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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笑著:“謝家人最是虛偽,也最是要臉麵了,今日鬧出這些事情來,還傳成這樣,他們定然會很生氣的,這樁親事成不成也是難說,你這主意實在是不錯。”

坐在她旁邊的廖綰兮笑容溫柔:“能有用就好,我就是看不慣謝家那些人,而且若是謝十三嫁進容國公府,就著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對她的喜愛,哪裡還有姑姑和表妹的容身之地。”

廖氏點頭:“說的不錯,謝十三還想與我相鬥,這一回且看外麵的人是怎麽笑話她的,若是真的有些心氣,那最好是別嫁過來了。”

廖綰兮給廖氏倒了一盞茶:“若是她不嫁過來,自然是最好的,姑姑,您也知道,這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自家人才是一條心,那容九公子......”

容晴聞言都詫異了:“怎麽?你還不死心?還想做我嬸子?”

廖綰兮伸手挽了一下耳邊的一縷秀發:“表妹說笑了,九公子這樣俊逸不凡的公子,便是隻有稍稍的一點機會,也是要努力一下的。”

廖綰兮麵上笑著,心裡湧現一陣強烈的不甘。

以前廖家想將她嫁入秦國公府,嫁給那個滿帝城都知道好男色的秦三公子,她不肯,求了廖氏想要躲去容國公府,容國公府容不得她,這才躲到這裡來。

孤身在這裡的日子,令她冷靜了許多,也清楚明白地知道了廖家如今的處境。

便是她能回到廖家去,廖家也精心為她尋一個親事,可別說是想九公子那樣尊貴身份的人了,便是一般出身的嫡公子,都不可能娶她為妻的。

她想要權勢富貴,唯一能攀扯得上的人家,便是她姑姑的婆家,這帝城除了皇家最為尊貴的容國公府了。

這些日子她夜夜輾轉反側,每每為自己將來的命運和生活擔憂,醒來之後甚至忍不住掩麵哭泣,覺得一生可憐坎坷。

得知她姑姑和容晴都不想九公子與謝十三成親,她與二人一同商量過後,這才有了這主意。

不過看起來確實很管用,隻需安排一個容國公府的人花點錢去為一個花魁贖身,再將消息傳開,謝家的人知道就要鬧起來了。

而且就算是被人知道了,容國公府又不可能將廖氏和容晴怎麽樣了,到時候謝家不滿容國公府,這親事指不定就完了。

廖綰兮露出笑容來:“便是做不成正妻,為妾,綰兮也是心甘情願的,還請姑姑和表妹助我。”

“為妾?”容晴皺眉,“堂堂廖家貴女,你竟然願意為妾,你也不怕是祖先地下有知,被你活活氣暈過去嗎?”

廖綰兮心裡暗罵一聲蠢貨,也就是廖氏和容晴才覺得廖家一如往昔的尊貴富足。

其實廖家如今在帝城,現在不過隻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家族,若非是有廖氏嫁進容國公府,得了幾分庇佑,廖家怕是早就在這帝城之中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而她,雖然也是廖家嫡女,可出生的時候家裡已經不行了,隻有那麵上維持的幾分榮光,如今的廖家,剩下的不過是薄薄的一層遮羞布。

“表妹說笑了,九公子的人,便是一個妾室,日後指不定也能撈一個側妃庶妃當一當。”廖綰兮微笑,“到時候若是我先生出長子來,這將來誰得意還說不準呢。”

“我與姑姑還有表妹到底是至親,然後我好了,姑姑與表妹還能不好?”

廖氏自命清高,仿佛是錢財如糞土,自然也非常的看不起妾室,聽了她的話直皺眉,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綰兮,我知曉你這些日子過得難,但你是廖家的嫡女,咱們廖家的姑娘,以前連皇後都做過,如何能給人做妾?你可萬不要想不開啊。”

容晴直點頭:“就是,表姐,就算是側妃,可確實妾啊。”

廖綰兮簡直是想翻白眼,可以後還要靠著這兩人,她有不敢表露出來,於是便拿著帕子擦了擦眼淚,小聲哭訴道:“若是能為妻,世間之人誰人願意為妾,可惜我出身低微,實在是配不上九公子......”

“怎麽就配不上了。”容晴忍不住道,“咱們廖家與謝家也沒什麽差,難不成謝十三配得,你就配不得了?你放心,我和母親肯定會幫你的。”

廖綰兮聞言都楞了一下,心道,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人家謝家已經是三代大臣了,早已過世的那位老太爺官至六部尚書,現在這位謝老太爺已經退下,可以前乃是內閣大學士。

往下謝宜安今年也做了翰林院大學士了,謝宜真也是大理寺少卿,再往下,謝瑾又已經入了仕途,也是前途無量。

咱們廖家有什麽?

正在廖綰兮發楞的時候,院子外麵傳來砰砰的拍門聲。

“三少夫人和大姑娘可是在裡頭?屬下奉夫人之命,請你們回府。”

第545章 這意思是要我納妾?

三少夫人?大姑娘?

是容國公府的人!

他們這麽快就找到這裡來了!

廖氏和容晴還有廖綰兮心跳都停了好幾瞬,不知道怎麽的,廖氏心中生出了許多害怕來,她死死地捏緊了容晴的手:“阿晴,他們定然是知道了......”

容晴咬了咬%e5%94%87,然後道:“母親別怕,就算是知道了,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麽辦的。”

廖氏像是在說服自己似的,使勁地點頭:“對對,他們不能把我們怎。”而且目的也達到了,這便是他們贏了。

廖綰兮也是急了:“要不先躲起來,先......”

廖綰兮的話還未說完,外麵的人見沒有人應答,擡腳一踹,砰的一聲就將大門踹開,直接破門而入,在場的人驚得險些是跳起來。

廖氏和容晴見是容國公府的護衛,下意識地掉頭就想跑,護衛見她們想跑,擡腳就追了上來拿人,院子裡的婢女想攔,也被一旁的護衛製住。

院子裡發出一聲聲慌亂的驚叫聲。

廖氏與容晴等人不過都是弱女子,三兩下就被製住,容晴雙手被製住,猶如製壓犯人一樣,勃然大怒:“你們幹什麽?幹什麽?放開我!你們真的是好大膽子,竟敢對我動手!”

說罷,還拚命地掙紮,擡腳往對方身上踢。

護衛麵色冷然,卻巍然不動:“大姑娘,國公爺和夫人要見你們,請你們隨屬下回去,若是再吵鬧了,也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笑話,你要如何的不客氣,若是祖母知道你這樣對我,定然饒不了你們!識相點快將我們放開!”容晴掙紮不開,死死地咬%e5%94%87,臉上是氣得一陣紅一陣黑的,十分的難看。

廖氏也在掙紮,氣得一張臉通紅,那麵上全是屈辱與惱怒:“還不將我們放開,就算是國公夫人命你們前來請我們回去,難道這就是你們請人的態度?”

“我可是國公府的三少夫人,你們敢這樣對我?還不將我們放開。”

廖氏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烏發如瀑,肌膚白皙,周身幹凈整潔,說她三十歲,看著也像是二十歲出頭的清貴婦人。

容國公府的護衛也不喜歡廖氏與容晴,府上的護衛基本都是容家軍退下來的,容國公府給予的待遇很好,家中的其他人對他們也極為和善,若是有什麽難處,也會幫忙。

在容家人看來,他們依舊像是以前那樣,是他們並肩作戰的兵將,是屬下,現在就是工作不同罷了。

廖氏清高自傲,仿若那陽春白雪的仙女兒,覺得這些人粗俗兇惡,且在她心裡,她是主子,這些人是她的奴才,雖然嘴上可能不會說得那麽直白,但那日常的姿態高高在上以及言語之中的不屑與鄙夷擡眼便能瞧見。

容晴也被她教壞了,自以為是高高在上,輕慢傲慢目中無人。

她大概是從一開始,就沒仔細想過容國公府是個什麽樣的人家,她做人家的媳婦,需要怎麽處事待人,需要如何對待這些曾從戰場上下來的人。

“此乃夫人的命令,若是三少夫人與大姑娘不從,便立刻押回去。”主事的護衛頭領無動於衷,“三少夫人與大姑娘還是隨我們回去吧。”*思*兔*網*

容晴怒憤不已:“若是我們不回呢?”

護衛頭領道:“那就得罪了。”

說著就押著人往外走去,容晴氣得七竅生煙,拚命地掙紮:“你們、你們放開我!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回頭我讓祖母治你們的罪,等著看吧!等著看吧!”

廖綰兮也被護衛押著出來,她臉色蒼白,手指都在發抖:“你們、你們抓我做什麽?我可不是你們容國公府的人?”

“廖姑娘雖然不是容國公府之人,但既然廖姑娘在此,也請廖姑娘走一趟,上馬車吧,廖姑娘。”

廖綰兮感受一下按在她手臂上的力道,低了低頭,不敢抵抗,隻得是跟著上了馬車,被押回了容國公府。

此時在容國公府之中,容亭的臉色十分的古怪,臉皮都僵硬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屋中的幾人。

“這意思是、意思是要我納妾?”

“嗯。”容國公夫人這會兒臉色好多了,“小九都要成親了,這些流言蜚語總是要有個說法的,既然是你媳婦弄出來的事情,那便由著你們來收場了。”

廖氏安排去百花樓給白蓮姑娘贖身的人是容國公府的管事,這事情也不經查,所以對外麵說什麽不關容國公府的事情也沒有意義,被查出來還讓人笑話。

“如此,正好對謝家有個交代,容國公府的臉麵也保住了。”

“可、可是.......”容亭額頭上都有了一些細汗,“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

容亭伸手擦了擦汗:“便不能對外麵說,這都是假的,那白蓮姑娘,放了她離去就是了,非要、非要納妾......”

容亭並沒有要納妾的打算,這些日子一直吵吵吵的,一個廖氏已經夠他頭疼了,若是再納一個妾室,那不是要打起來。

容國公夫人輕輕嗬了一聲:“誰信?”

按照他們的說法,便是對外說是廖氏覺得伺候不好夫君,打算尋個女子來伺候夫君,但又擱不下臉麵,下麵的人會錯了意,說成是給容辭準備的。

這說法一出,再讓容亭將那女子納為妾室,一切就可以擺平了。

“難道你想對外實話實說,說是廖氏不想讓謝家女嫁入容家,這才在今日弄出這些事端來惡心謝家,想要毀了這麽親事?”

“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如此,你這媳婦的名聲是敗壞得一點都不剩了。”

明氏也在一旁慢悠悠地放下茶盞,附和道:“母親說的不錯,你便是不為弟妹的名聲想一想,也要為容晴想一想,若是叫世人知道她有這麽一個心腸歹毒的母親,她之後如何說親啊?”

所以啊,納了吧。

“再說了,這件事需得是對謝家有個交代,若是輕飄飄地將事情給過了,謝家可不同意,如此,也正好讓謝家出了這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