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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都大了,如今別說是謀算什麽了,他更怕得罪了宣平侯府和徐娉婷。

想起自家表妹,徐青亙是默默咬牙,心中後悔到不行,早在當初,他就該是處理好柳家的事情,舅家對他有恩,他怎麽報答都好,可沒必要犧牲自己的前程。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柳家突然來了帝城,表妹還以他未婚妻自稱,舅舅舅母也說他們從小定下婚約,這麽久沒有成親都是因為他要參加科舉。

當真是打得他猝不及防,甚至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舅家對他有養育之恩,一旦是他說了這些話,天底下許多人都會覺得是他一朝升天,忘恩負義。

導致他落得不得不承認的局麵。

雖然說他未必要娶一位貴女回來找一個嶽家提攜他,但也一直都隻是將表妹當成妹妹看待,完全沒有想要娶她為妻的心思,而且......

而且他這位表妹,委實也是不懂事,來了帝城大半年了,竟然鬧了好幾次的笑話丟了人,遭人恥笑。

他不求自己的夫人有多大的能耐,可別拖他後%e8%85%bf啊,他自知,若是他真的娶了這位表妹,將來估計沒有什麽安穩的日子,也別提什麽前程了。

如此,也別怪他尋求破局之道。

隻是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

徐青亙閉上眼睛,壓下心頭的怒意。

他如今也不敢想別的了,隻求是向徐娉婷道個歉,讓宣平侯府別是因為此事記恨他。

“青亙是見謝姑娘與徐姑娘關係不錯,便厚著臉皮上門來求一求,希望謝姑娘能幫個忙。”徐青亙滿臉的尷尬,臉皮微紅。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可他縱觀這帝城,也覺得隻有謝宜笑能和徐娉婷說上幾句話了,或者說,也隻有謝宜笑,能讓徐娉婷給幾分麵子了。

謝宜笑聽了徐青亙的話,大概是明白了他想找她向徐娉婷說情的,於是便問徐青亙:“徐大人打算讓我如何幫忙?”

她倒是沒有拒絕,既然人家有心想要賠禮道歉,那就讓他賠禮道歉好了,至於徐娉婷樂不樂意收禮,那就不管她的事情了。

徐青亙道:“我想讓謝姑娘與徐姑娘說一聲,請徐姑娘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罷了,若是徐姑娘同意了,青亙再攜禮上門致歉。”

謝宜笑挑眉,她還以為徐青亙想要請她幫忙帶著賠禮給徐娉婷道歉,然後讓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人家隻是想要一個道歉的資格,別是被攔在門外。

這道歉也是挺有心的。

謝宜笑道:“徐大人是我們家阿瑾的同僚,既然是求到我這裡來,我自然是沒有置之不管的道理,不過我這話也說在前頭了,人家答不答應,我可不敢保證。”

“而且徐大人也該是管好您的未婚妻,別是人家同意了,到時候柳姑娘再上門鬧一場。”

“自然是不會的。”徐青亙忙是道,“謝姑娘請放心,我家表妹隻是一時糊塗了,這才做錯了事情,我已經教訓過她了,她也知道錯了。”

柳姑娘求仁得仁,將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鬧得帝城的貴女對徐青亙避之唯恐不及,但是她也害怕毀了徐青亙的前程,所以不會再鬧事了。

謝宜笑道:“我明日正好有個鋪子開張,徐姑娘可能會來,若是我見了她,便與她說一說,若是沒見到,我便寫封信與她說說此事。”

謝宜笑敢應下這件事,自然也有她的想法,此時宣平侯府將徐青亙拒之門外,不過是告訴世人宣平侯府和徐娉婷的態度,可宣平侯府也不至於真的要對付徐青亙。

有人牽線,徐青亙又誠心想要道歉,這事情就能過去了,而宣平侯府,總要有人唱黑臉有人唱白臉。

隻是不知道這唱白臉的是誰?

難不成是徐娉婷的兄長?

大概是世間上少有兩全法,享受了著權勢富貴,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比如宣平侯府,再比如這謝家諸人。

徐青亙聞言大喜,他還以為這位謝家的貴女見到了今日這一遭,肯定不願幫他說情的,沒想到竟然這麽通情達理。

“多謝謝姑娘。”

謝宜笑道:“徐大人客氣了,我不過是幫忙傳個話,也沒做什麽。”

徐青亙道:“還是要謝的,畢竟也不是誰人的話徐姑娘都會聽的。”

謝宜笑低頭看了茶盞裡的茶水一眼,茶葉在茶水之中漂浮,熱茶上有茶煙裊裊,她想道,或許人家徐姑娘也不是一點都不講理的。

若不是徐青亙想算計徐娉婷,徐娉婷又怎麽會整他。

徐青亙得了自己想要的,很快便告辭離開了。

謝瑾擡起茶盞,用茶蓋抹了抹茶麵的茶泡,喝了一口茶,便問謝宜笑:“小姑姑答應這事,應該不會有什麽困難吧?那徐大姑娘可不大好說話。”

謝宜笑的手指在手邊案幾的邊沿輕輕地劃過,她道:“有什麽困難的,不過就是傳一句話罷了,他到底是你的同僚,總是要給些麵子的。”

謝瑾笑了起來:“說的是,到底是同僚,既然求過來了,總不能拒了,如此,便辛苦小姑姑了。”

說起來,謝宜笑答應幫忙傳話,還不是看在徐青亙和謝瑾同在翰林院做事的份上。

“都是小事,算得什麽辛苦,對了,阿鈺呢?”

這兩天她都沒有看見過謝鈺了,不知道跑哪兒混去了。

謝瑾想起自己這不著調的弟弟,也是一陣頭疼:“不知道跑哪去了。”

第339章 想向小姑姑您討個主意

自拜年的事情忙完了,謝鈺就撒丫子跑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哪兒混去了。

“小姑姑找他有事?”謝瑾問她,想了想又道,“若是有什麽事情,也可以讓二弟去辦,最近書院還沒開課,他還有段時間呆在家裡。”

明日初八開朝,謝瑾又要回翰林院了,他是沒有空閒的,隻能安排給弟弟了。

謝宜笑搖頭:“他就算了,讓他好好讀書吧。”

謝琢和謝鈺不同,謝琢讀書很刻苦,便是在家裡也是非常用功的,而且他都要準備成親的事情,占用人家的時間,謝宜笑心裡過意不去。

但謝鈺不一樣,成天到處玩,謝宜笑使喚起來毫無壓力。

謝瑾點了點頭:“那我讓人去三弟的院子裡傳話,讓他回來便去見小姑姑。”

“好。”謝宜笑找謝鈺自然是有事的,明日西子閣開張,她怕是有人鬧事,需要一個壓場子的男子,謝鈺是最合適的人了。

雖然西子閣招待的多數是女客,他去了不方便,但也可以尋個地方呆著,若是有事,便去尋他來了處理,謝家的公子往那裡一站,少不得要給幾分麵子。

雖然依照謝家的地位,她開個鋪子應該不會有人敢來鬧事,不過還是得警惕一些。

當天夕陽日落,謝宜笑正烤著火看遊記,謝鈺便回來了,大概是剛剛從外麵回來,連身上的衣裳都沒換,夾帶著一身寒風,臉色也有些蒼白。

謝宜笑讓明鏡給他送上一盞熱茶,讓他坐下來烤烤火,這才問他:“你這是跑哪去了?”

“我與幾個友人去城外看梅花去了。”謝鈺喝了熱茶,又烤了烤火,覺得身上暖和多了。

謝宜笑挑眉:“看梅花?你竟然有這等閒情?”她怎麽就不知道謝鈺還有這等閒情逸致了?

謝鈺就不依了:“小姑姑,我怎麽就沒有這閒情了?這天上地下,就沒有我不會玩的,那邊可熱鬧了,若不是天氣太冷,小姑姑也可以去看看。”

謝宜笑道:“賞梅就免了,賞桃花倒是可以,你明日若是有空閒,隨我去西子閣那邊吧,我怕有人鬧事,你帶幾個人,幫我守一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不是什麽大事,謝鈺自然是應下來:“小姑姑放心吧,我明日給你看著,我看誰敢鬧事?”

“那就辛苦你了。”謝宜笑點頭,而後又問他,“你之前做生意,可是想到做什麽生意了嗎?”

謝鈺聞言抓了一把頭發,然後道:“我倒是想了兩三個,一個是開一家酒樓,一個是組建馬隊,一個是開一家書齋,小姑姑你覺得怎樣?”

謝宜笑挑眉:“馬隊?這可不是你一人能撐得起的?”

如今路途遙遠,車馬慢慢,天下各城各處來往的人不多,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出生的地方生活,直到死去。

而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產出,這些因著隔著路途甚少能運出去的,於是便生出了鏢局和馬隊。

鏢局大多數都是以幫忙護送為生,護送人或是貨物皆可,而馬隊,大多數都是私人建立的,幫忙東家運送貨物,東家則是借著兩地產出的差價賺取錢財。

不過因著路途遙遠,途中還可能遇見劫道的,也是一樁有一定危險性的生意。

若是謝家要做這個生意還好,若是謝鈺自己做,他是撐不起來的,當然,這也是十分謀利的一樁生意,一旦做起來了,那就有源源不斷的錢財。

謝鈺道:“我也是知道的,所以就想向小姑姑您討個主意。”

謝宜笑沈思了片刻,給他分析道:“如今帝城的酒樓不少,而且有樊月樓在,你想要做酒樓做得太好,怕是不容易,而且你若是要做這個,需得尋得好位置,尋得好廚師。”

“若是要做馬隊,你一個人撐不起來,需得尋求同盟,而且馬隊的人選,你也要心裡有譜,那可不是胡亂就能用的,少不得要有些本領,還需要有本事高強的人鎮場子。”

“若不然一朝遇見了劫道的人,那就是大事了。”

若是馬隊的人都沒有點本事,被人劫道了,那就可能是死人的事情了,要是真的出了人命,謝鈺得倒黴的。

也因此,馬隊的生意這麽賺錢,想做的人不知凡幾,但真正能做下來的不多。

謝宜笑又想了想,然後道:“你若是非要做,不如和你大哥說一聲,他與曹世子關係好,曹家軍那邊應該有不少從軍中出來的人,你可以和曹家人一起做。”

謝鈺眼睛亮了亮:“可行可行!”

謝宜笑又道:“不過能不能說服人家曹國公世子,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但是...若是要我來說,開一家書齋是最穩妥的,尋幾個先生,寫幾個話本子,再賣一些筆墨紙硯書,也就差不多了,沒有什麽危險性,就是可能賺的不多。”

謝鈺心中思緒千轉,一時之間也下不了決定做什麽,最終想了想道:“那我得好好考慮考慮,多謝小姑姑。”

“算不得什麽事情。”謝宜笑不願意便宜了顧湘,但謝鈺幫了她良多,基本上她這個小姑姑讓他幫忙做什麽都是隨傳隨到,她自然也願意幫他出謀劃策的。

“回去歇著吧,明日還要你幫忙。”

謝鈺應了下來,然後便匆匆又離開了。

明心上來收拾茶盞,而後問謝宜笑:“若是組建馬隊,姑娘為何不與三公子一同做?曹國公府那邊有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