音想要用這種法子壞人家的親事,卻不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人進了她家的後院,給她夫君做妾。°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怕不是要嘔出一口老血來了。

廖家人聽了這些,氣得一張臉是紅了又黑,黑了又綠,非常之精彩。

“胡說!胡說!你們有什麽證據嗎?這不過都是你們的片麵之詞,不過是想以此為借口,好理所應當將人趕出去罷了!”

“我們廖家的姑娘,自小便飽讀詩書,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哪裡像是你說的這般,對,定然是你們胡說的!”

“你們容家人當真是好生的不講道理,自己做錯了事情竟然往我們家姑娘身上潑臟水!”

“容尋,便是你是容國公府的世子爺,也不能如此顛倒是非黑白,仗勢欺人!”

“正是,容尋,你還我們廖家清白。”

“我顛倒是非黑白仗勢欺人?”容尋輕笑,“若是覺得不滿,便上京兆府尹去,我們容家奉陪到底。”

說到京兆府尹,廖家人又有話說了:“京兆府尹又如何,你們不過都是一丘之貉,官官相護,早已串通好了,想要毀了我們廖家的名聲!”

“世間青天白日,青天做鑒,你敢不敢發誓你說的話句句為真,難不成你便沒有良心,心中沒有公正嗎?”

“你但凡心中有公正,便不會如此胡言亂語誣賴我們廖家!”

“你需得好好說明白了,還我們廖家一個公道!”

瞧瞧,這便是廖家,一直覺得自己占據道德的最高位,他們是讀書人,人品最是潔白無瑕,別人說了他們什麽,那都是別人的錯,是別人內心歹毒,誣賴他們廖家。

便是由官府判定,他們也覺得那都是對方串通一氣,想害他們廖家。

容尋都懶得搭理他們了:“話我也已經說完了,你們要的答案也給了,若是再胡攪蠻纏,也休怪是我們不客氣了,來人,請廖家這幾位回家去。”

說罷,他便揮了揮衣袖,轉頭往屋裡走去。

廖家人終於是忍不住,在那裡激烈地爭辯了起來。

“容尋,你回來,把話說清楚!”

“容世子......”

謝宜陵領著容辭往春雪苑走去,他走得慢吞吞的,一臉的不情願。

原本成親之前,二人是不宜見麵的,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婚期也延後幾日,容辭等著容亭過繼的事情辦妥之後便悄悄來了一趟謝家,想與謝宜笑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