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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住,一時無法反駁。

容國公夫人繼續道:“最近,在事情定下來之前,你也別和謝姑娘見麵了,免得謝家和長寧侯府發現了,覺得你哄騙了人家姑娘,又或是被外人瞧見了,到時候傳出什麽流言來,反而是不美。”

“得莊重些,按照禮數來。”

容辭聽她這麽說,隻得是點頭:“那就依母親的。”

他也是不想外麵傳出什麽不好的話來,若是事情成還好,若是不成,見麵,反而不妥。

當然,若是能有機會見上一麵,親自問一問,那是最好的,他也是想知曉她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覺得同他這樣的人過一輩子,會不會覺得無趣?

容國公夫人說完了這些,心裡就急了起來,心想著若是要問親,需得請誰來做媒人,又是準備什麽禮才合適,她這實在是沒什麽經驗。

明氏自小在她身邊長大,連娘家都沒有了,明氏與容尋成親的時候,動亂未平,朝堂的事情也諸多,一切從簡,府上舉辦了婚禮宴客,便算是成親了。

最多是她在成親之前給了明氏幾個鋪子田莊還有一些珍寶,就當作她的聘禮也是她的私產。

至於廖氏,她心中不怎麽滿意這個兒媳,並不怎麽過問,一切還是明氏帶著人辦置的,她就看了個聘禮單子,覺得可以,事情就完了。

如此,隻得是叫明氏過來商議一下。

想到這裡,她扭頭看了容辭一眼,見他還坐在那裡,瞥了他一眼:“你事情說完了,怎麽還不走?”

容辭:“?!”

不是,母親你這用完就扔也扔得太快了吧?

容辭嘆了口氣:“母親,兒子是想問問母親心裡是如何打算的,若是走禮數,該是如何走,需得準備些什麽?”

容國公夫人自己都不清楚,自然是不能說給他聽的,但是她也不能表現出自己不懂,她還是要臉的。

於是她便板著臉道:“你急什麽急什麽?現在知道急了,先前我說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急,現在急了有什麽用,事情哪裡是有那麽快的,我不得和你大嫂商議商議。”

“行了,趕緊走吧,我要同你大嫂商量,別是在這裡礙眼了。”

容辭頓了頓,哪裡是不明白的。

不過見她這樣高興,也不好拆穿讓她生氣,隻得是先應下來:“那兒子先回春庭苑去了,若是母親有什麽要用到兒子的,就派人來說一聲。”

容國公夫人願望成真,心中就巴望著明天就把兒媳娶回來,哪裡還想管他去哪的,罷了罷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有了兒媳,兒子那什麽,連根草都不如。

容辭無奈,隻得起身離開。

待他前腳出門,容國公夫人便立刻派了人去尋月館請明氏過來商議,明氏匆匆而來,聽聞了此事,也是詫異了一瞬,不過很快就笑了。

“既然他願意娶了,那就是好事。”

“可不是。”容國公夫人滿臉笑容,“將這樁事情辦好了,我這後半生也沒什麽遺憾了。”

她也不是非得強迫容辭娶一個妻子回來開枝散葉什麽的,隻是容辭性子太冷清了,她擔心他們做父母的走了之後,他便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過完餘生。

隻要是有個人陪著他,她就很高興了。

至於孫輩,她都不強求了,有則錦上添花,沒有也是圓滿。

明氏也高興:“那我得恭喜母親。”

容國公夫人樂嗬得不得了:“同喜同喜,你也喜,你們二人的性子都不錯,日後也好相處,這和和氣氣的,比什麽都好。”

“那是。”明氏自然也覺得喜,一來容辭若是娶妻,是家中的喜事,一家老小都是高興的,二來,自然是因為將來的妯娌能與她處得來,也能少些矛盾,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那是做夢都要笑醒的事情。

“我尋你來,是想問問你這問親該是如何做?咱們需得尋誰來做這媒人的好?”

明氏對此也不大懂,想了想道:“問親的事情,私下派個人問一問官媒便成,至於這媒人...我瞧著,母親倒不如請陛下賜婚,這天下的媒人,誰能比不得陛下的聖令呢?”

“賜婚?”容國公夫人一頓,也是覺得不錯。

明氏又道:“不過媒人還是要請的,先前陛下不是已經應了此事,咱們先是尋個媒人說一說,若是同意了,再去請旨就是了。”

明氏算了算這帝城的諸位身份尊貴的貴夫人們,秦國公府自然是不行的,先前秦二公子的事情鬧出來,這兩家怕是要結仇的,這找了就不是說親,怕是打臉了。

陸國公府...算了算了,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不合適。

“曹國公夫人母親你覺得如何?身份貴重,在帝城的名聲也是極好的,而且聽說她與謝夫人也有幾分交情。”

“就讓她請謝夫人吃個茶,先問問謝夫人的意思,然後讓謝夫人和長寧侯府通口氣,若是這兩家有意,咱們就開始挑日子走禮。”

第111章 真心求娶一個姑娘,便要給予她尊重和體麵

婆媳二人湊在一起商量了一個下午,一直到夕陽西下,才算是將商量妥當了。

容國公夫人眉眼舒展,心情愉快,她突然想起當年的事情,便對明氏道:“你與老大成親的時候,一切從簡,倒是委屈你了。”

明氏倒不覺得有什麽委屈的,她道:“這時期不同,自然是不同的,我成親那會兒朝堂之上事多,誰人也不得空閒,能安安穩穩成個親宴客,已經算是不錯了。”

“聽說母親和父親成親的時候,到處都是打仗,上午辦了大禮,下午換了戰袍上戰場去,連個安寧都沒有,兒媳,已經是很知足了。”

見過戰火硝煙的人,往往更珍惜安寧和平的日子,心%e8%83%b8也開闊許多,總不會為了一些小事計較。

明氏出生之時,新朝已經建立,但四方未穩,朝堂也未穩,武將率領大軍平定四方,文臣於朝堂治理四野。

她的父親就是死在平定戰亂的戰役之中。

所以她覺得一家人平安和氣才是最重要的,倒不會斤斤計較這些,而且容國公府也不曾虧待過她,公爹婆母也不曾待她不好。

她有夫君疼愛,還有兩個孩子,雖然皮是皮了一些,卻也是她心頭肉。

她已經是很知足了。

而且也正如她自己所說的,時期不同,待遇自然是不同,這個是沒辦法去計較的,若是現在的親事還按照十幾年前的辦,那外麵的人都要嘲笑容國公府上不了台麵了。

容國公夫人鬆了口氣:“你能如此想,我便放心了,就怕是你覺得我偏疼她一些。”

明氏笑了:“我與她計較什麽,我若是再年長幾歲,都可以做她娘了。”

明氏今年已經是二十八了,謝宜笑才十五,足足大了十三年,再大幾年,確實都能做娘了。

“說起來也是。”容國公夫人哈哈大笑起來,這會兒心情更好了。

她啊,也是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睦睦的。

婆媳二人的行動很快,次日,明氏便派了人去問了官媒求親娶親的規矩,容國公夫人則是與曹國公夫人見了一麵。

曹國公府乃是聖武帝曹皇後的娘家,也是皇帝外祖一家,前頭也說過,曹皇後有五個兄弟,打仗死了四個,隻剩下一個,後來封了曹國公。

不過這位曹國公也不在了,如今在任的曹國公是他的兒子。

曹國公夫人比容國公夫人年輕,如今才四十多,這些年在帝城名聲雖然不錯,卻也低調。

容國公夫人也不與她廢話,直接了當道:“我今日請你來,是想請你幫我說一門親,做一次媒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哦?說親?您家的小兒子?”曹國公夫人有些驚訝,心想著最近容國公的門檻都要被人踏平了,也不知道她是相中了哪家姑娘。

“是誰家姑娘那麽幸運?”

容國公夫人道:“我看中了謝家女,想為我兒聘娶。”

這個世道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戰亂時期可能是顧不上這些,但日子越是太平安穩了,就越是講究禮數,她說她看中了和她兒子看中了完全是兩回事。

若是後者,這別人心裡就想著,怎麽看中的?這兩人何時見過麵了?在哪裡見的?做了什麽?

這樣的消息傳出去對女方很不利,尤其是高嫁,外麵的那些人就會惡意地猜測女方用了什麽心機才得了男子的歡心,這才一舉嫁入高門。

甚至覺得她可能是個很有心機之人,私底下議論她的不是,指指點點。

若是真心求娶一個姑娘,便要給予她尊重和體麵,讓她風風光光體體麵麵的,而不是讓她陷在各種惡意的猜測和流言蜚語之中。

所以容國公夫人覺得容辭還是不要與謝宜笑見麵了,免得讓人看見了,到時候定親傳出不好聽的話來。

如此,就說是她看中了兒媳,這是父母之命,外麵的人最多隻能酸謝宜笑運氣好,旁的惡意的言語是少有的,麵上還需得讚一句天作之合,佳偶天成。

“謝家?”曹國公夫人驚了一下,“謝閣老的謝家?”

“正是。”

曹國公夫人實在是驚得不行:“您要為九公子聘娶謝家女,陛下那邊......”

容國公夫人道:“同意了,沒事。”

曹國公夫人鬆了口氣:“那就行,那我替您說去。”

雖然二人算得上是同輩,但容國公夫人比曹國公夫人要大十歲,而且身份也比較最尊貴,昔日容國公還與曹國公稱兄道弟過,所以曹國公夫人自認是小輩,敬稱一聲‘您’。

“您瞧中的是謝家哪一個?二房的那個嫡女?”

“不是,我瞧中的是那嫡女的姑姑,謝家謝十三,養在長寧侯的那個。”

“謝十三?”曹國公夫人頓了頓,然後說道,“那個姑娘確實是挺好的,就是先前病了挺久的,眼下聽說是好了,但是具體如何,外人也不知曉。”

容國公夫人道:“你且放心吧,我昔日在雲中寺的時候見過她,覺得她不錯,而且你也知道我家小九生得遲了一些,輩分比較高,數了一圈,多數還是他侄女這一輩的,倒是覺得她挺合適的。”

這倒是巧了,兩人剛好是一輩人的。

曹國公夫人道:“若是如此,也算是有緣分了。”

容國公夫人道:“那是,還需得辛苦辛苦你,聽說你與謝夫人處的不錯,正好讓你請謝夫人吃個茶,私底下問問謝夫人的意思,若是謝家有意,還要再辛苦你。”

說親也不是立刻就擡著聘禮上人家求娶的,那不是說親,是強娶了。

一般是看上眼了,私底下先問問對方的意思,可以自己問,也可以請人問。

若是有意,就開始準備走三書六禮,雙方熱熱鬧鬧地將親事定下來,然後選定婚期成親,若是無意,那誰人也不知道,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