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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月家是無辜的,他們仍舊可以置身事外。”

“他們這一計不成,怕是還有後麵的事情,倒不如先讓他們月家的人站出來承認這些是真的,到時候你再澄清,月家到時定然顏麵掃地。”

“既然他們敢算計咱們,也休怪咱們無情了。”

“不過此事還是要派人和謝家那邊說明白,若不然謝家看我們一直不處理,怕是心裡有想法。”

容辭點頭:“也好,我先前應了謝姑娘,給她尋一個女護衛,如今也人也尋到了,明日就讓她過去,到時候讓她將事情和謝家說一聲。”

他也是厭煩了這些人在胡說八道,糾纏不休,如此也就罷了,隻是他們還牽連謝姑娘,讓她被人說三道四。

容辭垂了垂眼簾,捏了捏茶盞,覺得心裡有些煩躁,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次日朝會,容國公剛剛出了太極殿,後麵的月少傅便追了上來:“容國公!容國公!請留步!”

容國公雖然年近六十了,但身形挺拔高大,步履也是從容不迫,聽到後麵有人喊他,他停下步子,麵色無異,客客氣氣地問:

“原來是月少傅,不知少傅尋我有什麽事情?莫不是殿下那邊有什麽事情?”

邊上的大人見此,都停下來看好戲。

月少傅笑道:“並非是殿下那邊的事情,我如今是想問‘那件事’,國公大人準備如何處理?”

“什麽這件事那件事的?”容國公仿佛聽不懂,“我不過是個武人,粗人一個,聽不懂你們文人打的啞謎,有什麽事情你直說就是了。”

第190章 這相識好貴,老子我不認識你!

月少傅左看右看,見是周圍的人都伸長的脖子仿佛想偷聽,拉著容國公往一邊走去。

容國公不大情願:“我說你這人,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拉拉扯扯做什麽?鬆手鬆手!”

月少傅拉著他到宮殿的一角,見是四周無人,這才是鬆開手。

容國公臉色不好:“月少傅,有什麽事情直說就是了,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

月少傅道:“國公大人,此事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事關九公子和小女的事情,也不知國公大人如何想的?”

“什麽事關?有關係嗎?他們兩有關係嗎?”容國公裝傻,“若是沒旁的事情,我便先走了。”

月少傅有些急了:“國公大人等等,我的意思是,我家清霜對你家容辭一片癡心,如今回了家裡,不吃不喝的,實在是令人不忍,你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就給她一條活路,成全了她吧。”

“你我二人雖然稱不上感情深厚,可到底相識多年,總不至於讓我眼睜睜看著女兒送了性命吧?”

“少傅大人啊!”容國公拍拍月少傅的肩膀,他的手勁有點大,差點是將人給拍得摔倒,月少傅倒吸了一口涼氣。

容國公繼續道:“你也說,你我相識多年,我也看在這相識多年的份上,與你說句心裡話吧,你家的姑娘,你心疼,那是自然的,但是我家的兒郎,難不成我就不心疼了?”

“我總不能為了你家姑娘,犧牲自己的兒子吧?你說是不是?”

這人臉怎麽這麽大呢,相識多年就讓我犧牲我兒子?

這相識好貴,老子我不認識你!

月少傅繼續道:“怎麽說是犧牲呢?九公子到底都是要成親的,娶誰不是娶?這不都一樣嗎?再說了,我家清霜,在帝城諸位姑娘之中才情也是頗負盛名,琴棋書畫那是無人能比。”

“若是九公子娶了清霜,將來定然是琴瑟和諧,一生恩愛,我知陛下賜婚,謝家女你們估計也不大願意娶,正好借此機會退了親,這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嗎?”

“到時候你我兩家做了親家,日後互相扶持,不也是正好,那謝家再好,說白了也是前朝遺臣,陛下心中定然是有忌憚的。”

容國公深吸一口氣忍住才沒有將對方罵給狗血噴頭,他道:“什麽才女琴瑟和諧?娶媳婦是做什麽的?那是過日子的,隻要是好好過日子,旁的都不重要。”

“才女?娶回去做什麽?聽她作幾首酸詩嗎?能吃還是能喝了?”

“我容家都是粗人,不愛聽什麽酸詩,覺得牙齒都要酸掉了,再說了,要說才女,我們家也早有一個了,也沒見他們將日子過得多好。”

“我容家就算是娶一個山野村姑進門,也不會要什麽才女!”

月少傅這才想起容國公府已經娶了一個廖竹音,想起她和容亭之間的愛恨情仇,日子%e9%9b%9e飛狗跳,月少傅臉都黑了。

容國公道:“我最後也與你說一句,別是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外麵的那些流言,你們也該是趁早解釋清楚,別是毀了你家姑娘,日後真的嫁不出去了。”

“也別是同我說什麽活不了了要去死,我們容家都不吃這套,我們見的血可多了,殺的人也不少,如今天下太平,富貴榮華,不想活了,盡管去吧。”

說著,容國公便甩了甩袖子,掉頭離開。

外麵的人原本就在等著,見容國公出來,沒敢上前去,倒是月少傅出來,不少人就圍了上去。

“少傅大人,剛才和容國公說什麽呢?我瞧著他臉色似乎不大好的樣子。”

“莫不是兩家好事將近了?”

“就是啊,你家姑娘,真的要嫁入容國公府了?”

“少傅大人,大喜啊。”

月少傅不好說不是,也不好認下,另一邊謝宜安與幾位同僚經過,聞言笑了:“是啊,大喜啊,諸位,這是在恭賀少傅大人家中的喜事?”

在場的人回頭一看,頓時臉色一片尷尬,心裡也有些慌。

謝宜安又笑了笑:“正好,也容我記一記。”

言下之意,是要記他們一筆了。

幾人當場就要嚇的暈過去了,有人急忙解釋:“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我們都是開玩笑的。”

“就是,謝學士,我們都是胡說的,開玩笑了。”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先走了......”

說著,那幾人鳥獸作散,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謝宜安看向月少傅,笑問:“少傅大人這是家中有喜?也不知道是什麽喜?不知可否說來聽聽,我等也好獻上一份賀禮。”

月少傅當下氣得臉都紅了,卻又是不能開口,他氣呼呼地瞪了謝宜安一眼,然後掉頭離去。

謝宜安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眼底有些冷。

“先生,就這樣放過他?”邊上有一人問。

如今圍在謝宜安身邊的,正是他那兩個學生,官職也不低。

謝宜安道:“月家丟得起這個人,我謝家可丟不起,由著他們鬧吧,我倒是想知道他們月家有多大的本事。”

另一人道:“那月家用這樣的手段搶人婚事,實在是卑鄙無恥,不屑與之為伍,還能當得少傅之位?為儲君之師?”

“回頭定然要參他一本。”

謝宜安道:“且不必管他,若是他真的不愛惜名聲,自有人來收拾他。”

為官者,需得愛惜自己的羽毛,不忠、不孝、不仁、不德都是大忌,若是逮著你一點了,外麵的人議論指責不說,都察院的那群瘋狗立刻上來咬你一口,而且還死咬著不放,不死也脫一層皮。

月少傅為儲君之師,也是將來的天子之師,不管是名聲德行還是才學,滿朝文武甚至陛下都是看著的,若是他名聲有了瑕疵,這個位置能不能坐穩那可就難說了。

這一日巳時剛過,容國公夫人也收到了月夫人的帖子,請她去樊月樓吃茶。ω思ω兔ω網ω

她仔細端詳了一下請帖,然後放在一邊,問來者:“你家夫人可是讓你帶了什麽話?”

來人低頭:“我家夫人道,請國公夫人務必前往,若是國公夫人不方便,我家夫人便親自上門來拜訪國公夫人。”

容國公夫人氣笑了:“好,真的是好的很。”

第191章 何止臉是木的,她整個人都是木的

早知月家會用這些不要臉的法子,但是這一刻來了,卻也讓容國公夫人很生氣。

月家確實有些小聰明。

他們先是控製城中的言論,為這樁親事做準備,就算是容辭日後退親再和月家結親,月家也能站在道德的高位,世人也隻會說是二人終成眷侶,為二人慶賀。

至於什麽搶別人夫君的,倒成了不重要的事情,甚至還可能反過去踩別人一腳,讓人家姑娘壞了名聲還遭人恥笑,一輩子也都完了。

再來尋容國公府的人說情賣慘,隻要是容國公府有一點鬆動,事情就成了。

若是對方不是容國公府,地位比月家要低,估計還要加上種種利誘施壓,事情必成。

不過容國公府非但不吃這套,反而是覺得月家像是一隻惡心的蟲子,令他們惱火。

這個天下他們打了,如今的太平盛世有他們的功績,為了這個天下,他們曾灑過不知多少血。

這好好的太平日子不想過,竟然想去死,怕不是有什麽大病?

他們見的血多了,見的死人也多了,也沒那麽軟的心腸,你愛活就活,愛死就死去,誰稀罕。

而且,他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這樣逼迫,月家簡直是碰了他們的逆鱗。

“走,我定然要好好聽聽,你家夫人到底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容國公夫人冷哼一下,叫上兒媳去打人家的臉。

月家派來的婢女見容國公夫人如此,心中擔憂不已,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今日,謝家這邊也很忙碌。

昔年謝氏一族分了九支,有八支遠走他鄉,隻有謝老太爺父親這一支嫡支帶著幾個庶支留在了帝城,如今有一支回到了帝城,前來謝家拜見。

謝夫人帶兒媳溫氏,以及謝宜笑謝珠一起見了這一支族人的女眷,另外還請了幾家旁支的婦人姑娘過來作陪。

與帝城這一支相比,那一支人數多得驚人,便是不算那些連謝家大門都沒資格進的妾室,就各位婦人帶著姑娘,嫡嫡庶庶就有近百人,將屋子裡擠得滿滿當當的。

帝城這一支昔年怕是惹出事端,便立了一個不能納妾的規定,所以並沒有妾室,最多就是一家多生幾個孩子,人數也稱不上多。

謝宜笑看著屋子裡鬧哄哄的,開始的時候還能忍一忍,時間久了,覺得頭都有些大了。

尤其是這些人知曉她要嫁入容國公府,一個個的對她熱情得不得了,年長的婦人握著她的手,一口一個‘侄女’‘族妹’,年紀小的則是圍在她身邊,一口一個‘姑姑’‘姑祖’。

雖然她也快是真的要做姑祖了,溫氏肚子裡的崽子都六個月了,但是看著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姑娘竟然喊她姑祖,她整張臉都是木的。

何止臉是木的,她整個人都是木的。

謝夫人和那一支當家主母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