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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顧湘臉色黑了下來,雖然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她都忍不住心寒,覺得渾身發冷。

這可是她的父親。

“顧二爺。”謝宜真看著他這樣,便道,“此事可不是你說如何就是如何的,需得審過才知道。”

長寧侯皺眉:“二弟,退到一邊去,莫要影響大人審查。”

“可是大哥,阿漪她......”顧二爺有些不肯,但對上長寧侯的有些淩厲的眼神,心裡有些怕,就不敢再說什麽,隻得退到一邊去。

照水得知自己一家如此,可能是許姨娘做的,恨她恨得咬牙切齒,便什麽都顧不得了。

她道:“是許姨娘和三姑娘讓奴婢做的,二姑娘得了武安侯府的親事,許姨娘和三姑娘不甘心,覺得這樣的好親事合該是三姑娘的才好,二姑娘這樣的隻配爛在泥裡。”

“得知老夫人要帶著一家來雲中寺祈福,於是便找來了奴婢和錢叔設下這樣的局。”

“如此一石二鳥,二姑娘犯下這樣的大錯,定然是不能再嫁武安侯府了,而表姑娘也失了清白,更是不可能了,到時候這樁親事,隻能落在三姑娘頭上了。”

“奴婢、奴婢的大哥欠下了賭債,對方說要把他的%e8%85%bf打斷,奴婢也是沒辦法啊......”

第55章 原來是你們害我了

照水被買入長寧侯府兩年之後,被安排到了顧湘身邊做一等婢女。

她日子過得好了,總念叨著家裡人,說是她自己在這裡享福,家裡人連吃都吃不飽。

有一回被許姨娘發現了,又知道了她們是同鄉,說可憐她不能與家人團聚,便給了她一筆錢銀,讓她將家人接過來一家團聚。

那會兒照水也是萬分渴望能一家團聚,也想讓他們過好一些,心覺得許姨娘是個好人,心善人美,於是便接受了。

可是她卻不知,這才是她陷入深淵的開始。

顧湘的日子過得並不好,雖然說不會餓肚子,但是也沒多少錢財,更不會有什麽給她。

帝城天子腳下,長居不易,何況還要養一家三口,照水的日子過得艱難了起來,最後實在是撐不住了,隻能去求許姨娘,在她心中,許姨娘還是人美心善。

許姨娘幫了她許多,也給了她不少錢銀,後來次數太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許姨娘問她一些顧湘身邊的事情,她也是不敢隱瞞。

後來陸陸續續的,除了向許姨娘告知顧湘的行蹤,她還做了不少事情。

比如說讓顧湘丟人、讓顧湘與孫氏關係越差、在顧二爺麵前說顧湘的不好,讓顧二爺覺得顧湘是一個心思惡毒容不得人的姑娘。

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身陷泥沼了。

她成了許姨娘安放在顧湘身邊的人,是個叛主的奴婢。

但她也已經回不了頭了,她還要養家呢,若是不從許姨娘那裡要錢,她根本就沒辦法養起這一家三口。

至於這一次,她心知這樣的事情是不好的,可是她大哥賭錢欠了錢啊,要是不把錢還上,對方就要把她大哥的%e8%85%bf打斷,她也是沒辦法,隻能去求許姨娘。

許姨娘便要求她幫忙做這件事,事成之後,會將錢給她家裡。

照水也知道之後她怕是活不成了,但是為了家裡,為了大哥,她也是沒有選擇啊!

照水將往事一一道來,哭得絕望:“奴婢也沒有選擇啊!奴婢不能看著親大哥死啊!”

明心氣得上前一腳踹上去:“你不能看著自己的親大哥死,就來害我家姑娘是不是,賤人,你個歹毒的賤人!”

眼見明心又要踹上去了,明鏡趕緊是攔住她:“再踹就要把她踹死了。”

明心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又瞪向顧漪,明鏡怕她鬧事,趕緊拉住她:“二爺還要審。”

明心這才勉強忍住了,明鏡將她拉了回來,繼續聽審。

顧漪臉色發白,心覺得事情不妙,不過事情自然是不能認的,她道:“說謊!說謊!是她在說謊,我姨娘不過是一個妾室,哪裡來的錢財給人!都是她在說謊!”

周氏冷著臉道:“先前在你們母女房裡,可是搜出了不少好東西來。”

顧漪噎住,她倒是忘了先前那件事,為此,她姨娘還被打了板子,東西還被搶走了。

“照水,此人是誰?你可是認得?”

謝宜真問的便是先前被押進來的灰衣僧人,那僧人年紀也有三十多了,臉上還有些橫肉,身量也不小。

雲中寺寺中僧人多是茹素清修,往往清瘦居多,也就是習武的那些僧人健朗一些,這副樣子的僧人,倒是少見。

照水看了一眼,然後道:“這位是錢叔,是雲中寺的掃地僧人,是三姑娘帶我這認識他的,我還聽三姑娘喚他一聲表舅。”

那僧人昨夜下半夜便被謝宜真揪了出來,被審了半夜,受了不少非人之苦,實在是怕了,也不等人問,便自主招了。

“三姑娘確實是喊我一聲表舅。”

“不是!我不認識他!”顧漪不肯承認,“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是不是想害我和姨娘?”

顧漪這樣說,那僧人就不依了:“三姑娘,你可別不承認,早年你母親也是靖州人,家裡沒人了,便前來投靠我家裡,原本她是要嫁給我做娘子的,這都是當初說好的。”

“可誰知道她竟然攀附上了長寧侯府的二爺,還未婚有孕,丟盡了臉麵,害得我家人被村裡的人恥笑,擡不起頭來。”

“我後頭爹娘去了,日子過不下去,我又娶不上娘子,便來這雲中寺出家,做了個掃地僧人。”

“可是她後來又聯係上了我,說是她以前也是被人逼迫的,實在是無奈,又說我已經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想要與我和好,當成親戚相處。”

“若是她帶著兒女來雲中寺,也會去看看我,還帶一些吃的。”

“前幾日的時候,三姑娘突然來找了我,還帶來了許表妹的信,說是讓我相助三姑娘,若是事成,三姑娘做了武安侯世子夫人,少不了我的榮華富貴,我就應了下來。”

“那幾個人是我去尋的,迷煙也是我放的。”

“信件我昨夜也交給大人了。”說到這裡,那僧人忙是求饒,“大人饒命!住持大師救命啊!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了這事!”

住持大師和在場的僧人雙手合十,閉上眼,念了一句佛號。

住持大師道:“爾為出家人,豈能做出這等害人性命之事,如此,雲中寺也容不得你。”

謝宜真讓人將信件拿了出來,而後呈給長寧侯府的人,幾人看了一遍,周氏認出是許姨娘的筆跡。

如此,也算是證據確鑿了。

“說謊!都是說謊!定然是你們聯合起來,想要將這事情算在我和姨娘頭上!”顧漪有些歇斯底裡。

“到底誰在說謊?顧漪,你別妄想狡辯了!”顧湘氣得整個人都要冒煙了,“原來是你們、是你們害我了!”

“你們怎麽這般心腸歹毒!”

這麽多年了,她一直過得不如意,被一個妾室和庶妹欺壓得喘不過氣來,與母親不和,與父親不和,原來是這樣的。

原來是這兩個人買通了她的貼身婢女,一直在害她!

好一個許姨娘!好一個顧漪!也好一個照水!

顧湘上前跪了下來:“祖母,大伯大伯母,許姨娘和顧漪害我如此,這一次還想毀了我名聲,你們可是要我做主啊!”

顧湘慘是真的慘,蠢也是真的蠢。

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虧了,竟然一點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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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既然是同謀,自當同罪才是

到了這個時候,事情也差不多可以蓋棺定論了。

原是許姨娘和顧漪不甘心顧湘嫁武安侯府,想要將這樁親事搶過來,如此便設下了這個一石二鳥的局。

一來毀了謝宜笑的清白,二來,由照水出麵指證顧湘,顧湘百口莫辯,毀了顧湘的名聲,到時候顧湘嫁不得武安侯府,謝宜笑也不行,往下隻能落在顧漪頭上了。

計謀也確實是好計謀,若不是謝宜真將照水的家人帶來,讓她知道她一家落得今日的結果都是許姨娘所害,怕是她為了她大哥,死都不會改口。

再有便是這個名為‘錢叔’的僧人,將他從雲中寺這麽多僧人中揪出來也不容易,還是謝宜真設了個局,將他給揪了出來。

江氏和長寧侯夫婦聽到顧湘的話,卻都沒有說話,良久之後,江氏才道:“好了,你且起來退到一邊,既然此事你是無辜的,便站到一邊去,至於旁的事情,之後再算。”

說罷,江氏又看向謝宜真:“謝少卿,請繼續。”

謝宜真點點頭,而後問顧漪:“顧三姑娘,你可是有什麽話說?”

“假的!假的!”顧漪不認,她目光掃過四周,眼底含著怨毒,冷冷的,像是一條毒蛇,“都是你們陷害的!都是你們串通好陷害我的!”

顧漪心知是不能認的,若是認了,她和姨娘就完了。

她的目光一掃,在人群之中看見了顧二爺,忙是喊道:“父親!父親!你快救救阿漪,阿漪和姨娘都是無辜的啊,都是這些人想害我們。”

顧二爺眼神閃躲,往後退了一步。

顧漪哭著道:“父親,難道您也不信我和姨娘了嗎?我們是什麽樣的人,難道您不清楚嗎?”

顧二爺微楞,然後又有些猶豫。

顧漪見此,繼續哭道:“父親,定然是有人見不得我和姨娘好,想要害我和姨娘。”

說話時,她的目光還是不時地看向顧湘。

顧湘回望她,冰冷傲然。

這兩人一個挺直了傲骨,死不低頭,一個楚楚可憐,仿佛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顧二爺心中的天盤傾向了後者,他道:“母親,大哥大嫂,還有謝少卿,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阿漪和許姨娘是那樣良善又溫柔的人,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誤會?”顧湘嗤笑了一聲,“原來在父親心中,若是我做下這樣的事情,便是心思歹毒,早學壞了,父親一聲不吭,輪到了她們,如今都證據確鑿了,父親還說是誤會?”

“既然是誤會,那麽父親且說,到底是誰做下這樣的事情?難不成應該是我嗎?”

顧二爺被她說的臉麵無光,氣得不輕:“有你這樣說你父親的嗎?你三妹和姨娘是個什麽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

“我隻清楚她們這麽多年買通了照水害我如斯,這一次還想毀我名聲,毀我一輩子。”

“你!”

“二弟。”長寧侯出聲,“莫要在此吵鬧,還不退下?”

顧二爺看了一眼,見顧漪可憐兮兮的,目光之中還帶著期待和懇求,一時之間忍不住:“大哥,此事......”

長寧侯道:“此事如何,自有定論,若是阿漪她