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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尤其是顧幽可能自覺得自己是穿越女,有女主光環,並不將這些人放在眼中,覺得他們是一群頑固不化的古人,思想封建,並不遮掩自己的特殊。

可是她不知,像她那樣在這個世界才是異類。

謝宜笑覺得,不管是穿越還是穿書,在你沒有能力改變整個世界的時候,就要想法子讓自己活得更好。

若是現狀不錯,那就躺平,若是現狀有困難,那就克服困難,在這個世界的規則之內,讓自己活得更好,而不是自命不凡地想要去捅那個天,也不要總是看不起別人。

顧幽看不起這個時代的人,覺得他們是頑固不化的古人,可是她為什麽還要用古人作的詩詞充作自己的博取榮光呢?

也不覺得可笑。

“她定然是不會怪你們的。”謝宜笑又重覆了一句,其實她還想道,她那表姐臨走之前還說可能有一日會重逢,甚至還留下了一個封存記憶的珠子。

不過這些話謝宜笑沒有說,畢竟還未發生的事情她也是說不準的,說不準眼巴巴地盼著,卻沒有等到那一日呢。

江氏道:“是,她是不會怪我們的,可我心中自責。”

“她雖然生來便是侯府嫡女,看著身份尊貴,也享著榮華富貴,可自小便學著做一個侯府嫡女,也沒過過幾日自在的日子,到臨頭了,還要她為我們這些人考慮將來。”

顧幽與謝宜笑不同,江氏教顧幽的時候,教的是她如何做一位侯府嫡長女,以大局、以家族為重,她一生為了家族,甚至連嫁人也都會是因為聯姻,不是因為她心中喜愛,不是她想要嫁的。

而謝宜笑則是可以選擇她喜歡的,過她想過的日子,隻要一輩子快快樂樂就行了。

謝宜笑頓了頓,對那個女子,也是有幾分心疼,不過對方可能並不覺得有什麽要心疼的,她隻是恨那個占了她身體的人,在上一世裡,占了她的身體,害得她一家家破人亡。

“外祖母,宜笑陪您歇會吧。”

“嗯,好。”

另外一邊,謝宜真等人將顧幽帶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段大人開堂審查此案,李重陽尾隨而來,在邊上設了一個位置坐著旁聽。

顧幽見了長寧侯,已經憤憤地瞪了對方好幾眼,可長寧侯都當作是沒看見。

顧幽惱怒:“既然你不想認我,不認就是了,我也不稀罕,做什麽鬧到大理寺來?”害得她被這麽多人圍觀,那場麵就像是犯了事被警察叔叔抓走被周圍的人圍觀一樣。

長寧侯睨了她一眼,目光冰冷深沈,顧幽對上他的目光,嚇了一跳,心裡有些慌。

段大人端坐高堂,拍了拍驚堂木,而後道:“長寧侯,你的狀紙本官已經看過了,可是有什麽要說的?”

長寧侯拱手作揖:“見過段大人,今日實在是打擾,吾懷疑此人並非吾之女,而是別人冒充的,請段大人審查此案,查明吾之女現在所在何處,而此人冒充吾之女到底有何目的?”

段大人問:“長寧侯,你可是有什麽證據證明她不是你之女?”

長寧侯應答道:“吾之女,素來由著她祖母教導,自小端莊大氣,知書達禮,在帝城之中無人不誇,可是在她與薑世子成親之前,突然失蹤了。”

“失蹤了?”段大人蹙眉。

長寧侯點頭:“先前我府上對外說她得了重病,不好成婚,將家中姐妹替嫁,其實便是她突然失蹤了,找不到人了,後來這個人是在靖州那邊找到帶回來的。”

“帶回來之後,長寧侯府上下的人便發現她奇奇怪怪的,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家裡人也一個都不記得了,尤其是性格大變,吾懷疑便是那個時候,吾之女便換了一個人了。”

顧幽忍不住解釋道:“我那是失憶了,前麵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憤懣不滿:“你不想認我就算了,我還不想認你們呢,也別說我,你們也沒一個好東西,不是逼著我嫁人就是管關著我,我能不反抗嗎?”

長寧侯道:“若是一個人,單單是失憶了,可人還是那個人,怎麽可能是突然性格大變?而且這字跡都不同了,若是你覺得你還是我女兒,便寫幾個字,咱們好好對比對比。”

寫字?

這個時代寫的都是毛筆字,還都是繁體,顧幽看著這些字都覺得頭都大了,怎麽可能會寫這些?

而且毛筆字她根本就不會,就算是照著寫,那都是狗爬式,甚至可能還缺胳膊斷%e8%85%bf的。

“我、我都不記得了,也不會寫字了。”顧幽使勁搖頭,堅決不會動手,這會兒她是真的怕了,若是看她寫的那狗爬式,再對比原主那清秀的簪花小楷,指不定就要出事了。

“我都忘了,什麽都忘了,寫字不會了,下棋彈琴都不會了!連字都不認得了!”

長寧侯扯了扯嘴角:“段大人你看,失憶的人會失憶得連字都不認得了嗎?吾倒是聞所未聞,吾覺得她真的不是吾之女了,而是被人冒充的。”

第439章 失憶了,並不是意味著傻了

失憶的例子,古往今來也不是沒有過,大多數都是受了刺激或是腦部受到撞擊失去了過去的記憶,忘了以前的人和事。

但失憶了,並不是意味著傻了,那些學過的東西都是刻在骨子裡的,不可能是失憶了,連字都不認得了。

就像是一個失憶的人,她可能不認識你了,但肯定知道一加一等於二,看到學過的字,看到了還知道下意識知道那是什麽字的。

顧幽說不會寫字了也就罷了,可連字都不認識了,實在有些牽強。

尤其是顧幽還性格大變,行事與以前的顧幽大不相同,甚至還口出狂言,不敬陛下,連懷南王都敢打,大家氏族的姑娘裡,沒有一個敢這樣的,何況是經過長輩精心教養的侯府嫡女。

此時的顧幽,除了那張臉,就像是另一個人一樣,與以前的長寧侯府嫡長女完全不相同。

自長寧侯到了大理寺告顧幽,段大人已經聽了一遍關於顧幽以前的事情和現在的事情,大理寺這個位置至關重要,許多外麵的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們也有眼線知道。

長寧侯懷疑自己的女兒被人冒名頂替,也不無道理。

段大人問顧幽:“顧姑娘,你可有什麽話說?”

顧幽卻是不懼:“有什麽話好說了,既然他們不想認我了,有的是借口。”說罷,她還冷哼一聲,眼裡有著不屑,“他們不想認我,我還不想認他們呢!”

顧幽對長寧侯府也沒有任何好感,她想要自由無拘束,但自從被長寧侯府帶回來之後,不是被關著就是被逼著定親嫁人,她心中早有怨言。

若非是不能承認她不是顧幽,她現在都已經認了,然後順勢撇清關係。

不過若是有機會撇清關係,她肯定是要的,她可不想隨隨便便就被許了人,再一次被摁上花轎嫁人,想起上一次被摁著嫁趙家的事情,顧幽是頭皮發麻,這樣的事情,她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而且若她不是顧幽,不是長寧侯府嫡女了,也不用給李重陽做側妃了,聖旨上寫的是長寧侯府顧幽,與她有什麽關係,她不是顧幽,是顧悠啊!

顧幽心頭一激動,正想說什麽,卻聽到一陣咳嗽聲,猛地一下回神,擡頭卻見李重陽在一旁一連咳了好幾聲,她頓時回過神來,想起從懷南王府出來之前李重陽說過的話,頓時心頭一涼。↓思↓兔↓網↓

若是她說自己不是顧幽,承認自己是個冒牌貨,她可能會死的。

她抿了抿嘴角,微微擡起下巴,然後道:“我是真的忘了,把以前的一切都給忘了,總不能因為我忘了以前的事情,就覺得我是個假的吧?”

李重陽適時開口:“失憶這種事情,從來都是難說,總不能因為她不認得字了,便能判定她是冒充的,總是要拿出確切的證據來是不是?”

“若是說她是冒充的,那敢問真的顧姑娘現在在何處,她又從何而來?”

長寧侯冷哼一聲:“想問吾女在何處,那就應該是問她了,她從何而來,也隻有她自己清楚。”

李重陽道:“說起來,去歲二三月,本王與顧姑娘在靖州相遇,也不見她曾做過什麽,隻是有一日她突然消失了,後來才知是長寧侯府將她帶回了帝城,她忘記了以前的事情,隻記得自己名喚顧幽。”

李重陽這話是在為顧幽鋪墊解釋了,若是真的雙方都拿不出證據來,便是長寧侯心中有懷疑顧幽是冒充的,但人是他在顧幽失憶的時候帶回來了,不管是真是假,長寧侯府的人認錯了人,怪不得別人。

更重要的是,他怕顧幽一時沖動,自認了自己不是顧幽。

長寧侯睨了李重陽一眼,而後道:“那就更可疑了,她冒充我女隻是小事,但接近王爺卻是大事,也不知她是何居心!”

是啊,又是借侯府嫡女的身份,又是接近一位郡王,到底有何居心?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顧幽,目光之中滿含懷疑。

東明立世不過三十餘年,皇族子嗣單薄,隻有聖武帝和其親弟定王之外,隻有一個淮江王,然而這淮江王雖然得了一個郡王的名頭,權勢連四家國公府都不如,存在感一般。

聖武帝兩子,昭明太子一脈隻餘下懷南王,陛下一脈如今有三子,定王隻有一女,現在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接近懷南王,令人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別有居心。

李重陽眉頭都擰緊了:“長寧侯若是不想要這個女兒直說就是了,何必大費周章地弄出這些事來置她於死地?”

“你說的那些,也沒有什麽確切的證據,難不成就不能是她受了刺激,突然性格大變,自此與以前不同嗎?段大人,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胡亂給人判刑的,這裡可是大理寺。”

長寧侯道:“難不成不能是她殺了我吾女,然後費盡心思冒充的?段大人,您可是大理寺卿,請一定要為吾女主持公道,吾女死得冤枉,如今屍骸都不知道在何方。”

雙方各執一詞,爭辯不休。

長寧侯有懷疑,畢竟顧幽突然性格大變是真的,失憶是真是假也難說,但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顧幽是個冒牌的,也沒有找到屍體,證明他女兒已死。

顧幽這邊則是說自己失憶了,把什麽都忘了,受了刺激性格大變,也說得過去。

段大人伸手擰眉,覺得頭有點大,事已至此,眼下事情真假不能下定論:“既然如此,本官要先查明事情的真相,至於顧姑娘,先......”先收押了再說。

“段大人。”李重陽突然開口,“事情是真是假尚未可知,顧姑娘是個姑娘家,總不能就這樣將她收押了,若不然查明並無什麽殺人冒充之事,她不是憑白受了委屈,毀了清白。”

“若是段大人不放心,不如將她交給本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